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須有的事要分別借住在別人家裏,心裏多少會有些不好受。
“短暫的分別是為了再見面的幹|柴|烈|火。”文澤昊握着酒瓶指着前方,一副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到時候就勇往直前,放飛你的夢想。”
手機鈴聲傳來,文澤昊瞥了眼手機屏幕,嘴角劃過一絲壞笑,“小幹柴來咯,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确認文澤昊走遠後,黎紹承才接了起來,嘴角隐有笑意,“老婆。”
☆、Chapter -31
雖然他曾多次以開玩笑等形式,說許嫣是他的老婆,但這樣直接稱呼她卻還是第一次。
像是一陣清風,拂去了煩躁,穿過層層阻隔,吹進了心扉。笑意緩緩爬上嘴角,不覺間她便淺笑出聲。
手機那頭傳來某人低沉的聲音。
“傻笑什麽?”
許嫣清了清喉嚨,一本正經地耍賴,“沒有啊,你聽錯了。”
黎紹承眸光微沉,“你還好嗎?”
“我挺好的,你那邊沒事吧?”許嫣回頭瞥了眼屋內正在讨論的喬晶晶和歐宇,神色不再輕松。
“恩,沒事。這件事交給我,我會盡快處理好。”
他總是把所有的難題攬到自己身上,盡一切可能給她安全感,那她是不是也該為了他勇敢那麽一次?
心頭暖意似是蜜糖般融化開來,許嫣微咬了下下唇,“紹承,我們公開吧?”
他們曾經常常因為公開戀情上的分歧,而陷入內心戰。如今她突然松了口,反倒給黎紹承來了個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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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半晌,黎紹承嘴角笑意漸濃,“你可要想好,一旦公開,你這輩子可就和我綁定了。”
“我一個沒有名氣的小演員,找個歌王當男朋友。怎麽看都是賺到了,我怕什麽?”許嫣眼球一轉,挑|逗之心大起,“要不這樣,先試用三個月,然後再考慮轉正的問題。”
“試用?”黎紹承眉峰微挑,“本人一旦開封,概不退貨。”
想到黎紹承在說什麽,許嫣的臉頰蹭的一下就紅偷了。
“原來覺得你這人挺正|經的,怎麽自從……”許嫣話到嘴邊卻又生生咽了下去,噎了個半死。
“自從什麽?”黎紹承嘴角噙着笑意。
“自從火鍋事件發生後,你就正經不過三秒!”許嫣瞥了眼身後,彼時喬晶晶和歐宇似乎正在為一件事争執不下。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晚安。”
“你的晚安ending不夠标準。”黎紹承嘴角笑意漸深,“跟着我學,晚安,老婆。”
他的目标從來都不是男朋友。
手機另一頭沉默了半晌,就在黎紹承以為電話出現問題時,聽筒中傳來話筒被摩擦的聲響。
随後傳來某人又悶有弱的聲音。
“晚安,老公,拜拜。”
一長串的嘟嘟聲傳來,黎紹承才挂斷了電話。
收好手機,他轉回身推開玻璃門,看向文澤昊的眸光中情感飽滿,嘴角還噙着笑意,“喂,還有啤酒嗎?”
“有啊——”文澤昊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指着他,面露驚恐之色,“你別這麽看着我,我可是24k純直|男,不賣|身的。”
與此同時,另一間客廳中。喬晶晶和歐宇見許嫣挂斷了電話,便看過去。
許嫣雙唇微抿,“我沒問他的想法,只是閑聊了會。”
看着二人滿臉的難以置信,她嘴角微勾,目光堅定,“這一仗,我想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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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一點,疑為當紅女星郁紫承認自己惡意散播謠|言的錄音在網絡上被瘋狂轉載。錄音中從始至終只傳來兩人的聲音,而另一人疑似之前陷緋聞風波的女演員許嫣。”
“為此,記者嘗試聯系郁紫的經紀人,對方電話卻一直處在關機的狀态。經紀人的手機怎麽會突然關機?這是不是意味着,郁紫的團隊怕了,錄音中所提到的,确有其事……”
“關了廣播。”許嫣拿出手機來。
喬晶晶猶豫了很久還是問出了口,“嫣寶,你确定這件事不讓黎紹承知道?”
