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修真大佬要收徒:六

踏破鐵鞋無覓處, 得來全不費工夫,坐在林家寬大的馬車裏,甄士隐腦海中只浮現出這句話來。

只是三兩句寒暄, 甄士隐報了自己的姓名, 又隐隐說出自家是金陵甄家的旁支,林如海便熱情邀請他去自家小住:“甄家與林家相交已久,與內子娘家賈家更是老親了, 甄兄遠道而來, 若是不去家中坐坐, 內子知曉必定要與我鬧脾氣的。”

甄士隐連連推辭, 最後耐不住林如海再三邀請,還是抱着女兒上了林家的馬車。

害怕自己二人久久不歸,留在客棧的封氏會擔憂, 甄士隐還特意命兩個婆子回去傳信:“告訴太太,我和英蓮去蘭臺寺大夫林大人家做客, 許是會晚歸片刻, 讓她不要擔心。”

林如海聞言, 含笑道:“既然嫂夫人也在此, 不如一同去寒宅做客?家中內子久居後院,素日裏也少有人往來,若是見了嫂夫人, 定是會開懷的。”

甄士隐如今還不知道林家的情況,他和英蓮是應長青的要求,前去查看的, 怎麽可能會把封氏也帶進去, 故此只含笑婉拒了。

林如海見此,也只得罷了, 心中盤算着等回去之後,讓賈敏處理此事。

馬車緩緩向前,身邊跟着的林家随從,早有知機的提前跑回家通傳消息。

賈敏早就在垂花門處等候了,和甄士隐互相見禮之後,她果真對玉雪可愛的英蓮十分喜歡。

聞聽封氏獨自留在客棧,賈敏含笑道:“既然來了此處,便像是回了自家一般,怎好讓嫂夫人在客棧留宿。我家大人素日忙于公務,我一人在家也是無趣,如今這可好了,有嫂夫人和小英蓮陪着說話,日子便不那麽難打發了。”

甄士隐心有踟蹰,不知該不該應下,倒是長青趁着這個功夫,已經把林家打量了一遍,果真看出些許古怪來。不過此處應該不是林家的祖宅,她并未找到真正的陣眼所在,故此還真的要留下來,再行查探才可,所以長青便傳音給甄士隐,要他答應留宿的邀請。

賈敏看着文雅,性子卻十分幹脆利落,當即就吩咐嬷嬷套車,她要親自去客棧接了封氏過來。

甄士隐見他們夫妻盛情相邀,又有長青的吩咐,只得拱了拱手道:“如此,在下就只能恭敬不如從命了。”

那邊賈敏去接人,林如海陪着甄士隐閑話,至于小英蓮,被丫鬟和奶娘帶去了院子裏玩耍。

林府少有兒童嬉鬧之聲,林如海如今年過四旬,膝下也只得一女,方才四個多月,還不會說話呢。如今隔着窗戶,聽到小英蓮叽叽喳喳的說話聲,旁邊丫鬟乳母的解說聲,只覺得素來清冷的府邸,此刻也多了幾分暖意和熱鬧。

倒是甄士隐,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家中小女素來淘氣,讓林大人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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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兄哪裏的話,我倒是覺得英蓮這小姑娘玉雪可愛,靈氣十足。”林如海看着小姑娘玩耍,滿含笑意的說道,“我家中也有一幼女,名喚黛玉,只是還未滿歲,每日倒是吃睡更多些。我若是去看她,十次有五次是睡着的,外加兩次是張嘴嚎哭,只堪堪能有個兩三次見着她的笑臉。”

林如海說着,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卻不是因着黛玉不喜歡父親,而是林如海公務确實繁忙,等到他回家的時候,幾乎都是天色黑沉了。小嬰兒本就貪睡,黛玉又生來體弱,比之旁的孩子,每日還要多睡一個時辰才夠,故此父女倆的見面,就成了這個樣子。

