63 天煞七殺一化七

書接前文,夜叉施絕藝,打倒了三只猴子。衆人小心地沿着樓梯就上到了第三層。

第三層與前兩層相比,空間明顯小了許多。牆分八面,每面都有尊佛像,香煙缭繞,佛音繞梁。大夥小心翼翼地邁步往前走,沿着牆角走到樓梯口前,奇怪的是這回再沒有出現任何阻礙。

馬伯通皺了皺眉,往樓梯上看了看,晃了晃腦袋道:“寶山,怎麽沒動靜了?”

魏寶山也是一頭霧水,難不成這一層沒有什麽機關?不太可能啊?不過眼下确實沒有什麽阻礙,只好拾梯而上,幾個人爬上樓梯,用腳尖小心地試探着前行,走了一段,依然沒有什麽情況,膽子也就大了起來。走了一陣,魏寶山突然停住了,擺了擺手,叫住衆人,借着塔內的燈光看了看,搖頭道:“不對,趕緊下樓!”

“怎麽了?”阮英伯左右看了看,有些不解。

“老劍客,這樓梯不對!”

“哦?怎麽回事?”

“咱們從第一層上到第二層,轉了三個圈,上了三十六級臺階,可是如今,我們轉了五圈了,上了六十級臺階,仍然沒有到頭,這一層不可能這麽高,肯定是樓梯有問題!”

大夥一聽,趕緊後隊變前隊,拾階而下。

往下這麽一走,大夥這下可傻了眼了,一邊走一邊數着臺階,數到第六十級臺階後,并沒有回到二層,下方仍然是臺階,看不到盡頭。

“唉喲!還真是怕什麽來什麽,看來,咱們這是中了道了!”馬伯通急得直拍大腿。

阮英伯用手摸了摸扶手,顯然不太相信這世上還有這種怪事。怎麽明明就是一道樓梯,結果上得去就下不來了?

魏寶山抽出八卦金剛傘,看了看磁針,就見磁針滴溜亂轉,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心裏大驚。看來,師叔真說對了,千防萬防,沒想到在這樓梯上出了事,這裏氣場紊亂,子午不明,很顯然建築這座塔時,塔身上用了不少磁石,這才導致羅盤失靈,無法辨明方位。

杜拉爾·果果四下看了看,沖魏寶山淺淺一笑:“怎麽,第一風水師也有犯難的時候?”

魏寶山讪讪一笑:“果果薩滿,你別挖苦我了,這裏肯定是有人用了什麽障眼法,就請果果薩滿出手吧!”

杜拉爾·果果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盞油燈,點亮後放在腳下的臺階上,然後取出薩滿鼓用力地敲了三下,鼓點铿锵有力。再看杜拉爾·果果,兩臂擺動,時而平伸,時而上揚,動作越來越快,也就是十幾分鐘,突然就見杜拉爾·果果身子一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就見她一只手擎着扶手,淩空從樓梯上飛身跳了下去,把大夥吓得不由得驚呼了一聲。眼見杜拉爾·果果快速地消失在了黑暗中,聲息皆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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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魏寶山就明白了過來,沖着其他人笑了笑:“有大薩滿帶路,死了也值了!”說着話,也縱身從樓梯上跳了下去。直到這時,其他人這才明白過來,會意地笑了笑,趕緊也跟着跳了下去。

看着樓梯下深不見底,沒想到往下一跳,并沒有多高,很快雙腳就落到了地上。眼前燈光一閃,情景立時大變,就見杜拉爾·果果已然站在正中央,正沖着衆人微笑。等到所有人都下來了,她這才用手指了指斜對面的樓梯,開口道:“看來我們剛才是中了幻術,不知道是什麽人弄出的機關,有點兒像是小鬼搭橋,如果不是寶山及時發現不對,我們現在還在圍着屋子轉圈呢。”

大夥這才注意到,沿着牆角,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腳印一層挨着一層,顯然已經不知道走了多少圈了。

就在大夥四處打量的工夫,突然四周牆壁一陣響動,牆磚迅速地縮回去一大排,眨眼間就從牆內冒出幾百盞燈來,上下高低錯落,每盞燈的後面都有面銅鏡,燈光閃爍,照得人眼花缭亂,一時間晃得衆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就在這一剎那,從天花板上突然跳下四個人來,白衣白帽,手持利刃,奔着衆人就沖了過來。

阮英伯一見,趕緊抽出水火無情棍,把大棍一橫,大喝一聲:“呔!什麽人!報上名來!”

