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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念長得乖,說話也溫柔,大叔聽她來找人就帶着她往裏走。
一個黑影突然從天而降,吓了阮念和大叔一跳!阮念禁不住後退半步才看清,這個黑影正是蔣歧。
蔣歧原本站在高手架第二層,這個高度本就不高,看見她遠遠從門口走進來,都走到高手架底下了還沒放棄,他就忍不住嘆了口氣,趁着阮念和大叔說了兩句話的功夫,幾個跳躍就來到了他們身邊。
“蔣歧……”阮念看清蔣歧後愣了愣,這樣的蔣歧又是她第一次見。身上只穿着一個白色小背心,已經被汗水浸的半濕,露出流暢明顯的肌肉線條,短發也半濕,臉上全都是汗水,還有汗珠正沿着他高挺的鼻梁和刀削的下巴往下淌。
“你怎麽來了?”蔣歧也知道現在自己這樣狀态不太好看,他反而也顧不上那麽多,随手拎過小黃帽就扣在阮念身上。
他一靠近,阮念就聞見一股煙草味和汗水混合起來的雄性荷爾蒙氣息,這味道又不惡心,起碼和身邊這位大叔就有天壤之別。阮念悄悄往蔣歧身邊靠了靠,聳了聳鼻子。
“你好久沒來上學,我就來看看……”阮念聲音越來越小,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想來見蔣歧一面。事實是無論蔣歧想要幹什麽,或者不幹什麽,她都沒任何權力過問。
“想我了?”蔣歧低笑一聲,他沒有汗巾,伸手撈起背心就抹了把臉,六塊腹肌整整齊齊垛在阮念面前。
就這一會會功夫,旁邊好心的大叔也看出來,這女孩是來找男朋友的。他晃了晃腦袋就走開,還忍不住多回看了兩眼,現在的小孩是真了不得,不過別說,這倆小孩長得真好。
那個姓蔣的小子是這幾天突然被調來的,幹活胚下力氣,就是那女孩看起來文文靜靜瘦瘦小小的,一看就還是個學生。
想到這兒,大叔搖了搖頭,哎,年輕真好,都不用顧慮那麽多現實問題。大叔悵然抹了把汗水,略有懷念他那不羁的青春年華……
阮念和蔣歧兩個人可不知道大叔自己腦補了什麽東西,倆人現在相顧無言唯有深深尴尬。或者說尴尬的只有阮念一個人。
她巴巴地跑來這裏,又被蔣歧那麽一調笑,根本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在蔣歧好似沒有發覺她的窘迫,直接一條胳膊虛虛把着她胳膊,把她往工地外邊帶。
“快回家。”蔣歧催促她,這兒可不是她該來的地方,這兒又髒又亂,還有許多危險品随意擺放,而他的小姑娘可是連校服衣角都幹幹淨淨的人兒。
“你呢?”阮念問出口就知道自己又問了個白癡問題。
蔣歧似笑非笑,手臂松開阮念,站定了低頭看她,“想和我一塊回家?”
