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一回合,就輸的遍體鱗傷
怎麽一點硬氣都沒有?”瘦猴就沒見過這樣的人,先前不是挺好的,這會怎麽這麽沒骨氣了。
也沒有摔破了哪裏,至于那麽疼麽?
黑爵橫了一眼瘦猴:“你到底是那頭的?”
瘦猴也不理解了:“你說我是那頭的?我那頭的都不是,我是蘇姐一頭的。”
瘦猴也不理會黑爵了,叫他自己自娛自樂。
瘦猴出來的時候蘇暖正在外面坐着,望着星空看着,瘦猴出來坐下,蘇暖看了瘦猴一眼:“再過幾天我們就走。”
“蘇姐,我們真能走麽?”瘦猴看着蘇暖,他不缺定蘇暖說的是真的假的,但看蘇暖的樣子,不像是騙人的。
“我說能走,就一定能走,不過你別告訴黑爵。”蘇暖看了看瘦猴,轉身看着前面。
瘦猴想了想,本來不想說,但他就是忍不住要和蘇暖說:“蘇姐,我覺得北爺也不适合你,我知道這話不該我說,但有些事我看的很明白,北爺是條漢子,但他的心不能全都放在你身上,這次來之前,北爺想過要來,但是他的人攔着他,不讓他來,我也不知道天狼是個什麽人,但是他的人一聽說是得罪天狼,就不讓他來了,還說環海是靠海吃飯的,海上的運輸業正在迅猛發展,指不定那天就要碰頭,所以說什麽都不讓他來。
北爺為這事很為難,我才來了。
蘇姐,我覺得,你出去了,就別在去南城了,世界這麽大,到哪裏還不是一樣吃飯,你說是不是?”
蘇暖看瘦猴:“瘦猴,你多大了?”
瘦猴愣了一下:“二十七了。”
“看不出來,你不說我還以為你二十多歲。”
“蘇姐真會說笑,我看着也不像是二十多歲。”瘦猴臉都紅了,抓了抓頭發。
瘦猴平常不愛臉紅,臉皮厚,但在暖面前,動不動就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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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暖笑了笑:“以後別叫我蘇姐了,我比你小,我今年二十二,你叫小妹就行。”
“蘇蘇……”瘦猴震驚的說不出話,蘇暖轉開臉,她笑了笑,迎着風,笑的絕美,瘦猴心口沉甸甸的,從來沒人對他這麽好過。
蘇暖說:“難得有心人,你是有心人,我願意叫你一聲哥。”
瘦猴沒反應,蘇暖又說:“以後我叫大哥。”
瘦猴徹底沒反應了,蘇暖朝他笑:“大哥。”
瘦猴本來想說這不行,但話到了嘴邊就哎了一聲。
瘦猴一愣,蘇暖笑了笑,起身站了起來:“把門反鎖上,我們出去走走。”
瘦猴忙着起身,鬼使神差的也不問為什麽,把門鎖上跟着蘇暖出去了。
外面的風吹的很輕很淡,蘇暖站在海潮的邊上喘了口氣,她也想将這無心犯下的錯繼續下去,只有求愛着一生已足夠,緊握住他的手,留住這一身的溫柔,但他偏偏不肯,老天爺也不肯。
一心溫柔,終究抵不住他一身繁華,一副心高氣傲的模樣。
也好,這要也就了無牽挂了。
轉悠了一圈到了蘇暖到了天狼住的地方,門口沒人,蘇暖邁步過去,瘦猴馬上拉住蘇暖:“蘇姐……”
蘇暖回頭看瘦猴:“大哥叫我什麽?”