畢竟這件事很棘手,一人面對衆多記者,很多事情都無法預測,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他已經為我做了很多,我也該奮發圖強了。”許嫣翻出喬敏的電話,撥了過去。
“我昨晚跟你說的事,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我為什麽要幫你?”喬敏有些不耐煩地抖了抖腳。
“你這麽做是在幫你自己。盛子恺不願意公開和你的關系,是因為他還給自己留了後路。以後就算劈|腿,別人只會以為他交了新女友罷了。也就是說一旦有個他感興趣的女人出現,那麽你就離走人不遠了。”
“如果想要拴住他,你至少也該讓別人知道你的身份,撇清我和他的關系只是你宣誓主權的一種方式。等你坐穩了他女友這個位置,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盛子恺再想丢下你可就沒那麽容易了。”許嫣眸光微斂。
喬敏咬了咬下唇,“那,那我什麽時候發聲明?”
“越快越好,你難道不希望別人早點知道你的身份?”
保姆車緩緩停下來,瘋狂的圍觀人群立刻把車門堵了個水洩不通,敲擊車門車窗的聲音不斷傳來,許嫣眉心輕蹙,“我該說的都說完了,剩下的靠你自己,我還有點事,就先這樣。”
很快,歐宇便帶着一隊安保人員将人群攔開,保姆車門口緩緩騰出一條通往酒店的路來。
喬晶晶推開門,率先下了車,目光将四周巡視了一遍,随後護着許嫣朝酒店走去。
見事件的女主人公現身,兩側的人群開始|騷|動不安。
“許嫣,你憑什麽玩弄我們家老黎的感情!”
“老黎看上你是你的福分,居然這麽不知好歹!”
嘲諷,輿論,甚至是惡語中傷。
是非黑白,也可以被任意颠倒。你若不解釋,謊言也會變為真相。
她曾經在輿論的壓力下選擇逃避,選擇封閉自己。換來了十年所謂的安穩,卻始終頂着他們扣給她的黑鍋活着。躲避,錯開的不是別人的誤會,而是澄清自己的時機。
所以,這一次不論如何她都要站出來澄清。
記者發布會現場布置極為簡單,一張紅桌兩支話筒,兩張座椅。
只有她一個人,為什麽準備兩份?
許嫣雖然有所疑問,但現場記者衆多,情況複雜,她也無心多想,便拉開靠近門的座椅,坐了下來。
“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或多或少了解過,關于我本人腳踏|兩船的傳聞。這次召開記者招待會,主要是想澄清一下這件事。”許嫣目光淡然地在人群中掠過,“我和盛子恺先生并不熟,更沒有所謂的暧昧關系。被拍到的兩組照片只不過是偶然遇見,是有人刻意拿這件事來制造輿論。”
“今天淩晨一條錄音在網上傳開,有人說錄音中的人就是郁紫,還曝出你和她在拍戲時不合,這些都是真的嗎?”
許嫣看向說話的記者,“拍戲時适當的劇情讨論都屬于正常現象,我并不認為這就是不合。”
“許小姐,錄音中的人确實承認自己刻意爆料,但并沒有說明新聞的真假。個人覺得用來澄清你和盛子恺之間的事,似乎不是很充分,這點許小姐如何解釋呢?”
許嫣側眸看向喬晶晶,而後者朝她比了個ok的手勢。
“詳細大家也看到了,兩次和盛子恺的合影中都曾出現過同一個人——模特喬敏。我和盛子恺之間是不是清白的,你們會在她那找到想要的答案。”許嫣嘴角挂着恰到好處的笑容。
“請問,對于這次的事件,許小姐會走法律|程序嗎?”
許嫣眸光劃過一絲冷意,“這件事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工作和生活,而且大家也聽到了,她蠻橫無理,并無任何致歉的想法。照此下去,我不排除依法解決的可能。”
“許小姐,之前便有新聞曝出你和黎紹承正處在熱戀階段,這次的緋聞又牽扯到黎紹承,請問你們之間的關系到底是怎樣的呢?”
許嫣瞥向站在一旁的歐宇,而後者笑着朝她點了點頭。
曾經,歐宇是最反對兩人公開的人。如今得到了他的點頭認可,許嫣一顆懸着的心也便放下了些許。
“我們的事,還希望能得到大家的祝福。”
全場一片嘩然。
“是什麽時候開始交往的?”
“是黎紹承追的你,還是你追的他?”