那四人也不答話,如鬼魅般,悄無聲息地就到了近前,身形突然一晃,一個變七個,猛然間就變成了二十八人,将這五人團團地圍在了中央。眼見着這四個人像是用了分身術一般,以一化七,在場衆人無不驚愣。

寶棍鎮遼西阮老劍客把大棍一橫,一個秋風掃落葉,橫着就奔面前之人掃了過去。阮英伯心說:我這一棍少說有千斤的力氣,就算你是鐵打的,也能把你打折了!結果沒想到,這一棍就像打在了空氣上,寶棍透體而過,根本就沒傷到人家一根毫毛。

唉喲!阮老劍客大叫一聲,打了這麽多年的仗,什麽陣勢沒見過,這種怪事還是頭一回!難不成面前這些人不是人,全都是鬼?要不然怎麽會來無影,去無蹤,打也打不到呢?說時遲那時快,對面三人齊晃明刀朝着阮英伯就砍了過來。阮老劍客趕緊撤棍收手,把棍橫着往上一架,來了個舉火燒天勢,打算把這三把刀給崩回去。

眼瞅着三把刀和寶棍就要碰到一起了,可是怪事又出現了,三把刀竟然憑空穿過寶棍,奔着阮英伯的腦袋就劈了下來。吓得阮老劍客一抖身,趕緊把棍扔下,往後一縱,勉強躲過。結果躲了正面,忘了側面,就感覺小腿一痛,低頭一看,小腿被刀劃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

再說夜叉,感覺到不對後,幾乎和阮英伯同時動手,奔着這些人也沖了過去,結果和阮英伯的遭遇一樣,眼睜睜看着人就在面前,拳頭已經打上了,結果一打就是空的,根本挨不上人家一根毫毛,幾個回合下來,腦門子也冒了汗了。

魏寶山盯着四周閃爍不定的燈光,還有四面八方反射來的光線,腦筋急轉。仔細數了數每面牆上的燈光數目,又看了看所在的方位,總感覺有些熟悉。等他看清後面的銅鏡後,不禁大驚失色,這裏怎麽越看越像師父曾經說過的天煞七殺陣!

當初師父曾經說過,這種陣法以七數為殺着,每一正必有一反。通過銅鏡對燈光反射,會讓人産生種種錯覺。但凡入此陣者,都會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就感覺腳下地面都盡向一邊偏斜,根本判斷不出虛實。利用燈光的變幻莫測,有化一為七之妙,所以一個人才會分身成七個人,而在這七個幻影之中,只有一個才是真身,餘下的皆是幻影。

魏寶山想到這兒,趕緊對阮英伯和夜叉喝道:“阮老劍客,夜叉,專打第三個人影,那個才是真身!”

他這麽一提醒,阮英伯目光一瞥,這才發現,果然是每七個人組成一隊,要進同進,要退同退,動作整齊劃一,鬧了半天竟然是一個真身加上六個幻影。老劍客這回心裏可有了數了,抖擻精神,大喝一聲,“啪啪啪”連打三棍後,身形緊随其上,往起一蹦,跳起來足有一丈多高,把棒掄起來,劈頭就砸。

寶棒正好碰在對面之人的單刀之上,锵啷啷,打了一道寒光,火星子四冒,單刀當時被崩為兩段,對面人影一怔的工夫,寶棒就到了,啪!這一棍剛好揍在腦門上,立時就打了個萬朵桃花開,死屍栽倒于地。在此同時,面前人影一晃,“呼啦”一下少了一大排人影,壓力驟減。

這玩意兒就是這樣,一層窗戶紙,捅破了也就沒有什麽玄機了。老劍客阮英伯和夜叉三下五除二就放倒了餘下的三人,果然随着三聲慘叫,一屋子的人影都不見了,最後地面上只留下了四具死屍。

阮老劍客也累得氣喘籲籲,就感覺半條腿有些發麻,趕緊把褲腿拉開,再看小腿上的傷口已經有些發黑了,肉往兩旁翻卷着,顯然對方兵刃上有毒。

老劍客不敢怠慢,趕緊先把穴道封住,吃了點止血丹,又吃了些止疼散,最後抽出一把匕首,把傷口裏面的爛肉都給挑開,用力把裏面的淤血全都給擠了出來。剛開始,血都是黑紫色的,直到最後流出的血都是紅色的了,這才塗上刀傷藥,用藥布給包紮上了。

魏寶山在旁邊一看,也心疼老爺子,趕緊問道:“阮老劍客,怎麽樣?實在對不住,我要是早發現這裏面的門道,您也就不會受傷了!”

“咳!寶山,說這個幹嗎!瓦罐難離井沿破,大将難免陣前亡。練武的有幾個不受傷的?這點小傷算什麽呢?不礙事!”

馬伯通看了看地上的死屍,哼了一聲:“這些天殺的,說好了是破陣,竟然連殺手都上來了,看來一層比一層兇險,咱們千萬得小心啊!”

魏寶山道:“早就料到這些人不是什麽光明磊落之人,沒想到心思如此歹毒。說是破機關陣法,竟然暗中埋伏殺兵,看來是想置我們于死地啊!”

夜叉笑了笑:“一群烏合之衆,咱們還怕了他們不成?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等咱們出去後,這事不算完!”

