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靜好歲月

直到近期他才破了餘莫樓給他的電腦設置的權限，讓黎桑芒一句話給他暴露了，他心裏自然是很焦急的。

“放你兩天假，後天自己改進一下，不然......”餘莫樓眯着眼躺在躺椅上，聲音沉沉的毫無起伏波折，就像是他剛剛說的不過是‘今天天氣不錯’這種毫無營養的話，但是聽來卻頗為不可抗拒。

“那那個外國老頭是不是平日工作太忙所以面......咳咳...面癱了？”黎桑芒望着餘莫樓斜靠在躺椅上面容沉靜的模樣，突然就收到了暴擊一般，再也無法直視‘面癱’一詞了。

“也可以這麽說，日常工作确實比較忙。”

那此次被餘莫樓守護的對象——外國友人，确實是個後天形成的面癱，卻不是因為太過醉心工作，而是醉心與填充後宮。

“什麽是也可以這麽說？”黎桑芒伸長了腦袋，一心想把餘莫樓的聲音以最快快速聽在耳中。

“他那面癱是被其中一個老婆給他戴綠帽子給氣的！”

楊蔑看不得這邊兩人磨磨唧唧始終說不到正題上，便一句話給他将前因後果總結了個完完整整，說吧便起身回了房間。

黎桑芒驚得是這麽纏.綿悱恻的一個愛情悲劇竟然讓楊蔑給總結的如此......幹脆利落，毫無美感，真是個比餘莫樓還沒有風情的人！

餘莫樓嘴角抽了抽，什麽也沒說什麽也沒做，只是悄悄望了一眼黎桑芒吃了一驚的表情，那表情似乎比一個從不吃榴蓮的人被強行塞了一嘴的榴蓮還要......難以下咽，還嗆一鼻子的陳年老榴蓮的獨特氣味。

“你問那麽多是不是就是想知道那天是怎麽回事，那外國老頭怎麽去了直播現場觀察又全身而退的？”餘莫樓微微擡起眼皮眯了黎桑芒一眼。

“嗯...”黎桑芒這偷偷一看被發現了，頗為不好意思，瞬間便臉紅從臉頰紅到鼻翼，又從鼻翼紅到耳根。

餘莫樓微微擡起眼皮瞧了她一眼，就這一眼，黎桑芒将将有些緩和的臉瞬間便又從耳根紅到小巧玲珑的鼻翼。餘莫樓深深地埋下了腦袋。

微微揚了揚嘴角，斂眉淺笑，眼神有些撲朔，從沒有過像此刻這樣，如此想給什麽人講一講這過去的故事。

“那天是兵分了四路，同時出發。外國老頭是坐直升飛機來的從頂樓天臺進入電視臺大樓的，在外界看起來安檢還沒有拉起來的時候他便已經在直播間裏的休息室了，其他三路全部都是撤退的路線。”

餘莫樓的聲音毫無波瀾，那麽一場壯闊波瀾的事故竟然被他描述的如此雲淡風輕，她早先還追着楊蔑炫耀現場的驚心動魄和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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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那次我去你家查看水管麽？”餘莫樓微微擡起了下頭，望着黎桑芒問道。

“記得記得，當然記得！那次我還真的以為你是小區保安，查看漏水的。”黎桑芒悄悄地回望一眼餘莫樓，見他并沒有因為被誤認為‘小區帥保安’而有什麽異樣，“一直還沒有好好謝謝你幫忙修了我家水管。”

“沒關系...”餘莫樓張了張嘴還想再說句什麽，但是遠遠的瞧了一眼黎桑芒，本來到嘴邊的‘舉手之勞’便又生生咽了下去，換上了，“看你是個好人的份上，也沒什麽，別忘了還這份恩情就行。”

黎桑芒聽到這話自然是有些吃驚的，以餘莫樓的性子，從來都是冷冷清清的，很少能夠說出這種主觀意向很重的話來，跟不會跟別人扯什麽恩情不恩情的情誼。後來見面第二次便幫了她那麽大的事情，她死纏爛打的邀請吃飯都沒有請得動這尊冷面的大神菩薩，現在倒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的‘活潑’，黎桑芒自然也随着輕松氣氛開始有些跳脫。

“恩恩，放心吧特警先生，一定會記得的，還會一直記在心裏！”說着還将一只手掌覆在心口的位置，頗為真誠。

說完眼珠一轉，笑盈盈的緊了緊手中的抱枕，接着說，“那他又是怎麽逃脫的？”

“這還要從上次那件事情說起，上一次其實是去你家搜查的，那次召開的國際會議，幾乎所有的與會嘉賓都住在了你家那個小區街對面的酒店，那次28號嘉賓被遠程射擊刺殺，一槍斃命......”

餘莫樓并沒有将‘狙擊手的射擊地點便是在黎桑芒家裏’這個事實說出來，而只是将重點脈絡圓了圓回去：“去你家便是去搜查線索的。”

“不會是...和這次也有關系吧？”黎桑芒起身盤腿坐在了躺椅上，向着餘莫樓的方向伸長了脖子，滿懷着好奇，但更多的是擔憂。

“不是，這次只不過是安保隊伍人數湊不夠，湊個人數，本想着和那外賓混個臉熟，能給透漏點消息，看這次是不是和上次有什麽關系。”

餘莫樓的聲音不似往常一般低沉，夾雜了幾分溫柔在裏面，聽在黎桑芒耳朵裏，簡直即刻原地要懷孕的節奏：“那......”

“嗯，你問的問題很到點子上。”

黎桑芒還在思考恰當的詞語來表達自己的疑惑，餘莫樓便已經明白了她要疑惑什麽。

“這次貼身護送的隊伍不是由我負責，我只是......去打個醬油。”

“就為了這個？”黎桑芒有些不能理解，語氣中也伴随了幾絲的激動和不可思議。“打個醬油...冒着生死存亡的...危險...還算是打個醬油......你這個工作做這麽久......”說着，黎桑芒眼圈便已經紅了，淚花在眼睛裏打了個轉生生被她又給憋了回去。

餘莫樓心裏一暖，音調也變得柔和很多，他本意只不過是想含糊的将這個話題結束掉。但是很顯然的黎桑芒的腦回路總是與衆不同，便開口安慰她道：“那只不過是個意外......。”

還沒有待餘莫樓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說辭來解釋，黎桑芒便已經走到了餘莫樓身後，下一秒便毫不猶豫的抱住了他，在那一刻，她只想給他一個擁抱，雖然這擁抱并不是什麽避風的港灣，但是她也許她也是只想讓餘莫樓明白，她很心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