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風聲鶴唳

兩個人具體聊了點什麽黎桑芒沒有聽清楚，但是餘莫樓說了些什麽，她大致都聽見了，前後一串，大致就明白了前因後果。

大概就是已經在湖底找到了出口，确實是個地下暗河，但是水流的非常慢，所以不是抱着目的非常仔細的搜索，根本不可能發現，而且又長了一層水藻，仔細研究後發現水藻都是近期剛人工種上的，如果不是密度大，完全不會覺得這長得有些有氣無力的水藻有什麽異常。

沒有絲毫停歇的，便已經有人先從暗河往外游了。郭老頭又派了一隊人跟着定位在地面上走。

最終順着暗河往外游的人和在地面上走的人在山澗的一條溪流中會師。

行軍距離大概有一公裏。

黎桑芒瞧着大家都出發了，餘莫樓卻仍然沒有動身的意向，本以為他會直接坐車過去，但是沒想到他選擇繼續暴走！

等到大家到達目的地之後，餘莫樓便開始拿出整座山的地貌圖開始比照着兇手逃走的路線開始研究。

兇手雖然是從暗河中逃走的，但是他行事非常的謹慎，反偵查能力非常非常強，也許是想得到暗河早晚會被發現，偵查小隊并沒有在暗河中發現什麽遺留證據或者痕跡，将近一天一.夜的時間，如果有痕跡留下也早已經被河水沖刷幹淨了。

出口的地方有一個溶洞，兇手只在出口的地方留下了一些化纖義務燒過之後的痕跡，現在這個痕跡至少證明兇手确實來過這裏。

黎桑芒陪着餘莫樓在湖邊的石桌前一坐，瞧着他的表情一直毫無波瀾的在各種材料和最新傳來的信息上切換，完全沒有絲毫疲憊的跡象。

很快，他眼睛一亮，明顯是找打了什麽關鍵點的表現，随便又叫了郭老頭過來，說出一個非常令人震驚的結論：“這兇手很可能還在山上。”

抛開黎桑芒對餘莫樓的無條件相信，即便是平心而論或者理智思考，餘莫樓也從來不是一個輕易下結論的人，尤其是在他的工作上。

昨天晚上周依依被槍殺的時間是七點38分，副導演的死亡時間推算也在7點半到8點半之間。因為事故一發生劇組的人便報了警，現場很快變得到了控制。

另外因為是當紅女明星被槍殺，為了避免事态擴散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警方立即便封鎖了現場。

再加上當天八點左右的時候下了一場小雪，山上确實比較冷，所以剛從水裏游出來的兇手肯定還有同夥接應。

“立即對整座山展開拉網式搜索，嫌疑人應該有兩個，山上應該至少還有一個嫌疑人沒有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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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老頭一聽，沒有任何遲疑的，随即便安排了警力對整座山又進行了加強封鎖，有調動了一波熟悉當地地形的警力開始拉網式搜山。

本來郭老頭是要黎桑芒留在別墅的，但是她說餘莫樓不能将她一個弱女子留在那裏，她必須跟着餘莫樓，不然沒有安全感。

別墅裏那麽多警察，也不知道她這睜着眼說瞎話的功夫，餘莫樓是怎麽就被說動了的。

黎桑芒很是懷疑郭老頭沒有假一思索便很痛快的做出了反應，是因為被餘莫樓一句話點通了，還是僅僅是因為兩人之間的信任，不過不出意外應該是應為信任。

反正她是不明白諾大一個山，怎麽會逃不出去，都過了一天一.夜了還沒逃出去：“這小賊也實在是太笨了點吧......”

黎桑芒以跟在餘莫樓身後自言自語，沒有發現餘莫樓早已經停下了腳步，非常‘認真’的在盯着她自言自語。

一個不留神，黎桑芒便差點撞到了前面的樹上，還好人民警察餘莫樓先生及時出現擋在了她前面。

“小賊笨不笨我現在不敢下結論，但是眼前這位一心只想撞樹的女士一定是笨的。”餘莫樓轉過身，巧妙地将滿眼的笑意隐藏在了背後。

“那總不可能是警察把整個山都圍了一圈吧？”黎桑芒是個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當然在看待餘莫樓對待她的感情的态度上，是個例外，做了鴕鳥，只要餘莫樓沒有明确拒絕她，就想當然的認為，是默認的。

“不好說哦。”餘莫樓又故意賣了個關子。

事實上這個歌唱家西蒙絕非普通的大案特案嫌疑人能比，他不僅擁有超高的智商和反偵察能力，同時還是受過黑幫基地最殘酷訓練的一個年輕人，所有的條件都屬于巅峰時期。也就是說即便是警方将所有的下山的路都封了，他也肯定回在沒有路的地方克服掉所有的艱苦條件下了山，所以只能是整座山都被包圍了，他才逃不出去。

恰恰巧了，昨天晚上和今天确實整座山都被包圍了。因為這座山腳下有一個武裝駐紮的部隊，平常會經常拉到山上訓練，這兇手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的，所以挑的是不訓練的時機。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支部隊的訓練強度遠遠比對外公布的要多很多，就在兇手作案的時間段，這支部隊昨天晚上七點半開始緊急在別墅對面的山腳下集合，進行為期三天的封閉訓練。

大部分下山的路都在別墅所在的這邊，案發後警力半個小時便趕到了現場，兇手從狹窄的暗河裏游出去也大概要三四十分鐘的時間。

當天夜裏為了餘莫樓發現了這次的主兇很可能是歌唱家西蒙之後，便立即告知了郭老頭，郭老頭也是反映迅速，尋求了不對的幫忙，如此一來，這兇手沒有逃出去的幾率還是有的。

黎桑芒聽餘莫樓只是簡單地回答了幾個字，變乖乖鼻子，不再多嘴。按照他的習慣，如果可以講給她聽，餘莫樓講給她聽的，如果時間緊急，也會說‘有時間了講給你聽。’

今天的回答明顯是這件事情暫時還不能讓她知道的意思。随後的路程，黎桑芒便住了嘴，在沒有提出異議。

餘莫樓也是持續先前的暴走模式，全身心的投入到仔細的觀察中，試圖做到不放開任何一個角落。

黎桑芒乖乖的跟在身後，伸長了脖子，跟着餘莫樓的視線也對着那些地方也一一的裝模作樣的做一個研究，至于有沒有趁機揩油的嫌疑，這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當事人黎桑芒自己倒是非常坦坦蕩蕩的迎接餘莫樓每每投過來的警示的目光，只是做出一些妥協肯定也是要有的——只要臉湊的具體稍微遠一點，餘莫樓便不會再說什麽。

黎桑芒表示很開心，很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