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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也是因為,之前跟許至見面的時候,他就都在這裏等我。而且印象裏就是這個位置,如果不是刻意的,哪裏有那麽巧合的。
果然聽了我的話,白蘭的神情有點奇怪。我懶得跟她廢話:“我家裏還有事情,沒有太多時間陪你在這裏耗着,你要是真心想要告訴我,能不能快點說。”
“是肖錦玲。”
“什麽?”我瞪大了眼睛:“是她,為什麽會是她?”
“是許至親口跟我說的,他喝多了酒自己說漏嘴的,我想了想,應該是沒有錯的。不然不會有別的人了,你覺得呢?”
我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白蘭:“她跟我有什麽深仇大恨,要拿我哥哥來開刀?反倒是你讓人覺得奇怪。為何會巴巴地把這件事情告訴我,難道是你想要利用我和陸彥回的關系,來跟肖錦玲鬥,到時候你坐收漁翁之利,可以輕易地得到許至?”
白蘭聽了我的話反而笑了:“何桑,這才多久不見,你就這麽長心眼了,果然是跟陸彥回在一起時間長了,你也變聰明了。你說的不錯,我确實是想,你要是找肖錦玲算賬了,我就省點力氣了。但是我既然敢這麽肯定的告訴你,就一定不會是我造謠,不然你核實了不是她做的,肯定也會來找我算賬,我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可是肖錦玲怎麽會有動機?”
“這你就錯了。你太小看一個女人的嫉妒心了,許至到現在都對你念念不忘,別說肖錦玲是他的老婆了,就是我這個沒名沒分的看到你還想殺了你算了,她動你哥哥算什麽,就算是哪天直接把你給殺了我都不會覺得有什麽大驚小怪的。再說了,她知道你哥對你的重要性,也算是戳中你的痛處了。”
我看着她,拿着包站起來:“今天你的話,我會找許至問清楚,如果你騙我,有你好看的。”
她在我身後施施然開口:“你之所以會這麽急着回家,是因為陸彥回出事了吧?他眼睛瞎了是不是。”
我轉身看了她一眼:“許至還真是把什麽都告訴你,你還知道多少東西,不如一起都說出來讓我聽聽,也長點見識。”
“我不會告訴你多少東西,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還不如自己直接去問許至。”
我推門出去,坐進車裏的時候翻看手機,下意識地在最近聯系人裏面翻看地找那個名字,卻發現沒有。才意識到,其實我和許至已經很久沒有聯系了,我對他的态度現在是慢慢地恨意,因為他是陸勁那一邊的。
如果真的如同白蘭所說,我哥哥是肖錦玲給害的腿又殘了的,也就意味着,許至的老婆害了我哥,他所支持的陸勁又害了我的丈夫。無論這個人從前和我有過怎麽樣的情分,我們之間如今只有跨不過去的鴻溝,我注定不可能再原諒他。
我撥打過去那個電話,許至倒是很快接了。他沒有說話,我知道他已經接通了,直接開口道:“我哥是不是肖錦玲弄殘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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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告訴你的?”他顯然沒有想到我會知道這件事情,大概是猜不到白蘭會跑來找我。
我也不瞞他:“白蘭來找過我了。我現在只是向你證實,是不是肖錦玲?”
“我不知道。”他一口撇清關系,我冷冷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白蘭如何知道的?許至,白蘭平時說什麽我不太相信,不過這一次我信她的,她沒有騙我。”
“如果是她,你想怎麽樣?”許至過了一會兒才慢慢開口。
“果然是她,真的是她!真是蛇蠍心腸的女人,她要是恨我,有本事沖着我來就好,為什麽要那麽對我哥?我告訴你許至,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定會報警的。”
許至卻是态度讓我捉摸不清:“你要報警,就報吧,我無所謂了。警察如果來問我了,我也會如實地說的。”
我聽了他這話,真的不解,不明白為何這麽久不見了,他又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似乎很頹喪,很無力,與之前那個叫嚣着跟陸彥回作對的男人似乎不是同一個人了。
“白蘭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你,無非就是逼着我做決定。我早就想跟肖錦玲離婚了,可是她不肯放手。白蘭讓我把她害過你哥的事情抖出來,我一直下不了狠心,不過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那就沒什麽好再顧忌的了。”
☆、126.層層迷霧待探尋
“許至,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肯把肖錦玲給送進牢裏?她可是陸勁的親姨媽,肖萬珍的親妹妹,你不是對陸勁忠心耿耿嗎?你要是這麽做了,難道就不怕他找你的麻煩?”
