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陰陽陣戲耍鬼叟
阮英伯聽說面前這三人就是臭名昭著的梅氏三傑,暗中便起了殺心,把臉往下一沉,點了點頭:“哦,你們就是梅氏三傑。”
“正是,怎麽樣,知道我們的來頭了吧!”
“知道!太知道了!二十年前,我就聽說過你們哥仨的大名了。我聽人說,你們占據東湖多年,糟蹋百姓,無故殺辱良民,搶男霸女,作惡多端,是綠林界的第一敗類,一直想找你們算賬呢,沒想到你們今天主動送上門來了。真是來的好不如來的巧,來吧!今天我就送你們哥仨一起上路!”
阮英伯的這一番話,可氣壞了梅氏三傑。
老三梅映雲從背後拽出飛鐮雙刀,二話不說,奔着阮老劍客就砍。
阮老劍客一閃身,就把雙刀躲過去。兩個人一來一往,就打到了一處。
阮英伯那是多高的身份,梅映雲又怎麽是他的對手,十幾個回合過後,就見阮老劍客把寶棍一翻,橫着壓住他的雙刀,使了個撥草尋蛇,“啪啦”一聲,大棍奔着梅映雲的脖子就掃了過去。梅映雲往下一低頭,大棍走空。他剛一擡腦袋,阮老劍客的手腕子一翻,大棍又回來了。這一招叫浪子回頭,快似疾風,如同閃電,梅映雲躲閃不及,就聽到“啪”地一聲,再看梅映雲鬥大的腦袋被寶棍當場就給砸扁了,腦瓜迸裂,砸了個萬朵桃花開。
梅映雲一死,老二梅映雨不幹了,掄着一對壓油錘就跳了過來,就像瘋了似的,邊往上沖邊喊:“老匹夫,我要給老三報仇哇!你拿命啊!”話音未落,“嗚!”就是一錘。
阮英伯一閃身,用寶棍擎住他的雙錘,笑了笑:“你不用着急,我這就送你過去!”
兩個人打了七八個回合,梅映雨用錘砸阮英伯的腦袋,阮老劍客閃身上步,用寶棍去磕他的錘把。就聽“當啷啷”一陣聲響,梅映雨吓得一哆嗦,還沒等他明白是怎麽回事呢,再看阮英伯把手腕子一翻,大棍奔着自己的肚子就掃了過來。
梅映雨知道不好,可是再想躲也躲不過去了,這一棍挨得結結實實,身子橫着飛出一丈開外,口吐鮮血,一口氣沒倒上來,當場就死了。
剛把梅映雨砸飛,阮英伯就覺着腦後惡風不善,就知道有人暗下毒手,趕緊飛身往外一縱,此人一刀落空。阮英伯回頭一看,正是老大梅映雪。
眨眼間,兩個兄弟就慘死面前,可把梅映雪給氣壞了,臉都綠了,手裏攥着一把鬼頭刀,氣得全身直抖,晃着腦袋,掄刀就砍。
兩個人你一刀、我一棍,鬥了不到十個回合,阮老劍客飛起一腳,使了個倒踢紫金冠。這一腳正好蹬到梅映雪的裆內,把梅映雪蹬起一丈多高,“啪”地一聲又摔了下來,七竅流血,當場喪命。
幽冥鬼叟趙闊志一看,“唉喲”了一聲,做夢也沒想到這哥仨竟然如此不濟,眨眼的工夫就全都歸位了。趁着衆人沒注意,老頭從懷裏掏出一面小黃旗,左手快速地掐了一個手印,然後右手一用力,便将小黃旗甩在了地上,随後從懷裏掏出三枚銅錢,念了一段咒語,一甩手,三枚銅錢分別打在了地上三具死屍的胸口上。
在場衆人誰也不知道這家夥在搞什麽鬼,就在一愣神的工夫,屋子裏的溫度似乎突然就降了下來,一股腥寒之氣撲面而來,平地刮起了一陣旋風,“嗚嗚”直響,就見倒在地上的梅氏三兄弟竟然直愣愣地重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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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寶山一看,就知道不妙,趕緊沖場中的阮英伯大喊:“老劍客,小心啊!”
阮英伯不明白是怎麽回事,聽到魏寶山的話後,下意識地往前一縱,甩臉再往後瞧,就見梅氏三傑竟然又直愣愣地站了起來,當時驚訝得目瞪口呆。
就在這一愣神的工夫,就見梅老大腳尖點地,整個人橫着便撲了過來,兩只枯爪奔着阮英伯的脖子就掐了過來。老劍客趕緊側身躲過,舉右掌順勢就砸梅老大的胳膊。
“啪!”
