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hapter 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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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不在局裏, 林蕭忙的腳不沾地,打電話給景文求救,景文也正好想回局裏去看看,于是吃過早飯後, 于小瑜便開車陪着景文去了公安局。
停好車以後,于小瑜扶着景文往院裏走,剛到大門口處, 便聽到院裏傳來起哄聲,“二百, 二百零一,二百零二...”
于小瑜好奇的探頭看了一眼, 就看到一群穿着制服的人圍在公安局正門口, 哄笑着,于小瑜拽了拽景文的胳膊, “你們這裏每天早上都舉行上班儀式嗎?”
景文笑睨了她一眼, 這小腦袋瓜子倒是清奇的很。
有人看到景文來了, 忙讓開地方,“景科來了...”
大家看到景文來了,都寒暄着, 然後自覺的将路讓了開, 于小瑜和景文走進去, 便看到向奕航穿着警隊的半截袖趴在地上做俯卧撐,倪勝輝站在一旁背着手,不時踢一腳, “快點兒。”
景文不由笑了,“局長今天興致不錯嘛。”
倪勝輝聽到景文的聲音,回頭,有些驚喜,“景文?怎麽樣,身體好了嗎?”
景文踢了踢腿,“快好了,很快就能回來上班了。”
“景文,你來了。”向奕航看到景文便想從地上爬起來,倪勝輝一腳給他踹了回去,“你想幹什麽?繼續做,多少個了?”
“一百五。”有人笑着吆喝。
“艹,誰說的一百五?”向奕航瞪眼,“給我滾出來...”
“一百五就一百五,接着做。”倪勝輝沒好氣的又補了一腳,接着笑呵呵的跟景文寒暄,要景文好好養好身體再回來上班,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尤其是骨折,一定不能輕視,巴拉巴拉說了一推,向奕航從地上看景文的視線都變得憤恨了。
景文點頭應着,狀似不經意的問道,“向隊這是怎麽了,一大早的在這鍛煉身體?”
倪勝輝不耐煩的擺擺手,“行為不端,作風問題,我罰他三百個俯卧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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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風問題?”景文拖長聲音‘哦’了一聲,“局長也挺忙的,要不然我替您在這看着他?”
倪勝輝看了看表,點頭,“好,那你在這盯着他,少做一個都不行,哼。”
景文看着倪勝輝走了,上前幾步,垂眸與向奕航對視,“向隊,怎麽樣,累嗎?”
向奕航長長舒了一口氣,“累死老子了,多虧你來了,夠兄弟,有空請你吃飯。”說着,就要起身。
景文的拐杖适時的戳在了向奕航的腰上,一個用力将他壓了下去,“你幹嘛?”向奕航擡頭瞪他。
景文笑得春風得意,“向隊,局長說了讓我監督你,我可不敢老虎嘴上拔須子,你還是乖乖的做完吧,對了,剛才數到多少了?”
“景科,一百二。”有人吆喝。
“好,來吧,向隊,一百二十一...”
向奕航掃了一眼周圍一圈的吃瓜群衆,憤憤,“好好,你們一個一個小兔崽子都給我等着,看我回去怎麽收拾你們...”
有人撓撓頭,“反正平日裏您也沒少收拾我們,這熱鬧我們先看完了,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吧,來來,隊長,保護好您的老腰啊...”
于小瑜看着一群穿着制服平日裏正義光輝的大老爺們圍在一起幼稚的嘻嘻哈哈,不由聳了聳肩,從人群裏溜了出去,她跟景文說好了,景文去公安局,她則回去看看姥姥。
看姥姥之前,于小瑜先回了一趟店裏,發現店裏的生意莫名的好了許多,店鋪門前排了長長的一個隊伍,彤彤還有葉子她們忙的暈頭轉向的。
于小瑜不由好奇,“今天的生意怎麽這麽好?”