瘦猴縮了縮手:“小妹。”
“嗯。”蘇暖笑了笑:“沒事,我去看看,這邊沒人。”
蘇暖轉身朝着天狼的房子走了過去,繞道窗口去看。
借着窗口朝着裏面看,蘇暖正好看的天狼把衣服脫下來,處理身上的傷口,但天狼是背對着蘇暖,蘇暖看見的只有背影。
包紮的已經完了,蘇暖來的不是時候,天狼剛剛把紗布在一旁綁好,不知道在想什麽,人在發呆。
蘇黁看了看一邊放着的東西,有看了看大概傷口的地方,從窗口退了出來。
不小心碰了一下邊上的碎屑,天狼起身站了起來,房間的燈關上,人快速從房間裏面走了出來。
蘇暖轉身正要走,被天狼在窗戶外面堵住了。
瘦猴馬上走出來擋住了蘇暖:“我們路過,蘇……只是好奇看看。”
“滾。”天狼看了一眼瘦猴護着蘇暖的那只手,忽然說道。
瘦猴看了一眼瘦猴:“我不能走。”
“大哥,你先走,去前面等我,我沒事,他不敢把我怎樣。”蘇暖說着拉了一下瘦猴,瘦猴想了想這才看了一眼蘇暖說:“有什麽事你喊我一聲,我就在前面。”
蘇暖點了點頭,瘦猴才不是很放心的走了。
看到瘦猴走了,天狼走到蘇暖面前:“你來多久了?”
蘇暖看着天狼:“我剛來你就把燈給滅了,我還沒看見什麽呢,你這麽怕看?”
天狼死死盯着蘇暖那雙眼睛看着,好像在看蘇暖是不是剛剛來。
看了一會天狼轉身過去:“以後不許過來偷看。”
蘇暖也沒說話,轉身沒事人的走了,天狼轉身看着蘇暖倔強走去,沉了一口氣。
蘇暖沒有多久走到瘦猴面前,瘦猴看到蘇暖回來,放心了:“蘇……小妹。”
蘇暖看了看瘦猴:“習慣就好了,我們走吧。”
蘇暖頭也不回的跟着瘦猴走了,瘦猴反倒是回頭一直看,月光下可以看見天狼一直站在房子門口看着他們。
瘦猴和蘇暖往回走一路走一路說笑,等他們回去了,黑爵正在裏面四處張望琢磨,看到蘇暖和瘦猴回去,忙着在裏面喊:“我要死了。”
“你要是繼續喊,我明天還把你鎖在裏面。”瘦猴開了門蘇暖進門告訴黑爵,黑爵立刻老實了。
蘇暖去喝水準備睡覺,黑爵把手機給蘇暖:“我大哥剛剛打了個電話來找你,問你去哪裏了,我說出去,你給他一個電話。”
黑爵把手機給蘇暖,看着老實多了。
蘇暖把電話接過去,想了一下打了電話。
電話沒有多久接通,電話那邊是闵東海的呼吸,開始只有呼吸,一直保持着沉默,蘇暖躺下,蓋上被子,閉着眼睛問:“找我有事?”
“你那邊怎樣了?”闵東海問她,蘇暖說:“還好,我打算在這裏住下了。”
“哪裏有什麽好?”
“你沒來過怎麽知道不好?這裏有兔子,我要養兔子。”
“……”
“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挂電話了。”蘇暖說着把電話挂了,翻身去睡覺。
一覺睡醒,早上起來繼續昨天的事情。
早飯是蘇暖做的,吃飯了來了個常客,天狼也沒敲門就進來了。
進了門大咧咧的走到裏面坐下,靠在椅子上面大爺似的等着蘇暖給添副碗筷,誰讓這裏是人家的地盤上了,蘇暖二話不說起身去給添了副碗筷。
天狼也不客氣,捧起碗筷開始吃飯,平常黑爵是八百個看不上天狼,今天離天狼恨不得十萬八千裏,一句話都不敢說。
瘦猴還是老樣子,坐在一邊吃飯都是關照蘇暖多吃。
天狼吃了飯,起身活動了一下,叫蘇暖陪着他出去轉一轉,蘇暖起身陪着,家裏交給瘦猴。
出了門天狼說北冥凡打電話過來,要求用贖金叫喚蘇暖,問蘇暖的意見。
“你告訴北冥凡,我不想離開這裏,我想要在這裏生活,先前給你的贖金肯定不少,你給我一百只兔子,我要養兔子。”
蘇暖一邊走一邊說,天狼看着蘇暖:“外面那麽好,就沒有你留戀的,你留在這裏養兔子,有可能一輩子都離不開這裏了。”
“世界再大,如果沒有你向往的生活,其實留在那裏都是一樣,這裏也沒什麽不好,安逸,沒有紛争。”
天狼笑了笑:“這裏不适合你。”
“适不适合那是我說了算的事情,我住在這裏幫你治理這裏,你不是也能剩下一筆開銷,起碼我不會白吃白喝,偶爾你可以要挾一下北冥凡和闵東海,要他們送一點錢來給你,何樂不為?”
