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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歧和蔣父關系并不好,因此蔣歧常年不怎麽回家和蔣父見面。
父子兩個就像仇人,蔣歧不耐煩和蔣父争執,索性就直接避免和蔣父日常見面。兩人生活在一個城市中,一年中見面的次數卻屈指可數。
也是因為這種關系狀态,才導致蔣父出車禍以後,蔣歧都沒來得及去見蔣父最後一面。
這件事給蔣歧造成了很大的影響,他也是由這件事覺得自己身邊不該再有親近的人,就将自己封閉起來,不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性格逐漸偏執冷漠。
當時看文,阮念就對蔣歧特別心疼,現下裏看到現在的蔣歧和書中角色設定有所偏差,她将一切原因都歸結為她穿來的太早,劇情大神還沒影響每個人。
阮念仔細想了想,書中蔣歧每個月都會去蔣父出事的那條路上走一走,這樣一來,她就知道蔣父的出事地點,時間也被詳細提起過。阮念心思一動,這樣是不是可以說她完全可以避免蔣父出事?
蔣家什麽情況書中并沒怎麽細說,按照後期蔣歧的變化來看,他和父親的關系只是暫時表面不合,可兩個人畢竟是親父子,心底的感情還是很深刻的。
阮念想了很多,最終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至于會不會影響劇情大神,阮念也沒想那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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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主任李老師踩着高跟鞋走進教室,新的一周開始了。
她站在講桌上掃視一周,發現同學們的精神狀态都還不錯,她先點名表揚了下早上打掃衛生的同學,就給同學們又扔下一個重磅炸彈。
“還有一個月中秋節,學校裏會組織中秋晚會,需要同學們出節目,大家積極參與準備。”
“啊?!”
“怎麽準備?天天作業多的要死。”
“太好了吧!”
“……”
學生反應不一,平常像這種活動,每個班級報一兩個節目上去就得了。
班主任這次沒這麽容易放過他們,她拍拍講桌讓大家安靜下來,“學校的活動之後,我覺得咱們班也應該搞一個小活動是不是?所給大家一個展示才藝的機會。這樣吧,每個組出兩個節目,到時候我們報兩個最好的給學校,其他的節目在班級內自己展示。”
“啊!老師別!”
不管下頭怎麽嚎,班主任都靜靜微笑着看着他們。時間差不多以後,班主任留下一句“好好上課”就離開了。
老師一走,孟琳第一個憋不住回頭找阮念,“念念!一個組出倆節目!這不要了命了嗎!”
孟琳喜歡的事情有很多,可惜樣樣通樣樣不精,攝影這樣的本領也不能拿到舞臺上展示呀!
阮念一頭霧水,“不就是出兩個節目嗎?”
她心裏也有些迷茫,可她也不覺得這是個多難的事情。
孟琳一臉“你太天真了”的表情,“念念,你不知道二中的傳統,凡是這種重點節假日,學校都弄的可正式了……”
說着說着,孟琳又感覺多說無益,直接告訴阮念,“你想啊,到時候晚會,全校所有師生還有領導,甚至還有外校的人和一些社會人來看,就你自己站在舞臺上,地下烏壓壓一片人,你不覺得緊張嗎?”
“……”阮念點頭,不管底下多少人,她都會緊張。
“這不就是嘛!”孟琳煞有介事繼續分析,“這種活動可不是小打小鬧,代表了學校的臉面。一旦扯上臉面這種字眼,你知道會發生神馬嗎?”
“什麽?”阮念眨眨眼睛,她以前的高中是個小學校,沒這些彎彎繞繞。
“那就是無休止地訓練和占用課外時間!”孟琳臉上一苦,雙手合十,“所以我不想出節目!費力不讨好!”
“……”阮念沉默,她确實也該想想這兩個節目怎麽出。她輕聲向六組的人說道,“這樣,大家有什麽才藝,都寫在一張紙上告訴我,咱們組要出兩個節目。”
……
阮念坐在座位上,一天下來,她沒收到大家的小紙條,現在她終于知道,大家有多抵觸出節目這件事。
不過別的組好像進行的還蠻順利。只是因為六組的同學都比較“內斂”吧……
阮念坐在座位上,轉頭看向窗外,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件事。
“還不走?”
後座的蔣歧站起身,帶動桌椅發出一陣響聲。
阮念回頭看他,“一會走,咱們組要出節目了,你想不想參加?”