“小孩子麽,多吃多睡才長得快,我家這丫頭從前也是這般,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不過滿歲後就好些了。她生□□動,從前在家中的時候,內子特意騰了一間屋子出來,鋪上被褥墊子,能讓她到處攀爬,如今大了些,越發愛往外跑了。我和老妻時常感嘆,怕是這女兒生錯了性別,比別家兒子還要調皮三分。”

甄士隐嘴上抱怨,可眼角眉梢的笑意卻表明,他對這個女兒實在是萬分滿意的。

林如海聽着,心中有些羨慕他的豁達,只因他雖然如今有了個女兒,但心中還是想要有個兒子的。許是因為林家業大,也或許是林如海幼年喪父,是被寡母拉扯長大的,從小聽到的都是傳宗接代,重振林家等話,故此林如海心中頗有些個執念。

可惜……

林如海想到這裏,微微有些失神,不過片刻間便又回過神來,繼續和甄士隐攀談。從風土人情,說到天文地理,從耕種稼樯到商賈買賣,還有詩詞文章,風水清談,二人越說越是契合,恨不得當場結為兄弟,拜了把子才好。

談性大起的二人,連外頭天色将暗都沒有注意到,直到賈敏帶着封氏回來,才堪堪停下話頭。

甄士隐和林如海相見恨晚,賈敏和封氏也極為投契,故此當天晚上,甄士隐一家便留宿在了林家。第二日一大早,封氏又帶着英蓮和甄士隐一起,去了手帕交家中做客,彼此親熱了一日,算是把來揚州的理由補全了。

後面幾日,林如海依舊忙碌,甄士隐則是走親訪友,他在揚州城也有幾個故人可以拜訪。至于封氏和小英蓮,則是由賈敏來招待,時而結伴去燒香踏青,或是留在家中說說閑話做些針線,要不就是看着英蓮和黛玉玩耍,倒是極好消磨時日。

而長青呢,則是借着這個時間,把整個林家摸了個通透,也基本确定了那僧道說的林家和賈家,就是林如海和賈敏二人的本家。

不過揚州城這處林家住宅,原是官邸,只因林如海如今擔任蘭臺寺大夫一職,故此才在此處暫居。府中別處都沒有什麽問題,只林家姑娘黛玉身上,有些個古怪,讓長青琢磨不透。

長青看不透這姑娘的體質,只覺得她渾身散發着逼人的靈氣,比之英蓮更甚,只是她的體質被人隐匿了起來。

非但如此,和甄家的奪運之術不同,這小姑娘身上被奪取的,是生命力。

須知人命有時,若是沒有踏上修途的凡人,能活過六十便算是長壽了,不然怎麽會有“人生七十古來稀”的說法呢。

黛玉體質特殊,與靈氣格外契合,這本該是件好事,即便不修煉也能保證她身體康健。可如今看着,不過幾個月大的孩子,卻一直是一副病歪歪的模樣,如今還不會吃飯,但是乳娘已經每日都要用藥膳,以培養黛玉的身體,可見她身子骨之虛弱。

這一日,甄士隐和封氏剛剛躺在床上,就聽到長青的傳音:“林家女兒身上有些古怪,只是我如今還不甚明了,此處宅院只是借住,我需得到林家祖地看一看。”

夫妻倆剛醞釀的睡意,頃刻間便散了,聞言忙急聲問道:“玉兒身上有古怪?她才多大點兒的人,誰能狠心在她身上動手腳?可嚴重麽?”

“很嚴重,若是不早早解決了,那孩子估計活不過雙十年歲。”

長青這話說的直白,直震得甄士隐夫妻倆失魂落魄,覺得難以接受。

封氏更是驚坐起來,忍不住垂淚道:“怎會如此?”

甄士隐好歹更鎮定些,但也覺得口舌發幹,他咬了咬舌尖,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後,這才小心問道:“仙子方才說的解決方法,可是到了林家祖宅才能操作?需不需要林家人配合?此事畢竟事關重大,在下覺得是不是應該和林家人事先說清楚了才好?”