蘇暖大眼睛精光閃爍,看的天狼出神,蘇暖擡起手拍了拍天狼的胸口:“如何?”
天狼動了動,低頭看了一眼胸口,之後看着蘇暖問:“你就沒有一點不舍?”
蘇暖好笑:“有什麽不舍得,外面的人多半忘恩負義,一個人活着,沒有人感恩你,也沒有在意你,有什麽不舍得?”
“我看那個叫闵東海的一直在附近徘徊,他的船一直都沒離開。”天狼說。
“他是我哥,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蘇暖站在那裏,雙手背在身後。
天狼好笑:“他是你哥?”
“嗯,是我哥。”
蘇暖很肯定,天狼看着海:“可他打電話跟我說是你丈夫。”
“我們以前不懂事,是糊弄別人的,他現在又來糊弄你,你也相信了?”蘇暖好笑。
“那你前夫是誰?”
“我前夫死了,死在海裏了。”蘇暖毫不猶豫回答,天狼忽然看着蘇暖:“你嘴裏一句實話都沒有,盡是一些胡扯的話。”
“你這麽激動幹什麽?你又不是我前夫,誰說過,被人問我我就要回答,誰又說過,我回答就一定要是真話?”
蘇暖仰起頭吹着海風,天狼沉默下來,背着手,握在一起。
“如果我給你一次機會讓你選擇,讓他們兩個拿錢來把你贖回去,你願意跟着誰回去?”
蘇暖想也不想回答:“我會跳海。”
“……”天狼沉默了一會,問蘇暖:“你寧願死也不跟他們回去?”
“他們第一次沒來,不管什麽原因都失去了在愛的意義,這世界,沒有多少次重來的機會,我不需要溫飽時候的噓寒問暖,也不需要榮華富貴的錦上添花,我想要的是在我危難的時候能及時出現的及時雨,在我饑餓時候的一個面包,在我寒冷時候一件棉衣。
不是他們不好,而是他們都不懂,我要的并不是繁華,也不是富貴,也不是榮耀。”
“你是說,你想要他們陪你?”
“沒有他們,我現在不需要。”蘇暖笑了笑,悠哉悠哉回去了。
天狼站在海邊站着,回憶着什麽,他願拱手河山讨她歡,但她并不稀罕。
天狼握着手注視着蘇暖離開,站了一天。
蘇暖第二天看見門前有很多框的兔子,數了數,不多不少一百只。
蘇暖請人幫忙把兔子給圍了起來,吃了一天的飯,幫忙的人不少,天狼還叫人送了一車胡蘿蔔給她,蘇暖晚上坐在胡蘿蔔邊上一邊喂兔子,一邊吹海風。
瘦猴站在一邊陪着蘇暖,黑爵十分不喜歡兔子,覺得兔子有騷味,早早的去洗了澡在房子裏面躺着鬧心,這兩天就鬧心。
黑爵記得小時候,他和闵東海不聽話的時候,不服氣,他對着闵東海說,他就是不服氣,要打架的事。
闵東海叫他出去,兩個人就到空地上面去打架。
一開始闵東海不和他動手,後來他着急了,抱住闵東海的腿把闵東海打算抱倒,沒抱倒,闵東海拎起他,一個過肩摔扔出去,他想要起來,闵東海不等他起來,彎腰拎起他的衣服一個勁扔了出去,從此以後這就成了他的一個噩夢,每當他不聽話的時候,闵東海就會先是一個過肩摔,然後拎起他的褲腰,舉到頭頂上,一個勁摔出去。
每次都能摔半死,讓他記半年。
黑爵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了,他哥不是跟他一起來的海上,路上因為身體不适的事情在輪椅上面坐着麽?
