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16)
卵巢和子宮都失去了作用。”
那是什麽?
艾娃又接觸到了兩個新名詞。
“就是女性孕育後代必須具備的兩個器官。”羅莎莉端過一杯紅酒,難得開口解釋。
“你當初是怎麽變成吸血鬼的?”艾娃也端起了一杯酒,往後靠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而坐,長長的浴袍下擺向兩邊滑開,露出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
羅莎莉立即又閉上了嘴。
那并不是什麽好的經歷,所以愛麗絲替她說了。
“在1935的時候羅絲遇到了艾美特……”
羅莎莉似乎是被愛麗絲的話帶進了那段美好的回憶,忍不住喃喃自語起來。
“當時他在田納西州的山裏打獵,被山裏的熊攻擊了。我看到他的時候,他躺在草地上滿身是血,已經快要不行了……當時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挪不開眼睛了,他就像我人類好友維拉的孩子一樣,有着黑色的卷發和可愛的小酒窩,像個純潔無暇的小天使,卻滿身鮮血……我當時一直想着,他不能死,我一定不能讓他死,我把他背回去讓卡萊爾轉變了他。”
愛麗絲沖艾娃眨了眨眼睛,“埃美特把這件事稱為他遇到了天使,天使帶着他去見了上帝。當轉變成吸血鬼的疼痛過後,羅莎莉與卡萊爾向他解釋吸血鬼的事情,他也很驚訝所發生的一切,但卻沒有改變他的想法,然後堅定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并和羅莎莉結成了伴侶。當時他說,‘就算卡萊爾與我的天使羅莎莉是吸血鬼,又有什麽壞處呢?’‘我愛她,願意和她在一起,無論她是何種身份。’”
羅莎莉很難得的甜蜜地笑了起來,低低嘟哝了一句,“My monkey man.”
“你呢?”
屋內的暖氣很足,加上酒精的微醺,艾娃蒼白的臉頰泛出淡淡的紅暈,她用手背挨了挨,又放下。
“我啊,我是在1920s的時候變成吸血鬼的,具體哪一天我也不太記得了,因為我一醒來就是在一家精神病院的地下室裏。我對自己身為人類的記憶完全沒印象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轉變者是誰。”
“精神病院……”艾娃若有所思看着手中的高腳杯,食指無意識地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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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人類,也就是你說的麻瓜,他們專門設立的收容這裏有問題的人。”愛麗絲點了點自己的腦袋,臉上不見絲毫芥蒂,甚至還俏皮地沖艾娃眨了一下眼睛,“可能是因為我身為人類的時候這裏也有點問題?”
沒見過有人這麽說自己的……艾娃無語地舉杯又喝了一口酒。
“因為沒有轉變者的教導,我在最開始吃了一點苦頭,不過托預見術的福,我很快搞清楚了吸血鬼世界的規則。後來我在自己的腦海中預見到了賈斯帕。我預見了我們會成為靈魂伴侶,所以我就出發去找他。雖然有能力的幫助,但找賈斯帕的過程還是頗費了一番功夫,後來我終于在一家酒吧裏等到了他。1948年的時候我們走到了一起,1950年我預見了自己和賈斯帕會加入卡萊爾,于是我們去芝加哥找到了卡萊爾,從那時起我們就成為卡倫家的成員了,一直到現在。”
愛麗絲的講述雖然平平淡淡了點,不過那雙金黃色的眼睛卻藏不住那股深切的愛意和甜蜜。她和賈斯帕的感情比起羅莎莉和艾美特更顯得內斂一些。
“哎,我們講完了,艾娃,你也給我們講講你的事?”愛麗絲放下酒杯,拍了拍手,吸引艾娃的注意力。
艾娃思索了片刻,将空了的酒杯放下,手伸了出去,“首先我們得立一個牢不可破咒。”
愛麗絲和羅莎莉将手噠她手上,片刻,咒語立下,大家收回了自己的手。
“我出生于1980年6月5日,”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個鉑金色的腦袋,艾娃撇了撇嘴,沒錯,她與馬爾福家的繼承人同年同月同日生,真是個不讨喜的消息,她從小到大不待見那個小孔雀也是有理由的。
愛麗絲“哇喔”地感嘆了一聲,“你完全看不出快23歲的樣子。”
艾娃慢條斯理地為自己斟酒,“确實,因為我實際上只有17歲,當初過來福克斯的時候有一個時間魔法器物爆炸了,導致我直接來到了五年後。”
羅莎莉側目,這都行?
