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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說了,你想怎麽做都好。”夏侯承勳推開棋盤,将她攬到身前,從背後環住她。

“如果能把他們的真面目公諸于大衆就好了。”她舒服的靠着他,食指點着下巴思考着。

“你不是有很多功效稀奇古怪的丹藥嗎?”

“對喔!這些年少用到,都差點忘了它們的存在。”白沐晨一擊掌,立即用意識在藥房裏尋找,好一會兒,她眼睛一亮。

“有了!”意識退出,手掌一翻,一個白玉瓶出現在她手上。“真言丹,服用者在一個月內只說真心話。”

夏侯承勳聽了,忍不住一直笑。“我想這一個月将會是将軍府的惡夢,若我記得沒錯,下個月便是京城的百花節,達官貴人,甚至皇家都會舉辦賞花宴,整整一個月,若将軍府的人都服用了真言丹……”

“就怕他們察覺不對勁,稱病躲在家裏。”她皺起眉頭。這不無可能啊!任誰發現自己口無遮攔,老是把內心真正的想法給說出來,還不吓得躲在家裏不出門。

“那也無所謂,只要讓他們參加第一場也足夠了。賞花宴第一場通常都是皇家舉辦,不是皇後主辦,就是太子,今年第一場似乎是太子主辦的。”他解釋道。

聞言,白沐晨的眼睛閃閃發亮,她不禁想象起到時候的場面有多歡樂,“哎呀呀!就決定是這個了,這禮物将軍府都送了,怎麽能缺了太子呢?你說對不對?”

于是,将軍府和太子的未來,就這麽被兩人愉快的決定了。

當然,制造混亂之前,得先把主要任務給完成才行。

離六月百花節還有十八天,足夠了。

京城,護國将軍府。

“禀将軍,門外有人送來拜帖,來人是千岳山莊。”将軍府侍衛原本傲慢的态度在看見拜帖上千岳山莊的标記時瞬間一變,接過拜帖之後便匆忙的回報。

“什麽?千岳山莊?”殷震雷驚訝的站起身,幾乎是用搶的将拜帖奪了過來,打開一看——明日巳時,千岳山莊莊主偕同夫人拜訪。

竟然是夏侯承勳親自來訪!夫人?夏侯承勳成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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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沒聽說……不,前些日子夏侯家舉家南下,好像就是到千岳山莊為夏侯承勳辦訂親禮。

不,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而是夏侯承勳為何突然上将軍府?他們似乎沒有交集吧?也不對!現在應該想如何接待夏侯承勳才對!

千岳山莊本就勢大,近幾年的發展更是如日中天,連皇家都要避讓三分,比皇家更得民心。

皇上忌憚否?那是當然。可又能如何?武力鎮壓?不說千岳山莊連灑掃的童仆都身懷武功,單就千岳山莊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無端派兵,那是打算逼人民造反嗎?

派細作潛入監視?不是沒派過,只不過都只能在最外圍,曾經有一次好不容易接觸到其中一位堂主,沒三天,那個細作的祖宗八代全被扒了出來,送到了他主子手中,原來這細作還是他國派來卧底的!

封官賜爵?很抱歉,人家千岳山莊直言拒絕了。

聖旨不可違抗?哈!連千岳山莊大門都找不到,傳個屁聖旨。

所以千岳山莊突然來訪,還是莊主親自上門,雖然還不知道來意,但是他想,如果能藉此機會攀上千岳山莊,那未來還愁不能更進一步嗎?

對了,雅璇和雅晴得讓她們好好準備,雖說拜帖上寫偕同夫人,不過他們只是訂親,還是有機會的,只要能得夏侯承勳的喜愛,那個失寵的女人還不是任他的女兒們拿捏!

想了一堆,最後殷震雷拿着拜帖快步來到父親的正德院,父子倆讨論了一陣,之後殷震雷便回到後院正房,和妻子商讨明日接待的細節了。

翌日,在将軍府衆人的期待下,迎來了千岳山莊莊主及其夫人。

将軍府正廳,将軍府八個主人同時在座,面對俊美絕倫,潇灑自若的千岳山莊莊主,以及風華絕代,擁有傾城之姿的莊主夫人,一輪客套過後,總算進入正題。

“夏侯莊主是說,你的未婚妻白姑娘,是白姨娘的家族後輩,要将白姨娘的墳遷回白家祖墳?”殷震雷臉色微微沉了下來,想來若不是對方是夏侯承勳,此刻已經大發雷霆直接送客了。

“正是,想來這不過是一點小事,相信殷将軍一定不會反對才是。”夏侯承勳淡笑。

“夏侯莊主,白姨娘已是我殷家的人,哪有嫁出去的女兒死後還把墳遷回娘家的,這是對我殷家的侮辱!”