抓了兩把頭發,這個鬧心!
蘇暖在外面為了兔子,撲了撲小手,起身站起來,準備回去的時候聽見身後有人走路的聲音,蘇暖轉身去看了一眼,不是天狼還會是誰。
蘇暖看了一眼瘦猴:“你先回去。”
瘦猴轉身先回去。
天狼走到蘇暖面前:“還滿意麽?”
“還好吧,希望今年就能生一群兔子。”
“那這裏兔子就要泛濫成災了,這些兔子,每只一窩都能生十只,每個月就能生一窩,這麽算這裏很快就要裝不下了。”
天狼好笑,蘇暖也好笑:“那這裏也逃不走,周圍都是海水,除非是兔子會游泳。”
“這些兔子不會游泳。”天狼提醒,蘇暖挑眉:“你确定麽?”
“确定。”
“那要是會呢?”
“不可能。”天狼滿是篤定。
蘇暖笑的很狡猾:“要不然我們打賭,我要是讓兔子會游泳,你就把你收了北冥凡的錢給我。”
蘇暖笑的雙眼眯着。
天狼笑的有點奇怪:“你在這裏要錢幹什麽?”
“這裏也是要錢的。”蘇暖繼續笑,背着手擡頭看着天狼笑,天狼想了想:“可以。”
“那我們去試試。”蘇暖抓了一只兔子,提着耳朵朝着海邊走,兔子都是大兔子,肉乎乎的,蘇暖摸了摸帶着兔子在前面走,天狼就在後面跟着蘇暖。
到了海邊,蘇暖把兔子往海裏推,兔子死活不下去,要跑。
蘇暖抓回來給放到水裏,兔子不下去,往回蹦跶。
蘇暖掐腰:“沒出息。”
天狼握着手放在嘴下面,擋住笑。
蘇暖沒好氣看了一眼天狼:“你笑什麽?”
天狼把手放到背後,又一副天狼的樣子。
蘇暖這才皺着眉琢磨:“你給我看着,我去找東西。”
蘇暖說着走了,天狼回頭看了一眼蘇暖,蘇暖沒有多久拿了一更布條做的繩子,把兔子的脖子拴上,抱起兔子走到海裏,海水沒過膝蓋的時候蘇暖把兔子放到水裏,兔子想要相會游,蘇暖拉着繩子朝着海裏走:“你過來,不能回去。”
蘇暖一邊拉繩子,一邊教訓兔子。
兔子開始有些下沉,但是兔子撲騰,撲騰一會就要游泳,可惜兔子也是很笨的,學不會游泳,一會沉下去。
蘇暖看兔子沉下去,就抱起來,弄的全身濕漉漉的,本身她就淡薄,全身濕了更單薄了。
天狼不忍心,走到海裏把兔子弄走,彎腰抱着蘇暖回去。
路上蘇暖告訴天狼:“明天我在裏,肯定會游。”
“嗯。”
……
之後每天晚上天狼都陪着蘇暖訓練兔子游泳,有兩次蘇暖幹脆弄了一條小船,弄了一船胡蘿蔔,坐在船上把兔子拴住,拉着兔子走,也是沒少出洋相。
後來當地的一些民衆都看不下去了,告訴蘇暖可別折騰了,再折騰,兔子受得了,人也受不了,晚上有人看見,回家了笑一晚上,第二天嘴都合不上了。
蘇暖也不理會,為了那些錢什麽都願意了。
有幾次天狼沒時間陪着她,蘇暖也是不放棄,要瘦猴和黑爵給她打下手。
黑爵那是不不願意:“嫂子,兔子不會游泳。”
“你知道什麽,肯定學得會。”蘇暖白了黑爵一樣,黑爵無話可說,感情蘇暖就是個神經病。
瘦猴不一樣,蘇暖別說讓兔子游泳,就是讓天上的飛機下來游泳,他都相信。
又是一天,這天風和日麗的,晚上的天氣比白天的還要好,難得海上沒有一點風浪,蘇暖準備了一根繩子,有二十多米。
“這麽長?”黑爵問蘇暖,蘇暖說:“這個是要綁着你的。”
“嗤。”黑爵才不信。
小船裏面裝滿胡蘿蔔,放了三框兔子。
蘇暖叫黑爵和瘦猴把小船拖到海邊,因為這事已經不奇怪了,每天蘇暖都在訓練兔子游泳,所有人都笑夠了,都沒人看了。