艾娃繼續,“我出生沒多久後,我們的家族就敗落了,那時還處于英國魔法界的第二次戰争期間,我們家族跟的陣營,領導人被打敗,所有追随者逃的逃死的死,而斯圖亞特總共45位成員,有43位被捕死在了監獄裏。包括我的父母,還有……我的堂哥。”
“原本,他才是斯圖亞特的繼承人……可惜他在進監獄之前就被殺了。于是,我在一歲的時候成為了斯圖亞特唯一的繼承人。”
艾娃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想起過那位堂哥了,實際上她對他完全沒有記憶,他死的時候她還太小,後來都是在祖母的冥想盆裏見過他。他是她接受繼承人訓練中需要拼命超越的存在。每當她沒有達到祖母滿意的标準時,她從不會責備自己,而是讓自己進入冥想盆裏,旁觀自己那位曾經是斯圖亞特最優秀的繼承人堂哥,是如何做的。然後自我反思。
“從我能夠控制自己的魔力開始,就接受了任何一任繼承人都必須接受的嚴酷訓練,到了十一歲,我就像英國所有的巫師一樣,進入魔法學校學習,在我四年級的時候,那個還沒有死透的黑魔頭又複活過來了,他又重新召喚曾經的手下,作為為他犧牲了43位‘忠心耿耿’的成員的斯圖亞特自然是他的心頭愛,不過祖母不願意讓我再踏進那趟渾水,所以五年級的時候,我在聖誕節期間離開了黑魔王掌控的英國,來到了這裏。”
“一個疑問,”愛麗絲舉手,“那個黑魔王不是你們之前效忠的領導人嗎?他東山再起你們為什麽不……”
艾娃打斷了她的話,“不,斯圖亞特并不效忠他,也不效忠任何人,我們只忠于自己的信仰。當初站在他的陣營只是因為他打着‘純血至上’的口號,不過後來事實證明,他只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瘋子——我祖母的原話,而且,他欺騙了我們,他只是一個混血,卻想瞞天過海驅使我們這些純血巫師為他做事。”
艾娃如今越想越氣得牙癢癢,就因為這個斯萊特林混血,害得自己的家族瞬間敗落,還害得自己有家不可歸,只能像個流浪巫師一樣在外面飄蕩!
作者有話要說: 奉上新一章,特別感謝新入坑的南瓜子姑娘熱情的留言~看到有讀者很認真地讀了自己寫的每一章并很用心地評論了,這大概是每一個作者最開心的事情吧?格格每次看到大家的留言都超級激動的,你們的每一條評論格格都有認真看過哦~
也特別感謝還在很耐心地守坑的姑娘們~謝謝你們容忍格格這比龜速還慢的更新速度,格格既感動又愧疚,謝謝大家!謝謝!超級愛你們!
于是格格決定先碼一章再去寫作業哈哈哈開心嗎?
☆、未果
愛麗絲凝神。
“那他現在還活着嗎?”
