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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陌,我發現你很喜歡找我麻煩,你是不是在懲罰我過去對你太無禮了?我慎重向你道歉,我真的不知道你是為我好的。」姬安茜可是很心急,這種漫無止境飄來飄去的感覺真的很可怕。

白陌送上一個白眼,她都不急着跟蔣哥哥洞房,她有必要這麽着急嗎?凡事沉着氣慢慢來,絕對不會吃虧的,以後想當皇後的人,這個道理一定要懂。

「你能否将章家的人事關系做成一個圖表,還有,章二姑娘身邊伺候的丫鬟婆子有哪些人?若是可以,最好詳述每一個人的性情、喜好。」

「她是不是在這兒?」章郁芬望向白陌不時瞟上一眼的地方。

白陌嘿嘿一笑。「是啊,你說的話,她都記住了,以後你的家人就是她的家人,你的父母就是她的父母。」

「她可以放心,以後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會互相扶持。」章郁芬随即起身走到門邊,吩咐守在外面的丫鬟送來文房四寶,開始繪制關系圖并詳加說明。

人家是夫唱婦随,白陌和蔣懷良如今是婦唱夫随,白陌負責帶姬安茜去重生,而蔣懷良必須将姬安茜的事向姬安順說明白。

蔣懷良實在不知道如何解釋這種妖魔鬼怪的事,這個差事很麻煩,他與姬安順說是好友,卻撇不開臣君這層關系,可是從白陌口中得知姬安順喜歡姬安茜,他又不能不管,雖然姬安順心心念念是過去的姬安茜,可是她的皮囊長期刻印在姬安順腦海,一時半刻只怕無法抹去,嬌妻成日被別的男人惦記着,他還是覺得很不是滋味。

對于姬安順喜歡姬安茜,他感到很意外,姬安順看似謙謙君子,其實很有心計,怎麽會喜歡上處事不經大腦的姬安茜?好吧,他對原來的姬安茜有所誤解,不可思議的事難以計數,如今他不就遇見了嗎?

總之,現今他只求姬安茜快快重生,而重生的姬安茜快快嫁給姬安順,要不,兩人見面各懷心事,這不是很別扭嗎?

今晚,蔣懷良将白陌送到章家後門與章郁芬會合,便來到太子府。

雖然如今朝堂上沒有太過明顯的政敵,蔣懷良今夜的來訪還是避人耳目為好,大臣與皇子不可能不往來,但是過于密切又不好,尤其蔣懷良這種出自軍中的勢力,很容易招來猜忌。不過前來太子府之前,蔣懷良依照慣例先讓暗衛知會一聲,至于理由,當然一如往常——下棋。

「今夜怎麽突然想找本宮下棋?」姬安順今日早早就擺好了棋盤等着蔣懷良。如今太子之位坐得更穩了,可是胸口好像糾結着什麽,他沒有一刻快活。

「想來,就來了,太子殿下不歡迎嗎?」蔣懷良一落坐,便伸手從棋笥中取出一枚黑棋,落子。

「歡迎,只是,如今你倒是不喜歡來本宮這兒了。」姬安順本就握在手中的白棋也随之落下。

「我不能給太子殿下添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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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安順不由得苦笑,再深厚的情誼也敵不過他們的身分。「你啊,算是武官出身,可是心思比文官還細膩。」

「坐在如今的位置上,豈會不沾點文官的氣息?」

姬安順嘆了聲氣。「今晚,我們兩個能不能不管身分,單純當好友?」

很好,若是氣氛太過嚴肅了,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提及發生在姬安茜身上如此匪夷所思的事。「可以,不知道太子殿下想聊什麽?」

「茜兒……好嗎?」姬安順已經習慣性先關心姬安茜,即使知道他不用再為她擔心了。

母後總是埋怨父皇眼中只有章貴妃,暗罵章貴妃是妖孽,唯有他懂父皇的心,一旦放在心上,又豈容得下其它人?

