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火車呼啦啦
任誰聽到別人誇贊自己家男人,都難免會得意的吧,沈明媚心裏甜的要命,問:“怎麽不在家多呆些天。”他走的突然回來的也突然,生活中突然多了這麽個人來來往往,一下子充盈了許多,她有些無所适從了。
“怎麽,不想我回來?”項海洋專注的看着前方的路況,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只手還不忘抽空牽牽她的小手。
他可真神了,都不用看的就能準确的捉到她的手在哪兒。
沈明媚抿着嘴不敢太得意忘形。
“你不會打算開車上路吧,我暈車唉。”她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世界上的交通工具她只暈汽車,邪門的很,甚至連有着百分之九十六眩暈率的輪船,她都可以乘坐。
項海洋把她那一側的車窗降下一點,她說暈,他就通風,一切十分自然,沈明媚被他的細心暖的暈頭轉向。
人易在感情裏迷路,那是她還不明白這個道理,以為甜了,就會理所當然的甜到底。然而卻忽略了,有情在,自然就多用點心,沒有情,誰會在意。人大抵如此。
“我們可以乘火車走,也很方便,正好,車就給你留下了。”項海洋利落的超了輛車,穩穩當當在馬路上勻速行駛。
沈明媚看了眼那車标,“還是算了,這車你來開,叫輝騰,因為和你相得益彰,換做我來開,別人肯定以為是帕薩特。”她自嘲一句,又湊到他的近處,神秘兮兮的說:“你不知道吧,我的駕駛證是買的。”
項海洋的餘光掃過來,半信半疑,竟然問她:“哪裏買的,多少錢,早知道當年我也不考了,耽誤了不少時間呢。”
“說你就信啊,我那可是嘔心瀝血考出來的。”沈明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實在沒控制住,星星點點的口水濺到了他的臉上,着實尴尬,擦還是不擦,她默默的掏出一張紙巾,不上不下的舉着。
項海洋倒不在意,十分鄭重的在臉上抹勻,然後安慰道:“沒關系... ...”
良機,趕緊轉移話題:“不過我車技真的很差,不對,是爛,爛的響當當,馬路殺手中的精英。”
“那... ...要不要我雇個司機給你?”項海洋從不會因為困難放棄,他具備解決一切困難的能力。
沈明媚當然是果斷拒絕,她可以想象得到,一個月薪四位數的小小職員,每天上下班都有帶着白手套的司機為她開車門,也太怪異了吧,她還是和地鐵比較般配。
火車... ...很難坐的。
Advertisement
沈明媚窮其所學,形容了那種古老火車的恐怖,雄性,在喜愛的雌性面前總是略微帶着點自負的。
因此,項海洋上了車才意識到,她形容的,很到位。
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綠皮的車,座椅是那種豎直靠背的,沒有座套,靠着頭的位置已經油黑了,窗子還是裏面一圈木框的... ...最要命的是,這麽簡陋的車,居然連過道都擠滿了人。他倆的座號一個在過道的這頭,一個在那頭,火車開了半小時,愣是沒說上一句話——因為被人群擋的嚴嚴實實。
只有很久一次的售貨車經過的時候,沈明媚才能看一眼他的樣子。
他經常把自己打扮的幹幹淨淨,今天也是。淺灰的休閑長褲一塵不染的,坐在已經看不出本色的硬座上,膝蓋側過去一點點,禮貌的避開對面姑娘的大腿,保暖襯衫的袖子随意挽在手肘下方,指甲修理的圓潤整齊,他蓄了點胡子,下巴那裏一小撮,專注的看着平板電腦,有趣的是,他專注的時候,眉毛總是習慣擰在一起,頭發也是一絲不茍的,那個鋸齒波浪的發卡還帶着,有些另類,的确很少有男性佩帶發卡的。
就那麽安靜的看着他的時候,車廂的嘈雜都仿佛去了世界之外,半開的車窗透進來的風把他的襯衫吹的一鼓一鼓的,他坐的随意閑适,沈明媚不禁聯想,他是不是到哪裏都是這樣波瀾不驚的。
偷看了這麽久,項海洋終于感覺到了她的視線,“累嗎?”他用口型問。
沈明媚靠着那個直挺挺的靠背,歪着頭搖了搖。其實很累,一直板着腰很累,不能伸直腿很累,被來往的人擠着也很累,尤其味道,最讓人難熬,白酒混合着哈爾濱紅腸,再夾雜着韭菜盒子和蒜,紅燒牛肉和老壇酸菜的泡面,總是關不嚴門的衛生間,還有不知道誰脫掉了鞋... ...各種正常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變得格外奇特,只覺得昏昏沉沉,殺傷力不亞于化學~武器。
是誰說過的,我國綠色的東西都很慢,比如郵政和火車。旅途将近十個小時,原本擁擠着的人,在中間的幾個大站下的七七八八了,項海洋收了東西,終于坐到了心上人身邊。
沈明媚躍躍欲試的從行李架上夠下自己的背包,“長途車怎麽可以沒有這個。”
她居然掏了兩罐啤酒出來... ...
項海洋擦幹淨瓶口,打開,遞給她,又打開了自己的,問:“你是回家住,還是跟我住?”
“噗!”沈明媚嗆得直咳嗽,廢話,當然是回家住,好不容易止住了咳,才說:“千萬別說一起過夜的事兒,雖然是沒幹什麽吧,但家長才不會信,我爸爸會打斷你的腿。”
項海洋的笑容越來越大,直到看的沈明媚心裏發虛。“雖然是沒幹什麽吧... ...我怎麽聽着這句話裏頭,你的怨念很重呢?你很遺憾?”
“反正你一個人住... ...”沈明媚借着喝酒的功夫,低頭轉開話題。“不過,父母那邊,這次沒辦法招待你了,我爸出差了,我媽那... ...歸根究底,不是我的家,你可能不太清楚,我家裏情況比較特殊... ...”越說,心底越是冰涼。
一只溫暖幹燥的手掌覆上來,蓋在握着易拉罐的手上,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摩挲着,“我先說。”海洋打斷了她。既然必須要揭傷疤,既然疼痛是必經之路,那也該他先來。
“我是在我媽身邊長大的,但是她很忙。我爸也很忙,但這并不是他們分開的原因。我爸是個商人,我媽是一名畫家,我媽嫌我爸俗,只知道掙錢,我爸嫌我媽清高,見不上他掙的錢,所以,很早就不在一起了。我... ...幾乎已經忘了完整的家庭是什麽樣子,但,我很渴望。”
“那... ...不如我帶你去我爺爺奶奶家吧,他們很好的,一定很喜歡你。”很少聽她提家裏的事,即使有也是只言片語的帶過,以為她會被自己帶到感傷的情緒裏,自然就說出了那些難以啓齒的往事,可是他忽略了,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痊愈的速度遠遠快于常人。
她目光灼灼,期許的望着他。
海洋微笑着答應:“好。”
“唉,太可惜了,原本想正式拜訪的。”
“你也太心急了吧,你想好沒有。”
“我總不能一直睡客房睡沙發睡在沒有你的地方吧... ...哎,你別打我啊... ...”
李浩森看了眼手表,這會兒她應該都到家了吧,唉,公司裏少了那個身影,真無聊啊... ...
重新拿起桌上的文件夾,翻開,是沈明媚的兩份簡歷。一份是大學時候做兼職的檔案,一份是今年她剛來應聘時的。他兩眼在兩張一寸照上徘徊了幾個來回,原來她學生時候就長這個樣子,都沒有變化呢... ...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