“報紙上說他死了,again,”她強調了這個詞,“當初報紙也說過他死了,不,”艾娃仔細回憶了一下,“不是,當時他們用的是‘消失’這個詞,後來他用了一個很強大很複雜的魔法複活了,至于現在他到底是真的死了還是再一次消失了,我沒有參與七年級的那場大戰,具體的內幕消息我也不清楚。”
“那這次你感覺會到來的那位敵人……?”羅莎莉歪在沙發扶手上,轉頭盯着她。
艾娃低頭沉思,“不是他,不過,感覺跟他有點關系。”
“嗯,我的事情大概就這麽多。”
“?”愛麗絲睜大眼睛,“就這麽多?可是,艾娃,你都還沒講你的感情經歷呢。”
“感情經歷?”艾娃挑了挑眉,仔細想想,似乎并沒什麽值得說的。
“我聽說你有未婚夫?”愛麗絲假裝不經意道,心裏明顯醉翁之意不在酒。
“哦,你說他呀?”艾娃似乎是想起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不由笑了笑,低頭喝酒。
“嗯?”
除了愛麗絲,羅莎莉也把視線投過去,她也很好奇,艾娃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位未婚夫,還是,那只是拒絕愛德華追求的托辭?
“并沒什麽可說的。”艾娃搖搖頭,笑而不語。
愛麗絲的心跟貓爪撓着似的,可惜艾娃并不想滿足她的好奇,不再有下文。
愛德華,我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愛麗絲心裏默默為自己這位可憐的兄弟點蠟。
你需要走的路真的還很長很長啊……自求多福吧。
正這時,房間內的結界忽然一陣波動,艾娃神色一凝,立刻緊握站了起來。
愛麗絲和羅莎莉自然也感覺到了那股波動,不由也警惕起身,雙雙守在了艾娃身側,謹慎地四處打量。
空氣中一個虛幻的影子似乎掙破了結界擠進來一樣,愛麗絲和羅莎莉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很矮小的生物,長得怪模怪樣,蝙蝠似的大耳朵,兩個眼睛有乒乓球大小,鼻子尖尖長長的,身上穿着的似乎是茶巾一樣的東西。
多多?
艾娃朝虛影揮了幾下魔杖,幾道白光交織着落在它身上,那道身影随着光芒很快一亮,但是沒支撐多久很快又化作星星點點消散了。
“怎麽了?”
“是我的家養小精靈,它給我送了消息過來。”
精靈?
愛麗絲和羅莎莉覺得自己的童話世界被打破了。
“艾娃!”門猛地被撞開,愛德華出現在房間裏,“我感受到了魔法的波動。”
【沒事,是艾娃的家養小精靈給她送消息。】愛麗絲寬慰他。
“怎麽樣了?”
“它追蹤維多利亞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女巫,被她和她的家養小精靈絆住了,不過它說自己好像在那邊發現了個重大的秘密……”
“什麽秘密?”
艾娃搖頭,“還沒說完,它就切斷了聯系,大概是那邊有了什麽動靜它怕被察覺吧。”
“它不會有事吧?”愛麗絲有些擔心,雖然這個小精靈長得有點颠覆了她對小精靈的想象,不過她還是忍不住為它的處境擔憂,深入敵營很危險啊。
“不會,它有能力保護好自己。”
“今晚就到這吧,我想睡了。”艾娃不知将魔杖又收到了哪裏,兩手空空的,拉了拉長睡袍的大衣領。
“艾娃,晚安。”愛麗絲飛快地抱了她一下,來了個頰吻。
“晚安。”羅莎莉只是沖她點了點頭,率先出了房間。
“晚安。”
愛麗絲也走了,并順手關上了門。
艾娃朝落地窗一揮手,厚重的窗簾從兩邊徐徐地向中間靠攏,然後将整一面玻璃牆遮得嚴嚴實實。
轉頭一看,愛德華還站在原地。
艾娃挑眉,有事?
愛德華尴尬地摸了摸額角,“就走。”
走到床邊坐下,擡眼……還是不見他動作,一雙眼睛巴巴地望過來。
艾娃偏着腦袋想了一下,随即,臉上露出一絲遲疑,大概是自己都覺得這個想法不太靠譜。
“你該不會是想要留下來陪我一起睡吧?”