海邊一個人都沒有,蘇暖也不在意那些人看不看,到了海邊問天狼怎麽沒有來,黑爵說:“今天來告訴了,不來了,有點事情要處理。”
“不來不來吧。”蘇暖上了船,把兔子拉倒一個地方,覺得這個深度差不多了,看了一眼瘦猴:“開始吧。”
瘦猴看了看黑爵,從下面拿出一根棍子,朝着黑爵打下去,黑爵悶哼一聲栽倒,蘇暖馬上把黑爵給綁了起來,扔在小船的裏面,兩個人把船槳拿出來,快速劃着,趁着風平浪靜的跑了。
……
☆、044 不是天狼
對蘇暖來說,字典裏從來沒有過出師未捷身先死這幾個字,但今天……
看着快艇上面正背着手看月亮的天狼,蘇暖那小臉吧嗒嗒的往下掉渣,忒特麽虐心了,虐的心肝脾肺都顫抖。
蘇暖于是話鋒一轉看了一眼瘦猴說:“差不多了,今天就在這裏訓練兔子好了。”
瘦猴跟這蘇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忙着從震驚中回神,把船槳挂在小船兩邊,把放在小船裏的兔子拿出來,用繩子拴上,然後放到水裏面,讓兔子在水裏游泳,繩子的另外一頭挂在船上。
在看蘇暖的小船周圍,很快圍繞了一圈的兔子。
兔子正努力不讓自己沉到水裏,奈何一個個被蘇暖喂得身強體壯,肥頭大耳,唯獨在水上面游不起來。
蘇暖搖頭嘆息:“看來今天又是白費力氣了,可惜了跑這麽遠訓練你們,你們也不長點出息,好歹往回游游,是不是?”
蘇暖一臉可惜的勁從船上站起來,朝着大船上的天狼擺了擺手:“這麽巧,你今晚出海?”
天狼回頭看了一眼下面的蘇暖,嘴角抽了抽:“這麽巧你跑了這麽遠?”
“是啊,我要訓練兔子游泳,跑遠一點,希望他們為了活命自己游回去,聽說你今晚有事,你是出來看月亮的?”
蘇暖一邊問一邊朝着大船靠近,天狼低頭看着蘇暖:“我不是出來看月亮的,島上有兩個逃犯跑出來了,我是來追捕的。”
“那你追到了?”蘇暖笑眯眯的,笑的天狼冷笑:“追到了。”
“那我怎麽沒看到?”
“剛剛在海裏,不聽話,已經喂鯊魚了。”天狼回道,蘇暖忙着吞咽一口口水:“那個,你說說這裏有鯊魚?”
“這麽深的海當然有鯊魚。”天狼看着蘇暖月光下白白淨淨的小臉,不知道是這兩天吃東西正常起色好了,還是跑這麽遠激動的,有些人氣了。
“鯊魚?”蘇暖忙着四處看看,吩咐瘦猴:“快把兔子收起來,免得把鯊魚引出來。”
瘦猴手腳也麻利,馬上把兔子收了回來,塞進兔子籠。
兔子各個驚吓過度,趴在籠子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蘇暖這才擡頭看着天狼說:“我看你今晚也沒什麽事情,不如你讓我上你的船,陪你看看月亮,吹吹海風,今晚夜色這麽好,你一個人看也沒意思,我正好也想做做大船。”
天狼好笑:“我以為你要跑呢,帶了這麽多的胡蘿蔔,能吃一個多月。”
天狼陰陽怪氣的,蘇暖忙着說:“這麽大的海,還有鯊魚,我活膩了要跑,再說我為什麽要跑,我這明明是出來訓練兔子的。”
蘇暖繼續說:“要是我要跑,怎麽也帶着黑爵,可你看看,我就帶了大哥一個人,黑爵不願意來,在家裏睡覺呢,一會我們就回去了。”
蘇暖說的天花亂墜,天狼半天沒有回應,最後聽見天狼問:“你上來,瘦猴怎辦?”