“網上傳言黎紹承家境顯赫,這是真的嗎?”
……
一時間衆多問題紛紛湧現,現場陷入一片混亂只中。
喬晶晶忙上前掰過話筒,“麻煩各位安靜下來,一個個問。此外,我還要強調一點,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是為了澄清緋聞的事,與此事無關的問題,我們不予以回答,謝謝大家的配合。”
“剛剛你們提出來的問題,我選擇幾個我聽清楚的回答。”許嫣依然保持着禮貌的笑容,“我和黎先生交往時間不久,具體細節不方便透露。我希望你們能更多地關注他的努力和作品,而不是一味地去尋求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許小姐,就我了解,對于你們之間的事,黎紹承也只是前幾天發過一條疑似相關的微博,并沒有出面承認。今天的記者招待會,他又沒有出席。你單方的承認,到底是确有此事,還是僅僅表達你個人對他的仰慕呢?”
一旦有人帶頭提出懷疑,便會有人很多人跟風。
“是啊是啊,黎紹承還未公開承認過,這場記者招待會,是不是你炒作|上|位|而走的一步險棋呢?”
“網上有傳言,你們的照片存在後期合成疑點,這點你又如何解釋呢?”
當時選擇不讓他知曉,便是不期望他再為此事煩心。出乎意料的是,本以為是最堅實證據的合影,居然也被提出質疑,那麽之前兩人在一起的證據便不再,她對此的一切說辭便成為空口無憑。
手心漸漸滲出汗來,然而現場的疑問還在不停地傳入耳畔。
門正在此時被推開,一時間吸引了衆人的目光,當然也包括許嫣。
黎紹承的手還扶着門把手,目光卻已朝她看過來。他微揚的嘴角,似乎給她打了支強|心|劑,笑容不覺間爬上了她的嘴角。
他今天刻意選擇了與探班當天相同的西裝和發型,很多人只要認出了衣服,便會想到那張親吻合影,必要時會省得很多麻煩。
唯有他能給她這般的安全感。見他一路朝自己走來,許嫣懸着的心也漸漸變得安穩。
走近了,黎紹承拉開許嫣身邊的椅子很自然地坐了下來,調整了面前話筒的高度,“不好意思,各位,我來晚了。”
即便是對着媒體,黎紹承也是出了名的不給面子。由是記者們看到了他本尊,便安靜了許多,不敢再造次。
“黎先生,剛剛許小姐承認已在和你交往,這是事實嗎?”
“是。”黎紹承的目光很堅定,不容有任何懷疑。
“那你們是誰先追求的誰呢?”
黎紹承的大手撫上許嫣的,看向她的雙眸,滿是柔情,嘴角微揚,“我追求的她。”
原來公開承認是這種感覺。許嫣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便像身處世外桃源,滿心歡喜。
全場再度陷入騷|動中。
“黎先生,據我所知,許小姐現在還并不知名,她身上是有什麽閃光點吸引着你呢?”
“如果知名就能吸引人,那不是所有人都該嫁給我,亦或是所有人都該娶一線女星?”黎紹承看向那人,眸光微冷。
那人默默坐下,不再說話。
“網上有傳言,房車中兩人親吻的照片是後期合成的,照片上的情景是否屬實呢?”
“既然你們這麽在乎——”
黎紹承默然站起身,拉起許嫣的手,而後者也在那力道中站起身來。他的大手撫上她的脖子,随後雙眸微阖,吻了上去。
☆、Chapter -32
自從供了暖,室內溫度便一直居高不下。許嫣甚至翻出了壓箱底的背心短褲,平時在家便一身夏裝,如同在抵禦酷暑。
事實上,要不是家裏某只的存在。拉上所有的窗簾,然後在家果|奔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溫水劃過肌膚,沖去所有的疲憊和晦氣。想着水蒸發還能帶走些熱氣,許嫣簡單擦了擦,便套上了衣服。
結果一推開門便看到黎紹承站在門口,着實吓了她一跳。
彼時許嫣身上的白色修身背心,沾了些皮膚上的水,邊沿已經有些透明。淺藍色純棉質寬松短褲,其上白色的邊沿到了兩側向上延展,雙腿幾乎沒有遮攔地顯現在他的眼前。
見黎紹承目光炙熱地落在她的身上,許嫣身子猛地一僵。之前在酒店裏,他就是這樣的眼神,要不是中途出現了失誤,她早就被他吃幹|抹|淨了。
許嫣推了下他,本想待他距離門稍稍遠些,便從縫隙中逃脫。只是她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這一推非但沒有讓某人挪動半步,反而被他握住了她伸出的手。
“我,我累了,需要休息。”許嫣有些不自然地勾了勾嘴角,便嘗試一根根地掰開他的手指。
黎紹承眉峰微挑,一把攬過她的腰身,在她的唇上輕掠了一下,嘴角笑意未明,“家裏的紅糖沒了,什麽時候買來得及?”