愛德華飛快地撇開了眼睛不敢和她對視,仿佛個想做什麽壞事的小男孩在還沒來得及實施前就被抓包了,這明晃晃的逃避動作……隐秘的小心思昭然若揭。
艾娃吃驚地微張了一下嘴,像是有些不敢相信腦子裏那個被自己定義為“不靠譜”的猜測是真的,一雙眼睛撐大了些,很快眉頭又斂着低下來。聲音還是慣有的從容,“oh……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愛德華像被人拿鐵烙猛地燙了一下,頭刷地垂下去。如果他現在還是個人類,此時此刻肯定已經羞的滿臉通紅了。
然而他不是……
所以在艾娃還準備繼續表達一下自己此時內心的感嘆和訝異時,愛德華又飛快地擡起了頭,恍如一道閃電般蹿到床前,雙手扶着她的肩,彎腰克制地用唇觸了一下她額頭,匆匆地抛下一句“晚安”就消失在房間裏。
艾娃眼前一花,“啪”地一聲,人已經沒影了,房間裏只剩窗簾的一角還微微擺動。
維持着一臉還沒反應過來的表情坐了好一會,她才眨了一下眼睛,低頭,擡手,輕輕地搭在額頭上。大片大片的陰影墜落在臉上。
房間裏一片寂靜。
良久,艾娃揚手垂下床幔。
“晚安。”
房間的燈應聲熄滅。
房間外,愛德華捂着臉蹲在一棵大樹上,側耳聽到艾娃輕聲道的晚安,咬了咬唇,又一臉懊惱地使勁扒拉自己的頭發。
天地間,濃重的夜色鋪展開。
*****
“她果然還活着,哼……”
“我會把她抓回來的。”
“……這是她的榮幸,她應該跪下來……獻上忠誠……”
“……哈哈哈,我尊敬的主人,您等我,很快的,您很快就能再次回歸了,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的哈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聲從黑暗的房間裏傳出來,嘶啞的聲音裏充斥着一種令人心驚的狂熱和偏執。
“……主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大概是本年度的最後一章了……呃,有點短【心虛】,将就着看吧。
過渡一下,接下來終于可以有新人物出場了讓我們歡迎一下新朋友(?)~~~【繼續回去關黑屋子的作者默默咬手帕〒_〒】
☆、舞會
她認出了那是羅莎莉的車,紅得像團烈火。
旁邊的車門“咔嗒”一聲被拉開,愛德華俊美的臉出現在視線裏,他穿着黑色的晚禮服,純黑的衣料映襯着他蒼白的膚色,顯出一種另類的美感。裁剪合體的衣服貼服在身上,勾勒出了挺括修長的身材線條。
停車場裏的所有異性都把視線緊緊黏在了他身上。(其實平時也差不多。)
“May I ?”他彎下腰微笑着朝車內伸出了手。
艾娃抿了抿唇,戴了手套的手擡起,輕輕搭在了他手心上。
愛德華嘴唇的線條忍不住向兩邊拉高了些,五指收攏輕握住艾娃的手,另一只手體貼地擋在艾娃頭頂上,扶着她下了車。
艾娃一手反握着愛德華,一手扶着車門,在萬衆矚目中姿态優雅地下了車。
“那是誰?是愛德華的舞伴嗎?”
“長得好漂亮……咦,有點眼熟?”
“……之前來找過愛德華……”
“……我覺得自己可能愛上了她。”
“嗤——醒醒,看到她旁邊的是誰了嗎?愛德華!你先去照照鏡子吧。”
“……有種自己要彎了的錯覺……”
艾娃一身湖綠色的抹胸長裙,披着白色的短披肩,凹凸有致的曲線少了往日巫師袍的遮擋,被勾勒得十分誘人。亞麻色長發盤成了優雅的發髻,露出優美修長的脖頸。化了妝的五官比平常多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豔感。尤其是她那雙毫無波瀾的冷銳色眸子,無意中掃過來,一股攝人的氣勢撲面而來,令人頓時忍不住就躲開視線,完全不敢跟她對視上。
“是個冷美人,比那個羅莎莉還像女王。”有人暗自嘀咕,并迅速做了定論:只可遠觀!
