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心慌
陳玉蓉望着對面的男人出神,這是距離他們夫妻二人離婚後過了多少年了,太多年了,已經忘記了他們當初在一起的理由,是因為愛嗎?
陳玉蓉搖搖頭,時光已經把它消磨得一絲不剩,哪裏還記得曾經的模樣。
魚志章也是感慨萬千,面前這個女人經過歲月的洗禮早已忘記了當初刻骨的恨意,但是畢竟是年少時深愛過的女人,想要放下又談何容易。
魚喻之少年時最期待的場面出現了,一切都像是想象中的模樣,跟着畫面一同進行着,但是魚喻之本人卻不在意這件事了,他身邊已經有了值得在意的人。
晏陽對于這兩位大人都不喜歡,但面上還勉強維持着最起碼的尊重,不僅僅是因為兩人是魚喻之的父母,更是因為他良好的教養不允許他對着兩位中年人士大呼小叫。
但是說句心裏話,這兩人不配做學長的父母。
……
晏陽與魚志章對視着,護犢子似的把魚喻之護在身後,魚喻之心中一暖,剛才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一只小蜜蜂嗡嗡地飛到心田上,在已經盛開的花海中收集花蜜,攜帶花粉,只需幾日便能凝結成大片果實。
“倒是個不錯的小夥子,配我兒子正好。”魚志章左右打量一番,口中贊嘆道。
就這麽一句話讓晏陽的氣勢瞬間崩塌,他本以為魚志章是來搗亂他與學長的關系,又或者是來刺激學長,但唯一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男人竟然這般支持他與學長的事情。
晏陽耳根通紅,人也變得慌亂無措,“我……我也這麽覺得。”
魚喻之扶額,他明白晏陽不知道魚志章的本意是什麽,但是也沒想過晏陽竟然這麽容易就妥協了!一時間當真是哭笑不得。
魚志章倒是被晏陽的話明顯噎了一下,有一秒的停頓沒有接上話茬,緊接着才笑眯眯道:“你能這樣想是最好的。”
魚志章在和晏陽表面上其樂融融時,魚喻之的電話鈴聲響起,下意識想要扣掉,但看到來電的人時,鬼使神差地魚喻之當着所有人的面接起了電話。
“喂,媽?”
晏陽精神一震,立刻全身心的應對陳玉蓉,如臨大敵的模樣逗笑了魚志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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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之,有空嗎,我們見個面吧。”陳玉蓉還是有着美人的傲骨,縱使上一次Jon點醒了她,她也不願意輕易放下尊嚴對自己的兒子柔聲細語,仿佛這麽做會輕玷了她一般。
魚喻之對她究竟是什麽态度已經不在乎了,但是如今難得能湊在一起,不搞點事情怎麽對得起這次機會呢?
“有空,時間地點等我通知吧。”魚喻之像是個宣旨的小太監,說完就不管後續如何,直接扣掉了電話。
“你媽約你見面?”魚志章手指摩挲着手中的書本,神情晦澀不明,“這倒是件稀奇事,你媽不是一直躲着不見你嗎。”
“這個不需要您操心了,正如我剛才跟我媽說的,時間地點您定吧,定好了我就通知一下我媽。”
“你要讓你媽過來?”魚志章一直雲淡風輕的表情終于有了波動,眉頭微微皺起,“你怎麽會這麽想。”
“恰巧而已,您定好了通知我就行,現在我要休息了。”魚喻之說罷躺下身,背對着魚志章,魚志章盯着他看了一會,放下手中的書起身離開。
……
晏陽身體坐得筆直,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根正苗紅的大好青年,時刻準備開一展雄圖。
魚喻之感到有些好笑,晏陽這番模樣在他眼裏不僅沒有傻氣,而且可愛得要命,男朋友濾鏡厚得有十層。
繼母坐在上位貼心的服侍着身邊的男人,歲月沒有再這個女人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跡,她給魚志章添完茶水柔柔一笑的模樣,像極了他們二人相遇時的心動。
也是在這個時候,陳玉蓉不緊不慢的走了進來,與魚志章雙雙怔愣一會後坐在魚喻之對面的沙發上,抿唇不語。
這也是陳玉蓉難得見到魚志章沒有破口大罵的一次,或許是看在魚喻之的面子上才收斂了自己。
魚志章輕咳一聲,把所有人的注意都拉了過來,稍稍賣了個小關子才說出今天的目的,“我對兩個孩子的感情沒有什麽太大的反對意見,但是家中的事宜總該有人來承擔,我已經不年輕了。”
說到最後魚志章還有些感嘆,魚喻之看到繼母臉上帶着得體的微笑,但交疊在一起的雙手在魚志章說到繼承時不安分的動了一下,雖說只有那一下,但魚喻之明白,她心中也是十分不甘願的。
還未等繼母發難,陳玉蓉率先壓不住自己火爆的脾氣,突然站起身惡狠狠地瞪着魚志章,“魚志章你什麽意思,什麽叫兩個孩子的感情沒有反對意見,他們都是男生還都是個孩子,你就這麽放任他們錯下去?”
魚志章揚了揚手,臉上僅有的笑容也淡去,但他還不想沖陳玉蓉發作,他剛剛還回憶起兩人的美好,不想這麽快就把這份心情破壞掉,無視了陳玉蓉的叫嚣繼續道:“我知道喻之不想承擔,經過我的觀察,晏陽是個品性不錯的好孩子,你們兩個可以一同承擔這份責任,至于誰來主持大局由你們自己決定,只是晏陽就必須簽一份合約,不然我也不會安心把我兒子交給你。”
魚喻之聽完這番話差點被自己父親的腦回路逗笑了,找了晏陽當做繼承公司的苦力,但又怕人卷錢跑了,所以拟定了一份合同,不用細想魚喻之就知道合同裏絕對不是什麽好的條款。
魚志章是不是有點太不把人當人看了。
陳玉蓉一聽魚志章這居高臨下的語氣就炸了,“你憑什麽這麽安排喻之的生活,你這分明是把喻之當做籌碼賣出去!”
就連繼母都微微皺眉,覺得魚志章此事極為不妥。
魚喻之看夠了他們一副為他着想的嘴臉,出聲打斷了幾人的妄想,“你們不必做出一副為我争取的模樣,我是我,晏陽是晏陽,你們都沒有資格替我們做決定,不論是我們的感情還是我們的事業。”
“我今天讓母親父親再次聚首,只是為了告訴你們一聲,以後我的事情我自己承擔,你們好好過你們的生活就行,我也不會忘記你們是我的父母,就這樣。”魚喻之拉起晏陽扭頭就走,沒有一丁點留戀。
陳玉蓉終于心慌,她有種感覺,只要魚喻之離開這扇大門,他們母子之間就再也無法挽回了,可陳玉蓉還是拉不下多年來得清高,只能色厲內荏喊道:“喻之!”
可魚喻之仍是頭也不回。
正如當年他們抛下他的模樣。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罪,但我還是要解釋一下這麽久沒更新的原因,最開始因為工作,工作時間長且累沒時間更新,後來辭了工作打算回家考公試試,結果家裏就出了事,具體什麽事情我就不說了,反正一年內接連出了兩次,我真的都快崩潰了。但我不想坑掉這個文,所以在學習之餘抽時間寫那麽一點,我知道可能現在已經沒人看了,但是我還是想把這個文填平,長篇估計暫時不會再開了,最近計劃搞幾個沙雕小短篇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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