“那個不着急……”
許嫣話音未落,便見他嘴角笑意漸濃,“我會給你個美好的夜晚。”
随後,他擡手輕夾了下她的鼻尖,便放開了她,轉身朝廚房走去。
是她理解有問題還是黎紹承腦回路有問題?紅糖和美好有毛關系?紅糖只和大|姨媽有關系,好嗎?!
剛撫上門把手,腦海中再次浮現出“大|姨媽”三個字後,許嫣便怔在了原地。
大|姨媽!所以,她不知不覺間透露了自己現在并沒在生理期,并且距離生理期還遠的事實,是這樣嗎?!
她真是被自己蠢哭了,好嗎?!
聽着廚房傳來的聲音,腦補了下自己被端上餐桌的畫面,許嫣不覺間打了個寒戰。忙鑽進卧室,反鎖了門。
想想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許嫣的心就無法安穩。
可她似乎也沒什麽理由拒絕他了。
雖然兩人交往的時間還不到半年,但他們“同|居”已經一年多,而且早就扯了證。如果按持證上崗來算,他這已經算是晚了很久了。
而且現在兩人的關系已經對外公開,又都是成年人,就是真的那啥啥了也很正常。
許嫣,你是豬嗎?怎麽都在替他說話啊!
敲門聲正在這時傳來,将許嫣驚回了神。
“吃飯了。”
許嫣緊張地咬着手指,在屋內踱着步子,“我,我不餓,你先吃吧。”
黎紹承也不急,悠閑地靠在門口,“西冷牛排,醬鵝肝,番茄肉醬燴意面,你确定……”
話音未落,便聽得咔嚓一聲,門開了。
彼時,許嫣腰杆挺得溜直,鼻尖動了動,将香氣聞了個夠,随後一臉正經地瞥了眼黎紹承,“作為資深吃貨,我有責任有義務,幫你指正其中的不足。”
黎紹承禁不住笑出聲來,“好啊,那就麻煩許女士了。”
“不客氣。”許嫣正準備朝美食邁出她堅實的一步時,卻被黎紹承攔住了。
“幹嘛?你懷疑我的鑒賞能力?”許嫣僞裝的正經掩飾不住內心的焦急。
“你就準備穿着這樣一身衣服——”黎紹承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來品嘗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燭光晚餐?”
黎紹承這麽一說,許嫣才跳出了美食的蒙蔽,注意到今晚的不同。客廳中所有的窗簾都拉得嚴嚴實實,除了餐桌上擺好了燭臺外,居然還擺放了玫瑰花。而黎紹承也不知何時換上了一套正式的西裝。
“那,你等我一下。”許嫣說罷,迅速閃回卧室內。
十分鐘後,房門打開。
彼時,許嫣的長發被挽起,露出黑色流蘇的耳墜。臉上雖然沒有太多妝容,但烈焰紅唇趁着她白皙的皮膚,配以黑色掉帶低胸短款連衣裙,金色高跟鞋,一切都是那般合情合理。
黎紹承還是第一次見她穿得這麽……有誠意。恩,他很滿意。
許嫣嘴角微揚,優雅地朝他走近,他起身幫她拉開座椅,她笑着對他道謝。
這才像是場正式的約會。
黎紹承關了主光源,屋內便只有燭火閃爍着微弱暖黃的光。随後他按下了播放機上的按鍵,輕柔悠揚的音樂傳入耳畔。
玫瑰的甜香萦繞在鼻尖,別有一番意味。
嫣的目光時不時瞥向桌子上的食物,明明垂涎已久,卻還保持着美好笑容,故作矜持的模樣,讓黎紹承哭笑不得。
只要遇見美食,她就能自動排出一切外界幹擾。
原本準備再浪漫些,但想着現在說什麽,許嫣恐怕都聽不進去,也便作罷。更何況這個過程快一點,于他而言并沒有什麽不好。
黎紹承嘴角笑意漸濃,“開動吧。”
聽到了允許,許嫣瞬間便啓動了瘋狂模式。
十幾分鐘後,結束戰鬥的許嫣又恢複了優雅模式,拿過餐巾紙擦了擦嘴。
“我的口紅掉了嗎?”