這一下打得結結實實,剛一拍下,阮老劍客就感覺不太對,這一下就像打在了石頭上一樣,自己的這只胳膊都被震麻了,對方竟然紋絲未動。
梅老大哇哇怪叫,掄胳膊接着打,也不講究什麽套路,橫沖直撞,一時把阮英伯逼得手忙腳亂。
老劍客暗自叫苦,也不知道對方中了什麽邪術,這哪裏還是人啊?不論你怎麽打,對方都沒什麽反應,就連骨頭都打出來了,仍然勇猛無畏。梅老二和梅老三也很快就加入了戰團,三個人把阮英伯圍住,你一拳,我一掌,刀砍錘砸,全都下了毒手,阮老劍客忙活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夜叉一看不妙,趕緊跳過去幫着阮英伯,二人大戰梅氏三傑。
魏寶山三人在後面一看,就知道大事不妙。那三個人很明顯不是真正意義上的人了,根本就沒有什麽破綻,就算你把他腸子都踢出來,仍然不管不顧,俨然就是三具活屍一般。一旦夜叉他們精力耗盡,必死無疑,唯一的辦法就是趕緊把趙闊志控制住,破了對方的邪術,才能有些許勝算,否則,時間越長對己方越是不利。
就這一眨眼的工夫,場上就發生了變化。“嘡啷啷”、“撲通”一聲響,把魏寶山吓了一跳。擡頭再看,原來阮老劍客的寶棍被梅老大的壓油錘棍震落在地,阮老劍客也被震得跌了一跤。随着梅老大的一聲怪叫,偌大的壓油錘挂着冷風劈頭蓋頂地砸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夜叉以閃電般的速度沖到阮英伯面前,雙手用力一推阮英伯,就把老劍客橫着推出去三尺。
阮英伯是躲過去了,可是夜叉的後背也暴露給了對方,梅老二看準空隙,就像貍貓撲鼠似的從一旁一躍而出,猛擊夜叉的後腰。夜叉沒辦法,再想躲也來不及了,只好一較丹田混元氣,用上了氣功。就聽“嗵”地一聲,這一下把夜叉砸得兩眼發直,大口吐血,一頭就栽倒在地上,昏死過去了。
杜拉爾·果果從包裏掏出酒壺,仰頭喝了一大口,然後抓起那面薩滿鼓,用力地敲了幾下,身子随即快速旋轉起來。
這邊鼓聲一響,立時就吸引了梅老三的注意。就見梅老三三晃兩晃,斜着就沖了過來,舉起手中的飛鐮刀,斜着就砍向了杜拉爾·果果。
要說薩滿術就是這樣,不比道術,每次施法都需要有足夠的施法時間。像這種場合,時間如此緊迫,其實根本不适合作法,可是杜拉爾·果果眼下也是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所以只能冒險試一試,總不能束手等死,坐以待斃。
馬伯通眼瞅着杜拉爾·果果危在旦夕,急得直跺腳,突然看見自己剛剛包紮好的中指,靈機一動,一把就拽下了藥布,用力一擠,鮮血再次流了出來,馬伯通趕緊用力地甩了甩。
這玩意兒說來也怪,眼瞅着大刀都要挨到杜拉爾·果果的身上了,梅老三突然就停了下來,抽動了幾下鼻子,晃了晃腦袋,轉回身奔着馬伯通又撲了過去。
馬伯通一看,喜出望外,不過高興還沒有三秒,馬上就開始咧嘴了。眼瞅着那把大刀閃着寒光就到了近前,吓得調頭就跑。後面的梅老三死死追着不放,屋子裏亂作一團。
再說魏寶山,眼瞅着三具屍體死而複活,知道是趙闊志搞的鬼。仔細地看了看屋裏的環境,剛好塔內正是八面牆,暗合八卦之位。魏寶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趕緊取出身上所有的朱砂還有赤硝,把早就準備好的雞骨頭粉和香灰撒在裏面攪拌在一起,然後沿着牆根快速地跑了一圈,一邊跑,一邊撒下這種粉末,跑了整整一圈後,把魏寶山累得大汗淋漓。
魏寶山抹了一把汗,看了看場上的情況,雖說阮老劍客以一敵二,也是勉強應付,不過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有事。反而滿屋子亂跑的馬伯通最為危險,魏寶山趕緊沖馬伯通喊道:“師叔,快跑,往牆根跑,貼在牆上!”