長青沉吟片刻,沒有立刻回答。

她并不想過多暴露自己的身份,只是這段時日,待在小英蓮和小黛玉身邊,非但吸收靈氣和月華之力的速度變快了,連神魂複原的速度也加快了幾分,可見這二人對她助益頗多。

想着從前自己突破元嬰期後,掌門勸自己收徒,而師尊卻說自己的弟子緣法不在此界,那時衆人都以為是照應着她飛升後,如今看來應該是指這方小世界才對。一個英蓮是長青已經預定好了的,再加個小黛玉,似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故此在思索過後,長青還是答應了:“可以告訴林如海,至于賈敏,我尚且不知賈家的情況,現在還是不要讓她知曉為好。”

想了想,長青又說道:“賈敏那娘家小侄子,據說是銜玉而生的,倒是古怪的緊。我記得你曾經說過,那僧道曾言賈家和林家的孩子,才剛生下來不久,如今想來,許是就應到了黛玉和那賈家小兒身上了。所以在去過林家祖宅後,我還要去一趟金陵,看看賈家的祖宅是不是有問題。”

甄士隐聽了,想起僧道曾經說話的話,也恍然大悟起來。

他想着自家的情況,頓時覺得林家也甚是危急,當下連睡都睡不着了。顧不得已經亥時,甄士隐還是起身穿好了衣服,抱着試試看的想法,往林如海的書房而去。

路上巡夜的下人們見了他,忙過來詢問:“請甄老爺安,不知甄老爺有何事?”

甄士隐穩了穩心神,沉聲道:“并無要事,只是見今夜月色極好,想閑游一番,不知你家老爺可睡下了不曾?”

領頭的下人剛從外院巡邏過來,聞言忙笑着回道:“還不曾呢,小的方才途徑書房,見那燈還亮着,想是老爺還在處理公務吧。夜已經深了,小的叫人點盞燈籠來,送甄老爺過去可好?”

甄士隐微微颔首,那領頭的管事見了,點了兩個小厮出來,各提着一盞燈籠,領着甄士隐往外頭書房去了。

書房裏,林如海放下手中的賬冊,揉了揉眉心。

服侍的小厮見他停了筆,這才湊上來低聲道:“老爺,甄老爺在外頭,說是想與您賞月。”

林如海聞言睜開眼,問道:“他是幾時來的,你怎麽不早早的來通報?”

那小厮面露難色,輕聲回道:“來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了,只是見老爺您忙着,故此甄老爺只在院子裏坐着賞月,不許我們來打擾您。”

林如海聽了,忙起身出去,果真見着甄士隐坐在院中的石凳上,正擡頭觀星賞月,旁邊一壺熱茶,散發着袅袅清香。這本該是極度悠閑惬意的景象,可林如海卻覺得,眼前這人的精神極度緊繃,藏了許多許多的心事。

他心中疑惑,面上卻帶着笑意,朗聲道:“何夜無月,何處無竹柏,但少閑人耳。甄兄,好興致啊。”

甄士隐轉過身來,也笑着回道:“我本是俗人一個,只是今夜月色入戶,偶然起了效仿東坡的心思,倒是叫林大人見笑了。”

兩人對視一眼,俱都哈哈大笑起來。

笑過了一場,甄士隐和林如海二人,這才就着漫天星輝和皎潔月色落座。

小厮要上來斟茶,也被林如海打發了:“你們都下去吧,這裏不用你們侍候了。對了,去和夫人說一聲,今晚我宿在書房,和甄先生夜談。”

那小厮聽了,低聲應了後,便腳步輕巧的離開傳信去了。

待到人走了,院中只剩下林如海和甄士隐兩個,林如海方問道:“甄兄今日眉間隐隐有些郁色,可是遇着了什麽難事?不防與我說一說,縱然不能為甄兄解決,也可暫排憂思。”