“看上去似乎沒有。”
黎紹承起身繞過長桌,撚起她的下巴吻了了上去,最後舌尖在她的唇上掠過,才挪開了些距離。他輕輕咂了咂嘴,嘴角劃過一絲邪|魅的笑容,“吃上去,也沒有。”
許嫣臉頰微熱,目光不自覺地開始閃躲,小聲呢喃道,“誰讓你吃了。”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黎紹承眉心微蹙,旋即簽過她的雙手,稍一用力,下一刻,她便已然在他懷裏。
彼時,許嫣的雙臂蜷在他的兄糖前。感受着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想想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她的臉頰便像是被大火燎過一遍般滾燙。
“你真準備——”許嫣話說了一半,後半句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黎紹承淡然将她羞赧又不知所措的模樣收入眼底,一側嘴角微勾,“為什麽不?”
許嫣擡眸間便迎上了他炙熱的目光。那般炙熱足以将她融化,也讓她心頭的小鹿控制不住地亂撞。
額頭輕抵,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等這一刻,很久了。”
似是野獸終于撲倒了看中已久的獵物,他的渴|望,讓她望而卻步。
“我要去吹頭發。”許嫣想要掙脫開來,卻沒有起到任何實質性作用。
黎紹承眸光幽邃,聲音帶着他特有的磁性,“我幫你。”
從餐桌到浴室,拿過吹風機又趕回來,黎紹承用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插好電,他輕輕摘下她頭上的黑檀木發簪,潮濕的長發傾瀉而下,瞬間遮擋了她白皙光滑的後背。在那之後,他的眉心不覺間輕蹙。
吹風機的聲音很吵,蓋過了輕柔的音樂,也掩飾了兩人已經亂了節奏的心。
許嫣輕柔的長發在他的指尖劃過,發絲間的清香輕饒鼻尖,也輕擾着他的心尖。某一刻,他将她的長發撩到她身前,放下手中還在吹的吹風機,低頭吻上她的肩膀。
突然的觸感,讓她的申體猛地一顫。黎紹承溫熱的唇在她的肩膀和脖子間流連,酥|麻的感覺在她的皮膚上一點點蔓延開來。
黎紹承的雙臂環住她的腰身,越擁越緊。某一刻,他含住她柔嫩的耳垂,輕輕shun|吸。她的雙手不覺間緊緊握住他的手。
某一刻,他将她的身體在懷中轉了個180度,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堵上了她的唇。
感覺到他的大手輕撫上她的肩膀,纖細的帶子在他手指的輕挑中從肩膀滑落,許嫣下意識地去阻攔,黑色的連衣裙卻還是落在了地上。
平生第一次,黎紹承這般不在意地将西裝随意丢到了地上。随後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襯衫紐扣上,放任手在她的妖間摩挲着。
已經快要窒息的許嫣解衣扣的速度極為緩慢,僅僅解開了兩顆,便見黎紹承迅速解開了餘下的扣子,脫|下了襯衣。
随後他的手握上那片假柔軟,緩緩揭了下來,丢到一邊,俯身含住了她的真溫柔。一股電流瞬間襲遍全身,她的指甲深深陷入他結實的後背中。
正在她渾渾噩噩間,黎紹承忽地停下了動作,将她擁起,“去你房裏,還是去我那?”
許嫣好容易在混亂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我,我都可以。”
“那就先去我那。”黎紹承說罷,便抱着她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哪裏不對?什麽叫先去?!
還未等許嫣想清楚,她的後背已經陷入了一片棉花糖般的柔軟當中。
屋內沒有開燈,唯有透過紗簾的月光帶來些許光亮,卻足以看清彼此的輪廓。
模糊間,似乎他褪去了自己所有的遮攔,而此時,許嫣也不過剩下最後的一件。
正當他的手指觸碰到她妖間的邊沿時,她猛地握住他的手,“不拉上窗簾嗎?”