彤彤一邊飛快的做着飲品,一邊解釋,“小樂讓我們做了些新的飲品,然後自己自彈自唱了一首歌兒,拍了視頻發到網上,又買了幾個微博大為V做宣傳,他自己在微博上也是個段子手,反正就是各種宣傳,咱們小店算是火了。”
于小瑜這才發現彤彤做的這款飲品全是新鮮水果,樣式新穎漂亮,是之前店裏沒有過的,不由有些納悶,這些想法她之前不是沒有過,只是成本太高,而且宣傳需要的資金太多,她根本拿不出這麽多錢搞花樣,于承樂哪兒來的錢?
于小瑜幫忙忙活了一陣,等清閑了一些才離開了咖啡館,去了姥姥那裏。
用鑰匙打開房門,于小瑜看到沙發上坐着的五十多歲,保養得宜的人,不由愣了一下。
“小瑜回來了。”趙淑娴站起來,笑着招手,“來,來,過來坐。”
于小瑜頓了頓,沒接趙淑娴的話,徑直走進屋內,于姥姥聽到聲音,忙出來,有些尴尬的擦着手,“小瑜,你怎麽回來了?你媽來了...”
于小瑜将手裏帶的東西放在桌上,對她笑笑,“好長時間沒回來了,回來看看您。”
于小瑜看了看餐桌上擺滿的各式各樣的飯菜,別開眼睛,“那你們先吃飯,我去我爸媽那裏看看。”
“诶,诶,姐,我跟你一起走。”于承樂叼着一塊雞肉從廚房裏跑出來,“姐夫那邊有吃的沒?”
“你怎麽在這呢?”于小瑜詫異。
“你和我姐夫這段時間總不在家,我上姥姥這裏蹭飯吃。”于承樂将雞肉塞到嘴裏,腮幫子鼓鼓的。
“這孩子這幾天忙的呀,早上才回來,剛才睡了一會兒,這才吃了一口飯。”于姥姥道。
于小瑜點頭,“行,那咱走吧,去你姐夫家吃。”
于承樂樂呵呵的應了一聲,拿起背包跟着于小瑜走。
“小瑜,一起吃頓飯吧。”趙淑娴走過來,“咱們也挺長時間沒見了,這不快過年了嘛,咱們一起聚聚吧。”
于小瑜只做看不見她,“姥姥,我們先走了,您別累着了,改天我再回來看您,承樂,走吧。”
“呦,裝什麽呢?怎麽着她也是你媽,你就這麽對待長輩,一點兒教養都沒有。”
于小瑜順着聲音看過去,倚在洗手間門上的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正嘲諷的看着她,這是趙淑娴與她的二婚老公生的女兒,吳希妍。
于小瑜冷笑一聲,“當然沒教養了,畢竟我沒爸沒媽,比不上你。”
趙淑娴臉色微變,“你這孩子說什麽呢,讓人聽了笑話。”
于小瑜沒搭理她,幹脆的打開房門出了去,于承樂摸摸鼻子,突然對着趙淑娴來了個九十度鞠躬,“阿姨,你教出來的女兒真有教養,我謝謝您沒教養我姐,我姐要是她...”于承樂擡下巴努了努吳希妍,“...這樣的,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趙淑娴臉色有些難看。
吳希妍不樂意了,“你說誰呢?你誰啊跑到我外婆家蹭吃蹭喝?”
“你走不走了?”于小瑜打開景家的房門沒見于承樂,回來見他還叽叽歪歪的,擰他耳朵,“走不走?”
