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回侯府
原本一直貼身伺候司徒空的林管家,今日被司徒空派來迎接司徒嬌回府。
在司徒陽上前與韓大将軍府交涉的時候,林管家只是遠遠地候在侯府的馬車邊,此刻見司徒嬌小小的身影跟在司徒陽身後過來,連忙恭敬上前一步:“老奴見過大小姐,大小姐安!”
“妹妹,這是咱們侯府的大管家,娘親身邊的林嬷嬷就是林管家的婆娘,以後妹妹缺啥少啥,或與哥哥說,或直接讓李嬷嬷去找林管家。”司徒陽在馬車前停下腳步,給司徒嬌介紹林管家。
此時得知消息的李媽媽待三人已經趕到了侯府的馬車前,司徒陽這番話既是說給司徒嬌聽的,也是告訴李媽媽。
司徒嬌對着林管家微微點了點頭道:“有勞林管家。”然後就在李媽媽的攙扶下,上了侯府的馬車,這份從容讓林管家不由地暗自點頭。
這個大小姐雖然打一出生就被送出了府,可是看這氣度,卻遠非那個庶出的二小姐可比的。
司徒嬌在李媽媽的陪同下上了馬車,兩個丫環自是重新回到後面的馬車。
司徒陽見一切就緒,伸手接過身邊貼身小厮一直牽着的馬,一個漂亮的飛身在馬上騎穩,清喝一聲“走”,就連同緊跟着上馬的林管家一起,一左一右護衛着司徒嬌的馬車向位于東城的安寧侯府而去。
随着安寧侯府馬車遠去,方才司徒嬌他們停留的地方,有幾個避讓在一邊先讓大将軍府和建國公府馬車先行的婦人,疑惑都看着安寧侯府的馬車漸行漸遠,圍在一起小聲議論開來......
“你們可聽清了,方才司徒公子接走的是安寧侯府的大小姐?”
“嗯,聽那管家稱那孩子為大小姐,應該沒有錯。何況那孩子與韓氏年輕的時候長得極為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可真正是顧盼生輝。”
“安寧侯府的大小姐,難道不是那個嚣張任性的司徒錦嗎?剛才這個分明不是司徒錦啊。”
“切,司徒錦能當得起安寧侯府的大小姐?別開玩笑了,司徒錦不過只是安寧侯府的庶女罷了。”
“對了對了,司徒錦可不能算是安寧侯府的大小姐,據說當年韓氏早産,這安寧侯府的大小姐呀,就出生在七月半,你們都是知道的安寧侯老夫人最信什麽鬼神亂力之說,故而那孩子一出生就被送出府去了,算下來可是有十二個年頭了吧。”
“喲,你可清楚得很嘛。”
“那是,我家那個小二子可不就是同一天出生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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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知為何這個大小姐一出生就被送出府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據說安寧侯府的老夫人嫌棄這個孫女兒出生在鬼節,說出生在鬼節的孩子克母克父克親人,命硬着哪!”
“去去去,什麽叫出生在鬼節的孩子命格硬?我家那小二子可是家裏的福寶。你們沒見自打我家那小二子出生以後,我家的生意可是一年做得比一年大!我看啊,安寧侯府那老夫人一定與侯夫人不合,所以才......”
“噓!你不要命了?安寧侯府也是你能編排的?那可是惠妃娘娘的娘家。”
此話一出,原本圍在一起對安寧侯府說三道四的婦人,瞬間散開了。
将軍府的馬車到達京城南門的時候已經到了午時末,加上剛才在城門口那麽一耽誤,此時已過午時。
雖然早晨在驿站時候,司徒嬌也算是吃了個飽,可是不過只是一小碗白粥和半個饅頭,如今幾個時辰下來,她已經餓得前心貼後背。
原本以為今日直接去大将軍府,故而司徒嬌也沒讓李媽媽她們幾個替她準備些點心。
在方氏的馬車上倒是備有點心,只是司徒嬌這一路來不是與方氏說話,就是閉目養神,自然沒有進過一塊點心。
這要是等到了侯府才有飯吃,還不知道要餓到什麽時辰,要不要叫司徒陽停車先吃個飯再回侯府呢?