“何桑,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不再信我,也看不起我,心裏恨死我了。不怪你,連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如今變成這個樣子,不過也是我活該,怨不得別人。我和陸勁已經很久不聯系了,我說自己身體不好了,現在只想多休息,不想再摻和其他的事情,他于是也不找我了。”
他最後一句說的有些可憐:“到頭來我才真的明白,我算計一切,還不是一樣的結果,你是陸彥回的,我怎麽都不會得到。”
我倉促地挂了電話,又打給白蘭。
“他承認了,是肖錦玲幹的。”
白蘭仿佛預料到這個結果一樣:“我早就跟你說了,我沒有騙你。”
“許至到底怎麽了?我覺得他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他不是一心想跟陸彥回作對,從頭到尾都是站在陸勁那一邊的嗎,為什麽會突然有一種倒戈的感覺?”
“他差點死過一次。”白蘭在電話裏淡淡地說:“他那一天在高速上開車,結果半路的時候,後輪爆胎了,車子當時就翻了,碎玻璃插進了他的身體裏,他是被路過的人給拖出車子裏,及時送進了醫院的,而當時玻璃離心髒一個手指的距離,他是真的從鬼門關兜了一圈回來的。不過,大概你不是很關心這些事情了,沒辦法,你現在心裏只有陸彥回一個人,許至早就沒有立足之地了,可憐他還是想着你,只愛你。”
白蘭說完忽然加了一句:“不過我有什麽立場說他呢?我比他還要可憐。”
我有些不耐煩:“我不是來聽你說誰更加可憐的,你剛才說到,他除了車禍,可是這跟他性格發生巨大變化有什麽關系,我想不明白。”
“何桑,在你眼裏,許至是個什麽人,是不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變的喪心病狂的一個人?”
我過了好幾秒鐘才說:“難道不是嗎?他不是嗎?陸彥回眼睛會出事,還不是陸勁一手安排的?許至難道會不知情?”
“他真的不知道,還是後來才知道的,陸勁做事現在很少跟他商量了,如果他提前知道,一定會告訴你們,讓陸彥回不要中計的。”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許至巴不得陸彥回死了才好,怎麽可能會提醒他?”
“信不信由你,這世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許至根本不是壞人,他很多事情都不知情,比如陸彥回有個朋友,叫老袁,他當時出事去世了,那個時候許至問陸勁是不是他害死的,陸勁否認了,許至就信了,還有你哥出事,是因為肖錦玲,他也不知道。都是後來才知道的,這些事情,都是他苦悶喝了酒喝醉了來找我,講給我聽的,來找我也不過是因為,只有我能夠聽他說話了。”
我覺得此時的白蘭也很奇怪,她似乎是很希望我原諒許至一樣,一直跟我解釋許至多麽的無辜多麽的可憐。我一邊聽着她雜亂無章的說着,一邊又不明白她的意圖。
如果只是因為太喜歡了,所以忍不住替他辯駁幾句話但是可以理解,可是這樣的詳細跟我解釋,倒是有一種,把許至往我身邊推的錯覺。
我聽不下去了對她說:“你講這些話給我聽的做什麽,這些不過是你說出來的,不是我眼睛看見的,白蘭,我只相信我看見的。”
她忽然生氣了:“何桑,我跟你講了那麽多你都不信,難道許至的清白對你來說就這麽的不重要?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有什麽好的他會這麽喜歡你,你這麽冷血無情,你有什麽好的!”
“你能不能不要說了,我還有要緊事,急着回家,就先不說了。”
她卻忽然語氣詭異地說:“何桑,你是不是找不到給陸彥回的眼角膜?”