“他劃船回去,你不是看見了,還有兔子要回去的。”蘇暖頭頭是道的說着,天狼想了想:“你真要上來看月亮?”
“你要是不願意,我就先坐我自己的船回去。”蘇暖說着毫不猶豫掉頭就走,天狼立刻說:“那上來吧。”
蘇暖這才給瘦猴使了個顏色,瘦猴早就學會不動聲色了,跟着蘇暖就是要學會以不變應萬變。
瘦猴明白蘇暖的意思,于是把小船慢慢靠過去,等到靠到了大船的邊上,蘇暖順着下面的繩梯爬上去,天狼走到邊上:“小心點。”
蘇暖沒回答,爬了上去,到了上面天狼把手給蘇暖,拉着蘇暖越過船欄,把蘇暖一把帶進懷裏,一手握着蘇暖的手,一手摟住蘇暖。
海風徐徐吹來,天狼注視着懷裏氣喘籲籲的人,對于現在的蘇暖而言,從下面爬上來,是一件千辛萬苦的事情。
“有事麽?”天狼問蘇暖,蘇暖搖頭:“沒事。”
天狼把人放開,下面的瘦猴已經調轉小船朝着小島方向劃走了。
蘇暖離開後擡頭望着月亮,不由得感嘆:“今晚的月亮真好。”
好的不能再好了。
天狼順勢坐到一邊,倒了一杯紅酒搖晃了一下,端起酒杯輕輕搖晃,伴着海風鹹鹹的味道,一飲而盡。
蘇暖轉身去看,好像天狼喝酒的時候,背負着一身憂愁似的,仔細一看,又什麽都沒有了。
蘇暖走過去坐下,也倒了一杯紅酒,搖晃了一下,她也喝了一杯。
“你這麽能喝?”天狼給蘇暖又倒了一杯,蘇暖這次慢慢喝,順便回答天狼的問題:“能喝倒不是,只不過看你喝的那麽豪爽,我也豪爽一點。”
蘇暖抿了一口紅酒,放下杯子在手裏轉來轉去,天狼又倒了一杯紅酒,随即一飲而盡。
蘇暖也想那麽喝,天狼擡起手攔着她:“沒那麽多給你喝,我帶的只夠我自己喝。”
“那我慢點喝。”蘇暖說着擡起頭欣賞起月亮,這麽好的月亮不看可惜了。
天狼則是一杯一杯的喝着紅酒,喝了一瓶還多。
不過喝到最後蘇暖醉了,天狼反倒沒事。
天快亮的時候,天狼還沒回答,帶着蘇暖在海上飄蕩,蘇暖睡醒人正在躺在船艙裏的船上,身邊靠着正睡覺的天狼。
蘇暖想了一下,起身坐起來,走到天狼的面前把小手伸過去,打算把天狼的面具摘下來。
天狼漫不經心的睜開眼看着蘇暖:“你還真是賊心不死?”
蘇暖尴尬了,笑了笑:“看你面罩那麽精美漂亮,我打算看一下,批發一點仿造的,發一筆小財。”
天狼嘴角抽了抽:“那你要做好準備了,雖然我面具是藍色的,但是卻是純金打造的。”
蘇暖哦了一個表情,手放在天狼的面具上面摸索着,一邊說這麽美,一邊手指頭沿着天狼的面罩邊緣撫摸。
天狼深呼吸着,蘇暖的手觸碰到他的臉了。
蘇暖看的很認真,但下一秒天狼拉住蘇暖的手:“你幹什麽?”
