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012孤獨的等待
梅馨兒在民政局的對外辦事大廳的長椅子上焦灼的坐着,不停的看手表,約好了十點半點在這裏見面,現在都十一點了,白碩連影子也不見。
想到周六晚上白碩突然回到濱河苑,白梅猶如一座沉寂萬年的死火山突然熔岩噴發怒火沖天。
白碩居然沒有提前溝通就貿然的回到了濱河苑,梅馨兒當時正在準備晚餐,聽到門響出來就看到在玄關處擁抱的父女倆。
她能說什麽呢?當着白梅的面,她什麽也不能說。
冷冷的看了一眼,她轉身進了廚房。
白碩進了卧室換了家居服出來,梅馨兒的心裏像無數蟲子在啃齧般的難受,一是恨他提前不打招呼就擅自回來,二是恨他能坦然自若就當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悠哉悠哉。
梅馨兒真後悔沒有把衣櫃裏白碩的衣服清理幹淨。
白梅拿着白碩給她買的一套書和漂亮的宮崎俊公仔手辦高興的回自己屋裏,白碩進去問了問白梅近期學習成績,知道她考了全班第一,自然是喜上眉梢。
很快飯菜上桌,看着他父女倆有說有笑,梅馨兒一口飯也吃不下,真的是眼不見心淨,白碩不回來,她雖然傷心但比不上看到他在她面前談笑風生尤如入無人境地般可恨。
白梅邊吃邊笑嘻嘻的說,“爹,我這次考了班裏的第一,下次要考全年級第一。”
白碩喝了口湯自信滿滿的說,“虎父無犬子,當年你爸爸也是高中慢慢的從後進生變成好學生的,你現在已經進入好學生的行列裏了,比你爸當年強多了。”
白梅聽到誇贊自然笑的合不攏嘴,“那我娘親呢,當年你兩誰學習更好呢?”
白碩看了一眼對面發呆默默無語的梅馨兒,輕聲說,“當然你媽媽學習更好,她從初中就是好學生,所以你可能遺傳你媽了。”
梅馨兒并沒有理會白碩的話,她一點食欲也沒有,惡狠狠的看着白碩,白碩當然視而不見,依然和白梅談笑甚歡。
吃完飯梅馨兒吩咐白梅去學習,她起身收拾,白碩尴尬的站在一旁看着她手足無措,她怒目,“怎麽回來也不打聲招呼?”
白碩看她像要把他吞到肚子裏的樣子,低低的說,“輕點,別讓白梅聽到。”
Advertisement
梅馨兒白了他一眼,恨不得把她眼前的鍋碗盆盤都當做白碩摔個粉身碎骨。
白碩只能讓耳朵來代替他受到懲罰,忍着鼓膜都快被叮了咣啷的噪音震破不發一言。
噪音漸漸消失,梅馨兒下令,“咱們談談。”
梅馨兒在前白碩像個寵物狗跟着進了書房。梅馨兒随手把門關緊,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兩眼放着凜冽的光芒,“白碩,總算見到你了!”
白碩站在她旁邊,沉默。
梅馨兒最厭惡的就是白碩的這種沉默,一遇上事情就選擇緘口不言,并擺出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恥嘴臉。
梅馨兒今天不得不跟他談,她要抓住機會把離婚的事交待清楚,她不能再這樣稀裏糊塗的過日子,她再也不想過這樣憋屈的日子,這樣拖拖拉拉太不像她遇事喜歡速戰速決的果斷風格。
“說吧,咱們哪天去把手續辦了?”她像刑訊逼供般盯着面前依然俊朗挺拔的白碩。
“依你。”白碩簡潔的回答。
“好,那就周一吧,周六周日民政局也不上班。周一早上十點,你看你的時間合适不合适?”
“十點半吧。周一應當開例會,不過我可以讓他們推遲到下午。”
白碩把離婚這麽重大的事情當做一件日程安排,好像周一不是去辦離婚手續而是安排他需要見的一個客戶般的需要看他的檔期。
“好!那就一言為定。十點半在民政局對外辦事大廳見。”
“好。”
“你拿上你的身份證,一寸照片,戶口本我拿上。還得簽個協議。”
梅馨兒轉身出了書房回了卧室把早先準備好的協議拿過來,“你看看,如果覺得合适就簽了。”
白碩接過來協議,仔仔細細的逐條審核,冷靜從容的像在看即将讓他簽發的文件。
梅馨兒內心已經哀哀欲絕肝腸寸斷。
這就是你從初中就開始中意的男人,是把身心交付了二十多年的你一向把他看的比你生命還重要的男人!
是你向往的得成比目何辭死願作鴛鴦不羨仙的共度此生的男人!
你最欣賞的就是他的穩重,不錯!到了今天這種境地仍然穩若泰山!
白碩看完了,淡淡的說,“就這樣吧。”
梅馨兒冷笑,這條件要讓雷雨婷看到又得把她臭罵一頓,罵她弱智腦殘白癡二貨!