而實際上,這位衆人眼中高貴冷豔、高不可攀的女王,被面無表情掩蓋住的內心其實是這樣的:
該死!究竟是哪個愚蠢的麻瓜給鞋子後面裝了兩根細棍!她一定要給TA一個阿瓦達!什麽破玩意根本站不穩!
愛麗絲還說什麽駕馭它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本領,走幾步很輕易就能制服它,胡扯!
第一次穿高跟鞋的艾娃,緊抿着唇,手指死死扣住愛德華,內心十分抓狂。
同時她也在狠狠地唾棄着這一身湖綠色的裙子,它太貼着自己的身體了!走動一點也不方便!而且它太露了!她的胸口還有一小半在布料外面沒有遮好!!!如果不是愛麗絲給她加了一件披肩蓋住,她絕對不會穿着它踏出房間哪怕半步!
為什麽愛麗絲的禮服布料都這麽少?!難道麻瓜窮得連布料都用不起了麽?
為什麽她不能穿着自己的禮袍參加舞會?!……哦,氣糊塗了,這是麻瓜的舞會……
艾娃決定了這條披肩在她換回衣服之前不會離開她的身體哪怕一根發絲粗細那麽遠,她向梅林發誓!
艾娃心底裏怒火滔天……深深掩藏在其中的還有一絲不易察覺別扭和羞澀。
然而我們的愛德華擁有逆天的作弊器——讀心術,于是他很努力控制住嘴角的線條弧度,想笑,真的很想笑!別扭的艾娃真的好可愛!但是他知道只要他一不小心笑出來了,或者是被艾娃掃到哪怕是他嘴角有那麽一點點的趨勢,肯定大事不妙。
于是,愛德華在自己控制不住之前非常果斷地把她摟進了懷中,右胳膊有力地箍住她纖細的腰身,讓她穩穩地靠在自己身上,同時暗地裏微微向上使力撐住她全部的重量。這樣一來就相當于其實是愛德華在帶着她走路,即使她不會穿高跟鞋,也不至于會走得歪歪扭扭出洋相或者崴到腳。
“哼。”艾娃輕聲冷哼了一下,不過還是任由自己靠在他身上。想來她也明白了愛德華此時極大的用處。
“我會給愛麗絲送幾包比比怪味豆的。”被哄騙了的艾娃極其不爽地嘟哝了一句。
愛德華“咳”地一聲借機笑了出來,關上車門,嘴上裝模作樣道:“唔,應該的。”
艾娃想她到底是怎麽才落到現在這個局面的呢?
因為在卡倫家待了幾天既沒等到多多也沒等來那個人太無聊,所以在愛麗絲锲而不舍地慫恿下以及“上百年從來沒有參加過舞會因為他沒有舞伴”的愛德華可憐巴巴的眼神中,一時心軟就點頭了?
聽起來就像她在自作自受。
愛德華迎着所有人的目光,牢牢地、親密地摟着艾娃走向舞會場地,心底像團快要被攪拌化的奶油,甜蜜的泡沫地翻滾着升騰起來,然後從他腦袋上“咕咚咕咚”地冒出無數膩人的桃心。一張英俊的臉笑得幾乎要放出光來。
艾娃似乎察覺到身邊的人身上缭繞着一股奇怪的氣氛,并從周圍人對愛德華一副活見了鬼的表情上,準确地接收到了“我身旁的舞伴此時此刻十分愚蠢”這個消息。于是她不動聲色地把手探到自己腰間那條環着的胳膊上,擰了一下,十分堅硬的皮膚和肌肉,沒擰動。
艾娃眉頭一皺,十分不滿意這手感,“我建議你最好能把自己此時此刻愚蠢的表情收住,否則,”說這話的同時,艾娃的眼神都沒偏一下,雙眼依舊直視前方,“我不介意當衆給你的衣服來一個四分五裂。”
愛德華腦中一群呼啦啦的烏鴉飛過,随即默默地把僵在臉上的笑意繃了回去,心中的小人悲戚戚的:艾娃,你怎麽越來越壞了?