“我看看。”蘇暖把手拿回去,差一點就揭開了,可惜又被抓住。
天狼看了一眼蘇暖:“該回去了。”
起身天狼去了外面,蘇暖想了一下跟着天狼出去,出去後外面正在烤肉,但不是兔肉,而是新捕殺的魚肉,還是一條巨大的金槍魚。
蘇暖無所謂跟着到了烤魚肉的前面,可以說香氣撲鼻。
天狼坐下,靠在小型的椅子上面,拿出刀子割了一塊金槍魚的魚肉,拿起鐵簽子串上,交給蘇暖:“你吃吧。”
蘇暖走過去坐在天狼對面,接過去吹了吹,咬了一小口。
天狼看着蘇暖吃,才自己切割了一款,串好跟着吃。
周圍沒人,船板上只有蘇暖他們兩個人,蘇暖吃了不少的魚肉,一邊吃一邊欣賞着海景。
而此時瘦猴已經到了岸上,上岸後把兔子放到兔子窩裏面,胡蘿蔔卸下去,把黑爵放出來。
黑爵一臉鬧心,朝着瘦猴大罵:“你特麽要幹什麽?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蘇姐讓我這麽做的,你整天在床上哼唧,聽着鬧心,蘇姐想教訓一下你,如果你下次還是不聽勸告,小心屍沉大海。”
瘦猴并不害怕黑爵,在瘦猴的眼裏,任何人都沒有蘇暖可怕。
他連蘇暖都不害怕了,其他的人還有什麽可怕的。
黑爵懵了,過了一會冷哼一聲:“我嫂子呢?”
“在船上和天狼看月亮。”瘦猴說完就走了,黑爵看看,海上哪有船,轉身回去找瘦猴算賬。
瘦猴一夜沒有休息,早上喂了兔子回去躺着,任由黑爵吼叫了多少聲,最後都石沉大海了。
黑爵累得氣喘籲籲,去外面等着蘇暖回來,結果等到晚上都餓暈了,蘇暖才從海邊回來,身邊陪着天狼。
黑爵嘆口氣,轉身又回去了。
蘇暖到了門口和天狼擺了擺手:“明天見。”
說完看看兔子回家了。
天狼站在外面站了一會,轉身才回去。
到了晚上,蘇暖果然披挂上陣,又去訓練兔子了。
但今天蘇暖走的不遠,一直蕩着小船在海上晃蕩,帶來的幾只兔子最後累得頭趴在穿上不會吃蘿蔔了,蘇暖才打道回府。
從小船上面下來,蘇暖打了個哈欠,帶着瘦猴和黑爵回去。
天狼站在岸上看着蘇暖,蘇暖走到他面前:“看樣子最近是要起風了,海上的風有些冷,明天開始我就不出來了,我休息幾天,等到大風過去了,我在來訓練兔子。
另外,你幫我弄一臺筆記本,我試試能不能和外面的人聯系。”蘇暖說完走了,天狼轉身去看蘇暖:“你還想和外面的人聯系?”
蘇暖哦了一聲,回去自己的住處,進門睡了一天,等到了晚上,海上起了大風,零星的開始下雨,站在外面都能看到海潮澎湃着,小島上的人到處收拾,說是飓風來了。
蘇暖一看矛頭不對,馬上叫瘦猴和黑爵準備,先把兔子弄到安全的地方,跟着是把人找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站在自己的小屋子外面,蘇暖一臉苦悶,她的房子是草房子,在小島上算上是冬暖夏涼,當然那是因為沒有冬天的情況下,但是此時有點玄乎了。
這房子就給你三只小豬裏面的房子一樣,大風來了,房子沒了,豬還在。
蘇暖無色了一下,整個地方,只有天狼的房子最結實,能抵禦住飓風的襲擊。
于是蘇暖收拾了一下細軟,帶着家眷投奔天狼去了。
聽見敲門聲,天狼從床上下來,走到門口開了門,剛把門打開,蘇暖急急忙忙抱着一筐雞蛋,一點粟從門外進去,身後一個抱着一筐胡蘿蔔,一個抱着一筐當地采摘的葉子,從門外進來了。
天狼轉身看着吧東西放下後,用繩子固定好的蘇暖他們,抽了抽嘴角:“幹什麽?”