“那你簽字吧。”梅馨兒把筆遞給他。
他沒有簽字,回頭又看了一會,忽然說,“能不能加上一條。”
梅馨兒想加一條什麽,他忽然良心發現要加一條負擔白梅的撫養費嗎?這協議裏沒有寫這一條,她覺得憑着自己的工資養白梅還是問題不大的。
“加什麽?”她問。
“随時可以看望白梅,而且由我負擔白梅生活的所有費用。”
梅馨兒聽了心裏略有欣慰,白碩總算存有一點良知。
“你是她的爸爸當然你可以随時看望白梅。至于經濟上你看着給就行,畢竟我也有工資,孩子是兩個人的,不能讓你一人負擔。”梅馨兒冷冷的說。
“還是由我全部負擔但我有個前提。”白碩盯着梅馨兒。
“什麽前提?”
“你辭去總經理助理的職務。”白碩帶着不容置疑的口吻。
梅馨兒不解,“為什麽?”
白碩站得困乏頹然坐到她旁邊的椅子上,眼睛淡漠的看着梅馨兒,“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陪孩子,你當總經理助理那白梅怎麽辦?”
梅馨兒冷笑,如果是在以前,白碩讓她幹什麽她就幹什麽,不讓她幹什麽她就不幹什麽,她想着白碩畢竟是男人以事業為重,女人就應當回歸家庭,照顧老公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如今的她已經深深感到這樣做讓自己漸漸的與社會脫軌,落魄成男人的附屬品喪失自主能力。
她翹起二郎腿右臂靠着書桌手支着下巴,盯着白碩那張燒成灰也熟悉不過的臉,強忍着心頭的怒火,語調慢慢的說,“白總,那如果我提出由我支付白梅的所有生活費用你辭去總經理職務你願意不願意?”
白碩差點氣暈,幾天不見溫和順從的梅馨兒怎麽一下就變成了帶有攻擊性的刺猬,他惱怒的說,“我是男人,男人就要以事業為重!再說我的職務又比你高,小小的總經理助理有什麽好幹的,無非是能多掙兩個錢,我倒說了我負擔白梅,你還有什麽理由去幹那個破助理。”
梅馨兒看着白碩由于憤怒而扭曲的臉,她突然哈哈大笑,“白總,如果我不答應呢!”
白碩騰的站起來,“你不答應那我就一分錢也不給你。”
梅馨兒心裏暗自冷笑,白碩啊白碩,你真是個白癡,你和梅馨兒認識二十幾年來,你還不了解我嗎?我多會把金錢當回事了,你呀!下了一步大大的臭棋,“可以!你不用負擔一分錢,剛才的協議上不是明白着沒有讓你負擔嗎?是你要畫蛇添足!”
白碩真沒想到梅馨兒寧願不要他的錢也要幹助理,他有些黔驢技窮,風度盡失的瞪着梅馨兒口不擇言,“你非要幹那個助理?你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吧?你不是看上那個從美國回來的路鼎了?看着他又年輕又帥氣又沒結婚,你是豬油蒙了心了吧?”
梅馨兒的心抽搐,她強作鎮定,“你把別人都看成你了!白總。”
“我又不傻子,那天開完會,你為什麽偷偷摸摸的半天不出來!是怕別人看到吧!以為別人不知道呢!你兩個去了哪裏?是回單位還是回了家?啊?你說!你們去了哪裏?你們孤男寡女究竟去了哪裏啊?哈哈……竟然去了荒郊野外!你是不是現在太孤寂守不住了,所以着急的要離了。”
“我們去了哪也沒有幹不可告人的事。”梅馨兒不示弱的盯着像豺狼般惡狠狠的白碩。“白碩,別豬八戒倒打一耙!”
白碩脹紅着臉,“我告訴你梅馨兒,只要一天沒離,你就是我白碩的女人,你就要守婦道,你就甭染指別的男人!”
梅馨兒真沒想到白碩能這樣誤會她,他們可是懵懂少年就在一起的啊,那個善良純真為人坦蕩的他多會變成這樣?變的這麽狹隘這麽猥瑣這麽不近人情!
難道現在的白碩是被魔鬼附體了嗎?
白碩的态度瞬間把梅馨兒打入萬年冰窟刺寒徹骨。
他怎麽能這麽侮辱她的人格,她可是他朝夕相伴了多年最親近的人啊!
她騰的站起來揚手就甩向白碩,白碩并不躲避,眼看就要打到他的臉,她的手猛然停止,亦舒的話回旋在耳畔,姿态難看贏了也是輸。
她收回了手,靜靜的說,“你走吧,周一上午十點半民政局見。”
如今十一點了,白碩也沒到,看來他是準備食言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寫好了又覺得有些情節還是放到後面比較好,所以删了一千多字,重新又寫了,所以發的比較晚了。@月亮雨的評論很鼓舞我,謝謝。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