入了場,艾娃眼睛略略一掃,很快捕捉到了愛麗絲的身影,對方俏皮地沖她眨了一下眼睛。艾娃雙眼微眯,給了她一個需要“本人十分不高興後果你自己慢慢體會”的眼神。
愛麗絲表情一耷拉,雙手合十,可憐兮兮地望着她求饒。
艾娃很傲嬌地擡了一下下巴,鼻子裏輕輕“哼”了一聲。
全身忽然一松,頓時一股平靜溫暖的情緒包裹住自己,心頭的郁悶消散得無影無蹤。
艾娃扯了扯一邊的嘴角,瞪了愛麗絲身旁的賈斯帕一眼,他正向她露出兩排亮閃閃的牙齒,笑得真誠又無辜。
然而他周圍的同學掃過他亮閃閃的牙齒卻莫名覺得背後一涼,紛紛不由自主地離遠了些。
愛德華把她帶到了舞池中央,然後松開手,微微退開,極其優雅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美麗的斯圖亞特小姐,請問我有這個榮幸邀請你跳支舞嗎?”
艾娃驕傲而矜持地揚了揚美麗的下巴,像個女王恩賜一樣,将一只手放進他手裏,另一只手搭在他肩膀上。與裙子同色的長手套,契合地裹着她白皙的肌膚,将她一雙修長的手勾勒出美妙的輪廓。
頭頂的燈換成了閃爍的彩燈,周圍頓時暗下大半。
愛德華咧嘴笑了笑,溫柔而牢靠地摟上她的腰,将她帶在自己的懷中,緩慢而優雅地随着音樂轉起圈來。
角落裏,貝拉專注地盯着舞池中央那萬衆矚目的一對。睫毛遮掩下的棕色瞳孔透着難辨的深意以及……一絲詭異的渙散。
“嘿,貝拉,你要的飲料。”穿着一件黑色晚禮服還打了領帶的雅各布-布萊克,手裏端了一杯飲料走回來。他的頭發被整齊地梳到後面,紮成了一個不同尋常的馬尾。在一衆清一色短發的男生裏還是挺令人側目的。
貝拉接過杯子依舊沉默不語地盯着那邊,雅各布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心裏忍不住吹了聲口哨,俊男美女,看起來十分地登對。
看完又轉回頭,試探性地問道,“貝拉,我們也去跳支舞怎麽樣?”
貝拉仿佛沒有聽見一樣,手裏輕晃着杯子,頭頂上的彩燈打在杯子裏的液體表面上,折射出閃亮亮的光,照在她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表情。
沒有得到回答的雅各布尴尬地聳聳肩,總覺得今天的貝拉有點怪怪的……哦不對,自從上次被查理發現她暈倒在房間裏,她醒過來之後就一直怪怪的,不過今天晚上她尤其怪。
原本前幾天接受到她的舞會邀請他還暗暗高興了好久,誰知道今天到她家接她去舞會,從路上開始她就一直興致不高,對他的話也愛答不理的,很是奇怪,雖然平常他們見面時她的話也不太多,但她還是會很有禮貌地聽完并在必要時盡量給出幾句回應……完全不像今晚這樣……
雅各布很是納悶。
看她一直盯着那邊那一對,對貝拉暗生情愫的雅各布腦中忽然就通電了……于是懷着少年人特有的酸溜溜的心開始打量愛德華,貝拉該不會是喜歡那個長得跟小白臉一樣的男生吧?哼,臉色慘白成那樣,被彩燈一打就跟個鬼似的,一看就知道是個常年不喜歡戶外運動的書呆子,一點陽剛之氣也沒有,身上肯定弱的只剩下排骨了吧?
