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這男人好騷啊

阿玉還在一邊興奮的拽着顧卷耳的袖子:“媽耶,這臉帥得我腿都軟了!”

幸好阿玉是靈魂,那人看不見,不然她得囧死。

顧卷耳瞥了他一眼,腹诽:還說你不是gay!

那男人很快收回視線,繼續看着面前的墓碑。

阿玉八卦道:“我跟你講,這種大半夜來上墳,要麽是私生子,要麽是小情人。正經人,誰半夜上墳?”

顧卷耳沒搭話,她走近了才發現,那男人面前墓碑上的照片有點眼熟。

顧卷耳回過頭,眼神詭異盯着阿玉瞧。

她掏出手機,打了一行字:所以這個人是你私生子,還是小情人?

阿玉也傻眼兒了:“這人誰啊?幹嘛站我墓前,上錯墳了吧?”

顧卷耳幸災樂禍打出一行字:問我幹嘛?問你啊!我看他跟你長的有幾分相似,該不會是你年輕時候的風流債吧?

阿玉少說也死了有一百來年了,輩分兒往上翻,怎麽也該論到那年輕人祖爺爺輩兒。

“胡說!我死的時候,連處都沒破,哪兒來的風流債?”阿玉瞪眼,跑到年輕人面前上下巡視他。

“好家夥,吃中化長大的嗎?怎麽能長這麽高?”阿玉驚嘆,仰着頭仔細打量對方臉。

好像真跟他長得有點像。

男人目光深沉凝視着墓碑,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勞力士綠水鬼。

快半夜一點了。

他從褲兜裏摸出一塊包裝精美的巧克力,放在阿玉的墓碑面前。

放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對方從顧卷耳身邊經過時,她聞到一股淡淡的鼠尾草香味。

嘶!

這男人好騷啊。

上個墳居然還噴祖馬龍香水。

顧卷耳揉了揉鼻尖兒,這才走到阿玉的墓前,打量起那塊墓碑。

光潔的墓碑什麽也沒寫,只有一張楚玉穿着中山裝,戴着一頂鴨舌帽的老照片。

連個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都沒有。

阿玉扒拉着那塊巧克力,滿臉興奮:“小耳朵,那個男人說不定知道我的來歷!你快去攔住他!”

這個人來看他,還知道他喜歡吃甜的。

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巧的事?

說不定,他還真是自己的家人!

“行,我去問問。”顧卷耳點點頭,轉身要去追。

卻見那男子竟然去而複返,就站在不遠處,眼神狐疑觀察自己。

楚天闕對上顧卷耳的眼睛,他冰冷的眼神很犀利。

隔着墨鏡,顧卷耳都感受到一陣寒意。

“你在跟誰說話?”楚天闕一句話,吓的顧卷耳一個激靈。

她撇開頭,滿嘴打哈哈:“你幻聽了吧?我什麽時候說話了?”

楚天闕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再接話。

他走回阿玉的墓前,拿起那塊巧克力。

下面居然有一條寶藍色的絲帶。

絲帶上綴滿冰藍色的薔薇花,一看就是女人的東西。

顧卷耳一看到這條絲帶,不禁瞳孔一縮。

似受到驚吓一般,後退了半步。

楚天闕莫名其妙瞧了她一眼,寶貝般把絲帶揣好,再次離開。

阿玉一看楚天闕要走了,着急催促:“小耳朵,你愣着幹啥?快去問他是誰,是不是認識我?”

顧卷耳嘴角抽了抽,她凝視着楚天闕離開的背影。

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了,才低聲道:“我應該知道他是誰。”

“嗯?”阿玉驚訝:“你認識他?”

“我不認識,但是我知道。”顧卷耳藏在墨鏡下的小臉,跟吃了一口變質的西瓜似的,皺在一起。

她一直想遠離顧家,遠離顧宣嬌,做做老本行,當一條普通的鹹魚。

哪裏想到,做着老本行,還能遇到顧宣嬌的男人。

那條絲帶令顧卷耳一下猜出了對方的身份。

楚天闕。

楚氏集團的總裁,顧宣嬌的官配。

與女主的相遇,算是現言中很狗血的小時候被綁架橋段。

顧宣嬌救了他,還留下一條絲帶。

他一直忘不掉女主,想找到她,總是随身攜帶那條絲帶。

娘希匹,這可咋整?

顧卷耳倒不怕去問楚天闕怎麽會認識小玉,問題是她怎麽跟楚天闕解釋?

過段時間顧宣嬌被找回來,顧爸、顧媽肯定要召她回去。

萬一那小子把自己能見鬼的事暴露了,她還怎麽低調過日子?

顧卷耳轉過頭,眼巴巴看着小玉:“要不你別走了,我養你呗。”

阿玉吓得一個激靈,捂着胸閃到幾十米外:“你想幹嘛?我告訴你,我可是有底線的魂兒!一天沒三百根線香,我不幹的!”

顧卷耳唇角抽了抽,眨眼間也閃身到阿玉面前。

阿玉死的時候才十六歲,身材還沒發育,顧卷耳跟他一樣高。

面無表情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顧卷耳摸着下巴道:“算了,我還是去問楚天闕吧。”

說完,顧卷耳轉頭走了。

“诶,別啊!價錢可以商量嘛!兩百?兩百行不行?”阿玉追在她屁股後頭賠笑臉。

顧卷耳只悶頭趕路,不回應他。

“一百五!不能再少了!”阿玉心痛如絞。

顧卷耳還是沒反應。

“一百根!我內褲都賠給你了。”阿玉咬牙切齒。

顧卷耳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兒仿佛在說‘你不值這個價’。

少年氣得直跳腳:“黑心肝的,五十根,再少我就不幹了!”

“成交!”顧卷耳咧嘴笑。

普通的線香對靈魂沒有用,顧卷耳制作的線香上畫了符,很耗費精力。

每一根香她都省着用,能給阿玉五十根,算大出血。

本以為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顧卷耳第二天早上,提着從早市買的豬腳和線香,剛到家門口,就被綁架了。

跟電視上演的一模一樣,黑布套頭,一邊坐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架小雞似的,架着顧卷耳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

眼睛看不見,顧卷耳的嗅覺和聽覺變得極其靈敏。

她聞到一股很淡的鼠尾草香氣。

哦豁,完了,被逮了。

顧卷耳懸空的腳指頭忍不住摳着人字拖的鞋底,那是緊張的表現。

細微的小動作沒逃過楚天闕的眼睛。

他瞄了一眼顧卷耳十塊錢三雙的人字拖。

腦海中不禁生出腳指頭長得挺可愛的想法,瑩潤圓潤,像一顆顆小珠子,想切下來串珠子。

剛意識到這個想法,楚天闕便露出見鬼的表情。

他變态了嗎?

幹嘛想切人家的腳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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