“就爺所知,大齊律法,就算是納妾,也要有一定的文書,需要在當地衙門備檔才行。敢問殷将軍納白氏為妾,可有納妾文書,衙門可有存檔?”夏侯承勳明知故問。

當初殷震雷将白氏帶回将軍府後,沒幾天白氏就成了他的侍妾,可是他卻沒有送文書至衙門備案,可以說白氏成了他的妾這事是有問題的。

“這……”殷震雷語塞,當初一時色迷心竅,替白氏解危之後,借口讓她到将軍府稍作梳洗歇息,再派人保護她回去。可進了将軍府,又怎麽可能讓她離開,哄了兩天,第三天便在晚膳裏加了點東西,當夜便強要了白氏。什麽文書、備檔,怎麽可能有?

“白家在當年倒是到官府報了案,白家小姐被誘拐失蹤,若是得知竟是遭殷将軍囚禁……”夏侯承勳故意試探道。

“胡說!”将軍夫人跳了起來。“什麽白家?當初将軍好心救了她一個孤女,誰知她竟不知羞恥勾引将軍,還在酒中下藥,造成既定的事實,将軍人善,才讓府裏稱呼她姨娘,甚至找人把她那間破屋的東西通通帶進府,這種不知羞恥的人,哪配有正式文書!”

白沐晨眼神一冷,望向将軍夫人。“将軍夫人慎言,當心禍從口出,現在我們還願意與将軍府好言商談,就是看在白氏的分上,若白氏在将軍府的地位如夫人所言,那麽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這位白姊姊,你誤會了,我——”殷雅璇柔柔地開口,一雙眼蒙蒙的泛着水霧,不時的瞄向夏侯承勳。

“不好意思,你看起來年紀比我大多了,而且我是家中獨生女,我娘可沒給我生其它姊妹。”白沐晨打斷殷雅璇的話。

殷雅璇臉色一僵,差點就維持不住那溫柔的面具。

“本小姐不想浪費時間,殷将軍給句話,讓不讓遷墳?”

“我從沒聽過女兒能進祖墳的,我不能讓白氏連個安身之地都沒有。”殷震雷情深義重的說。

“本小姐既然代表白家前來,就代表白家的意思,這點殷将軍放心。”

“雖然當初沒有文書,可白氏畢竟陪了我許多年,她終是我殷家人。”

白沐晨的眼底閃過了絲不耐,手上被輕輕一握,她偏頭望去,是夏侯承勳安撫的眼神。她暗暗籲了口氣,算了,就交給他去談好了。

“殷将軍想要什麽就直說吧。”夏侯承勳淡漠的說。“講得太情深義重,到時後搨的是自己的嘴,可就是笑話了。”

殷震雷一噎,臉色青了又紅。

“勸你們把眼睛給我收回去,再如此放肆,信不信我挖了你們的眼!”夏侯承勳冰冷的視線射向殷家兩個兒子。打從一進廳,這兩人就用一副惡心的眼神看着沐晨,真真讓人忍無可忍。

“孝禮,孝廉,雅漩,雅晴,你們都下去。”殷震雷看了四個兒女,本來打的主意到此刻也知道不可能了。“夫人,你也下去。”成事不足的娘們,只會添亂。

“我們年紀大了,這事兒就不攙和了,震雷,就交給你自己處理了。”殷老太爺和老夫人也起身離去。本以為是好事,沒想到竟是這般晦氣的事。

殷家人一下子走得只剩下殷震雷一個。

“好了,殷将軍,我們不想浪費時間,直說吧。”夏侯承勳冷冷的說。

“要遷墳也行,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殷震雷眼中閃過貪婪的算計。“我要千岳山莊一成利。”

“哈哈,一成利!”白沐晨聽聞一陣大笑。一成利,那可是一筆巨大的金額,她也不過拿兩成,殷震雷竟然一開口就要一成。“殷将軍,你還沒睡醒啊?”

“這是我的條件,不答應的話,別說遷墳,我會讓白氏死了都不得安寧。”殷震雷一臉成竹在胸、穩操勝算的模樣。

他這模樣讓白沐晨頓覺惡心,想狠狠的撕下他那張面皮,看看在那張人皮下包着的是什麽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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