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打!!!”
臺下的觀衆們一看到那個備注是霍然的號碼,頓時就像瘋了似的,開始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喊聲。
那格格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懵逼了,那麽多的號碼,朗佩竟然能夠一眼就看到霍然的名字,這也是人才呀。
其實,這個電話要是在前幾天打,還沒什麽。重點是也不知道霍然那人最近受了什麽刺激,老是喜歡在兩個人私下的時候喊她老婆。
這要是在節目裏,霍然接起電話喊了一句老婆,那個場面……
那格格的身體頓時抖了抖,已經不敢繼續往下想了。
而且,現在的形勢也容不得她多想了。眼看工作人員快要把電話給撥出去了,那格格只好撒嬌求饒着說:“陽哥,你剛剛不是說在後面玩游戲的時候會照顧我,給我開後門嗎?要不,咱換個電話打吧。”
“對呀,我是說過這個話,可是……”楊陽拖長尾音,指了指臺下興奮的觀衆繼續說道:“我答應給你開後門,觀衆們不答應呀,你們說是不是?”
“是……”臺下的觀衆為了讓節目組撥打老幹部的電話,很給楊陽面子地齊聲喊道。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應,楊陽笑得眼角的魚尾紋都出來了。他轉過身來,對着那格格無奈地攤攤手,示意他也沒有辦法。
既然楊陽都這麽說了,那格格也沒辦法了。只能在心裏默默地祈禱着霍然因為開會有事,不能及時接聽電話。
電話很快被工作人員撥了出去,等待的嘟嘟聲在響了幾秒鐘之後,電話就被接了起來。
未免霍然開口會露陷,趁着霍然還沒開口的時候,那格格急忙用員工的正式口吻說了一句:“老板好。我是那格格。”
“恩……”那邊的霍然似乎是在處理文件,時不時有紙張翻過的聲音傳出。那格格出聲後,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男人從鼻子裏溢出來的一聲。
聽到老幹部真的有回應,臺下的觀衆為了不打擾游戲的進行,都緊緊地捂着自己的嘴巴,激動地盯着臺上的發展。
聽到霍然對她的這個稱呼沒有提出質疑,反而聽上去還好像接受良好的樣子,那格格反而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黑暗血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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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的楊陽見她站在臺上發愣,連忙提醒她按照紙條上的話念臺詞。
“哦。”這個時候,那格格才想到剛剛她抽取的那個小紙條。連忙把紙條攤開,當看到那上面的臺詞時,那格格瞬間無語了。
好吧,這就是個惡搞節目。
而那格格這一番表情變化自然被高清攝影機呈現在了所有觀衆的眼中,令他們更加好奇那紙上到底寫着什麽了。
節目的編導很理解觀衆的心理,又是一個大特寫,紙上的內容全部都被呈現在了大屏幕上。所有的觀衆看着那些臺詞,眼睛都發亮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裏的忐忑。那格格看着那張紙,對着話筒說:“其實,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你了。請問,你能和我交往嗎?”
說完了這短短的兩句話之後,那格格的心裏沒有一點輕松。聽到電話那頭好半晌沒什麽動靜,那格格拿着手機的那只手稍微緊了緊。
而現場的主持人和觀衆們也都在緊張的注視着那格格,期待着霍然的回應。
似乎是等待了很長的時間,又似乎只是短短的幾十秒,忽然,霍然開口說話了。
“那格格……”
男人沙啞的聲線,通過電流的傳輸,在她的尾脊骨上激起了一陣顫栗。
“恩……”抖着尾音應了一聲,那格格的手都快要握不住手裏的手機了。此時,她的心裏閃過無數個想法,要是霍然真的在電話裏說出什麽不合時宜的話,她到時候要怎麽辦?
誰知,霍然的下一句話就完全打破了她的預料。
“下了節目,馬上到公司裏來一趟。”男人的聲音低沉,隐隐帶着壓迫力的聲線沖擊着所有人的耳膜,讓人不由自主地在心裏産生一種臣服。
說完這句,電話就啪地一聲挂斷了,似乎聲音的主人帶着極大的怒氣。
那格格手裏捧着電話,聽着裏面嘟嘟響着的忙音,就這樣愣愣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霍然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而那格格并不知道的是,她此時的表情看上去有多無辜,活活就像一只被大灰狼欺負的小白兔。
楊陽看到那格格那樣,不禁幸災樂禍地說:“啧啧,格格,你要慘了。不知道一向和善的老幹部懲罰起自家員工會是什麽樣呢?”
