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偶遇”
随後,伍子胥、伍傾城等孫兒輩的,全都上前送上自己的壽禮,有太後的紫檀木手杖和伍傾柔的白玉觀音珠玉在前,其他人的壽禮都有點微微失色了。
但是對于伍老夫人來說,她這一輩子什麽好東西沒見過,圖的就是個孝心和熱鬧,所以一一都笑眯眯的收下了。
只有伍傾城,坐在一旁在衆人都沒注意到的時候,恨恨的将絹帕撕扯成了麻花樣,看着身旁笑眯眯的伍傾柔,她心中憤恨不已。數月的辛苦,就這樣白白的抛費了。
随着壽禮都送上,宴會的氣氛也更加熱鬧了起來,一時之間上前來祝酒的、拜壽的、套近乎的,不一而足。
菜過五味,酒席半酣。司徒景铄也找理由上前來敬酒,還熱情的要敬伍子胥、伍傾柔和伍傾城一杯酒。
衆人只當二皇子平易近日,不若大皇子般有點冷淡,但是深知他秉性的伍傾柔卻是隐隐的一臉冷笑。
機械的同伍子胥一起舉杯,而後一飲而盡杯中之酒,伍傾柔只感覺這酒苦澀無比,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看着衆人都在熱鬧的吃喝談論着,伍傾柔悄悄的站起身,扶着翠屏的手便想要走出宴會。
“妹妹,你怎麽了?你要出去嗎?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啊。”
坐在伍傾柔身旁的伍子胥看到她站起了身,忙關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貪嘴多喝了兩杯,這會兒子酒勁兒上來了,有點不太舒服,想出去吹吹風罷了。我沒事的,你陪着父母好好的照顧客人吧。”
朝着伍子胥笑了一下,伍傾柔轉身快步地走出了大花廳。
對面的司徒景天和司徒景铄看到伍傾柔走出去的身影,全都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睛,而後便又一臉如常的和上前來敬酒的官員們喝起酒來。
大花廳本來就靠近後花園,伍傾柔被翠屏扶着,沿着鵝卵小徑走進了後花園。在花園中走了一小會兒後,伍傾柔才感覺胸中舒服了許多,這口怨氣終于是淡了下去。
“在這裏坐一下好了。”
掃了一眼荷花池旁的石桌椅,伍傾柔輕輕的坐了下去。現在秋日陽光正足,曬了一上午的石凳暖暖的,一點也不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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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現在日光傾斜,一旁的樹影剛剛好遮了過來,斑駁的樹影投了下來,倒也遮住了大部分的陽光,不會太過曬人。
“翠屏,你去下院看看翠琴她們,我怕她們招待不周,畢竟此次來的人多,帶的下人也多,別出了什麽纰漏,到時候沒得讓人家笑話咱們伍家。”
“好的,小姐。那我這就去看看,小姐你自己在這邊可以嗎?”
翠屏環顧了一下四周,今日賓客衆多,還有很多的男賓,伍傾柔一個人坐在這花園之中,她還真是不太放心。
“無妨,我再坐一下就回去宴會了,你到時候直接回那邊找我吧。”
朝着翠屏揮了揮手,伍傾柔便将視線轉到了塘中的荷葉之上,不再去看她。
翠屏點了點頭,便快步的走開了,她急着快去快回,好能夠照顧伍傾柔,說實話,自打宴席開始,她就感覺小姐有點怪怪的,可能是真的不舒服吧。
聽着翠平的腳步聲走遠了,伍傾柔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想着自己居然這麽沉不住氣,她忍不住微微的苦笑了一下。
“我這樣是不行的,以後見面的次數還多着呢,總是這樣很容易就會露出馬腳的,這樣可不行!”
注視着眼前開得正好的滿塘荷花,伍傾柔微微的蹙起了眉角。
回想着司徒景铄不合時宜的舉動,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
“前世我怎麽就會看上他的呢?如此的輕浮虛假,上來就想扶人家閨閣女子的手,真是無恥之極!”
轉而又想到了他和伍傾城的蠅營狗茍、暗通款曲,伍傾柔更感覺自己像是吞了只蒼蠅一般惡心不已。
就在她想的出神的時候,後面突然就傳來了樹枝被踩斷的聲音,伍傾柔心中一動,猛的回過頭來,就看到司徒景铄正微微有點尴尬的站在離自己不遠的地方。
一下握緊手中的絹帕,伍傾柔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是在下唐突了,打擾了傾柔小姐賞荷的雅興。”
司徒景铄微微一笑,一點也沒有孤男寡女獨處應要避嫌的意思,居然跨步走了過來,看那架勢似乎還想要坐到伍傾柔的身旁。
“二皇子也是出來醒醒酒氣的嗎?這裏景色很好,現下荷花開得正盛,正是賞荷的好時候。我出來也有段時間了,也該回去宴會了,那就不打擾二皇子賞荷的雅興,臣女先告退了。”
看到司徒景铄靠近過來,伍傾柔緩緩的後退了一步拉開距離,這才帶着淡淡的笑意,客氣的施了一禮。
“傾柔小姐不急着走,正好此時無人打擾,你我說說話不好嗎?”
司徒景铄一點也沒有被人拒絕的自覺,自顧自的坐了下來,還随手一甩,将手中的折扇打開輕輕的扇了起來。
“傾柔小姐請坐啊,站着多累啊!”
用折扇朝着身旁的石凳點了一下,司徒景铄一臉笑意的看着伍傾柔。
“多謝二皇子的好意,只是臣女略感不适不想吹風了,還是回去參加宴會的好。”
伍傾柔不願與司徒景铄有過多的牽扯,彎腰施了一禮之後,便欲轉身走出花園。
但是沒想到司徒景铄居然長臂一伸,拿着折扇的手直直的攔在了伍傾柔的身前,如若不是她收步及時,恐怕胸部都要撞到他的手臂上了。
“二皇子,你這是何意?”
轉頭看向依然坐在石凳上的司徒景铄,伍傾柔微微退後一步,讓開了他的手臂。
“不要介意,我只是奇怪,為什麽傾柔小姐好像在躲着我一樣呢?”
收回手臂,司徒景铄一把合上折扇,幹脆站起了身。
“臣女為何要躲着二皇子呢,定是二皇子的錯覺了。只是臣女覺得此處并無他人,孤男寡女被人誤會了不好,也有損二皇子的聲譽。”
臉上挂上淡淡的笑意,伍傾柔擡起頭,一臉平靜的看着司徒景铄。
“原來你是在意這個,這有什麽的,如果有人敢亂傳什麽閑言閑語,本皇子就不會放過他們。而且,只要本皇子娶你為妃不就好了,那些閑言碎語就都不足為奇了!”
哈哈一笑,司徒景铄滿臉笑容的看着伍傾柔,自以為自己的暗示一定會讓對方心花怒放,感動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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