阮念已經不知道該看哪裏好了,她只盯着自己的腳尖兒,一點點蹭着地上的塵土,把她的鞋子給蹭髒了一塊兒。
蔣歧伸手揉揉阮念的腦袋,“那就坐着等我?我還得一會兒。”
“……好。”本來已經決定要走的阮念又鬼使神差答應了下來。
提議的人倒是沒覺得這有什麽奇怪,他甚至覺得理所應當。既然他已經給過機會,她不跑反而往他手裏撞,那就別怪他不客氣把她劃成自留地範圍的人。
阮念坐在供工人休息的大棚裏,看着蔣歧在不遠處開始搬運磚塊。這裏要修建一棟大廈,現在剛剛打好一個地基和幾處支撐體,所以工地上到處都是磚塊、水泥袋子等等。
工人們也沒有專門的搬運工,只能快要用到時,就自發分出人去搬運。
阮念看蔣歧搬磚反而舒了口氣,剛才那高手架看起來太危險,就幾根鋼管用繩子一捆,人站在上面連個安全繩都沒有,要是蔣歧在上面,阮念真是膽戰心驚。
現在坐在這兒看蔣歧一彎腰,就露出半截窄細的勁腰,手臂上的肌肉都會發力,呈現更動人的線條,阮念就突然覺得熱了……可能是大棚裏太悶了,連個風扇都沒有。
不過這種感覺還是很奇妙。
怎麽說呢,只有她一個人知道,蔣歧以後會變得超級厲害,但現在這個超級厲害的人就在她的面前搬磚。人生突然充滿戲劇感,就像阮念從來也沒想到随便一轉學,自己竟然能認識蔣歧一樣,劇情中可沒提太多蔣歧前期的事兒。
這大概就是緣分吧。
阮念托着腮,眼睛眨啊眨的看着蔣歧。和蔣歧呆久了,她覺得最近自己的心态都有點變化,朝着更肆意更灑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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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阮念就又見到了蔣歧的摩托車,再搭配上超級重的頭盔,阮念想要轉頭都很艱難。
“別亂動!”蔣歧勾起食指在阮念的頭盔上敲個爆栗,然後低頭彎腰幫她系好頭盔下面的搭扣。
阮念看着近在咫尺的蔣歧,好近啊……她都能看清蔣歧的睫毛又長又密,他垂眸的時候睫毛掃下來就像一把小刷子。
“看夠了?”蔣歧突然擡眼,和她對視,阮念連忙別開眼睛,這人太犯規了。
“看夠了就出發。”蔣歧心情不錯,語氣輕快,嘴角還勾着淺淡的笑意,他随手給自己扣上頭盔,往身上一套校服外套,車子奔馳出去。
阮念坐在後座,比起第一次坐摩托,這次她有了經驗,兩只手環着蔣歧的腰,腦子裏不由自主浮現出今天傍晚看到的那一幕,蔣歧的腹肌……蔣歧寬肩窄腰……蔣歧……
腦子裏怎麽全是蔣歧!
阮念臉上一臊,頭盔就砸在蔣歧的背上。
“老實點兒。”蔣歧的聲音被風吹散大半,勉強能讓阮念聽清。這句話裏可沒有半點嚴肅,滿滿的都是調笑,這讓阮念又更臊了。
她都不用想辦法解釋了,蔣歧肯定知道她對他有好感了,也不用解釋了,她自己都知道了!
“吃飯沒?”正巧碰上一個紅路燈,蔣歧擡起護目鏡側頭問阮念。
阮念同樣擡起護目鏡,“沒,不過先回家吧。”
在她動作的一瞬間,蔣歧呼吸一滞。該怎麽形容阮念現在的眼神呢?好像是試探着伸展枝葉的小含羞草,一碰就要嬌嬌嫩嫩的把自己全都收回,可潋滟的眼波中還帶着點期盼,讓人忍不住就想把她抱緊。
蔣歧兩只手都把着車把,他聽完阮念說話後頓了頓,仿佛在思考,最後才正常說道:“要不今晚給你嘗嘗我的手藝?”
“你還會做飯呢?!”
得,小含羞草眼裏還帶上了幾絲崇拜,更讓人招架不住,操。
“還有什麽是我不會的嗎?”蔣歧側着頭,在綠燈亮起的前一秒,伸手合上了阮念的護目鏡。含羞草不能吹太強的風。
阮念心裏糾結了一路,到底要不要去蔣歧家裏。到了目的地蔣歧卻沒給阮念思考的機會,他直接帶着阮念把車開到了自己家樓下。
蔣歧也是貪圖這兒離着學校近,不過他和阮念還是有所不同。阮念家庭條件不錯,所以阮父阮母幫她租了整個公寓套間,一室一廳阮念自己一個人住特別寬敞。
而蔣歧則是直接買了三層,上下兩層空着,自己住中間一層。不過現在的阮念并不知道,她跟着蔣歧來到門前,這才踟蹰覺得自己和蔣歧距離實在過于親密了,“要不我還是回……”
“咔噠。”指紋鎖已經打開,蔣歧一手拿着頭盔,一手搭在門把手上,微微轉動将門打開只是看着阮念,那意思就已經很明顯。
……
阮念坐在灰白色調的沙發上,心底無數遍唾棄自己,最終還是端起了桌子上蔣歧幫她拿的果汁。
就因為自己立場不堅定,她阮念人生中還能有比這更尴尬的時候嗎?
