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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分兩層,文藝氣息撲鼻,很有小資情調。
江彤沒看錯,那個人果然是林麗,而坐在林麗對面的卻是那個長得清秀瘸了腿的鄰居,這兩人怎麽搞到一塊的?
服務員過來,江彤指了指樓上,率先溜了上去。
樓上沒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窗口對出去可以看到一個迷你的小花店,底下停車場出入口,還有一片不大的草坪,坐了一對情侶,附近還有幾只鴿子。
不會坐到鴿子屎嗎?
點了兩杯鮮榨果汁,還有雞米花。
桌子正上方是一個方形燈籠,木頭框架,四周的貼花是古裝女子,配合着周圍的裝點很有韻味。
江彤給林麗發去短信,過了很久都沒回。
吃的已經上全,江彤捧着杯子喝了口,又東摸摸西摸摸拿過來一個本子,裏面內容都是之前顧客留下的寄語。
有抱怨有祝福,有後悔有期待,還有很多有意思的小插畫。
江彤吃飽撐着拿着筆在旁邊做注解。
沉默了許久的闵琛終于看不下去,“你別在那亂畫,侵犯別人勞動成果。”
“別人也是随手亂塗的。”
“你又知道了。”
江彤豎起本子朝向他,“看見沒,就一個八爪魚,還畫的沒幼兒園小朋友好,我能在這鑒賞一番也是緣分,他下次來看見應該感激我。”
闵琛一指窗外,“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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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彤一指杯子,“你信不信我把你塞進去?”
“你塞!”
“你扔!”
“……”
“切!”江彤翻了個白眼,将本子扔到一邊,倒是沒再繼續寫寫畫畫。
回去的時候樓下林麗原本的位置已經沒了人,走了?時間前後估計也就半個多小時,這麽快?
出了門,闵琛問她:“還有要去的地方嗎?”
江彤搖頭,“回家了。”
江彤直接回了家,洗個澡進房倒頭就睡,可能是真累了,這個晚上她睡的很沉。
醒來時看到了林麗的消息,說最近有點忙,事多。
江彤回想起那個瘸腿男人,點着屏幕,八卦的問她談戀愛了?
之後将手機留床上去衛生間洗漱,換了衣服出來,林麗消息過來了。
談屁個戀愛,簡直要死不活。
江彤樂了一下,沒再回她。
單位依舊空的時候空死,忙的時候忙死。
江彤翹着二郎腿輸單子,輸到一半轉頭看陳彥婷,“最近好像很久沒見到老板娘了。”
“可不是,”陳彥婷抱怨,“上個月工資都沒發呢。”
“你催催她。”
“催過了,她說再緩幾天。”
說是再緩幾天,但江彤怎麽都沒想到會直接把單位給緩破産了,而老板娘的電話怎麽都打不通,明顯跑路了。
江彤感嘆:“過混吃等死的日子都這麽難啊!”
“可不是。”陳彥婷都要哭了,一下子失業不說,錢也沒了,這日子頓時就變得慘不忍睹了。
江彤安慰她,“不還有你男人嗎?”
“頂個屁用!”陳彥婷頹喪的往旁邊的階梯上一坐,“他那點工資也就夠他一個人花銷的,房租水電費飯錢都要我來,我不是找了個男人,而是找了個兒子,我都不知道跟着他是為了什麽。”
有時候是這樣,在一個忠于愛情的年紀,經歷逼迫你直面面包的重要性。
所以面對趨于現實人江彤并不認為他們是背叛了愛情,因為也可能是愛情太過奢侈從而越發嬌貴了。
江彤也沒多餘的話好安慰陳彥婷,只能沉默的陪着她坐了會。
快件沒法派送,客戶認栽自己找上門,在成堆的貨物中灰頭土臉的尋找。
盛洲也來了,身邊還跟着兩個大男人。
別人可以不顧,這個人江彤怎麽着都要搭把手了。
盛洲單位貨是另外放的,還是大件,不用找,直接拿了就能走。
另外兩人搬貨上車,盛洲跟江彤站一邊說話。
江彤:“這次不好意思了。”
盛洲将單子放到他們這也是因為江彤,現在網點老板破産了,盡管誰都不想,跟江彤更是八竿子打不到邊,但她還是覺得挺抱歉。
盛洲笑道:“那就拿點誠意出來。”
“別蹬鼻子上臉啊!”江彤看他,“你想要什麽誠意?”
“最近工作忙缺個幫手。”
這是拐着彎的要給她安排活啊!
“我請你吃烤魚吧,”江彤說:“大路對面那家烤魚做的不錯,就當賠罪了。”
“賠什麽罪,這麽點小事。”盛洲朝遠處看了眼,話依舊是對着江彤說的,“真不來給我幫忙?”