正在司徒嬌盤算着是否叫停車的時候,馬車外傳來了一陣濃郁的香氣,讓她的肚子極不争氣地發出了“咕嚕”聲,頓時羞得司徒嬌小臉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幸虧馬車上只有一個李媽媽陪着。
“妹妹,先吃幾個蒸餃墊墊肚子,等回了侯府咱們再開懷暢飲。娘親已經為妹妹在梅苑裏備了接風宴。”随着司徒陽清朗的聲音,從車窗伸進了一只手,手上托着一個碟子,碟子上是一籠冒着熱氣秀秀氣氣的一口餃。
“謝謝哥哥。”司徒嬌沒想到司徒陽還有如此細心的地方,這一聲謝謝自是極為真誠。
随着司徒嬌這一聲謝,車外傳來了司徒陽低低的笑聲。
“妹妹盡量多吃幾個,回到侯府少不得要先去老夫人的慈安苑給老夫人請安。”司徒陽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了笑意,顯然他極擔心老夫人會磋磨司徒嬌。
司徒嬌心裏自也十分明白,從她還沒出生起,就不讨老夫人歡心,如今自己沒有跟着老夫人派去的馬車回府,卻跟着大将軍府的馬車回京,雖沒有當面扯破臉,卻早已打了老夫人的臉了。
就算司徒嬌不曾有前世,也不會傻傻地去期待那個對自己壓根就不慈的老太太能夠良心發現,突然對自己和顏悅色。
這次借韓大将軍和建國公夫人的勢回府,司徒嬌的心裏也是有些考量的,有了那兩座靠山,就算少不了承受老夫人的磋磨,多少也應該會有所收斂吧。
只希望今日能夠早些從老夫人的磋磨中解脫出來,早早去見娘親,這可是前生今世第一次見娘親。
司徒嬌只要一想起這個,心裏又是疼又是酸,一時間嘴裏香氣濃郁的餃子也變得淡然無味了。
李媽媽見司徒嬌端着碟子發起呆來,心裏暗嘆一聲道:“小姐不必過于擔心,說不定老夫人不願意見你,直接将你打發出來也不一定。”
但願吧!司徒嬌只能在心裏祈禱。
馬車在安寧侯府側門前停了下來,李媽媽先一步下了馬車,與從後面趕過來的綠梅和青竹一起将司徒嬌扶下馬車。
門房自然早就得到了消息,侯府內各個院子也都明裏暗裏派了人在門房這邊打探消息,因此司徒嬌還沒下馬車,侯府內就有了諸多的動靜。
由于小林氏把持侯府多年,門房自然多是小林氏的人,對于司徒嬌這個真正的大小姐并無多少尊重,見戴着帷帽的司徒嬌從馬車上下來,也只是草草地過來見了個禮。
司徒嬌倒不會與他們計較什麽,反正來日方長,只要奪了小林氏手上的權,還怕這些下人依然聽從小林氏的指使不成?
這世上信奉有奶便是娘的人多得是,更何況只是些府的奴才罷了。
擡頭看着侯府的朱紅大門和“安寧侯府”四個閃閃發光的鎏金大字,司徒嬌感慨萬千。
這座本應該承載她童年和少年時期的府第,竟是司徒嬌前生今世被送出侯府後首次踏足。
努力壓下心頭的酸楚和眼眶中的溫熱,司徒嬌向着司徒陽嫣然一笑道:“還請哥哥為妹妹引路,帶妹妹去見過老夫人。”
“好,為兄陪妹妹去見老夫人。”司徒陽将手上的缰繩丢給小厮,打頭先一步跨入侯府,司徒嬌緊随其後進入侯府。
侯府,我終于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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