“走,走,哎呀,哎呀,姐,疼,疼...”于承樂捂着耳朵被于小瑜揪走了。
于姥姥見于小瑜走了,嘆了口氣,聲音也有些冷了,“行了,行了,過來吃飯吧,每次回來都鬧一回,再這樣以後就別回來了,我也省心。”
幾人在飯桌上坐下,于姥姥給吳希妍夾了一只蝦,“來,妍妍,吃蝦。”
吳希妍嫌棄的把蝦給她夾回去,“外婆,不要用自己的筷子給別人夾菜,你要用公筷,這樣衛生。”
“我這筷子還沒用呢。”于姥姥皺了皺眉。
“哎呀,沒用過也不行,而且我不喜歡吃蝦,你別給我夾了,我自己來。”
“媽,我聽說小瑜結婚了,這事兒我怎麽不知道呢?”趙淑娴有些不高興。
“那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爸給我打電話說嫁妝的事兒,我才知道的,你說這麽大事兒你怎麽能不告訴我們呢?”
“告訴你們做什麽?從小到大你們管過她嗎?”于姥姥替于小瑜打抱不平。
“媽,這話不能這麽說,怎麽着我也是于小瑜的媽媽,這結婚男女雙方的家長都沒見過面,這說出去不是讓人笑話嗎?”
于姥姥這一年沒見自己女兒,本來還挺高興的,她這幾句話頓時讓她的心情不好起來,“反正離得也近,你要樂意,吃完飯過去拜訪一下,帶上點東西。”
“外婆,你這話錯了,我媽回來,應該男方家家長帶着東西過來看我們,憑什麽讓我們熱臉貼人家的冷屁股呀。”吳希妍插嘴。
“你這孩子這話是什麽意思?大人的事兒小孩子不懂不要瞎說,什麽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人家一家人對小瑜像是自己親生閨女似的,只要孩子在一起好好的就行,哪來那麽多的歪理?”于姥姥變臉。
“媽,我覺得妍妍這話說的沒錯,我這常年不在家,他們家不說一聲就把我閨女娶走了,我這回來了,總歸要有些表示吧?人家誰家嫁閨女這麽草率?有房有車嗎?聘禮多少你們談了嗎?我們那現在聘禮都十幾二十萬了,他倆給了多少?這是大事,您看看您,一句話不說就把她嫁出去了,還有這女婿,人呢,到現在我也沒見過...”
于姥姥把碗筷一摔,打斷趙淑娴的話,“你們自己吃吧,我睡會兒。”
于姥姥進了卧室,将門砰的一下關了上。
趙淑娴剩下一半話還在喉頭沒說出口,扔了筷子,坐在那裏生悶氣。
吳希妍湊到趙淑娴耳邊,“媽,我外婆是不是老年癡呆了?”
“去,去,這是你說的話嗎?快吃飯吧。”趙淑娴沒好氣。
景媽沒想到于小瑜回來,又見于承樂也來了,又加了兩個菜,吃飯時,見于小瑜情緒不高,悄悄問于承樂,“你姐怎麽了?”
于承樂塞了滿嘴的飯菜,鼓鼓着腮幫子,含糊不清,“她媽回來了,正在姥姥家吃飯呢!”
景媽一驚,放下筷子,“小瑜,你媽回來了?”
于小瑜低頭應了一聲。
景媽看向景爸,“那咱得過去看看,你打電話給景文,讓他快些回來,定地方,晚上請她吃頓飯。”
“不用,媽。”于小瑜放下筷子,皺眉,“過幾天她就走了,你們就當不知道就行了。”
“那怎麽行?”景爸插言,“你們結婚的事情沒有告訴你爸媽,就已經是咱們家失禮了,這次你媽回來了,我們再沒有任何表示,得讓人說閑話了。”
“我就有一個爸爸和媽媽,就是你們兩個,再也沒有別的爸媽了。”于小瑜悶聲說完這句話,起身進了卧室。
于承樂吸了吸鼻子,往旮旯裏縮了縮肩膀,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景爸還想叫住于小瑜說什麽,景媽忙攔住他,“行了,別說了。”
“那怎麽着?就真當不知道這事兒?”景爸苦着一張臉。
“要我說,還真就當不知道了算了,有她這麽當媽的嗎?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真就那麽狠心說不管就不管了,你看景文,我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掉了,就連秋雨這個做姑姑的,都可着勁的疼他,你說怎麽到了趙淑娴這裏,這女兒說不要就不要了,一年都不回來看一次,這心可真是夠狠的,我一想到小瑜小時候坐在小花園裏可憐巴巴看着別人家父母的那樣,我就心疼,這樣的媽要來幹嘛?還真不如不要,添堵。”
“行了,你。”景爸瞪她,“你說這些話有意思嘛,本來小瑜就不待見她媽,你還添油加醋的,這是做長輩的該說的話嗎?孩子家不懂這些人情世故的,你也不懂?”