“我想一定會很有趣。”一旁的郎佩搶着笑道。
而在他們聊着的時候,直播屏幕上也下起了大片的雪花。
“哇靠,這個臺詞是誰弄得呀,真是……太好玩了。我竟然聽見了老幹部的聲音,而且還聽見了格格向老幹部深情表白,每天都發狗糧,cp黨表示吃的好撐呀。”
“哎呦喂,我的肚子快要疼死了,真是笑死我了。看老幹部那個語氣,格格回去後肯定要被老幹部教訓了。不知道老幹部會怎麽教訓格格呢,啊不行,為啥我一想到老幹部教訓格格的畫面就這麽興奮捏?”
“看來格格要慘了,當衆向自家老板告白。格格,你要倒黴了[偷笑],我先給你點三根蠟哈。”
而在其他人都還沉浸在老幹部的電話內容中時,沒有人注意到,臺上的某兩個嘉賓臉色都不怎麽好。
其他三個嘉賓都已經完成了挑戰,柳依依是輪到最後一個豺狼游戲。
她的通訊錄看着也很長,備注上都沒有完整的名字,甚至很多號碼都沒有寫上備注,直接就是一串簡單的數字。
郎佩翻了半天,沒翻出什麽有趣的,最後就随便選了一個标志着“老王”的號碼。
當大屏幕出現這個號碼時,柳依依的臉色可以很明顯地看到變白了,額頭上甚至還微微沁出了一層細汗。
右手緊緊地抓住楊陽的手臂,柳依依擠出一抹笑容說道:“陽哥,咱能不能換一個號碼呀。這個人……是一個很熟悉的長輩,這個時候人家估計在工作呢,打擾人家也不好。”
“哎,這可不行,游戲規矩就是這樣,剛剛在格格那裏就沒有破例,依依你就不要難為我了。”楊陽的話綿裏帶針,說着之後就扯開柳依依的手,拿過柳依依的手機,開始吩咐工作人員撥通那個號碼。
看到楊陽那邊說不通,柳依依也沒辦法了。聽着電話的嘟嘟聲,柳依依只能在心裏一直祈禱着沒人接,沒人接。
可是,這世上有句話叫,不想什麽偏來什麽。
電話在響了幾聲後,就被接通了,一個蒼老而粗嘎的聲音響起,令人一聽就能在腦海裏構想出一個粗魯的老頭形象。
“喂,是依依嗎?怎麽,幾天不見就想幹爹了?我過幾天……”
臺下的觀衆還在專注地聽着,突然就發現聲音斷了。一擡頭,就發現柳依依的經紀人像瘋了似的,把工作人員手裏的手機給搶過來了。
這一行為,一下子就把所有觀衆的注意力給吸引過去了。眼看情況越來越亂,節目組只好宣布暫停錄制,插播五分鐘廣告。
這麽大的直播出現這麽嚴重的事故,而且還是明星的經紀人引起的,節目組導演直接就找到了柳依依,想讨個說法。
可是,柳依依早有準備,推說自己經紀人有精神病病史,完全不關自己的事。就這樣,即使節目組明知道柳依依是為了阻止電話的進行,還是要讓節目繼續進行下去。
五分鐘的廣告時間過去,節目又重新開始錄制了。可是,剛剛電話裏的那個聲音,大家都聽到了,那個幹爹的暧昧稱呼再加上節目組這突然的暫停錄制,就更加讓在場的觀衆懷疑柳依依心裏有鬼了。
節目錄制完成之後,那格格還在化妝室卸妝的時候,就看到柳依依帶着一大幫人找節目組導演去了。
想到那聲“幹爹”,那格格冷笑一聲,就帶着潇潇離開了。她還要想着該如何回公司面對霍然呢,也不知道他叫她去公司到底是要幹嘛。至于其他和她無關的事,她沒心情也沒工夫去管。
那格格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快要下班的時候了。
前臺小姐像是被提前吩咐過一樣,一見那格格回來了,還特地提醒她要去老板辦公室。見此,潇潇給了那格格一個自求多福的表情,就拿着自己的東西早早下班了。
一眨眼,就只剩自己一個人了,連一個陪着的人都沒有。
心裏帶着些微的忐忑,那格格一步步地挪到了霍然辦公室前,舉起手,敲了敲門。
有規律地敲了三聲後,裏面就傳來霍然的聲音,“請進。”
那格格剛推開門,迎面就對上了霍然看過來的眼神遍地餘情。
“你過來。”霍然開口。