蔣歧定定看了阮念手裏空白的節目單一會,“無聊。”
“……”好吧。不該指望蔣歧。
蔣歧看她沒有走的意思,拎起自己的包就要出門,還沒走兩步就被身後的小姑娘給叫住。他面上不露聲色,轉身回望阮念。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阮念在面對自己時,情緒很複雜,就好比現在,明明是她先叫住他,卻搞得好像他要欺負她一樣。兩只白嫩小手緊緊揪着手裏的節目單,白淨小臉上是一副要慷慨就義的表情。
蔣歧憋住笑,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幹什麽了,讓這小姑娘這麽害怕。
“怎麽了?有事?”
阮念咬咬下唇,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你覺得我怎麽做比較好?”
以她的能力和性格,根本沒有辦法要求組員們參加活動,也沒有人會聽她的話,平日裏玩的比較好的孟琳,她也不好意思強迫她。就造成了現在這個局面,明天就要交給老師節目單,可六組的節目單還是一片空白。
阮念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可以詢問一下蔣歧。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原來是問這個。蔣歧走近兩步,扯過阮念手裏的節目單,眉毛一挑,“只要兩個節目啊。那你自己先報一個,不就解決了一個?”
“……”阮念看着蔣歧,話是這麽說沒錯,可……
“作為組長你自己都不表率,怎麽統領全軍?”蔣歧把紙塞回阮念手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我……”
阮念為了等蔣歧睡醒,故意晚上放學後沒有回家。現在所有的人都去食堂吃飯了,空蕩蕩的教室只有他們兩個人。窗外的涼風吹進來,帶動阮念的碎發飄揚,阮念下意識把頭發挽在耳後,這個動作給她平添幾分少女的嬌羞和溫婉。
“你怎麽?”蔣歧也不着急回家,他靠在阮念身邊的桌子上,居高臨下看着阮念,兩個人的距離稍稍有點近,他能清楚看到小姑娘的臉上光滑得像剝殼雞蛋。
摸一把不知道是什麽感覺。
“我也不知道要表演什麽……”阮念眼中帶上幾絲苦惱。她倒是不怕日複一日的訓練,只是她好像也沒什麽特長可以展示。
蔣歧聽她這麽說,抱起了雙手上下打量了她一遍,“唱個歌跳個舞不都行?還用什麽才藝?”
“孟琳說這個活動很大型很正式,所以……”
蔣歧好整以暇,“所以你覺得你能被選上參加校晚會?”
“……”阮念醍醐灌頂。
“那我唱首歌吧。”阮念展開節目單,寫上自己的名字和表演類別,歌曲名字還是空着沒寫,“唱什麽我還要回家選一下。”
“你走讀?”
“嗯呢。”阮念折好節目單,拿出自己的書包,“要一起走嗎?”
她就是禮貌性随口一問,沒想到蔣歧竟然真的順口答應下來,“走吧。”
QAQ!
晚讀前的學校并不算冷清,許多吃完飯或者還沒吃的學生都在校園裏游蕩。阮念扯着書包帶子跟着蔣歧慢慢走,沒有發現校園裏已經有許多人在偷偷注意他們。
蔣歧往日放學回家,從不和人同行。哪怕是姜維和宋呈啟,沒想到這個小姑娘就打進了蔣歧的安全距離。
別人心裏怎麽想的她不知道,她的心思全都在自己的演唱曲目上。想了一圈都沒想出什麽東西,她甚至自暴自棄在心裏想,要不改成跳舞吧。
先前她學過一段時間跳舞,水平不忍直視,可是起碼有現成的舞蹈可以練習。唱歌聽起來容易,但其實選曲和練習,想要唱好也并不容易。
蔣歧看得出阮念心裏糾結,他也不出聲,兩人靜默地走出校園。
“你住哪兒”蔣歧斜挎着書包,等着小姑娘回答。
阮念住的小公寓離着學校特別近,她說出以後,蔣歧臉上帶上一分異色,“成,我也住那。”
“?”阮念沒想過會這麽巧。
“還在想怎麽出節目呢?”蔣歧長腿一邁,走在阮念身前半步位置,快要過馬路的時候,他伸手拎着阮念的書包帶子一起。
阮念感覺這樣和遛狗似的,但她皺皺秀氣的小鼻子,老老實實回答蔣歧的話,“嗯。”
“還沒想出什麽頭緒來?”
“嗯。”
阮念看着身前的蔣歧,突然轉身正視她,出了學校後的蔣歧就好像變了個人,他臉上挂着稍有點邪氣的淺笑,“這樣,你答應我一件事,我給你指條明路。”
“什麽事?”阮念可不傻,她面前的這個人可是究極腹黑大boss年少版,也不容輕視。她得抱起十二分的警惕老面對這種可能會被挖坑的操作。
她也不認為蔣歧的明路是什麽好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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