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理直氣壯的反抗 (1)

“後頸也有個地方疼。”

“你怎麽還燙後面去了?”

“躲的時候濺來的油。”

皇甫沛寧已經完全認清楚,在廚房這塊就不能對這個女人抱任何希望。

感受他溫柔的幫自己敷藥,有那麽一刻潔姍內心深處一股暖流劃過。

這樣的畫面多好?但她清楚的知道,這只是表象,下一刻他就可能完全炸毛。

但這一刻,她到底還是控制不住的期待了嗎?

……

晚飯就因為帝潔姍作的是廚房都進不去。

餐桌上擺了那麽多沒下鍋的菜中孤零零的擺了一個辣子雞,四個小時,将近四個小時,帝潔姍就折騰出來這麽一個菜。

“那個,味道應該不錯的,我是按照菜譜上做的。”

這個時候皇甫沛寧才注意到擺在琉璃臺上的平板,這女人,雖然說有些笨,但也曉得想辦法。

看着那孤零零的辣子雞,皇甫沛寧嘗了一口後就再也不肯吃。

并不是那辣子雞的味道不好,而是想到那鍋鏟落到帝潔姍腳上那一幕,而她直接撿起來就繼續,那畫面想想就吃不下去了。

“好吃嗎?”

看着皇甫沛寧費了很大勁好不容易咽下去,潔姍很期待的看着他問。

這一刻,兩人的身影在這別墅中看上去是那樣般配,她就像是個賢惠的妻子,為丈夫準備好晚飯後,很期待能夠得到滿意的評分。

“今晚,鍋鏟掉地上幾次?”

“啊?”

皇甫沛寧突然的問題讓潔姍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不是味道問題麽?這跟鍋鏟有什麽關系?

然,皇甫沛寧接下來的一句話,她明白了。

“在做辣子雞的鍋鏟,沒有掉你腳上吧?”

“掉了。”

今晚鍋鏟都不曉得掉地上多少次,她腳也有兩次都未能幸免,其中炒這辣子雞就是兩次次。

而皇甫沛寧聽到這話,原本還算晴好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緊接就看到他大步離開了餐廳朝樓上而去。

“喂你。”

“收拾幹淨。”

潔姍:“……”這貨的龜毛始終都多,不管什麽時候都矯情,難侍候。

轉身在看到廚房和餐廳的時候,她頭都大了!

皇甫沛寧進房間關上門,直接就沖進了洗手間撲在馬桶上大吐特吐,整個人看上去是好不狼狽。

那丫頭,做飯還真是!

稍微好點,就又想到她鍋鏟掉腳上撿起來繼續輪炒的畫面,而他還吃了那個雞,以至于到最後他膽汁都要吐出來。

啥都不用說了,都是他的錯,他自己找的,怎麽能指望一個畫家進廚房呢?今天那廚房話餐廳的畫面實在是太有遭搶劫的既視感了。

……

帝潔姍整了半天也沒收拾幹淨,皇甫沛寧下樓來就看到帝潔姍在忙碌不停。

“你幹什麽?”

看着她一瘸一拐的收拾餐廳,原本面色就不好的皇甫沛寧這一刻更是有些不好的神色。

聽到他冷怒的聲音,潔姍轉身就看到站在樓梯口那個和上去之前無異的男人。

此刻她就像是受委屈的小媳婦般看着皇甫沛寧。

“不是你讓我收拾幹淨的麽?”

她這到底又做錯了什麽?

在帝潔姍心裏只有一個認知,那就是……她在皇甫沛寧心裏原本就不是個對的人,所以不管她做什麽的都是錯的。

皇甫沛寧一愣,似乎是想起剛才上樓他似乎是說過這樣一句話,但都是因為不想讓她跟上樓看到他狼狽的樣子才順口一句話。

她還當真了。

“蠢女人”

這段時間皇甫沛寧似乎是經常都在說帝潔姍蠢。

但他心裏潛意識中其實是對她擔憂的,畢竟她受傷了,這樣動來動去她會痛。

“啊?”

帝潔姍被罵的有些蒙圈!

和皇甫沛寧在一起,她不是被侮辱就是被罵。

現在她什麽也沒反抗,都是按照他說的話在做,難道也錯了?

想到這裏就更委屈了。

“怎麽?還真想從畫家轉向傭人職業?”

