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解毒
龍棠山寒冰洞內,藥王的臉色越來越沉,她已經想盡辦法仍是沒能讓徒弟醒來。
李珩來到了皇宮,是她熟悉的地方,卻又顯得有些陌生。她皺着眉頭思索時,驚訝得發現自己是飄浮着的,雙腳沒有着地。
她來到了鐘粹宮,竟正是沈思言生産之時。
方公公擔憂的勸沈思言:“主子,您用力,小皇女就快出來了。”
“小方,我後悔了,不是皇長女又如何,我不該催生。”
“主子,已經到了這一步,您一定要用力把小皇女生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李珏終于出生了。
李珩飄過去仔細瞧了瞧,心道:哇,大皇姐剛生下來的時候這麽醜呀!
正當她想着今後要怎樣取笑大皇姐時,突然聽到沈思言虛弱的說道:“霁月宮中生了麽?”
“主子,霁月宮還沒生,陛下已經在往鐘粹宮趕過來了。”
獻帝到了以後,李珩便飄了出去。她心想,霁月宮不就是曹子逍的地方麽?于是,她好奇的飄過去瞧瞧是什麽情況。
此時的霁月宮,擺設用具都不如她首次來見容兒時的好。也對,那個時候曹子逍是賢君了,現在還只是個貴人吧。
她見曹子逍的寝宮裏安安靜靜的只有一名侍從在旁候着,便無趣得準備離開。恰在此時,她聽得曹子逍冷笑:“沈思言,催産生下一個病弱的皇長女,你注定要輸了。”
李珩疑惑了,難道大皇姐的早産病弱與曹子逍有關?
這時,一位嬌俏的公子走了進來。
然後,李珩傻樂了,無比眷念的看着她父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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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今日感覺如何,我小侄女何時能出生?”曹子遙眉眼含笑,活潑朝氣,正是韶華之齡。
“大哥很好,孩子還好好的待在我腹中。”曹子逍溫和的說道,“子遙,今日你去哪裏玩了?”
頓時,曹子遙紅了臉,支支吾吾的說:“就在禦花園裏轉了轉。”
曹子逍也不拆穿他,繼續與他說了幾句話,推說自己累了,讓曹子遙去偏殿休息。
“那我就不打擾大哥休息了,明早再來陪大哥說話。”
曹子遙離開,李珩便立即跟了上去,卻瞥到一名侍從鬼鬼祟祟的進了曹子逍的寝宮。她看了眼曹子遙的方向,便又折返回去一探究竟。
原來那侍從是曹子逍派去監視她父妃的呀!原來是曹子逍想利用弟弟固寵,便以懷孕需弟弟陪伴為由将曹子遙接進了宮裏,并安排他與獻帝偶遇。
李珩蹙眉,這個曹子逍真不安分,她父妃該不會吃了他許多暗虧吧?
次日,李珩一直跟在曹子遙身邊,她親眼看到了獻帝與曹子遙的兩心相悅。李珩在風中嘆氣:母皇啊,你既如此喜愛父妃,怎就沒有保護好他呢?果然,男人一個就夠了,多了指不定就會出事。
突然,李珩眼前的畫面一轉,竟是翠微宮傳出喜訊。她的父妃懷上她了,她決定去看看宮裏那些男人們的态度。
鐘粹宮中,沈思言蹙着眉頭,他在懷疑獻帝會不會廢後而立她父妃為後。
霁月宮中,曹子逍摔了桌上的杯碗盞碟。
李珩始驚,在這後宮中最恨她父妃之人不是父後,而是曹子逍,父妃的親哥哥!
曹子遙的肚子越來越大,李珩在旁看着,開始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又要重生了。
曹子遙生産前,她特意去鐘粹宮和霁月宮晃了一圈。沈思言果然還是下定決心要換女,而曹子逍卻似乎很高興,這太不對勁了。
她守到了曹子遙身邊,等待着他生産,也就是自己重生。
突然,她昏昏欲睡了起來,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了一張放大的臉。
“徒兒,你終于醒了,吓死為師了。”藥王幾乎要喜極而泣。
“師傅?”
“是我,好徒兒,是為師。”藥王端了水喂她喝下,然後仔細為她診脈。
“徒兒,毒解了。”藥王呵呵笑道,快要樂壞了。
“師傅,這是真的?”李珩眉眼含笑,解了毒就好,不枉她這番辛苦。
藥王點點頭,又皺着眉頭說道:“你現在身子太虛,要好生将養才行。”說罷,她便将李珩扶出了寒冰洞,安置在屋裏。
“幸好我已提前找人搭建了這屋子,置辦了屋裏的東西,不然一時之間都沒處讓你歇着。”
“這段日子,有勞師傅了。”
“誰叫你是我徒弟呢。鍋裏還溫着粥,我去給你端來。”
李珩的身體在藥王的調理下恢複得很迅速,三五日後便能下床了,僅月餘便恢複如初。
想起自己昏睡和休養的這段時間,她已有兩月未曾給盧歆寧去過信。于是,李珩開始提筆寫信,寫了一張又一張,怎麽都覺得不好,兩個月沒給他信,他一定又急又氣,不好生哄着怎行呢。而後,她再仔細琢磨了一番,又重新寫。最後,屋裏堆滿了廢紙,她在紙上寫了四個字:安好,勿念。
李珩發出信號叫來手下,将封好的信交給手下迅速送過去。
這些日子,盧歆寧一直茶飯不思,他已有兩個多月沒收到過她的信了,問白芷白芍也問不出什麽。
在焦急擔憂下,他終于盼來了她的信,連忙拆開來看。看到那熟悉的四個字時,盧歆寧頓時松了口氣,然後氣她沒有多給他寫信,寫封信還就短短的四個字。還勿念呢,誰念她了!
