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已替換)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子緩緩洩進來,映着潔白的初雪,閃耀地有點炫目。
白色的大床上隆起一個大包,随着淺淡的呼吸,被子的輪廓一起一伏,只露出兩人依偎着的腦袋。長長短短的黑發纏結在一起,絲絲縷縷的,分不清彼此。
不大的房間漸漸被照亮,忽然,大包的一角動了動。
那格格從被子裏鑽了出來,小小地打了一個哈欠,還分不清自己在哪兒。昨晚睡得太晚,她揉了揉酸澀的眼睛,睜開唯一一只能睜開的眼睛,茫然地看着房間裏的陌生擺設。
這個地方,看着好熟悉呀,可是這是在哪兒呢?
動了動雙腿,那格格正想下床,可是大腿剛一擡起來,就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感覺有點奇怪,那格格又動了動大腿,蹭了蹭那個東西,見沒什麽反應,那格格又踩了踩。
直到聽到自己頭上發出一陣絲絲的抽氣聲,那格格才察覺到有點不對勁。
猛地轉頭一看,那格格就看見了一張放大的俊顏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霍然!他為什麽睡在她的旁邊。
那格格瞪着雙眼,就這樣和霍然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忽然,好像意識到了什麽,那格格的小臉慢慢變紅,耳根開始發燙,轉了個身,就想逃下床。
可是,她的速度哪裏比得上霍然,她一只腿才剛伸出被子,整個身子就被霍然撈到了懷裏。
“又想點了火就跑?”
男人低沉沙啞的聲音響在耳側,明明性感地無可救藥,可是那格格卻感覺到了陣陣的危機感。
剛想求個饒,沒想到霍然直接一個傾身,她還沒說出口的話就被堵在了喉嚨裏。
“我還沒……沒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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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不嫌棄你。”
“……”可是我嫌棄你呀。這句話淹沒在霍然的唇齒裏,那格格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也不知道昨天是誰給她脫了衣服的,那格格現在通身只有一件白色的長襯衫,連貼身的內衣都消失不見了。
嘴上還在吮吸着柔嫩的唇瓣,霍然的一只大掌已經順着襯衫下擺的縫隙鑽了進去,直接覆上了那兩團綿軟。
“啊……”
覆上去的那一刻,兩人同時顫動了一下。那格格更是嘤咛着,身子扭動了兩下,企圖逃開霍然的魔掌,可是她不知道她那副樣子,反而更加妩媚惑人。也不知道她是碰到哪裏了,霍然的呼吸愈加粗重,一個翻身,人就已經到了那格格的上面。
一只手制住那格格的雙手,放在她的頭頂上方,霍然低下頭,繼續探索着她的口腔各處。
仿佛還不滿足,霍然嘩地一聲把那件襯衫撩起,粉色的小紅豆咋一遇見冷空氣,一個個地都慢慢挺立起來,在空氣裏微微顫動着。
見到這等誘人的場景,霍然哪裏還能忍得住,雙手一頓揉搓,黑色的腦袋就再度覆了上去。
一陣陣酥麻感從身體各處傳過來,那格格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好熱好熱,男人的熱情好像一把火一樣,快要把她烤焦了。在大白天就做這種事情,那格格覺得又羞又窘,兩個腳趾頭都因為羞怯蜷了起來。
她想推開霍然,可是她的身體現在軟綿綿的,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剛想開口求饒,沒想到霍然這回倒是先放開了他的手。
那格格擡起頭,眼含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怎麽忽然就停下來了。
霍然雙手撐在她的耳側,仿佛在忍耐着什麽,眼睛赤紅着,一層細汗浮在他的胸膛上。可是他并沒有動作,只是用壓抑的眼神看着她。
