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繼妹跟随
果然,如雲輕彤所料,不到半夜,聽到開門的動靜,她悄然翻身坐起,從廚房裏拿了一把菜刀攥在手心,水眸緊緊盯着門。
見到是雲老二和宋氏歸來,雲輕彤這才放心,躺回去歇了。
次日一大早,雲輕彤照舊按時起床,打水收拾家,權當鍛煉身體,宋氏和雲老二卻睡得正香,想來昨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
她沒吵醒二人,收拾好東西,拿好今日要用的香囊,起身離開。
王地主一家被判了重刑,王地主的兒子因為草菅人命,不日斬首示衆,而王地主夫妻二人因為包庇罪,也被下了大獄。
好好的地主人家,一夜之間逢遭巨變不說,還爆出了多起殺人之事,一下子人人自危,恨不能将自家閨女拴在家中,而那些失去閨女的人家也觸底反彈,前去衙門指證、作證。
王家完了。
王家村突然爆出這麽大的新聞,成為十裏八鄉的熱門話題。
接下來的幾日,村子裏都在傳言雲家相看的地主公子入了大獄即将斬首示衆。
對于民風樸實,最大的罪過莫過于雞鳴狗盜的村裏人來說,當真吓人。
雲家和王家的婚事順勢告吹,宋氏跑去王家撒潑,一看那王家早就破敗,別說想要精神損失費了,不被牽扯都不錯了,忙不疊灰溜溜地歸了家。
此後,宋氏還多了一項吹牛的資本,逢人就說她是如何如何英勇地拿下了殺人犯。
雲輕彤忙着擺弄自己的花草,也沒空搭理宋氏吹牛逼,但經此一遭,宋氏雖然在家還是頤氣指使,但也不再張口閉口罵雲輕彤“小賤人”了。
當然,也不會道謝就是了。
雲輕彤倒是沒甚所謂,反正也不是沖着會被感謝才幫雲香草。
事情順利解決,她繼續回歸生活,在田地裏侍弄花草。
今天,雲輕彤将前一夜摘下的鳳尾草和吊蘭拿到山頭上曬。路程行到一半兒,她下意識地回過頭。
水眸盯着身後,眨了眨,那股熟悉的味道,是雲香草?
大早晨沒事兒幹,跟着她做什麽?
雲輕彤當做渾然不知,繼續前行。
将吊蘭和野菊花晾幹曬在大石頭上,雲輕彤便去了後山,矮下身子,在山濺石頭縫裏,拔鳳尾草。
眼瞅着用量差不多了,她颠了颠手裏的籃筐,快步回到石頭堆那兒去。
清麗的水眸上前一瞧,嘿?大石頭上亂七八糟地鋪滿了鳳尾草,有些還和着泥,連根拔起,一看就是匆匆忙忙拔出來的。
唇瓣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想也知道這事兒是誰幹的了。
擡頭四下看了看,并沒發現雲香草的身影,可體香猶在,想來是沒走遠。
好笑地搖搖頭,雲輕彤低頭把石頭上亂七八糟的鳳尾草擺放整齊,把旁邊的雜草撿出來,細心地将鳳尾草的泥擦幹淨,這才又重新把它們晾曬了。
她不知道的是,大石頭堆的後面,悄眯眯地伸出一個小腦袋,瞅着她的動作,暗暗記下,又重新縮回了頭。
午後陽光明媚,藥草都已經晾曬幹枯,雲輕彤擡手搓了搓,覺得差不多了,就将其磨碎,不好撚的地方就用石頭撚,最後将成品用布包好,放進籃子裏。
“你要一起走嗎?我得去縣城,”雲輕彤就着山頭朗聲詢問。
沒有人回答。
半晌,從大石頭堆後面,伸出一只小腦袋,正是雲香草。
姐妹二人一前一後,雲香草腳程不慢,比之雲輕彤還差了一截兒,分明比她還要矮大半個頭,行走起來腳下生風,雲香草定睛一看,自家長姐分明是頗有技巧,如何省勁兒如何走,自然就走得快了。
雲香草只覺得似乎從未了解過這個從小一道長大的人,分明之前那麽懦弱膽小,怎的就突然跟變了個人似的?
就這遲疑了一下的功夫,便同雲輕彤拉開了距離,雲香草咬了咬唇,快步跟上。
雲輕彤走了大半截,身後的死丫頭都沉默地跟着攆着,就是不說話,她突然停下來。
雲香草險些跟她撞個正着,猛然停下,還被自己的沖勁兒弄得踉跄後退了兩步。
“你還沒說,跟着我幹啥。”馬上就要到城裏了,她還要去藥店,這丫頭要是看着了,再告訴了宋氏,她之前苦心經營的一切可就毀了。
雲香草臉色讪了讪,似乎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她抓了抓頭發:“你,你為啥要幫我……”
“嗯?”雲輕彤愣了下,随即恍然,是在說王地主的事兒吧?
“談不上是完全幫你,只不過也是看不慣二娘的做派,和王家的為人。”事情發展到最後,純屬巧合。
她當時合計的只是讓豆芽兒等人把官差引到王家去,誰知道那王大升裝傻不說還家中藏屍。
赤果果的作死啊!
那就怪不得雲輕彤替天行道了。
“也是運氣好。沒事兒就回,我馬上到了。”雲輕彤努努嘴,示意雲香草到縣城了。
雲香草還是一臉糾結讪讪,“可,可……”
可她原來那麽對長姐,說實話,真真是連一句好話都沒說過。
一想到雲輕彤當時被王大升攥住了脖子,她現在都心有餘悸。
看了看天,雲輕彤實在不想跟這耗着了,“時候不早了,我走了。”再遲說不定藥房就關門了。
澄澈的水眸掃了一眼雲香草,她快步往縣城趕去。
雲香草站在原地猶豫片刻,還是跟上去了。
可她不想讓雲香草繼續跟着了,眼瞅着時機差不多,就轉了兩個岔道兒。
雲香草跟丢了。
繞進破廟,雲輕彤抹了一把額頭的薄汗,“這天兒是越來越熱了。”
有人中暑需要清熱解毒的時候,她的野菊花必然會賣得更好。
一想到後期能大賺一筆,雲香草奇怪的态度就被她丢到了腦後。
“走,去祥和大藥房。”雲輕彤笑着招呼一聲,角落裏的豆芽兒冷哼一記,蹲在那兒不走。
常四和小七互相對視一眼,看看雲輕彤,又看看自家老大。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鬧什麽別扭。
“咋啦?”雲輕彤見豆芽兒沒有要去的意思,好奇地問了一句。
“我不去!”
不知道又在抽什麽瘋呢。雲輕彤搖搖頭,把藥材稱拎上,“真不去?那我自己走了,不然得遲了。”
豆芽兒見她真的走了,連一句都不哄,甚至不問問他咋了,氣得臉色鐵青,這死沒良心的白眼狼。
到底是不放心她一個人去,還是跟上走了。
身後,常四和小七掩唇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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