潔姍:“……”完全不懂自己到底又惹到這貨哪裏,剛才還好好的,現在就又要開始言語攻擊了。

放下手裏的東西,看向已經沉步下來的皇甫沛寧。

說了一句差點讓皇甫沛寧将她給丢出去的話。

“我懷疑你人格分裂。”

心裏這麽想,嘴上也控制不住的這樣說出來,當話出口後,帝潔姍才感覺到不對勁,但想要收回的時候已經完全來不及。

皇甫沛寧聽到帝潔姍這句話,更加不曉得該用什麽來形容心情。

“你,說什麽?”

帝潔姍:“……”

此刻她後背已經在開始冒冷汗。

真不是有意的,她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

我不出來了,因為這幾個字不管如何解釋都很是傷人,怎麽能對一個原本就人格分裂的人說他人格分裂呢?

那得多傷人?但在帝潔姍心裏,真心就是這麽想的。

“帝潔姍,是不是在山地的日子太好了?”

“沒有,日子一直都是這樣,在你身上我一根毛都沒得到。”

再次要捂住!

她今晚這是魔障了麽?為何老是說出心裏話?

以前在皇甫沛寧面前,不都是各種的隐忍麽?是不是這些年被壓榨的狠了,所以現在這狀況不是皇甫沛寧分裂,而是她在分裂?各種的自我不受控了?

“你這話什麽意思?”

皇甫沛寧來到帝潔姍身邊,一把将她扯進懷中,男兒氣息打在兩人臉上,讓原本就不自然的潔姍內心一撼,莫名的就臉紅了。

原本他最初的想法是好好的和她過二人世界,感受一下她這個冰冷之人的溫暖。

但誰知道……

這溫暖,簡直了,這女人根本就不是個溫暖的人。

如今這三番五次的言語挑釁,讓已經隐忍的皇甫沛寧面色也不好起來。

“我,我,我沒什麽意思。”

“你是嫌棄我給你的不夠多?”

“不,不是的。”

其實她也不稀罕皇甫沛寧什麽東西,但是想一下吧,她說的好像也是實話,她這些年是什麽都沒得到。

就是因為這一點,她在某些時候才會活的那樣理直氣壯。

“你是在怨我給你的少?”

“不是。”

“那是什麽?毛是什麽意思?”

後面這句話實在太有甜調戲的意思,潔姍完全不曉得該如何接話下去,反正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裝不知道。

皇甫沛寧有力的大手始終都握住她纖細的腰肢,根本不給她任何逃離的機會。

這個時候的潔姍,真的有種想要逃離的沖動。

“恩?”

得不到帝潔姍的回答,反而她的臉色已經是越來越紅。

這些年,每次在這種事兒的時候,他都是簡單粗暴,直奔主題,從來不曾孤寂她的感受。

這樣的調戲幾乎都沒有,也造成帝潔姍在那種事兒上有些心裏隐隐。

“你在顫抖?”

雖然她是在害羞,但皇甫沛寧還是感受到她身子有些輕顫。

潔姍頭低低的,想要将心底那潛意識的懼意給壓下去,卻是嘗試失敗。

“我……”

“你在怕我?”

“不,不是。”

她是不怕皇甫沛寧的,如果怕的話,這段時間也不會在言語上各種挑釁他。

真正讓她怕的,是他對她做那種事兒的時候。

她的第一次都給了皇甫沛寧,到目前為止,她唯一感受到的就是疼。

當然,皇甫沛寧也有溫柔的時候,但多半時候都是不會顧及她的任何感受,以至于現在只要皇甫沛寧對她有那種苗頭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的顫抖。

“怕我怕碰你?”

“……”

這是事實,只要到了晚上和他相處在一起,尤其是在卧室中,她都會有着不同程度的怕。

只是以前皇甫沛寧并沒有這樣細致的去感受。

以前他內心對她只有怨恨,就連現在那股怨恨也還未全部消散,可也在慢慢的對這個女人的态度有所改觀。

至于到底為何……?

大概是看不慣她和費羅斯在一起吧?尤其是她在離開雪國後,立馬就住進了米國的熏衣山,那段時間到現在為止,他唯一的想法就是不能放她這麽走了。

哪怕是不惜毀掉和南蕭言之間的約定。

“我,我,我今晚可以住畫室嗎?”