這句話問的我心裏一顫,她怎麽知道!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還在找而已,不過我相信一定會找到的,事在人為罷了。”
其實我這話說的頗為心酸,找到是真的太難了,我已經開始等不下去了,因為在等下去,我的陸彥回就等不及了。他每天都在無止盡的黑暗裏反複煎熬,從前的理智和耐心已經漸漸消耗殆盡,我實在不敢想像再這樣下去,他會怎麽樣。
我想捐出自己的給他,真的,不過正規渠道肯定是不被允許的,我想自己通過地下交易來完成,還不被陸彥回知道,這些天也已經讓朋友在打聽這件事情了,我是這麽想的,我看不看得見,其實無關緊要,無非就是下面的日子過的好不好的問題,可是陸彥回如果看不了東西,他就沒有辦法把失去的東西給拿回來,他會受不了的。
白蘭卻說:“何桑,你不會找到的,因為有人不讓你找到,即使有,那些商販也不會賣的,所以即使你出再好的價格,也是無濟于事的。”
她這話一說,我莫名地心驚,還想要再問她,白蘭卻又話鋒一轉:“肖錦玲那麽害你哥哥,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地處理這件事。”
我卻更關心眼角膜的事情:“你剛才說的,我不會找到的是什麽意思,你知道些什麽,快告訴我!”
“等你把肖錦玲的事情解決了,我再告訴你關于這個的事情。”她的話傳進我的耳朵裏:“我認識一個朋友,他可以把眼角膜捐給陸彥回。”
我脫口而出:“真的嗎,我要見他!”
“我說了,等你解決完了這件事情再說。”
她挂了電話,我在車裏微微發愣,看着天邊的太陽已經要下山了,染出了一片橘色的雲彩,明明那麽美好的風景,卻讓人看到背後的陰暗。
我開車回去的時候,陸彥回已經醒了,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坐着,大概是聽到了我的動靜,我一回來他就喊了一句:“何桑?”
我趕緊走過去:“哎,是我回來了。”
“你去哪裏了,怎麽這麽久?”
“我一個朋友家裏出了點事情,所以心情不好想要找人聊聊天,我就去了。”
他嗯了一聲,沒再多問,我幫他把沒有翻好的衣領給整理好,又摸了摸他好幾天沒有刮的胡子,忍不住開口說:“陸彥回,如果我要報警抓了肖錦玲,你怎麽看?”
“肖錦玲?她做了什麽?”
“我哥的腿,後來是她給弄殘的!是白蘭告訴我的,我已經找許至确認過了,連他都沒有反駁,已經承認了。”
“白蘭為何突然找你,告訴你這件事情?”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喜歡許至,一直到想找個機會來對付肖錦玲,想必告訴我,無非就是借我之力罷了。”
陸彥回沉吟了一會,才問我:“你要報警嗎?如果你不想把這件事情放過去,打給顧北,讓他來處理。”
我想起了白蘭最後的話,她說希望我不要讓她失望,看來是想我報警,才肯幫我拿到眼角膜。所以我心裏一橫,決定告訴顧北。
我打給顧北:“顧北,我是何桑。”
“二嫂,我二哥身體怎麽樣了?眼角膜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找你,我是有另外的事情。”
“你說。”
“我想舉報肖錦玲蓄意傷害,她動手害了我哥,導致他再次殘疾,才會後來不堪精神壓力自殺的!”
“真的嗎?你怎麽會知道的?”
我把許至和白蘭的話重複了一遍告訴他,顧北很是震驚:“二嫂你放心,我一定會派人去查的,如果是真的,就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顧北果然盡快地找到了肖錦玲,根據他後來告訴我的,他們把肖錦玲帶走,剛開始她一直不肯承認這件事情,還嚷嚷着要叫自己的律師來,結果許至把他知道的全部都說了,作為重要的人證資料被記錄,聽說肖錦玲知道以後情緒很是崩潰,幾度在警局裏面失控,大罵許至吃裏扒外,不是東西。
肖萬珍特意來找我了,一見面就是:“何桑,你放過她行不行?她一把年紀了,因為想不通一些事情,難免有時候走了極端,這事兒大家都是親戚,你再怎麽恨他,私了不行嗎?為什麽要報警?”