景媽哼了一聲,氣呼呼的坐在椅子上,“我當然知道道理了,可是現在小瑜想不通,要怎麽辦?等景文回來吧,回來再說。”
景媽說完,一回頭看到于承樂縮在那裏大口大口的吃着菜,心裏一驚,她怎麽忘了于承樂還在這裏了,忙道,“小樂啊,阿姨剛才那些話你別往心裏去,阿姨不是針對你爸...”
于承樂毫不最在乎的擺擺手,“阿姨,沒關系,我都懂,我理解我姐,沒關系的,确實是我爸有錯嘛,也怪不得我姐怨他。”
景媽見他這麽懂事兒,笑了,“這孩子,心真好。”
于承樂笑呵呵,“不過,阿姨,你也別把我爸媽想的那麽壞,其實他們也是迫不得已,其實我還挺羨慕我姐的,我爸媽那時候外出工作,沒辦法照顧我,都是把我放在親戚家裏的,我住過我奶奶家,住過我姥姥家,住過我大姨家,住過我舅舅家...”
于承樂掰着指頭,最後擺擺手,“反正住過無數人家,就是借宿嘛,這家住幾天,那家住幾天,也是一年見不了我爸媽幾面,最起碼我姐還有她最親的姥姥照顧,我就得看人家臉色,每天陪笑臉,但是我爸媽掙錢也不容易,也是沒辦法,所以我特別理解我姐,沒關系。”
景媽聽于承樂說的輕描淡寫的,但也能聽出他話語中的辛酸,不由心疼的摸摸他的頭,溫和道,“以後常來阿姨這裏吃飯,想吃什麽阿姨都做給你吃。”
于承樂樂呵呵的應着,“謝謝阿姨。”
景文是由倪明月送回來的,倪明月去公安局還外套,正好碰到景文,便順路把景文送了回來,送到後便走了。
景文一進家門便覺得家裏的氛圍很微妙,眉頭微皺,“怎麽了?”
于承樂蹦過來三言兩語便把事情給他講明白了,然後道,“我姐在卧室裏都呆了倆小時了,現在還沒出來呢。”
景爸也道,“景文啊,這事兒你得跟小瑜說清楚,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的,不然于姥姥這裏也為難,明白嗎?”
景媽忙打岔,“不過景文啊,小瑜實在是不樂意,這件事兒就算了,咱自己家的事兒,不在乎外人怎麽說,沒理由為了一個外人,弄得小瑜不高興。”
景爸瞪她,“你怎麽總在後面給我掉鏈子呢?”
景媽白他一眼,“我就這樣,我就心疼咱家小瑜,我這輩子就這脾氣,有本事你別娶我呀。”
景爸被她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別開頭嘟囔着,“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作者有話要說: 照例宣傳新文《非娶不可》
天後安歌的巨型演唱會上,鏡頭掃到了一對長相酷似的父子倆,父子倆的臉出現在屏幕上,面無表情,天後安歌看着兩人,唱的深情款款。
散場後,記者堵住了周安衍:周先生,您是因為喜歡安歌的歌兒,所以才來聽她的演唱會嗎?
周安衍:并不是,我只是被綁架了,所以,報警吧!
記者:……
記者:周先生,這個男孩跟您是什麽關系,是您的私生子嗎?
安子周:并不是,我只是今天的綁匪。
安子周:不如你娶我媽媽吧?
周安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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