哪裏有我結實,夠我man?哼~
雅各布在心裏給兩人做了比照,然後毫不留情地在愛德華那一欄畫了一個又一個的叉叉,然後十分得意。怎麽看他都能全方位碾壓這個小白臉啊。
作者有話要說: 2016年的第一章哈哈哈,有沒有很開心~記得用你們的熱情評論來淹沒作者吧~
估計錯誤吶,我們的新朋友還沒來得及粗線~不過不急,很快啦。
注意到格格改名字了木有?原來的跟網上某大神級別的撞了名字,略惶恐,于是新年新氣象,趁機改了個新名字,以後就叫行哥了(●—●)【絞盡腦汁了,在晉江上取名不易,好名字都被取光啦←_←】
2016請多關照啦,以後還是一樣愛我好嗎?【doge臉←_←】
☆、會吞人的湖
“他們為什麽一直盯着我們?”艾娃被愛德華牽着手向外優雅地轉了一個圈又被穩穩地拉回來摟住腰,視線透過愛德華肩膀上方看過去。
貝拉在與她視線對上的前一秒垂下了睫毛,臉上只剩從頭頂打下來的濃重的陰影。
愛德華握着她的細腰,也沒回頭,只在腦子裏讀那邊的信息,心猿意馬道,“女的,不知道。男的,在诋毀我。”
艾娃皺眉,被人一直用那麽灼熱的目光盯着,心情并不十分好,語氣很是不耐煩,“這個女麻瓜怎麽那麽麻煩。”
愛德華終于分神仔細看了看那邊,并在眨眼間就看清了那是誰,一雙濃眉不由深深皺起,“那個男的是保留區那邊的人,我就說為什麽舞會裏一股怪味。”
“狼人?”
愛德華嫌惡地皺了皺鼻子,“他暫時還沒覺醒。”
一曲終了,艾娃不想再繼續跳了。
愛德華十分贊同,他的嗅覺快要被狼人身上的臭味熏壞了。
讀心術搜尋了一下整個舞會,愛麗絲等人早已經不在了,大概比他更早就被熏走了。
愛德華帶她從後門出去,外面是一個大湖,晚風吹過湖面帶來一陣濕潤清爽的空氣,愛德華精神一振。
今晚沒有雲,月亮把地面照得一片明亮。
艾娃沒有心情去欣賞夜色,她覺得自己的腳脖子和小腿肚快要僵掉了。
愛德華有點心疼,脫掉正裝外套疊了幾層鋪在地上,蹲下去幫艾娃脫了高跟鞋,讓直接她踩在衣服上,然後動作輕柔地握住她的腳打算幫她揉一揉。
第一次被人把腳握在手心裏,艾娃覺得有些不自在,動了動想抽-出來,卻被愛德華态度堅決地阻止了,他把她的腳擡起放到自己膝蓋上。
“揉一揉,一會就好了,不然得酸痛一晚。”
哄小孩一樣耐心的語氣,手上力度适中地揉按着腳上的各個穴道,從腳背、腳踝一直到小腿肚,手指不斷地摩挲着她的肌膚。
很舒服……還有點小羞-恥。
艾娃覺得之前給自己施的溫暖咒效果似乎太好了,身上有點熱。不由得微微向後靠在冰涼的金屬欄杆上,扯掉手套,手背碰了碰發熱的雙耳。
然而來自金屬欄杆的涼意并沒有讓她覺得稍微涼快些,兩耳的熱度反而慢慢有點向臉上擴散的趨勢。
艾娃緩緩地深呼吸了一下,輕咳一聲,“可以了。”
愛德華心底劃過一絲不舍,克制住自己不想放開雙手的念頭,将她的腳放在外套上。站起身來。
低頭看了一眼那雙“恨天高”,艾娃發現自己一點也不想再把腳給塞進去。
悄悄把它換成自己原本的羊皮軟靴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她可以用個忽略咒。
愛德華聽到她的打算,心裏十分遺憾。他還想着能把她抱回車上呢。
“你去洗個手,待會就回去,這裏太無聊了。”她覺得此時清理一新比不上直接用水洗,事實上,除了在做魔藥的時候會用到這個咒語之外,艾娃覺得其餘的任何個人衛生工作都還是親自用水洗幹淨更靠譜。
愛德華早已經領教過艾娃的潔癖程度。
瞄了一眼不遠處的衛生間,愛德華心裏有些躊躇,“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裏。”這幾天除了她睡覺進浴室之外他幾乎都寸步不離地守在她身邊,他可沒忘記艾娃說過她的敵人可能會來。
艾娃這幾天被他的寸步不離也搞得有些無語,真不知自己為什麽沒有抽出魔杖給他一個石化咒?