甄士隐聽了這話,長嘆一聲道:“林大人心思實在敏銳,确實遇到了一件極度愁悶之事。且此事荒誕不經,便是說出去估計旁人也是不信的,哎……”

林如海聞言,越發起了興趣:“甄兄不防說一說,不然怎能知道旁人信不信呢?譬如我而言,就覺得甄兄品格端方有禮,頗有閑雲野鶴之風,你若是說了,我定是信的。”

甄士隐見他如此,遲疑了片刻說道:“事情還得從兩月前說起,那一日夜間我忽然做了個夢,夢中去了個仙境般的所在,在那處遇見了一位仙子……”

林如海聽到這裏,看着甄士隐花白的頭發,面色有些古怪,不想竟是這等風流轶事不成。只是想着從前對甄士隐的了解,并未出聲打斷,只是随着甄士隐的敘說,他的表情越來越嚴肅,心中那些許桃色猜疑,已經全部抛之腦後,再想不起一絲一毫了。

甄士隐絲毫未曾隐瞞,從他和封氏夢到長青開始,再到甄家起火,僧道二人的試探,他們前來揚州的本意,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并且,他還說了長青在黛玉身上察覺到的異常,以及那個活不過雙十年華的斷言。

如此種種,無不敲擊着林如海的心靈,讓他覺得頭腦發暈。

“那,那位長青仙子,果真說了,說了我家玉兒,她,她……”

良久,林如海結結巴巴的開口,卻實在說不出口來。

甄士隐作為一個愛女入命之人,自然明白林如海的心情,見此沉重的點了點頭:“正是因為長青仙子說了,我這才冒昧半夜來打擾林大人,我們都是為人父母的,此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

“再說長青仙子,她如今是英蓮的師傅,這次我家能躲過一劫,也全靠她指點。她既然如此說了,總歸是有哪裏不對,且我這些日子,也曾經聽到府中的下人閑談,說是令千金出生之時,明明還是春寒料峭,卻突然滿園皆春,焉知不是什麽征兆呢?”

“還有京中賈家的哥兒,銜玉而生,這是何等奇特之事。說句大不敬的話,歷朝歷代數下來,也只有那九五之尊之人,才有這般不凡的出生來歷,國公府邸雖然榮耀,恐怕也還壓不住那份福氣啊。”

林如海的眉頭越皺越緊,甄士隐說的,他又何嘗沒有想過呢。

只是此地離着京城有千裏之遙,賈家老太太又是個說一不二的性子,他一個女婿,實在不好多說什麽。再一個,賈敏和賈家的二太太王氏之間,似乎有些個龌龊,雖然妻子從未直接開口說過,但言行舉止間,還是被林如海看出了些端倪。

這樣一來,林如海就更不好說了,畢竟那是賈家的家事,連賈敏這個外嫁女都不好插手的。不過從他們收到賈家的信來,已經一年多的時間了,始終不見賈家因此有什麽禍端,林如海就慢慢放下了擔心。

如今甄士隐又提起這件事,倒是叫他心中難安。

沉默良久,林如海方低聲道:“甄兄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海心中自然明白,我如今有公務在身,不好随意走動。內子倒是松快些,眼看着也到了家父年祭之日,他老人家去了這麽多年,如今終于有了孫女兒,是要去他和家母墳前禀告一聲為妥。”

甄士隐聞弦歌而知雅意,當即表态道:“林夫人孤身上路,未免有些危險,恰好我和妻兒也準備回一趟金陵,竟是可以順路同行了。”

“如此豈不是大善,這一路上,就要多多勞煩甄兄和嫂夫人看顧了。”