這句話說的小心翼翼,她在怕,怕皇甫沛寧不高興了直接就将她給扛上二樓。

那個房間,那張床,甚至山地的這主樓對她來說都是一種噩夢。

到處都是皇甫沛寧肆意侮辱她的畫面,雖然她不曉得皇甫沛寧為何突然變的沒以前那麽殘暴了。

可獅子始終是獅子,千萬不要忽略他內心深處的狂卷。

果然,原本還掩蓋的很好的皇甫沛寧,這一刻因為帝潔姍的這句話瞬間色變。

“你不想和我在一起?”

“你先放開我,好嗎?”

“說!”

溫柔耐心了沒幾分鐘的男人,終究還是失去了所有耐心。

這些年,多少人女人對他是趨之若鷺,而她竟然避開自己?

從米國熏衣山回來之後帝潔姍就變的不太一樣了,但今晚是最為明顯的。

“你幹什麽,放我下來。”

終于,皇甫沛寧就失去所有耐心,直接将帝潔姍扛起來就往樓上走去。

在這過程中,帝潔姍掙紮,卻并沒能掙脫他的禁锢。

感受到她掙紮的厲害,皇甫沛寧是想也沒想的一巴掌輪在她臀部。

打的帝潔姍窘迫不已。

“老實點。”

“你個混賬打哪裏,你放我下來,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那你想和誰在一起?”

聽她真切的說不想和自己在一起,皇甫沛寧終究還是有些忍不住的要整治她。

這女人,簡直就是膽子長毛了。

不和他在一起,難道還想和費羅斯在一起?

費羅斯是個很吸引女人的人,那樣優秀的男人又是那樣的溫潤,如此,怎能讓人不動心?

在路過卧室門口的時候,皇甫沛寧走不了了,帝潔姍死死抓住門框,說什麽也不要進這卧室。

“在我沒發怒前,最好是自己松開。”

“我不要,我不要。”

這個時候,帝潔姍哪裏會管他是不是動怒,滿腹心思都是這張床這個房間都是他和路雪玲滾在裏面的畫面。

想到這些,她就感覺惡心。

“放手。”

“我不要。”

“我讓你放手。”

“不,我不要……啊!”

最終,和皇甫沛寧對抗的結果是不會有任何的勝算,潔姍幾乎是被他直接仍上了身後的大床。

想到她這樣理直氣壯的反抗自己,皇甫沛寧心裏就惱火,他開始想對她溫柔了,可她……從回來後就對自己各種抗拒,心裏更認定她對費羅斯動了心。

潔姍是不顧一切的爬起來,說什麽也不要和他在一起。

“本想對你溫柔點,可你偏偏要不識好歹。”

“你死開,我不要和你在一起。”

看着邁開修長雙腿朝自己而來的皇甫沛寧,帝潔姍幾乎是退到我是角落。

一直到沒有任何退路的時候,下意識的就要翻上窗戶。

看着她的動作,皇甫沛寧心裏更怒,上前一步在她之前就将她給擰住。

這一次再沒有任何溫柔,直接一把就将她給扔在地毯上。

“你是情願死也不要和我在一起是嗎?”

“……”

看着動怒的皇甫沛寧,這一刻帝潔姍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雙眸有些掩飾不住的驚慌,身子也有些輕顫的看着他。

不但是她對那方面有陰影,說到底,其實還是對皇甫沛寧介意,介意他和路雪玲的那一段。

不知不覺中,她早已将這個殘忍的男人分為她人生中的一部分,如今皇甫沛寧就好像她人生中那無法修複的部分。

如此,她只能痛心的舍棄。

“你死了這條心吧,以後我都不會和你在一起!”

顫抖着,眼淚忍不住滑下!

原本說不在意的,但現在她到底是怎麽了,在想到他和路雪玲在一起的畫面。

在想到他們一起出現在米國的畫面,她其實也不是那樣豁然。

“我們原本就是沒有未來的,在你讓我出山地那一刻,我們就該徹底完了。”

“你……”

看着她淚如雨下,哭的那樣絕望無助,這一刻的皇甫沛寧才意識到,她真的不愛自己了。

這個女人,她是真的不愛自己嗎?

不然的話,她在面對自己接下來可能要做的事兒怎麽會如此絕望?

這個認知,對皇甫沛寧來說并不是什麽好的認知,這一刻,他的心也好像是空了一個角。

他以為這些年她都愛着自己,可如今……他好慌亂,比她更難受!