“窗外是海。”黎紹承淺笑出聲,“你難道怕被海豚看到?”
緩兵之計失敗,那層遮攔還是被他輕而易舉地摘了去。
兩團炙熱,沒有任何遮攔的貼近。每一次輕觸都會在申體深處引發一種奇妙的感覺。漸漸地,她在他的親吻和觸碰中,變作一汪清泉。
“準備好了?”黎紹承在她耳邊輕聲問道。
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廓,癢癢的。
昏暗中,許嫣垂下眸默然點了點頭,随後整個人都紅作一片。
塑料包裝被撕開的聲響傳入耳畔。
☆、Chapter -33
月色朦胧,人亦朦胧。
沒走出那一步,任誰也想不到,原來兩個人可以如此包容,如是融合。即便是初|次,竟也可以那般和諧統一。
不覺間便似春雨般潤入心田,綿綿卻不絕。
像是在彈奏他心愛的鋼琴,每一次觸碰都如愛撫般溫柔。正是這般蜻蜓點水般的溫柔,讓她漸漸從困苦中解脫,變得柔若流水。
而他似拱橋,架在流水之上。僅僅相互依靠,凝望,便有萬分柔情。
渴望是投放在雲層之中的幹冰,催化着暴雨的發生。
風愈演愈烈,漸漸掀開了壓抑已久的符|zhou。随後周身的氣力得以施展,最終完全釋放開來。大雨傾盆而至,橋上垂落的雨珠,落入原本平靜的水面,激起波瀾。
某一刻,雲層終散開,夜空繁星點點。一切似乎恢複了最初的平靜,卻又不是那般平靜。
終于,她是他的。
汗水依然順着肌肉的線條流淌,皮膚間的炙熱還未褪去。
許嫣像是只累壞了的小貓蜷縮在他的懷中。
黎紹承默然将她擁緊,便像是擁住了全世界的寶藏。他很想就這樣平靜地擁着她。
然而,身體是不會說謊的。才剛恢複了片刻,便又如同加滿了油,充滿了力量。莫名的沖動推動着,他又想将懷中的寶藏再翻看一遍。
本以為經歷了後,心中的渴望便可消減些。卻未曾想,渴望是野獸,嘗到了鮮肉的美好,便再停不下來。就連他這種自控能力強的人,竟也奈何不了。
“你先睡,我去洗個澡。”黎紹承站起身,趁着燈光昏暗,迅速逃離了卧室。
畢竟渴望應該深藏內心,被人發現總歸不好。
黎紹承雖然不精通養生,卻也深知洗澡時,溫水最好。而今卻發覺,此時溫水根本不能解決他的問題。由是骨節分明的手握上淋浴器的開關,直接調到最涼,似要噴發的灼熱才緩緩散去。
待他修整好,水聲褪去,卻聽得門外腳步聲漸近。随後,敲門聲便傳來。
“你洗好了嗎?”
想着一會便要與食肉動物面對面,之前的狂風暴雨又在眼前浮現,臉上浮起一片緋紅的同時,許嫣不自覺地抓緊了衣領。
“太熱了,我也想洗……”
洗手間的門“嘩啦”一聲被推開,她擡眸間便迎上黎紹承的目光。
水珠從他垂下的發梢脫離,落在他結實的兄糖,彙流滑落。目光不自覺地下移,才發覺他竟然是坦誠相見!
雖然該經歷的也都一起經歷了,但如此清晰地看着他,還是第一次。
“流|忙!”許嫣忙捂住雙眼,“你,你怎麽不圍浴巾啊!”
本捂在兇口的手撤去,便露出一片白皙美好。
黎紹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眸光漸漸變得幽邃,“怎麽穿這件?”
怎麽穿這件?放眼他的卧室到客廳,就只有這件襯衣最容易套在身上,遮蓋面又大。
“怎,怎麽了?”許嫣垂眸看了眼身上某人的襯衫。
“你知不知道——”黎紹承輕嘆了口氣,修長的手指彈了彈她身上的襯衫領口,嘴角隐匿着些許笑意,“你這樣會讓我前功盡棄的。”
那眼神……又出現了!