「太子殿下以後別再挂記着我的妻子,我比任何人都愛她寵她。」蔣懷良的口氣有一點火藥味。

姬安順一怔,沒想到他的反應如此激動,難道這個家夥察覺到什麽嗎?他自認為感情一直控制得很好,只是茜兒嫁給蔣懷良之後,看着茜兒傷心難過,他忍不住對蔣懷良流露了過多情緒。

蔣懷良真想敲自個兒的腦袋瓜,何必跟一個搞不清楚狀況的人計較呢?今晚他好像太過焦躁了,實在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此刻盤據心頭的一團亂。

姬安順一想到自個兒的心事被好友窺探出來,難免心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随口找了一個話題,「對了,前幾日我作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蔣懷良的腦子差一點打結了,怎麽突然扯到作夢?

「那個夢真的很奇怪,是一個發生在人妖共處時代的愛恨糾葛。」姬安順如今想起來都覺得好笑,夢境根本就是亂七八糟,可是卻又那麽真實,彷佛他也身在其中,經歷了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戀。

不會吧,這麽巧合!

「殿下也作了這個夢?」雖然他不清楚這個夢有何含意,但也知道必然關系着他和白陌,不過過去的終究過去了,他們要面對的是未來,何必放在心上?如今他全明白了,姬安順和姬安茜正是孟傳溪與王素依的轉世,因此白陌才會要求他将姬安茜送到太子身邊。

姬安順也有點傻了。「難道你也作了這樣的夢?」

真是天助我也,有了這個夢,今日他要說的事就簡單多了。「若說這不是夢,而是你的前世呢?」

「我的前世?」姬安順覺得應該嗤之以鼻,可是很奇怪,這會兒他卻覺得纏繞胸口的糾結好像松開了。

「是啊,因為你前世的情緣未能圓滿,于是天神派了一個使者來到今世幫你圓了這段情緣。」

「這太荒謬了。」姬安順直覺回道。

「這确實很荒謬,但若真的發生了呢?」

姬安順語帶嘲弄的唇角一勾。「你就是那個使者嗎?」

蔣懷良不客氣的賞他一個白眼。「當然不是,而是我的妻子,白陌。」

「你的妻子怎麽會是白陌?慢着,這怎麽可能?」腦中靈光一閃,姬安順已經想到發生什麽事,雖然太不可思議了,但是那個意念如此強烈。回想茜兒落水醒來之後,他見了幾次面,大部分都是遠遠看上一眼,并沒有機會交談,可是,他依然感覺到她的轉變,感受得到他們之間陌生的距離。

蔣懷良了然一笑。「殿下想必已經明白了,正是如此,我的妻子名喚白陌。」

「茜兒呢?」

「她将會以另外一個人的身分重生。」

「什麽身分?」

「章家二姑娘,章郁恩。」

「章貴妃的二侄女?」姬安順對于章貴妃的娘家當然做過調查,不過,因為章家兩位姑娘出生在鄉下,平日野慣了,根本無法适應京城的生活,京城權貴官宦千金還稱她們鄉巴佬,她們倒也有個性,無論哪個權貴官宦之家邀請參加賞花宴、詩會,她們都回絕了,因此他至今未有機會見到她們。

「正是。」

姬安順的第一個反應直指這是陰謀,可是念頭一轉,又否決了,蔣懷良是真正的直臣,絕對忠于君王,若是父皇挑了另外一個皇子繼承皇位,他也會忠于那位皇子,他不會耍這種陰謀。再說,與章貴妃同盟的人是他,并非蔣懷良。不過,茜兒怎麽會以章家二姑娘的身分重生。

「我知道殿下這會兒一定有很多疑問,可是問我其中的細節,我也說不上來,還不如由她自個兒來向殿下解說。」

「茜兒直接說給本宮聽?」

「我會在尚書府辦個賞花宴,殿下就可以見到重生的茜兒,相信以殿下對她的了解,不難證實她是不是真正的姬安茜。」換成是他,突逢這樣的事,只會覺得荒謬可笑,不但要親自證實,而且要再三确認,要不,絕對不相信。

「你不是在尋我開心吧?」姬安順努力壓抑內心越來越激動的情緒,雖然還有很多問題,可是一想到他能夠随心所欲去愛心心念念的女子,他實在無法平靜下來。

蔣懷良唇角抽動了一下。「我豈敢與殿下開玩笑,若是假的,殿下索性讓她留在章家,我想章家還不至于養不起她。如今看來,殿下應該沒心情下棋了,我們今日到此為止,待安排好了,我會正式給殿下送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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