兩人商量到半夜,才算是敲定了後續流程,林如海也答應,不把此事告知給賈敏。

第二天卻是林如海的休沐日,用罷早膳後,他思忖片刻,就提起了回鄉掃墓的事情:“父親去世已經二十多年了,母親也去了有十幾年,我現在還記得當年母親臨去之時,唯一放心不下的我們倆了。如今咱們有了玉兒,又恰好趕上父親的年祭日,我私心想着回去祭拜他們一回。”

“一來呢,告知他們這個好消息,讓他們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二來呢,咱家老宅也有十來年不曾回去了,也不知看宅子的人是否用心,雙親的墓地有沒有按時供奉,也是為着我的一片心。”

賈敏聽了,就知道林如海是感懷起去世的公婆來了,她從未見過公公,只婆婆嫁過來後相處了一年多,人也走了,對那二位的感情并不深。不過她也能理解林如海的心情,少時和寡母相依為命,本是列侯子弟,卻要靠着努力科舉出人投地,想來曾經也過得辛苦,母子情分不是假的。

故此賈敏只略微思考了片刻,便含笑回道:“老爺說的極有道理,只是如今你有公職在身,玉兒又太小了些,想來還是我走一趟來的便利。我記得公公的忌日是在七月末,離着現在也只一個來月的時間了,若是回去還要修整墓地和老宅,倒是不能再拖了。”

林如海不防賈敏答應的如此痛快,稍稍愣了一下,随即才說道:“有賢妻如此,是我林海的福氣啊。只是你一人回去,我卻放心不下,剛好甄兄昨日與我說,他家要去金陵,與咱家倒是同路,不如夫人與他們一道南下,更為安全些。”

賈敏聞言自然無有不可:“如此倒是便利,我極喜歡甄夫人的為人,還有小英蓮一道說笑,想來旅途是不會無趣了。”

因着時間确實不多了,賈敏當即就吩咐下人收拾東西,而她則是親自去找了封氏,商量幾時動身而去。

如此忙忙碌碌了三日,賈敏便與甄氏夫妻一起,坐上了前往姑蘇的官船。

這官船極大,又有随行護送的官差衙役等,尋常人家是做不得的。不過林如海是官身,甄士隐也有舉人的名頭,兩家人倒是有資格登船,且連船資都不必給了,屬實是項福利。

官船無需給別的船讓路,故此行的快,兩日的功夫就在姑蘇渡口靠了岸。

林家和甄家的下人早行一步,已經打點好了一切,車馬轎子都早早的候在此處了。

第一站自然是林家老宅,林家祖上也是跟随開國皇帝立下汗馬功勞的人,被封為文淵侯,承襲了三代。到林如海父親那輩,因着先皇加恩又多襲了一輩,算得上是列侯之家了,故此這老宅建的極大,看着就氣派非常。

只是明顯因着林如海夫妻離家多年,看守宅院的人并不算十分上心,這宅子略顯得破敗,一眼望去有些荒涼之感。

賈敏下了轎子,四處打量了一眼,眉頭略蹙了蹙,臉上的神情卻未變,笑着道:“一路奔波辛苦,房裏已經備好了熱水,咱們先歇上一歇,稍後再用晚飯。”

甄士隐一家自然客随主便,識趣的跟着小厮去了客院歇息,不妨礙賈敏整治家中刁奴。

等到進了屋,封氏帶着小英蓮去洗漱休息,甄士隐屏退了下人,輕聲喊道:“仙子,長青仙子,我們到林家祖宅了。”

長青一直在小英蓮識海中修煉,聽到甄士隐的呼喊聲,才傳音過來:“我知曉了,你不必聲張,一切如常即可,待我查看一番,明日便可見分曉。”

甄士隐忙點頭應下,等了片刻,不見對方再說話,就知道那神出鬼沒的仙子許是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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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寫着,發現自己出了個大bug,這個時候林如海還不是巡鹽禦史呢。林如海是在賈雨村罷官游歷到揚州的時候,才剛剛成為巡鹽禦史的,離現在還有好幾年的時間呢,所以這一章和上一章,我都修改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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