“我突然覺得有點困了,不想洗了。”
許嫣想要掙脫,卻反而被某人環住腰,身子一輕,她還未反應過來。下一刻,便已經被他死死環在洗手池邊。唯一的出路,門也已經被關嚴。
雖然已經退無可退,但許嫣還是盡可能将上半身向後靠,多一厘米距離,就多一分安全。
當然,這一切其實都是無用功。
見黎紹承那種捕獵的神情,許嫣指着他的臉,滿臉驚恐,“我警告你啊,請離我遠一點!”
黎紹承不覺間淺笑出聲,“剛剛不是還說我流|忙?怎麽現在怕了?”
“我那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話,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許嫣可憐兮兮地看着他。
可她不知,她所謂的遮攔,她的求饒,她至今為止走的每一步棋,都是神一般的作死。
黎紹承将她擁緊,兩雙唇近在咫尺,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知道流|忙最擅長的是什麽嗎?”
許嫣忙捂上自己的嘴,“我,不太想知道。”
下一刻,雙手卻被他扯開,随後被他一只手固定在身後。
“不想知道?似乎有點晚了。”黎紹承在她唇上輕掠了一下,嘴角劃過一絲邪|魅的笑,“流|忙最擅長耍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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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照進屋內,黎紹承緩緩睜開雙眼。如往常般想要起身,才發覺胳膊上有些沉。
側眸間,便看到許嫣枕着他的手臂,睡得很沉。
他側過身子,輕攬過她的腰身。睡夢中的某人似乎接收到了溫柔的信號,朝他懷裏蹭了蹭。
昨晚,從他的卧室到洗手間,再到她的卧室。光是戰|場,就換了三個。
她一定累壞了。
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控制得很好,卻不想他的萬裏城牆只需看她一眼,便瞬間崩塌,潰不成軍。
擡手憐愛地拂去她額角的碎發,他捧着她的臉頰輕吻過她的額頭,眉眼,鼻尖,最後在那雙柔嫩的唇上輕嘬了一下。
随後,他緩緩擡起她的頭,挪開手臂。将她安穩好,又掖好被子,才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卧室,套上居家服,忽然聽得有震動聲從房間某個角落傳來。
他循着聲音搜尋了半天,最後在衣櫃角找到了手機。
昨晚的戰|事是有多激烈?他竟不知何時把本在床頭櫃上的手機摔到了這裏。
剛接起來,聽筒便傳來某人的咆哮聲。
黎紹承一邊系着扣子,一邊默默把手機舉得很遠。
“你昨晚他|媽幹嘛去了?!老子給你打了一宿電話,都沒聽到嗎?你不是號稱睡眠最輕的嗎?!”
直到手機那頭安靜下來,黎紹承才将手機置于耳邊。淡然問道,“有事?”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問你,郁紫你到底準備怎麽處理?還有你那個叔叔,你到底有沒有去找他?”歐宇氣得直扇風,卻還是壓抑不住內心的怒火。
大好的時光,難道不該放在解決重要問題上,他居然還鬧失蹤!
歐宇當然不知道,黎紹承确實是把大好的時光用在解決最重要的問題上了。
“這件事,還要和許嫣商量下。”黎紹承眉心微蹙。
“那你就快去問啊,這種事越早解決越好,趁着記者招待會的勁,徹底解決了,永絕後患!”
黎紹承的目光落在對面的卧室門上,“恩,有結果我再給你打電話。”
聽着電話裏傳來的嘟嘟聲,歐宇對着手機吼道,“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待許嫣醒來,已是下午。像是被吊了一整晚的威亞,周身酸痛難忍,骨頭架子都散了。
門忽地被推開,許嫣瞬間啓動了防護系統,速度極快地拽過被把自己包成了蟬蛹。
見黎紹承已經穿好了衣服,她才暗暗松了口氣,卻并沒有因此放開緊拽着的被子。
“你醒了?”
黎紹承剛走近一步,便被許嫣勒|令禁止。
“你有什麽話,站那說就好了。”許嫣指了指黎紹承腳下的位置,“就站在那!”
黎紹承淺笑出聲,“難道我會吃了你?”
明明已經吃過了,別和我說你不記得,我不信?!
見許嫣并不準備退讓,他也便停下了腳步。
“我确實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
見她在思考,黎紹承便趁她遲疑間,默默走近了幾步。
“你說吧,什麽事?”許嫣目光淩厲地瞪着某人還在緩緩挪動的腳。
黎紹承剛邁出去的腳不得不又放了回來,“郁紫的事,你準備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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