看了一會兒,他才好像如夢初醒般,顫動着手指,慢慢地把她的衣服攏起來。把她抱在腿上,像是安慰一樣,一下一下地撫着她的背。
“格格,咱們先忍忍,現在還不行……還不行。”
霍然不停地喃喃說着這句,像是在對她說,又像是在對他自己說的。
可是,這個時候,那格格一句話也不敢說,因為臀下頂着的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時刻都在提醒她,危險仍在身邊。
過了一會兒,又仿佛是好久好久。霍然輕輕地執起她的手,放到了他的灼熱上。
“格格,我好難受。”
男人的聲音隐忍中帶着小小的委屈,那格格看着他,只覺得手下的東西一陣陣地跳動,熱得吓人。
試探地抓了抓,那宏偉的尺寸,一時讓她有些掌控不住。那格格有些傻眼,一時愣在了那裏。
趁着那格格閃神的這當口,霍然忍不住了,直接就把那格格的小手塞進了褲腰裏,抓住她的手一頓撸動。
那格格渾身僵立着,把紅爆的腦袋往枕頭裏使勁埋,任由着霍然動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那格格都覺得手掌心那兒都有些疼了,才聽到一陣低吼聲響起,然後手上一熱,便多了許多黏膩的液體。
呆呆地愣了一會兒,那格格就馬上飛奔下床,跑到洗手間裏狂洗手。
一直拿洗手液洗了好多遍,那格格還覺得有些不夠,把手湊到鼻子邊聞了聞,那股惺惺的味道似乎還遺留在她的手上。
這個時候,霍然也整理好褲子,追着那格格進了衛生間。見那格格臉已經黑成那樣了,忙涎着笑臉賠罪,“格格,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
那格格狠狠地橫了這個色痞一眼,見自己的衣服都放在籃子裏,忙把霍然往外推,“你走,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了。”
門砰的一聲被關上,那格格把衣服穿戴好之後,沒有理會霍然,拿着自己的包就出門了。
到底覺得有些過意不去,霍然也跟在她後面出了門,直到看到那格格進了她家的樓道,霍然才轉過身回了酒店。
那格格剛一走到家門口,就遇上了出門遛彎的那爸爸。
那爸爸手裏還拿着一袋早餐,邊把鑰匙插進鎖孔,邊轉頭問她:“你這一大早地是去哪兒啦?”
那格格被老爸問地身子一僵,捏着衣角,她只好撒了個慌:“昨晚的鞭炮聲太響了,我早上睡不着,就出來溜溜。一年多沒回來了,這裏變了好多。”
那爸爸不疑有他,換上棉絨拖鞋,就是一陣嘆氣:“是呀,變了好多。你這一年到頭,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不要亂走了。我買了你最愛吃的豆沙包,走,咱爺倆一起吃吧,也不知道你媽現在起床了沒有……”
念叨着,那爸爸就進了廚房。
見老爸并沒有懷疑,那格格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在家裏的日子,那格格那過得就像是神仙一樣,吃飯直接上桌就行,衣服有人洗,地有人拖,過得不要太逍遙。
可是,那只是她剛剛回家的待遇,已經回家這麽多天了,那待遇就完全降了幾個檔次。從開始的噓寒問暖,到後面的衣食自理,那格格深刻體會到了什麽叫從一顆寶到一根草的距離。
這不,一見她房間裏被子還沒疊,母上大人就開始念叨開了,“你看看你這狗窩,這麽大的人了就不知道整理整理,整天就知道拿着手機玩游戲,要是讓你那些粉絲知道,看你羞不羞。”
“……”那格格還能說什麽呢,只能乖乖地把被子鋪好喽。
每年的大年初一,那格格她們一家人都要和舅舅、大姨她們聚聚。長輩們的聚會,那格格一般都不想去。那爸爸和那媽媽也沒強求,老兩口收拾好就出了門。
家裏沒了人,那格格打開電腦,搜了一部賀歲片看,正看到搞笑部分,手機就響了起來。
那格格打開手機一看,就發現是霍然發來的短信。
“格格,我好像迷路了。”
霍然這麽大的人竟然還會迷路?那格格才不相信呢,把手機一關,那格格就盤腿坐在床上繼續看電影去了。
等看完了一部,那格格想着霍然一個人人生地不熟的,別真的迷路了。越想越心慌,那格格拿起手機給霍然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嘈雜,隐約還能聽見很大的音樂聲。一等電話接通,那格格就急着問道:“霍然,你不會真的迷路了吧,你現在在哪呢?”