馬伯通也不知道魏寶山在搞什麽名堂,心說:趴牆上?這要是不管用,這一下子非得把我拍成餡餅啊!可是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也就顧不上那麽多了,眼看着腦袋就要撞牆上了,馬伯通趕緊四肢伸展,全身緊緊地貼在了牆上,把眼一閉,咬着牙等死了。
等了幾秒鐘,見身後始終沒有動靜,馬伯通硬着頭皮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小心地把頭轉了過去,差一點兒就和梅老三的那張大血臉碰上,吓得他趕緊一縮脖子又扭回了身,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來。偷眼觀瞧,就見梅老三不知道中了什麽邪,伸着脖子站在自己身後一尺多遠,一動不動,直愣愣地還在那兒杵着。
馬伯通眨了眨小眼睛,看了看梅老三腳下不遠的赤硝粉和朱砂粉,似乎弄明白了一些,壯着膽子把身子往後動了動。果然,梅老三像是蚊子見了血似的又跟了過來。
馬伯通一看,心裏好笑:這下好了,原來這玩意兒不敢過來。這回馬伯通膽子也大了,一邊順着牆根往回溜,一邊沖着阮英伯喊道:“喂,老劍客,別打了,來個仙人挂畫,面壁吧!”
阮英伯閃目觀瞧,見馬伯通像是壁虎一般,貼着牆正往回挪,梅老三始終離着一尺多遠在後面跟着。雖說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可是也猜到這裏面應該大有玄機。打了這麽半天,早就沒有力氣了,身形一轉,腳尖點地,往旁邊一縱,也學着馬伯通的樣子,整個身子緊貼在了牆上。
梅老大和梅老二與梅老三一樣,追到牆根附近,碰到魏寶山撒下的粉末也不敢往前動了,直愣愣地站在那裏,左右直晃。
阮英伯和馬伯通回到魏寶山跟前後,趕緊問魏寶山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魏寶山嘆了口氣:“咳,我也是實在沒招,臨時想轍。這種東西陰邪之氣太重,自身陽氣全無。向來陰陽相沖,互為克制。赤硝粉、朱砂粉,還有雞骨頭都是陽氣至剛至猛之物,我估計這三具活屍應該對這種東西有所顧忌,看來還真讓我猜着了。不過這只能解得了一時之急,咱們還得想辦法趕緊離開這裏。”
按下這邊不表,單說幽冥鬼叟趙闊志,手執桃木劍,全力控制三具活屍,突然發現活屍不聽指揮了,當下大驚,仔細看了看,雖說不知道魏寶山撒的是什麽東西,但是也猜了個十之八九。
想到這兒,他冷哼了一聲,從懷裏取出一段麻繩,用手在繩端系了個扣子,上面塞了一張符咒,然後把繩子放到地上,口中念道:“吾與天公除萬殃,化身人間作鬼王。身長十丈口齒方,銅牙鐵身飛電光。前驅霹靂後镬湯,迅雷掣電走天罡。草木焦枯盡摧傷,岩崩石裂斷橋梁。兩目閃爍耀天地,神威立現黃金蟒。”
念過這段咒語,趙闊志随手甩出一道符紙,符紙在空中抖了一下,憑空自燃,老頭手中桃木劍一擺,穩穩接住空中正在燃燒的符紙,然後一指地上的那段麻繩,就見這段麻繩突然間就動了起來,像是活過來一樣。
剛開始還只是微微地顫動,不過很快就有了節奏,大幅度地擺動起來。還沒等大夥看清是怎麽回事,就覺得眼前金光一閃,一條金花巨蟒就出現在屋子正中,張着血盆大口,沖着衆人就沖了過來。
這條巨蟒足有碗口粗細,搖頭擺尾,與真的是一模一樣。
魏寶山他們雖說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可是都知道眼前這條金花巨蟒肯定是趙闊志弄出來的花招。夜叉不省人事,會武藝的只有阮英伯了。到了這時候,老劍客也就豁出去了,把大衣閃掉,強打精神,往前一晃身就沖了過去,舉掌就打蟒蛇的面門。
再看這條蛇,像旋風一樣,就地一轉圈便把尾巴揚了起來,奔着老劍客的腰部便打。阮老劍客腳尖點地往空中一縱,尾巴走空。阮英伯心裏明白:不管怎麽打,千萬不能讓尾巴給卷上,一旦給纏上,那就完了。所以他身形轉動,左右躲閃。這條金花巨蟒連纏帶繞,極為靈活,但是也始終沒把老頭給纏上。
咱們前文書說過,自從這些人進了這佛光塔,阮英伯一直也沒怎麽休息,接連打了幾場硬仗,體力消耗的早就差不多了。到底年紀大了,體力和年輕時沒法比,別看老爺子武藝高強,可這時候也感覺腿肚子發酸,渾身直冒虛汗,要不是強咬牙硬撐着,早就不行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突然從四面八方同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眨眼之間,也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一大群老鼠,很快就裏三層、外三層地把整個屋子都給擠滿了。