“求你,不要再糾纏我。”

“……”

“不要再威脅我,不要再那晚宸威脅我,我要承受不下去了,求求你,求求你好嗎?”

她哭的就像個迷路的孩子,找不到自己的家人,找不到自己的希望,更找不到自己的未來。

或許對她來說,從來就沒有将自己的未來放在心上。

在他身邊的那些日子,她能活一天是一天,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皇甫沛寧給折磨死。

看着這樣的帝潔姍,皇甫沛寧心裏一陣抽痛。

他不得不認清,其實只有不愛自己,所以才會想辦法逃離,不是嗎?

“滾!”

“……”

動動嘴,原本是想上前安撫,話到嘴邊,卻是變成了這樣一句話。

聽到皇甫沛寧這個字,帝潔姍就好像看到希望一般,一咕嚕的從地上爬起來。

而後就像是有狗攆一般的離開了皇甫沛寧的房間。

看着她決然的背影,皇甫沛寧煩躁的轉身兩掌直接捶打在窗臺上。

……

出了皇甫沛寧的房間後,帝潔姍恢複了平常模樣,臉上哪裏還有眼淚,哪裏還有剛才在他那房間的絕望?

臉上揚起一抹笑就回到了畫室。

晚上這麽一鬧騰,她心很累,打開自己藏酒櫃,櫃中是什麽酒都有,馬爹利,紅酒各種各樣的酒。

想到那鬧心的一幕,依舊拿出的是烈酒抱着酒瓶就咕咕喝下去。

時間大概過去一個多小時候,皇甫沛寧出現在這門外敲門,卻是沒得到裏面的回應,他也是早就有準備,拿出鑰匙打開門。

“帝潔姍?”

打開門,室內是一片黑暗,還有微微酒氣傳來。

讓皇甫沛寧眉心不自覺就蹙起。

他手裏端着方便面,咳咳,很難得這山地竟然還有方便面,晚上這樣鬧騰,他和帝潔姍幾乎是什麽也沒吃。

鬼使神差的,他竟然擔心她餓肚子。

“帝潔姍,你……”

打開燈,就看到沙發上那個已經醉生夢死的女人。

大步上前将面放到案幾上。

沙發上的帝潔姍已經醉的不省人事,長長的卷發就好似海藻一般鋪滿身下,臉兒也已經醉的陀紅。

“該死的,你到底喝了多少。”

上前一步就将她從沙發上給抱起來,軟綿綿的身子,讓皇甫沛寧竟然差點就扶不住。

她喝多了,這次是真的喝多了。

只有在心情極度壓抑的時候她才會這樣,在自己的空間做,随便把自己變成什麽樣子都無所謂。

“醒醒,你給我醒醒。”

軟綿綿的帝潔姍抱在懷中,皇甫沛寧整個人幾乎都要發瘋一般。

她現在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皇甫沛寧唯一的反應就是這個女人,真該死。

上次她也喝醉了,這次又是……

“老子長這麽大還沒侍候過人,你個死女人。”

這一刻,皇甫沛寧內心是崩潰的。

其實算算的話,他已經不曉得自己到底侍候帝潔姍多少次。

很難想象,他恨這個女人入骨,但每次在她生病的時候,或者喝醉的時候都是他在身邊。

“這麽折騰人,就該把你丢出去。”

“唔……”

被皇甫沛寧抱着的帝潔姍很不舒服,很不安分的動了動,身子原本就軟綿綿的,如今她亂動更讓皇甫沛寧行動都艱難。

“不準亂動蠢女人。”

帝潔姍在他面前不是蠢女人就是死女人,反正都不是什麽好的形象。

一直将她給抱上二樓的卧室中的浴室,他覺得現在有必要給她醒醒酒。

直接衣服都沒脫就給她摁進浴池中。

“唔……”

感覺下水,帝潔姍更是不安分的動起來。

人就算是在暈乎乎的時候,潛意識中也是求生的意識,她以為自己掉進了河裏。

“不準動。”

她扭來扭去的,皇甫沛寧想給她脫衣服都脫不了。

這個時候的帝潔姍哪裏肯聽話,感覺到水的溫度有些高,她直接動彈起來。

浴池一撲騰,撲的皇甫沛寧滿身是水。

“你……”

同樣一身狼狽的皇甫沛寧要瘋了。

一把就将帝潔姍給摁在浴池邊緣上,要是可以的話,他真的很想直接給她摁水裏讓她清醒清醒。

剛解開她衣服扣子,問題又來了。

“嘔,嘔!”