“大家都是親戚?阿姨,您這話說的就讓我不明白了,如果她真的把我當作親戚,當初為什麽還要對我哥下狠手!”
我不肯聽肖萬珍的話,執意要肖錦玲付出代價,心裏卻惦記着另一件事情,聯系了白蘭說:“你想要達到的目的,我已經做到了,那你說的眼角膜的事情,該怎麽辦?”
☆、127.白蘭又開新條件
她說:“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會做到的,不過我還有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我保重陸彥回一定能夠得到那個眼角膜。”
“什麽條件?”我心裏有些不痛快,畢竟我們說好了的,只要我不放過肖錦玲,她就會幫我找到那個眼角膜。此時又重新開條件,倒像是沒完沒了的了。
“許至已經在和肖錦玲談離婚的事情了,他為了你做到了這一步,可見他的心裏從頭到尾都只有你一個人。何桑,你回到他身邊把。”
白蘭說這句話的時候讓我笑了起來,這是什麽邏輯?他喜歡我,我就要回到他身邊去?他當初會娶肖錦玲,因為他不甘心我嫁給了陸彥回,想要跻身到這個所謂上流社會來處處和陸彥回作對,而今他離開肖錦玲,也不過是因為他自己的日子不好過,才會想要結束這個從一開始的動機就不單純的婚姻。
從頭到尾,不過是他一個人做了錯的選擇,關我什麽事?
我冷笑了一聲:“白蘭,你這話說出口不會覺得很可笑嗎?我怎麽可能會放下陸彥回跟許至在一起?陸彥回是我丈夫,我早就不愛許至了,我這一輩子除了陸彥回這一個男人不會再有別的人了,你別天方夜譚。”
“何桑,做人不能那麽貪心的。”她似乎是笑了笑:“他的眼睛和他的人,你都想要,這世上哪有那麽多便宜的事情?”
“你不是喜歡許至嗎,為什麽要把我往他身邊推?你讓我對付肖錦玲,不是也為了給你自己掃清道路好成全你自己嗎?現在跟我說這些有的沒有是幹嘛的,難道是為了試探我心裏還有沒有許至?那麽我告訴你,大可不必了,我除了陸彥回誰都不愛。”
“我不是試探你,我逼着他離婚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看不下去他那麽過日子了,他每天都過得那麽痛苦,每天幾乎宿醉,我在邊上冷眼看着,毫無作為,我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樣,我讓他忘了你,他說做不到,他總是說做不到。何桑,你就不能看看這個男人嗎?難道除了陸彥回你什麽都看不到了嗎?你知不知道為什麽他和肖錦玲的關系會惡化,當然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他無意中知道了你哥哥的事情是肖錦玲做的,所以跟她大吵了一架。那個時候你已經離開了陸彥回,一個人住在外面,他想見你,跟你道歉,可是又不敢。你連陸彥回都無法原諒了,怎麽會原諒他?他把一切責任都歸咎到了自己的身上,認為肖錦玲會這麽做都是因為他的原因。何桑,你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只會怪罪他。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做過傷害你的事情,你扪心自問,之前的那些事情,其實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會讓你和陸彥回有些小矛盾罷了,可是真正傷害到你的,他什麽時候做過?”
白蘭跟我說了一大通的話,反而把我說的愣住了。如果真的是這樣,似乎許至确實沒有真的對我怎麽樣,他的一些行為,也只是造成了陸彥回生我的氣罷了,可是再多的,真的沒有。
但是我還是說:“那又如何?白蘭,你自己也是喜歡他的,那麽你應該懂得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我和許至早就是過去式了,怎麽可能如你所願的重新在一起?再說了,你要是真的喜歡他愛他,就不該讓別的女人去得到他。”
“不,何桑,你不明白。你太幸運了,你愛的人同樣愛你,可是我不一樣,他不愛我的,我真的盡力了,他不愛我,只愛你。所以我放棄了,可是我想為他做點事情,我不想他一直這樣,我真的受不了他一直這麽失落這麽傷心,我心好痛。”
“那是你的事情,我只要眼角膜,錢不是問題,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你,十萬,二十萬?都可以,沒有問題,你是小言的姐姐,陸彥回對你,雖然說最後的時候确實鬧得不開心,但是之前一直都是不錯的,而且最後你對他那個樣子,他都沒有再找你麻煩,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所以如果你能夠幫到他,為什麽不幫他,陸彥回又跟你無冤無仇的是不是?”