別人不知道,馬伯通和魏寶山一看,心裏大喜,扭頭看向了杜拉爾·果果。
果然,杜拉爾·果果這時已經施法完畢,微睜雙目看了看那條金花巨蟒,嘴角含笑,雙手擺了個奇怪的手勢,然後左手向前一指,低喝道:“德日得勒,德波尼勒,德庫日,呼日得尼勒,呼尼德庫……”
就在這古怪的咒語吟唱中,地上的那些老鼠仿佛聽懂了話一般,立時就安靜下來,現場突然變得鴉雀無聲。一剎那的寧靜後,從鼠群中沖出一只體形碩大的老鼠,不算尾巴,身長就差不多有一尺左右,小眼珠叽裏咕嚕轉了轉,奔着趙闊志就沖了過去。這只鼠王剛一有動作,其他幾百只老鼠便像潮水一般随着那只鼠王也沖了過去。
書中代言,這條金花蟒蛇并不是真正的蛇,而是用道術制造的幻象,完全聽憑施術者的指揮。所以施術者本身也要集中全部精力,不能有絲毫懈怠,這也是為什麽趙闊志始終沒有親自出手的原因。
再說趙闊志,正全神貫注地施法驅蛇,耳畔聽到聲音有些不對,微睜雙目看了看,這一看可不要緊,直吓得頭皮發麻,做夢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眼瞅着成千上百只老鼠馬上就沖了過來,要是再不動,非得被這些老鼠生生啃死不可。
趙闊志嘆了口氣,知道大勢已去,這回看來是沒辦法殺死魏寶山了。擡頭往上看了看,腳尖一點地,身子騰空而起,直奔屋頂,就準備遁去。
馬伯通在旁邊一看,心說:怎麽?要跑不成?你折騰夠了,想走就走,哪有那麽多好事,門都沒有!
老頭一摸懷裏,抓出一把碎銀子來,甩手就投了出去,還生怕趙闊志不知道,扯開嗓門大喊了一聲:“趙闊志,小心我的五毒梅花镖!”
要是不喊也就罷了,他這麽一喊,趙闊志凝神一看,就見一團亮光奔着自己就射來了,心裏大驚。剛才聽得清楚,這可是五毒梅花镖,真要是被打上了那還有好嗎?想到這兒,老頭在空中一擰腰,斜着便飛了出去,镖是躲過去了,可是方向也變了,也沒抓到大梁,雙腳再次落到地面上,立時就被一群老鼠給圍上了。
這些老鼠可不管別的,順着大腿就往上爬,張嘴就咬,把趙闊志疼得“唉喲”了一聲,擰腰踢腿,腳尖點地,再次躍到了空中。
馬伯通一看,好家夥,你又起來了。銀子扔沒了,老頭就把吃剩下的燒餅抓過來了,用手掂了兩下,“嗖”地一下就扔了出去,嘴上還喊着:“趙闊志,小心我的子午奪命環!”說着話,“嗖、嗖、嗖”又扔出幾塊燒餅。
趙闊志氣得臉都青了,心說:好你個馬伯通,哪兒來的這麽多零碎。借燈光一看,黑乎乎的幾道影子又奔着自己打來了,要是不理,非得被揍上不可,這可不行!只好繼續躲閃,身子一晃,再次落回地面。剛一落地,又爬上來一身的老鼠,帶啃帶咬,有的都快爬到臉上來了。
趙闊志強忍住惡心,用手來回掃了幾下,可是老鼠實在太多了,根本就弄不過來,身上被咬了幾十下,血都浸濕了衣褲。
施展這種輕功都是十分消耗體力,趙闊志連續往上蹦了兩次,都在空中被打了下來,累得也出了一身的透汗。但是這地面上也不是久留之地,稍一遲疑非得被這群大耗子給活活啃死,那可實在是太惡心了。想到這兒,趙闊志咬緊牙關,再次提氣,腳尖點地,又一次騰空而起。
馬伯通一看手上還有燒餅,繼續喊話,接着扔燒餅。
趙闊志在空中氣得牙根直疼,心說:日後要是有機會,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眼瞅着黑影到了,老頭一想:下去也是一死,再想跳也沒有力氣了,反正這樣了,我認命了!這回老頭沒管這飛镖,也沒躲閃,雙手抓住屋梁,身子一個倒旋,翻身坐在了屋梁之上。
身子剛剛坐穩,三道黑影就到了近前,老頭身子微微一晃,躲開一個,右手一伸,接住一個,最後一個怎麽躲也躲不開了,眼睛一閉,只好等死了。
結果,身子被打了一下後,不覺得疼,也不覺得麻,睜開眼睛一看,手上抓着一塊燒餅,當時好懸沒把趙闊志從屋頂上又氣得掉下去,老頭甩手把燒餅扔掉,用手指着馬伯通破口大罵:“馬伯通!你敢戲耍老夫!你等着,有朝一日,我非活扒了你的皮不可!”罵完後,一陣機關響動,屋頂上露出一個洞口,就見人影一閃,趙闊志消失不見了,機關複位,屋子裏又變得寂靜無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