“你,你幹什麽?”

一向精神潔癖嚴重的皇甫沛寧在聽到這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不是很好了。

他發誓,這輩子都沒人這樣折騰他,帝潔姍絕壁是第一個女人,且還是第一個人。

“嘔,嘔!”

吐了,就和上次吃藥的時候一樣,完全不受任何控制的吐了!

皇甫沛寧要受不了了,好在她晚上什麽都沒吃,吐出來的全是酒,但那味道讓皇甫沛寧真心是受不了。

看着那樣子,他幾乎也是要吐了一般。

“你這個女人,我要掐死你。”

“嘔,嘔!”

皇甫沛寧被現實糊了一臉,現在就算是掐死這個女人,她也會繼續吐。

吐的天翻地覆的她,簡直讓皇甫沛寧都恨不得暴走。

吐的幾乎膽汁都要出來不,原本皇甫陪你是惡心的要死,現在是擔心的要死。

……

月光灑進窗戶,兩人就好像初生嬰兒般。

皇甫沛寧已經忘記自己是如何将帝潔姍給弄上床的,難得的是,他這麽有精力的一個男人竟然被他給折騰的精疲力盡。

不得不說,這女人的本事真有長進!

第二天清晨。

潔姍迷迷糊糊醒來,她每天的生物鐘都很是準時。

看到自己在自己房間的時候,整個人都放心不少。

“唔……”

動了動身子,發現根本就動不了。

低頭一看才發現一只手臂橫在自己胸前。

側目,在看到皇甫沛寧就睡在自己旁邊的時候,忍不住了……

“啊!!”

山間鳥兒都被她給吓跑不少。

皇甫沛寧也因為她的這聲尖叫吓的懵的驚醒過來。

在看到是帝潔姍醒來還一臉驚恐的看着自己的時候,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

“大早上的你鬼叫什麽?”

毋庸置疑,剛才的帝潔姍是故意的。

她……就是不想和這人睡,所以故意折騰的。

當然,這麽陰暗的想法她是不會直接說,畢竟有南蕭言在,她有很多地方還要靠這大爺。

所以,能隐晦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冒險激怒他。

“你,你怎麽在我房間裏?”

“……”

這話說的皇甫沛寧不愛聽了,試問這些年他和帝潔姍睡的次數已經不曉得到底有多少次,一起過夜的而時間也是經常。

有必要用尖叫來反應的嗎?

沒好氣的看了她一眼就起身,很是利落的給自己套上衣服。

“你,喂,我說過不準在畫室睡我。”

“我昨晚沒睡你。”

“……”

呼!這話讓帝潔姍內心稍微放心一下,要是昨晚被皇甫沛寧你給那個了的話,帝潔姍幾乎不曉得該用什麽來形容自己的心情,反正不會太好就是了。

不管她和皇甫沛寧以前到底是如何的關系,但在路雪玲之後,她就已經無法淡然的接受他了。

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對抗,但隐晦的,她還是會做的。

……

早餐的桌上。

帝潔姍小口小口的喝粥。

傭人們回來的時候,簡直被昨晚的戰場給吓到了,弄了好久才将餐廳和廚房弄好,看來以後還是要少讓藝術家進廚房,毀滅般的破壞啊。

“我,我什麽時候可以見晚宸?”

小心翼翼的看了主位上那位大爺的眼神。

原本不想低頭,但也曉得這位大爺是惹不得的主兒。

“以後你都別見他了。”

“你,你說什麽?”

“說什麽?難道你聽不明白。”

“皇甫陪你你……”

一聽不能見晚宸,帝潔姍整個人都着急了,原本就沒什麽胃口,現在更是吃不下去了。

看她站起身,皇甫沛寧面上什麽神色也沒有,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試問你昨晚和今天早上的表現讓人滿意嗎?”

“你……”

“一個只會将自己往死裏醉的人,還知道自己有親人,直接死了多幹淨利落,也免得禍害別人。”

這個別人,說的自然是他自己,他昨晚幾乎是被她整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難受才喝酒的,她心裏到底為什麽會難受,難道不都是因為他嗎?