有些事說太明确就沒意思了,印象中盛洲并不是個追根問底的人,這個問題再出來江彤有些意外。
江彤想了想,搖頭:“不了,打算好好休息段時間,而且我也不信你真缺人。”
“還真缺人。”
不管是不是真缺人,不管還有其他多少恰到好處的理由,反正江彤都拒絕了,她跟盛洲是同學,又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普通同學,必要距離還是要保持好的,江彤畢竟記仇,她在盛洲那吃的在別人眼裏可能算不上什麽虧的虧她忘不了,所以多餘的人情還是不要欠的好。
被動失業這事除了林麗外江彤沒跟任何人說,她鮮少出門,哪怕出門也沒那麽巧就跟對面碰上,由此闵琛一家子都不知道。
江彤每天睡得昏天暗地,吃吃喝喝看看影片小日子過的飛起。
直到闵建林閑來沒事開始養鳥,大清早拎着叽叽喳喳的鳥籠按時遛鳥不說附帶的還到江彤樓下大聲吆喝一番。
連着三天後江彤受不了了,她淩晨才睡,到現在只過了三小時。
江彤啪一聲開了窗戶,低頭看紅光滿面樂呵呵的闵建林。
闵建林照常喊:“江彤啊,趕緊的,可以起床上班啦!”
江彤想哭,“闵叔,我單位破産了,我現在休假呢!”
“啊?”闵建林大感意外,“你這丫頭啥時候成無業游民的?
“有段時間了。”
“呦,這是懶了一段時間了?”
江彤抓了抓頭發,苦笑,“闵叔,不帶這麽埋汰人的。”
“行,我不教育你,你今晚好好上闵琛的思想教育課去。”闵建林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吹了聲口哨,“闵叔我就先遛鳥去了。”
江彤看着闵建林那老胖墩一搖一擺的走遠,忍不住嘆了口氣。
重新縮進被子,江彤閉着眼。
闵琛能怎麽教育她?又不是她讓單位破産的,她也是個無辜受害者,工作沒了,工資也沒拿到,再到她幼小的心靈上撒鹽就太說不過去了。
晚上闵琛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只驚訝的挑了挑眉,确實沒教育江彤。
他把思維投放的更廣,直中要害,“錢花的差不多了吧。”
一個小小的破網點,一個月累死累活也就那麽點錢,江彤雖然開銷不大,但也存不了什麽錢。
翹着二郎腿将遙控器按的飛快的江彤動作頓了頓,快速瞟了他一眼,這話真是讓人……憂愁。
闵琛也不等她反應,繼續道:“錢花光了就好安心去找工作了。”
江彤嗤了一聲,“需要你說?”
闵琛這次沒管她略挑釁的态度,問道:“打算找什麽樣的?”
“到時看呗!”
江彤說的很輕松,她做事向來沒規劃,不上進也不頹廢,沒目标但也不會在原地,她喜歡一直勻速的繞圈圈,讓生活在起伏中保持最佳的平穩。
說的淺顯一點,就是得過且過。
闵琛放下書,揉了揉眉心,“你能稍微有點志向嗎?”
“不能。”
能把這兩個字吐的這麽理直氣壯也是能耐,闵琛問:“很長臉?”
“至少也不丢臉吧!”
電視畫面停在了一檔脫口秀節目上,一個很年輕的80後主持,口才極好,話題內容豐富也搞笑,江彤看的津津有味。
闵琛深吸了口氣,耐下性子,“前幾天公司正好要招聘專員,我明天跟他們說一下,你直接去人事部,以後時間長了再慢慢升上去,女孩子還是做行政這塊比較合适……我跟你說話聽到沒有?”
發現江彤看電視看的眼睛都快沒了,完全沒把他的話聽進去,闵琛終于嚴肅的敲了敲茶幾提醒她。
“哎呀,不去。”江彤語氣堅決,“我才不去你那公司,我自己找。”
闵琛冷聲道:“你自己能找什麽樣的去?快遞輸單員幹不成,現在是不是想直接去快餐店送外賣?”
江彤終于看向他,“先不說我找什麽樣的,哪怕我最後送外賣了又怎麽樣?我沒偷沒搶好好靠勞力賺錢丢你人了?”
“一個大學生跑去送外賣不丢人,難不成你還很光榮了?”
“我就光榮了,人大學畢業還有養豬的呢,我送個外賣怎麽了?”
“養豬那是創業,還可以技術創新,你一個送外賣你創新什麽去?創新每天電瓶跑多少公裏,一個飯盒塗什麽顏色嗎?”
江彤瞪大眼,“我不騎電瓶車,我去騎自行車,我去推崇送外賣兼顧鍛煉身體,順便保護環境,綠化城市怎麽着了?”
闵琛氣的臉都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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