“行了,就幾步路。”再說,如果對方真的來了,她也能自己對付。
“好吧,我就回來。”愛德華聽懂了艾娃的堅決。
“洗幹淨點。”艾娃在身後提醒。
愛德華心裏哭笑不得,這麽嫌棄的語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握的是誰的腳呢。用人類能盡到的最快速度閃進衛生間。
而舞會內,此時。
貝拉終于把手裏的杯子放下,轉身朝後門走去。
一直在旁陪着的雅各布第一時間察覺到她的動向,“貝拉?你要去哪嗎?”
貝拉腳步頓了頓,終于給出了今晚第一句完整的話。
“去見個人……你也來。”
哦!她終于願意開口跟他說話了!雅各布驚喜地跟上她的步伐。
“見誰?”雅各布有點好奇。
“剛才那個女孩。我有幾句話要和她說,你去把那個卡倫攔住,別讓他來打擾我們。”
那個卡倫?雅各布覺得貝拉的這個稱呼聽起來很生疏,難道貝拉剛剛一直關注的不是那個小白臉,而是那個漂亮的女孩?
所以她不是喜歡那個小白……哦,卡倫?雅各布心底雀躍,忽然覺得那個人也沒那麽難看嘛,只是比自己差一點。
“你和那個女孩認識?”
貝拉背對着他前行,雙眼泛着空洞,嘴角彎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呵……是……舊交……”
艾娃正低頭整理裙擺,聽到腳步聲,擡頭一看,正是那個看了他們一整晚的女麻瓜,微垂着眼腳步輕緩地朝自己走過來。
而她身後不遠處還站着那個據愛德華說是“暫時還沒覺醒的狼人”,他沒有跟着過來,而是抱着雙臂靠在牆上,百無聊賴地打量着四周的風景,恰巧目光和艾娃遇上,還擡手撓了撓後腦勺,露出兩排白牙憨笑。
……有點蠢。
艾娃收回打量他的目光看着已經到了身前幾步遠的這個女麻瓜。
“what?”艾娃草草掃了她一眼,目光很快就跳開,微微往後退了半步,仿佛前面是一團穢物。跟她說話都像是侮辱,只簡短地吐了個單詞,阻止她再靠近。
我離麻瓜太近了,艾娃心裏膈應地皺起了眉頭。
貝拉卻像是沒有看到她嫌惡的表情似的,拉高嘴角笑了起來,眼皮卻微垂着,看着有些詭異。
“呵,還以為,你堕落到與血蛭為伍,就忘了好惡呢……斯圖亞特……”
空洞得有些飄忽的語氣以及這話中的深意讓艾娃一凜,瞬間抽出魔杖拉大兩人的距離,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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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一個外星女警察的失誤,本來就壽命不長的他結束了在這個世界的生命。
作為補救,他被送到了另一個世界延續他的生命。
但是由于那個女警察的另一個失誤,另一個宇宙掀起了一場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