“我知道,他是個好人我知道。我沒有說不幫忙,只要你同意跟他分開,我就一定有辦法弄到眼角膜。”
“你為什麽一定要我跟陸彥回分開?白蘭我真的不懂你怎麽想的,如果你真心是想幫忙,就應該要知道,他是離不開我的。”
“我說過了,做人不能太貪心的,這兩樣之中,你只能夠選一個。如果你執意要留在他身邊,那麽就讓他一直瞎着吧,不過我告訴你何桑,你是找不到眼角膜的。有人故意要這麽做,就是為了不讓你們找到,具體的我不會告訴你,我不能出賣我的朋友。”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白蘭你給我說清楚了,我聽不懂。”
“我能告訴你的就是這麽多了,你自己也嘗試過了是不是?陸彥回那麽有本事的一個人,都沒有辦法,你們那麽有錢,可是誰敢賣給你們,就是有,都不會給你們的。你大可以再等,等到陸彥回瞎的徹底了耽誤了治療的時間了你再來求我都沒有用,那個時候我就是想幫忙,他都不能好了。”
我聽了心裏一陣寒。這個時候我在外面,回去的時候,我一直心不在焉。陸彥回對我說:“何桑,顧北打電話來了。說是肖錦玲犯罪的檢察院證據已經掌握了,提交法院就可以進行審判了。”
我恩了一下,他摸了摸我的手說:“何桑,你怎麽了?為什麽不講話?”
“沒事,壞人得到應該有的懲罰,我心裏挺痛快的,我哥在天之靈,也算是有個交代了。”
“你哥的事情,我也對不起。如果最初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後面……”
我捂住了陸彥回的嘴巴:“別說了,那件事情,我已經原諒你了,過去吧,讓他過去吧。我只希望以後你好好的,你能康複,能平安,能開心起來,就是我最大的願望。”
他握緊了我的手。
這一夜睡得卻是極其的不踏實。
我翻來覆去怎麽都睡不着,白蘭的話像是一根刺插進我的心髒一樣,反複折磨着我,讓我着急,備受煎熬,差點就要哭了。可是我不能告訴陸彥回,他已經在憎惡現在的自己了,他總是抱怨自己沒有用,如果再讓他知道我是因為擔心他眼鏡的事情這個樣子,他恐怕更是要難過了。
誰能告訴我,到底該怎麽做?
白蘭的話,是什麽意思?她如何得知我們不可能找到的?
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睡得着,就悄悄地下了床,給白蘭又打了電話:“你告訴我,到底為什麽我們不能找到眼角膜?”
“我不能告訴你。”
“你不說,我怎麽相信你?你不說出一些讓我信服的話,我寧願繼續等,繼續托關系找。也不會如你所願的那樣,跟陸彥回分開。”
“那你來吧,你來找我,我告訴你。”
“你在哪裏?”
“你知道其康路上有一家夜總會,叫盛世皇朝嗎?我在那裏上班,你可以來找我。電話裏說不清楚,我可以透露給你一點點消息。”
我挂了電話回去穿好衣服,動作雖然不大,陸彥回卻還是醒了,他在黑暗中問我:“何桑?幾點了?是起床時間了嗎?我今天怎麽這麽困,以為現在還是夜裏呢?”