“哦。”對方帶着壓迫力的聲音令那格格完全沒有辦法拒絕,不知不覺地就跟着霍然說地做了。應了一聲,那格格就走到了他面前。
“坐在那。”霍然繼續說道。
“……哦。”那格格繼續照做,乖乖地坐到了辦公室的待客沙發上。
然後,那格格就看見霍然開始脫衣服。先是格子領帶被解開,然後是西裝的扣子。雖然老幹部一臉禁欲地脫衣服是很好看沒錯啦,但是你這大白天地越脫越起勁是怎麽回事?
眼看霍然已經把襯衫給脫掉了,那格格才逼着自己從霍然的美色誘惑裏脫離出來。把手捂在眼睛上面,那格格對着全身幾乎半裸的老幹部喊道:“喂,你脫衣服幹什麽呀?”
“你說幹什麽?”嘴裏含着笑,霍然的手依舊沒停,把皮帶解開,扔在地上,霍然一步步地向那格格走進。
皮帶上的金屬搭扣扔在地板上發出“啪嗒”一聲,感覺到霍然的氣息在向自己慢慢靠近,那格格往後退了退,回答道:“我……我不知道。”
“幹……”霍然單腿跪在沙發上,貼近她的耳朵,輕輕地在她耳邊說完了餘下的話。
說完之後,那格格的耳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嘴裏的話憋了半天,最後那格格也只能罵一句:“……老流氓!”
被自家老婆罵了,霍然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把小人兒攔腰一抱,兩個人就到了辦公室裏面的休息室裏。
嫌棄地把那格格身上的那件“傷風敗俗”的衣服給扒了下來,霍然把那格格翻了一個身,正當那格格眼前一晃,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屁股上就是一涼,然後就是猛地一疼。
“啪!”
男人的手掌很大,一個巴掌下去,那格格的小屁股就起了一片紅印。
“這是給你的一個教訓,下次還敢再偷偷穿這樣的衣服嗎?”天知道當他在視頻裏看見自家老婆穿着那樣的衣服上臺的時候,他的心裏有多難受。
那格格右手捂着自己的屁股,趴在霍然的大腿上直流眼淚。半晌,她才小聲回道:“我……不敢了。”
雖然霍然打的那一下不怎麽重,但是從小到大都沒有人打過她,這唯一的一下還是自家老公打的,那格格心裏別提有多委屈了。
感覺到了大腿上的濕意,霍然把手往那格格臉上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的眼淚。霍然心裏一慌,連忙把那格格重新翻了過來。
等那格格被翻了過來,她早就哭地眼睛都腫了,肩膀一抽一抽地還在無聲啜泣着。
看見那格格這樣,霍然也心疼,他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行為是有些偏激了。可是今天發生的這事,還是讓他心裏很不高興。細想想,那格格的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不太懂,他又何必和自己老婆計較這個呢。
拿起床邊的抽紙,霍然小心地給那格格擦掉了眼淚,把自己的臉頰貼着她的,柔聲認錯,“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的錯,我是大壞人,不該打你。這樣吧,你打我一下還回來怎麽樣?”
那格格抹抹自己的眼睛,被霍然的話逗得破涕而笑,“我才不打你這個老流氓呢,皮糙肉厚的,沒得打疼了我的手。”
“是是是,我家老婆的手不能打疼了。”話音一頓,霍然一笑,猛地抱緊了那格格的腰,“既然你不打,我可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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