事情還要退回到兩人剛剛回到家,蔣歧雖然強行把人邀請進了自己家,可他在自然地說出“我先洗個澡”這句話之後,氣氛陡然就升溫變得暧昧起來!
他說之前并沒覺得怎樣,只是剛從工地回來,他必須要簡單處理一下自己。可是他剛剛把小姑娘也強行帶回了家,這就顯得他有點“渣男”了。
說完蔣歧看着阮念也愣了下,随即他就笑得很開心,“別多想啊,我不是那個意思。”
阮念這個不争氣的身體,臉頰立馬像紅透的番茄,就連耳朵尖和脖子都和着了火似的,“我怎麽知道你是什麽意思?”
“那你希望我是什麽意思?”
“我沒希望……”
“哦原來你希望的意思不是那個意思。”
有些正經的話一經由暧昧的氛圍和調侃的人嘴中說出來,就會立馬變得變了味兒,阮念不再搭腔,蔣歧則幫她倒了杯果汁就進了卧室。
阮念端着杯子小抿一口,酸酸甜甜的很好喝。她也終于逃脫那個氛圍,能好好觀察一下蔣歧的家。
很顯然,蔣歧也是自己在這住,裝修風格都偏灰白色調,到處透露着簡約和冷淡。不像阮念的房間,到處都是暖色調,就連裝飾小物都充滿溫馨的感覺。
不過不同人有不同審美,阮念也覺得這樣顯得很幹淨很空曠,讓人心情莫名冷靜。
很快,蔣歧就從卧室出來。他頭發絲兒還滴着水,身上套着日常家居服,眯着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慵懶又清新。
“不如還是定外賣吧。”
“……”那您老人家把我帶回家感情是為了一起拼單省配送費啊。阮念小小的翻了個白眼,絲毫沒在意蔣歧會不會看到。只有她一個人心跳加速,是真的過分。
作者有話要說:
蔣歧:……隔着十裏地都能聽見老子心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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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第一次見面,韓嘉景就粗暴地扯住了小姑娘手腕,惡聲惡氣吓唬人:“這事兒敢往外吐一個字兒就卸你一只胳膊!”
安菱驚恐瞪大眼睛:媽媽救我,這人好兇QAQ!
第二次見面,韓嘉景把安菱堵在廁所裏,紅着眼眶咬牙切齒:“怎麽又是你!敢吱一聲兒老子就用你涮馬桶!”
安菱立馬閉緊嘴巴猛搖頭:好可怕嘤嘤嘤QAQ!
第……次見面,韓嘉景單手撐牆将人環在懷裏,另一只手小心護着懷裏人,卻偏偏還橫眉怒視比個抹脖子動作:“敢不聽話就別怪老子心狠手辣!給親一口!”
安菱睫毛低垂試圖萌混過關:對不起,大哥我下次還敢。
第數不清次見面,韓嘉景從後背貼緊安菱,細細吻她小巧耳垂,呢喃低嘆:“現在要是再敢亂動,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嗯?”
安菱瞬間繃緊神經:糟糕,一不小心玩脫了!
……
安菱可不是老虎臉上拔胡須,她是想在韓嘉景心裏蹦個迪。
畢竟,外人都知道韓嘉景是頭一點就着的霸王龍,只有她知道,韓嘉景只會對她溫柔逞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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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只小蝴蝶在噴火霸王龍掌心翩翩起舞的美妙小甜餅。
1V1,HE,甜文,親媽不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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