委屈的神色只要是男人都會憐惜幾分,但偏偏的,皇甫陪你不是正常男人。

“我,我……”

“如果你連自己的脾氣都控制不好,以後還是別求人。”

回想昨天晚上帝潔姍的種種,确實是不該被原諒的。

她只是在為自己争取更多的主動權,難道,真的就注定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翻身的餘地了嗎?

不,有些時候,她不想妥協。

哪怕是一次次的告訴自己,哪怕為了晚宸也要忍,可有些時候她是真的忍受不住。

“哐當!”

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她的動作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

皇甫沛寧始終都臭着臉,卻是絲毫不受帝潔姍的動作影響。

小女人就是這樣,被逼到極致的時候,反彈起來簡直慘不忍睹。

“幹什麽去?”

“不要你管。”

丢下這句話,帝潔姍是頭也不回的要出門。

夠了!

她覺得,在皇甫沛寧面前,自己就是無限付出,還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報。

無數次勸說自己要為了晚宸忍他,但她失敗了,在你不想忍受一個人的時候,不管如何也是忍受不了的。

不管做出多少努力,這大爺也不會滿意。

“你今天要敢踏出山地一步。”

“……”

“帝潔姍,我保證你會斷掉雙腿!”

一如既往的冷酷,一如既往的戾氣,一如既往的威脅。

然,以前帝潔姍在認為自己欠他的時候,會無限的忍受,但現在……哪怕如芒在背,她也依舊踏出了腳步。

看着她頭也不回的離開。

沒多大一會就聽到保時捷的車聲飙出去。

這一幕,讓皇甫沛寧幾乎都無法回神。

“先生?”

陳叔站在一邊,靜靜的站在那裏,有些擔憂的看向皇甫沛寧,其實他很想勸一句,這個女人不值得。

皇甫老爺那邊已經知道皇甫沛寧和帝潔姍在一起,這樣下去的話,皇甫沛寧在老爺子那邊不好交代。

“好樣的!”

“……”

“帝潔姍你好樣的。”

明知道她已經聽不到,皇甫沛寧還是忍不住怒吼。

陳管家吓的站在那裏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傭人們都戰戰兢兢的,每次沛寧都會因為帝潔姍生氣。

這麽多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他們已經習慣,将這種怒意當成帝潔姍的不識好歹。

……

車子一路狂飙朝沈家去。

皇甫沛寧大概沒想到帝潔姍這女人會有這麽大膽子,去了第一次還來第二次。

真當這沈家是菜市場是她想去就能去的?

但,門衛已經認得帝潔姍,看到是她,都很恭敬的幫她停車。

“幫我把畫送到宅車上吧?”

“好的小姐。”

保镖很恭敬的就将帝潔姍那副畫給擡上宅車。

帝潔姍一路朝城堡而去。

原本她還有幾乎要來這裏參觀的,但後來她沒來,直接按照自己的思維畫了這幅畫。

當見到沈老爺的時候,和上次一樣,沈老爺依舊是那樣淡淡。

“你來了。”

“是。”

“……”

“我今天是特意來送畫的。”

說着,傭人已經将她準備好的畫給擡進來。

帝潔姍之所以今天敢直接和皇甫沛寧甩臉子,其實都是因為她有完全準備。

坐下後,傭人還是和上次一樣給她上茶。

沈老爺的目光和上次一樣,始終都放在她臉上,一樣是在通過她看向另一個人。

“這次來,大概也不是那麽簡單的吧?”

“是。”

“不怕死?”

敢直接來沈家,帝潔姍是第一個,沈老爺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氣。

這些年,和沈家有交集的人少之又少,唯一的也就是他們的合作方。

就連他的大孫女沈随也是和他們的合作對象聯姻。

如今帝潔姍就這樣大刺刺的出現在這裏,還是以這樣的方式。

一句話,不愧是帝家的女兒。

“怕!”

“那你還來?”

聽帝潔姍說怕,沈老爺眉心蹙了蹙,心裏暗暗,其實也不過如此。

而帝潔姍卻面色依舊平靜,不管面對什麽,她都是這樣。

“雖然怕死,但即便是在死之前,我也會想要見我想見的人呢。”

“蕭言?”

“是,我想見他,可以嗎?”

帝潔姍大概也是被皇甫沛寧逼急了,才會直接上沈家找人。

她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見到南蕭言,而後,她會準備好讓她離開。

這次哪怕是求那個對自己毫無感情的爸爸,她也不想在和皇甫沛寧耗下去。

“沈老爺。”

“有膽識,上門要見蕭言的人,不多。”

“……”

“你很喜歡他?”