然,他一邊惱着她,一邊卻将信妥善的放到了枕邊。
白芷和白芍在旁看着,都努力憋着笑。
這一晚,盧歆寧夢到李珩用八擡大轎來風光迎娶他,正高興時卻又突然夢到她和沈钰兒糾纏不清,還有其他好多他只覺得眼熟但不認識的公子們也在糾纏着她。盧歆寧怒了,沖過去想要把她拉走,讓她離那些人遠遠的。就在這時,他醒了過來。原來是個噩夢啊……
月光透過窗紗撒進屋裏,留下一片清輝。他靜靜的抱膝坐在床上,有些呆呆的想着心事。
他心想,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即使他再怎麽刻意的不去想起她的身份地位,不去想起女人都喜歡三夫四侍以享盡齊人之福,他的內心深處始終還是充滿了憂慮,擔心她會有別的男人,不能全心全意的對待他。
在這個夢裏,他親眼看到李珩和沈钰兒抱在一塊纏綿親熱,她沒有要過他卻要了沈钰兒,她竟然和沈钰兒做成了真正的夫妻,他感到撕心裂肺的痛,感到天塌地陷。
盧歆寧覺得自己應該相信李珩,夢是反的,夢裏的事情一定不會成真。但是,君後是要将沈钰兒指給她的,表哥表妹什麽的真是最讨厭了。如果她娶了沈钰兒,即使她再怎麽哄他,他都不要再理她了,絕對不給她做侍!夢裏的那種痛徹心扉,他不想在真實生活中再度體驗。
除了沈钰兒,夢裏還有好些纏着她的公子們,一個個的都讓他揪心不已,難道他今後将要忙着吃醋,變成妒夫?事實上,他已經妒忌了吧,只要一想到夢裏的情景,他就忍不住的妒忌。
遠在龍棠山的李珩自然不會知道她心愛之人此刻正被一個夢折磨得無法繼續安睡,她自己恰好也在夢裏,夢見自己如願風光迎娶了盧歆寧,生了一堆小娃娃,甜甜蜜蜜,容兒嫁了一個疼他入骨的好女人,也過着幸福的生活。真是一個能讓她笑醒的好夢啊……
“快醒醒!”
李珩拍開那根把她撓醒的狗尾巴草,怒瞪着藥王。“師傅,大半夜的不睡覺,您這是要鬧哪樣?”
“不忍心看你那傻樣,閉着眼睛笑得那麽傻,口水都流出來了。”
“師傅,您在自個兒屋裏閉着眼睛睡覺能看到我的睡相?”李珩真心後悔答應陪她在龍棠山多住些時日,她還不如悄悄的回京去看寧兒和容兒呢,就算是真去守陵也行!
“好徒兒,快起來随為師去采藥。”
“這個時候?”
“對!傳說中的月露草,一年開花一次,只在月華最深時開放。我前些日子去後山瞧過,算算時間今天差不多就要開花了,咱們得趁着開花時采來,不然就又得等一年了。”
聞言,李珩不再耽擱,迅速起身穿衣,和藥王一起用輕功奔向後山。
以兩人的輕功修為,并不甚費勁的就采到了開花的月露草。
然後,藥王開始搗騰了起來,讓李珩自個兒玩去。
李珩跟着藥王學了那麽久的用藥煉藥,自然也不僅僅是皮毛,雖沒有青出于藍勝于藍,但她的醫術也足以和太醫們相媲美了。李珩知道她師傅的藥癡德性,自個兒翻看着藥王的醫書醫案,研習施針用藥。
半月後,藥王終于不再除了吃飯睡覺就是煉藥了,她手舞足蹈的向李珩炫耀,她煉成了最厲害的幻藥。
李珩無語望青天,直翻白眼。
“徒兒,你這是什麽态度,不為師傅高興?”
“師傅,您煉這藥做什麽?”
“好玩。無論什麽樣的藥,你師傅都能煉出最好的來。”
李珩很囧,是了,幻藥算什麽,這人以前還說過煉出了最強勁的媚藥,還說怕她不行要送給她。當時,她只有十一歲。天知道她這師傅腦子裏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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