我聽了一陣難過,現在就是夜裏,可是他分不清,他看不見,黑暗和白晝在陸彥回的眼裏,不過是一樣的無底深淵。
我對他說:“不是的,你睡吧,現在就是夜裏,我有個朋友臨時出了點麻煩,小靜你知道嗎?她在外面買東西忘了帶錢包了,讓我去解圍,很快就回來的。”
“現在幾點了?你還要出門?不然讓老李把錢給她送過去,你不要去了,太晚了我不放心。”
“沒關系的,我很快回來。”我看了看液晶屏幕上的時間,明明已經快要一點了,我還是騙他說:“現在才十點多鐘,還早呢,路上人也多,你不要擔心。”
“那好,你早點回來,我困了,就先睡了。”
我匆匆出門。
因為入了夜,路上幾乎沒有行人,只有三兩輛車逡巡着開着。路燈都暗了一些,不似之前那麽亮了,我開車,沒有開空調,覺得車裏面有些悶熱,打開了窗戶,耳邊呼呼風聲,風吹着葉子嘩啦嘩啦的聲音也一起傳進了耳朵裏,這是一個煩躁的夜晚。
終于找到了盛世皇朝,這是一家高檔的夜總會。像所有夜場一樣,燈火輝煌,在浮誇的夜色裏,撈些偏門的生意。
大概是沒有想到我一個女人會獨自開車來。服務生看到我停好車之後有些狐疑地看了我一眼:“這位小姐,您是有預約的嗎?不知道您一個人來這裏是為了什麽?喝酒的,還是找人來了?”
☆、128.難題面前該何如?
他們應該見得多了,該有不少太太過來找過自己先生,可能也鬧過事,估計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他問得很仔細。
我擺擺手:“是來找人的,不過我是跟你們這裏的一個姑娘約好了的,她叫白蘭,你知道嗎?”
“哦,白蘭,您找她?約好了的?”他不太信,我只好給白蘭打了個電話,然後她讓服務生接,挂斷之後他對我說:“您跟我來吧。”
她在上面的樓梯口等我,看到服務生領着我上來,對那個服務生脆生生地說了一句:“昆哥,麻煩你開一個包間,然後送一瓶黑方進來,我要陪這位太太聊聊天。”
我皺眉頭:“你幹嘛這麽多名堂,我可不是來跟你喝酒的。”
她嗤笑了一下:“你這麽不耐煩幹嘛?我這裏都要有提成的。為了見你,把一個客人都給拒絕了,今天晚上基本沒有掙什麽錢,反正你那麽有錢,就當資助我這個窮人一下,總不至于那麽小氣吧。”
我随她進了包間,服務生果然送了酒進來,門一關上,我直接進入話題:“你怎麽知道我們不會找到的?”
她倒了一杯酒給自己喝:“之前聽許至說過,陸彥回瞎了,也一直沒有合适的眼角膜,我就覺得挺奇怪的。照理說陸彥回那麽大本事,怎麽可能在黑市弄不到。我們這一行,本來就是賺的不正當的錢,認識的人,也不少是外面混的,我有一個朋友,說起來你肯定瞧不上了,他就是做過黑市交易的,活人器官買賣是犯法的,不過你知道,一旦涉及到錢,就什麽都可以成立。他上一次來,我就打聽了這個事情,結果一提到眼角膜,他就一直搖頭。我才剛提到認識的一個老板,很有錢,可是一直買不到,這怎麽會呢?他就告訴我說,他們這一行也是有規矩的,為首的是一個很有勢力的頭目,他放下過話了,無論誰來問起有沒有眼角膜,都不準做買賣,多高的價格都不可以,不然就是跟自己過不去。”
我忙拉住她的手:“為什麽?”
她看着我說:“你說為什麽?陸彥回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了?很明顯這一次就是沖着他來的。不然誰傻啊,有錢不掙?要是賣給你們,多少價格都不是問題,可是誰敢賣?拿自己命掙錢嗎?”
我皺着眉頭:“不會吧。不能啊,他做正經生意的,真的很少跟黑道的人打交道,說到有過節也不存在啊。他們為什麽無端地跟他過不去。”
白蘭看着我,就笑了。她拿着酒杯笑的有些風姿綽綽:“何桑,難怪許至那麽喜歡你了,經歷了那麽多事情,你還是跟一朵兒荷花似的,總把人想的簡單和善良。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人啊,壞着呢,如果不壞,陸彥回怎麽會好好地就瞎了?”