等霍然說了具體的地址後,那格格拿着自己的包就打車去了那裏。
還好那格格居住的城市并不是很大,十幾分鐘後,那格格就到了霍然所說的地方。她一下出租車,就見一個穿着黑大衣,戴着黑口罩的男人站在牆根底下向她招手呢。見他全須全尾的,看着好極了,那格格那個氣呀。
走到他面前,那格格就跟連珠炮似的:“霍然,你是不是有病呀,沒事騙我出來,很好玩?”
任由那格格說着,霍然只是好脾氣地笑着看她,等她說完,他才指着身邊的袋子說道:“我出來買個衣服,你們這的購物廣場太繞了,我一下沒繞出去。”
往霍然腳下一看,那格格這才發現那裏已經堆了好幾個購物袋,她剛剛過來得急,竟然沒發現。
“你買那麽多衣服幹嘛?”那格格皺着眉頭問他。
“你們這沒暖氣,太冷了,我再買點厚衣服。”像是忽然想起什麽,霍然在衆多的袋子裏翻了翻,“對了,我逛的時候看見有一條圍巾挺好看的,你試一下。”
說着,霍然從袋子裏抽出一條圍巾來,直接就圍到了那格格的脖子上。
圍巾很松軟,一下子就讓那格格涼飕飕的脖子暖起來了。但是那格格看了看自己這條,又看了看霍然脖子上圍的那條,兩條圍巾的花紋一模一樣,看着就像是情侶款。
驀地,那格格的臉在圍巾裏面紅了紅。
“我們走吧。”
“嗯。”
霍然掩在口罩下的嘴角彎了彎,牽起那格格的手,往外面走去。
一大一小兩個腳步,在雪地裏深深淺淺地延伸着,卻不知,這個情景落入有心人的眼裏,卻變了一番味道。
不遠處的一間名牌女裝店裏,一個中年女人挎着一個男人的手臂正往她們那邊張望着。見他們兩走了,那男人扯了扯旁邊女人的衣服。
“哎老婆,你看剛剛那女孩是不是我那個當明星的外甥女,我眼神不好,看不太清。你說她身邊那男人是誰呀?”
女人尖刻的下巴昂了昂,陰陽怪氣地說着:“還能是誰?肯定是她的金主呗,娛樂圈的女人哪個幹淨哦。剛剛我可看得真真的,那男人手上戴的手表都是這個數。”說着,女人伸出一只手比了比。
男人沉吟了一下,拉着女人就往停車場裏走,“不行,這件事我得讓她媽媽知道。”
那格格跟着霍然回了酒店,叫了客房服務之後,兩人就順便在房間裏吃了晚飯。
這還是那格格和他吃的第一頓飯,嚼了嚼嘴裏并不好吃的排骨,那格格咕哝着;“加上除夕那天晚上的餃子,你可欠我兩頓飯了,這頓不算,以後你可得還我。”
霍然傾過身,把那格格嘴上粘着一個飯粒拭掉,笑着刮了刮那格格挺翹的鼻子,“小饞貓,兩頓飯而已,我以後一直給你做飯好不好。”
那格格的目光閃了閃,問他:“一輩子都做嗎?”
霍然親吻她的額頭,低低應道:“一輩子都給你做。”
那格格笑了,舀了一大口的紅燒肉放進嘴裏,笑得滿足。
從霍然那裏出來,經過霍然強烈要求,那格格戴着那條圍巾回了家。
一到家,那格格本來以為家裏還是一片漆黑,沒想到她一開門,家裏四處都是亮堂堂的,不光爸爸媽媽回來了,連舅舅舅媽都在。
愣了一下,那格格若無其事地給舅舅舅媽打了個招呼,就想回房,沒想到她剛一走,就被老媽叫住了。
“你今天去哪了。”那媽媽坐在沙發上,沉着一張臉問道。
從來沒有見過老媽露出這樣嚴肅的表情,那格格一時有些被吓住了,抓了抓手裏的包,那格格有些緊張地說:“沒……沒去哪兒,就四處逛了逛。”
“一個人去的?”那媽媽接着問道。
那格格不知道老媽為什麽這樣問,瞄了一眼一旁的老爸,見他臉色也不太好,頓時就慌了,只得硬着頭皮回道:“對呀,我一個人去的。”
沒想到那媽媽聽了那格格的解釋,不但沒有消氣,臉色反而更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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