說着話,大夥小心地上了第四層。

這一層空間更顯狹小,整層空間一覽無餘,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空蕩蕩的地面正中竟然并排擺放了兩口黑漆巨棺。

這個環境下突然出現兩口棺材,就算是這些人膽子再大,此時也感覺陰風陣陣,頭皮發麻,冷汗直流。

馬伯通“呸”了一口,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罵道:“誰這麽損啊,弄兩口棺材放這兒吓唬誰啊。”

還沒等馬伯通說完話,就聽那兩口棺材開始“咔咔”作響,就像是用指甲撓門板的動靜,聲音極其刺耳,好像棺材裏關着什麽東西。

衆人屏息凝神,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了那兩口棺材之上。

馬伯通小聲道:“寶山,你說不會是要詐屍了吧?”

魏寶山也覺得這裏無緣無故不會出現兩口棺材,這裏面肯定有蹊跷。抽出八卦金剛傘看了看,就見傘端的磁針不再四處亂轉,而是穩穩地指向那兩口大棺材,不再搖晃,一直紋絲不動。

魏寶山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提醒大夥小心防備,棺材裏邪氣太盛,陰氣沖天,不知道是什麽邪術,千萬別輕舉妄動。

響聲持續了不到五分鐘,就聽“喀”地一聲,棺材蓋子被硬生生地頂出一條縫隙,一只幹枯發黑的手爪從裏面就伸了出來,機械似地動了幾下,猛然就聽到“咔”地一聲巨響,伴随着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怪嚎,那兩口黑漆大棺從正中間炸了開來。兩塊棺材板子橫着就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就在棺材炸裂的瞬間,兩具僵屍同時從棺材裏跳了出來,僵硬的身體筆直地挺立着,兩只胳膊平展地伸在胸前,鋒利的指甲尖刀一樣伸向前方。僵屍陡然張開嘴,露出瘆人的獠牙,一股白氣從他嘴裏噴了出來,一股死屍身上特有的臭味迅速彌漫開來。

魏寶山趕緊大喊了一聲:“閉住呼吸!”

五個人捏着鼻子也不敢喘氣,眼睜睜地看着面前不遠的那兩具僵屍鼻子抽動着,四下聞嗅。

魏寶山心思急轉,趕緊在包裏翻找起來,看看有沒有能用的東西可以對付眼前這兩具僵屍。

雖說捏着鼻子,可是也不能總不喘氣,不到一分鐘,就有人挺不住了,剛剛換了一口氣,那兩具僵屍就像貓見了腥一樣,一個縱躍足足跳出六尺多遠,“嗖”地一下就到了近前,掄起胳膊就往下砸。

夜叉和阮英伯一看,知道這麽躲也不是辦法,各拉兵刃就跳了出去,一人一個,就鬥上了僵屍。

夜叉平時很少用短兵器,因為大多時候都是在戰場上,用的都是長家夥,所以平時大多只是象征性地帶把刀或是劍,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手裏有家夥總比赤手空拳要強,也把佩刀抽了出來,對着那具僵屍的腦袋就剁,心說:我管你是人是鬼呢!我豁出去了!

耳輪中就聽見“嘣”地一聲,如擂鼓似的悶響聲。再看夜叉手中的單刀崩起足有五尺多高,好懸沒從手中迸出去,竟然沒有砍進一分一毫,把刀都崩卷刃了。夜叉就覺得虎口發酸,兩臂發麻,身子往後一栽,差點沒摔倒。心說:這是什麽玩意兒?怎麽全身像是鐵打的似的?連刀都砍不進去呢?

就在這麽一遲疑的工夫,就見那具僵屍腳尖點地,身子往前一跳就到了近前,兩只手一把就抓住了夜叉的肩膀,猛地一輪。再看夜叉像是斷了線的風筝一樣,被重重地甩在了牆上,然後“撲通”一聲掉落在地,苦膽好懸沒被摔碎了,嗓子眼一鹹,一口血就噴了出來。

就見那只僵屍身子已經騰空躍了起來,兩只大腳丫子奔着自己的心口就踩了下來。就他那力量,真要是被踩上,人還有好嗎?

再說寶棍鎮遼西阮老劍客,和另一個僵屍鬥得正兇,餘光瞥見夜叉這邊出了事,急得大叫了一聲,趕緊過來準備解圍,但是動作再快也快不過僵屍,身形一亂,好懸自己沒被掄上,吓得老劍客出了一身的冷汗,有心過去幫着解圍,可是自己這邊也實在是自顧不暇了。

夜叉拼盡所有力氣想往旁邊閃躲,可是身子剛一動,內髒就像着了火似的,疼得一咧嘴,張嘴又吐出一大口血,就感覺眼前發黑,心說:完了,看樣子我得被活活踩死了。眼睛一閉,只好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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