“外面要來飓風了。”蘇暖啪啪手回答,天狼想了一下:“然後呢?”
“然後我想好了,整個小島,你這裏最安全,位于中心地帶,而且你的房子還算結實,我們打算在你這裏借住到飓風離開。”
蘇暖毫不客氣說道,天狼想了一下:“我這裏也不安全。”
“哦……”蘇暖覺得很安全。
天狼走出去看了一眼,面對呼呼咧咧的冷風,天狼看了一會,進門後說道:“你們把東西帶上,跟我來。”
說完天狼走去,蘇暖看了看,把東西拿上,跟着天狼走了。
天狼七轉八怪的,來到地牢門口,地牢門口一些人正朝着下面去,蘇暖明白了,這是要躲到地下防空洞去的意思。
“我們排隊。”蘇暖抱着框走到人家的隊伍後面,也不嫌麻煩,最後幾個進去。
但蘇暖發現還有一些人沒有進去,其中也包括天狼本人。
黑爵在下面有點着急,眼巴眼望的看着上面沒下來的天狼,你倒是下來啊。
蘇暖仰着臉:“你怎麽不下來?”
“我不能下去,我要留下來地地域飓風。”天狼蹲在上面看着蘇暖,蘇暖一臉茫然:“你要等死?”
天狼咳嗽一聲,差點噎死過去,一句好聽的都沒有。
止住了咳嗽天狼說:“外面還有很多事情沒做,我和有其他的男人要做完了才能下來。”
“那要是下不來呢?”蘇暖問天狼,天狼想了一下:“不會的。”
“那要是呢?”
“……”天狼沉默了一會:“下不來你們也死不了,這裏面暫時不會進水,而且有水道,糧食也有儲存很多天吃的,會有人帶你們出去,不過要等幾天。”
“那你走吧。”蘇暖說道,黑爵心口咯噔一下,說道:“嫂子,你也太不仁義了。”
黑爵看着上面,天狼發呆一瞬,果然夠狠!
“我走了。”
“你……”黑爵要說話,天狼說:“我們有幾百人,沒問題。”
說完關上上面的門,人走了。
蘇暖看着人走了,低頭看看還亮着燈的地牢,這地方堅不可摧,原來還有這麽一個用處呢?
天大地大,果然有很多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蘇暖下去後忙着抱着自己的框子朝着周圍看了看,叫瘦猴和黑爵:“我們找個安全點的地方。”
瘦猴馬上跟了過去,黑爵就站在下面朝着上面看,看了老半天,瘦猴叫他他才回去。
蘇暖找了個不錯的地方,大家也因為她是天狼帶回來的女人而對她不錯,蘇暖的地方不冷也不潮濕,下面還有一個墊子,蘇暖坐在上面一邊瘦猴一邊黑爵,面前放着幾個框子。
別人家也都和蘇暖差不多,前面放着的都是一些吃的喝的,不過只有蘇暖家的比較單調,裏面只有雞蛋,胡蘿蔔,椰子。
其他的人有的都是魚幹什麽的,還有些平時晾曬的兔子頭。
蘇暖差不多明白了,為什麽這地方到處都是兔子,估計就是為了這個時候準備的。
蘇暖做了一會,吃了一根胡蘿蔔,還跟人打聽了打聽有沒有方便的地方,跟着人去看看,那邊放着幾個很幹淨的桶,有男有女的,說明是有準備的。
蘇暖回來之後放心的喝了一個椰子,這才靠在瘦猴的肩上呼呼大睡,黑爵這個鬧心,這心大的!
很快,燈忽然滅了,蘇暖馬上聽見島上的居民鬧哄哄的說起話,有的幹脆祈禱。
蘇暖也睜開了眼睛,有人打開手電,注視着上面,雖然在地下,但是上面依舊聽得見呼呼的飓風,和一些東西碰撞倒塌的聲音。
黑爵說:“天狼他們還沒有回來。”
“不回來不是更好麽?我們出去就能回家了。”蘇暖吃了一口胡蘿蔔,黑爵緩緩轉過去看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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