“是。”

喜歡,是自己的弟弟,她能不喜歡嗎?

沈老爺目光深邃的打量在她臉上,似乎想看出什麽破綻,但始終,帝潔姍都是一樣神色。

在這世上,她最怕一個人,那就是皇甫沛寧,對于別人,只要沒傷害到她的,她都不會擔心自己。

“你和皇甫沛寧住在一起,是嗎?”

“沈老爺?”

“如此,認為自己憑什麽喜歡蕭言?”

憑什麽?

帝潔姍沒想到沈老爺調查了她,她內心深處的事兒,他竟然都知道。

這些年,她雖然和皇甫沛寧出場在各大宴會中,但随時出行都是分開的,所以大家都以為她只是皇甫沛寧的舞伴。

對于更多的,大家卻是并沒有去懷疑什麽。

“沈老爺。”

“老王。”

“是老爺。”

沒等帝潔姍再說什麽,沈家的管家已經進來。

看了帝潔姍一眼,而後很是恭敬的将一張支票遞給帝潔姍。

“沈老爺。”

看着那支票,帝潔姍甚至不敢相信。

上面的面值很大,比他們約定的面值大了不少。

“離開蕭言。”

“你……”

“不準再見他。”

很強硬的語氣,沒有絲毫能讓人反駁的餘地,然而帝潔姍卻是不想就這樣結束。

不準見他嗎?怎麽可能!

她現在唯一的就是要見到他,然後和他商議一起離開的事兒。

“帝小姐,沈家是什麽樣的地方什麽樣的人,你在皇甫沛寧身邊相信也是清楚的很。”

“……”

“本老敬重你是個藝術家,但若是你損害到沈家,那份憐惜可不會出現在你的身上。”

“你……”

“聽懂了嗎?”

霸道的讓人無法反駁。

帝潔姍心裏在想,是不是有權有勢的人都是這樣?

霸道的沒有任何道理,完全就是不講道理的那種人。

皇甫沛寧是,現在這沈家老爺也是,就連她的大哥帝卿……

不對,帝卿還算是比較溫柔的人了。

……

帝潔姍不知道是如何離開沈家的。

但她卻是沒有見到南蕭言,不過,拿了沈老爺給她的支票,支票上有五千萬。

這筆錢,可以做很多事兒,她不是傻的,人這麽不客氣,她自然是能拿多少拿多少,她弟弟這些年給沈家賣命,走的時候五千萬還是要的起的。

“果真是有資格狂的!”

保時捷上的帝潔姍,有些無奈。

原本以為自己一樣可以見到人的,可現在她認清了現實。

其實在很多時候,她離開了皇甫沛寧,是真的什麽也做不了,至少連見個她想見的親人也見不到。

回到山地,她已經做好一切被各種洗禮的準備。

進到主樓,并沒有發現皇甫沛寧。

“帝小姐,你可算回來了。”

“皇甫沛寧呢?”

“……”

習慣了,但管家也是習慣的一個不好的眼神給她,在山地,随時她都是一副完全不将皇甫沛寧放在眼裏的人。

這女人,在他們心裏來說,完全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先生在高爾夫球場。”

“和誰?”

“有一位客人,具體是……”

沒等管家話說完,帝潔姍已經轉身離開。

原來他真的來了嗎?那自己跑去沈家不是白跑一趟了麽?

一路小跑到山腰上的高爾夫球場。

遠遠的就看到兩個挺拔的身影,其中一個是南蕭言沒錯了。

帝潔姍不顧一切的跑過去,鞋子掉了也顧不得。

皇甫沛寧遠遠的就看到帝潔姍,嘴角上揚起一抹淡淡笑意。

哼,他倒是要看看她能跑多遠,最後還不是要乖乖回來。

“晚宸。”

聽到帝潔姍的聲音,南蕭言渾身一震。

轉身就看到帝潔姍朝赤腳朝他跑來,這樣形象,讓皇甫沛寧和南蕭言都風中淩亂了。

“終于見到你了。”

“……”

“我終于見到你了,你個臭小子。”

帝潔姍來到南蕭言身邊,想要将他摟進自己懷中,無奈這人身高簡直高出她太多海拔,無奈之際只能鑽進他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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