我張張嘴巴:“你是說?陸勁?難道是他?他要害陸彥回,之前他和黃耀聯手,就是為了設計陸彥回,讓他退出公司,這一次難道竟然喪心病狂到連給他恢複光明的機會都奪走?可是陸勁怎麽能幹涉的?他怎麽認識這些黑道的人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知道的不過是有人故意不想讓陸彥回的眼睛好,別的我什麽都不知道了,不過這個人只能是陸勁,具體他為什麽會有能力涉足黑市,連許至都不知道。陸勁這個人,我跟他接觸過,可是我根本不能夠明白他的一點兒心思,我做陪酒的,靠的就是看人家臉色混飯吃,可是陸勁跟他在一起,根本不明白他的任何想法。”
我有氣無力地往沙發上一靠:“照你這麽說,我老公的眼睛還有希望嗎?”
“所以啊。”她伸出手握了握我的手:“何桑,你不是很想救他嗎?我有個要好的親戚,是個瞎子,不過他眼角膜完好無損。可以拿出來救人的。要是你答應我,回到許至身邊,我就一定讓他捐出來,不夠如果你不肯,那麽我告訴你,你就是殺了我,我都不會讓他捐給陸彥回。”
她的手其實也很涼。我甩開她:“我不明白。你為什麽一定要我跟許至在一起?”
“你是不明白,我早就說過了,你那麽幸運,我那麽渴望得到的,你卻往死裏糟蹋,這是命,我沒法改變,沒關系,只要他能開心起來就好,只要他開心,我就是死了,都情願。”
我皺了眉頭:“你在說什麽?”
“你知道嗎?我不是跟你說過,我第一次見到陸彥回的時候,是他把我從一個鬧事的客人手裏給解救了出來,讓我不那麽難堪嗎?”
“我記得這個事兒。”
“其實不是的,那一次是設計好的,為了讓我能夠有機會接近陸彥回,故意找的人來刁難我。”其實我也想到了,畢竟哪裏就能夠那麽巧了,陸勁需要一個人來幫自己,就正好能夠讓陸彥回碰到?這肯定是事先安排好的。
可是她接着說:“其實真正幫我解過圍的人,是許至。”
我擡了擡眼睛,白蘭像是回憶起美好的感情一樣,眼裏有些濕漉漉地看着我說:“我從小家裏條件就不好,上學讀到一半,沒錢念書了,就出去打工,後來陪酒,賺得多了。可是這樣的工作,哪裏是被人當做正經人看待的,客人都不把我們當人的,一點尊重都沒有,可是沒有辦法,為了錢。從來沒有人替我出過頭,可是那一次,有一個客人拿煙頭燙我,我反抗着跳了起來,他竟然還打我。那個人還有點權勢,我不敢怎麽樣,是許至路過看到了,幫了我一把。他把我拉到身後,指着那個人罵,說他不是個東西,還因此跟那人打了一架,頭上都被打出血了。你知道嗎,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為了我那樣過,他是惟一的一個。”
白蘭說着,拿起酒杯喝酒,可是我分明看到她已經哭了。
她後來接着說:“是,我後來知道,他是看到我覺得像陸小言,他會幫我,也可能是一開始就有目的的,可是我不管,我就是愛他。我怎麽都不能忘記,他為我出頭的時候,我那個時候就想,這個男人我跟定了。”
“我纏着他,了解他,我知道他有老婆,可是那個女人比他大了十七歲。為了接近陸彥回,我也還知道了別的事情,比如,許至真正喜歡的人,原來不是這個老女人,而是另外一個女人,她叫何桑。”
“我見到的許至,是個地道的有錢人,開豪車,住在豪宅,穿着一身名牌衣服。可是這樣光鮮的外表下,我走近他,才知道他那麽孤獨。他心心念念一個人,得不到,我看過他難過的樣子,我心裏酸,可是我不是你,我做不到,能夠讓他開心的只有你,何桑,只有你。”
我搖頭:“你錯了白蘭,既然你這麽愛他,如果真的希望他幸福,就不該認為那個人是我,我不會再愛他,即使真的在他身邊了,也不會給他幸福,你不一樣,你可以慢慢讓他喜歡你的。”
她蒼涼的笑了一下,那個笑容,是真的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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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