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趙盈盈自然對國內發生的一切都一無所知。
現在的她正和她的富二代小姐妹們一起, 在倫敦韋斯特菲爾德購物中心瘋狂掃貨。
“盈盈, 昨天我們去玩的視頻怎麽沒見你發出去?”
泰晤士河邊的某家餐廳, 點了下午茶的一群女孩正湊在一起自拍,忽然有人想起了這事。
趙盈盈正捧着手機修圖, 頭也不擡地答:
“剪視頻也很費時間的好不好。”
女孩們嘻嘻哈哈地笑了起來:
“是是是,趙大博主的視頻肯定要精心制作。”
“粉絲好幾萬的人就是不一樣,做視頻都比以前精細了啊。”
“不過盈盈你為什麽不在視頻裏露臉啊, 你長得又不醜, 怕什麽?”
“就是, 不過網上那些人都以為你長頭像上那樣, 你頭像那張圖雖然糊,但确實挺好看的……”
聽她們提起這個,趙盈盈不自覺地捏緊了手機。
那張照片當然好看。
因為那是她在初俏為數不多的照片裏, 挑出的一張正處于她顏值巅峰期的照片。
幾年前她到了初家不久, 從溫飽水平一躍成了卡裏随時都有六位數的初家養女,初父送的還有自己買的奢侈品堆了一屋子,多得她眼花缭亂。
也因為平時喜歡看那些美妝博主穿搭博主錄視頻的緣故, 趙盈盈也暗地裏不露臉的拍了許多炫富視頻。
Advertisement
一開始還沒太多人關注, 後來她無意間用了初俏以前的照片作為頭像, 并暗示自己的粉絲自己就長這個樣,漸漸的她的粉絲開始多了起來。
那個時候初俏已經開始發胖, 兩人雙雙升入高中,從前認識初俏的人四分五散,本人又面目全非, 趙盈盈的膽子就原來越大。
盡管她不在視頻裏露臉,但偶爾在微博更新的幾張初俏的照片,不管是正臉還是側臉,清晰的還是高糊的,她發現只要自己發照片,粉絲數就會增長得越來越快。
只要體會過被無數粉絲吹捧絕世美貌、真正低調的大小姐之類的,沒有人能抵抗得了虛榮心的誘惑。
“盈盈?”同伴見她臉色越來越難看,推了推她,“怎麽了?表情這麽恐怖。”
“沒什麽……”
趙盈盈故作無事地笑了笑。
反正初俏已經再也不會變回曾經的那個她了,所以即便是她發現了自己偷拿她的照片,她也沒有辦法毀掉她現有的一切。
正當她這樣安慰心虛的自己時,手機發出一聲提示音,她随手打開一看——
瞬間,她渾身血液都凝固了。
【盈盈你知不知道,初俏變瘦了好多,跟暑假之前簡直判若兩人。】
怎麽可能?
她怎麽可能瘦!?
她的藥……
想到這個,一個更加令她毛骨悚然的想法浮出水面。
她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趙盈盈心髒狂跳,還沒想好怎麽回複,對方似乎是怕她不相信,又發來了一張照片。
【大家都說她和傅會長看起來……挺般配的。】
照片似乎是偷拍的,角度并不太好,并不能完整的看清初俏的正臉。
但傅斯年的表情卻拍得一清二楚,清雅斯文的少年穿着筆挺的西式制服,他的眉眼原本是清淡的,可追逐着身旁少女的身影時,那雙眼卻染上了些許沉靜的深邃。
而那深邃之中的情緒,看在趙盈盈的眼裏,無疑是被初俏的容貌所打動的證明。
她霍然起身,不顧周圍人驚愕的神色,立刻開始收拾東西。
“我要回國。”
“等……等一下?現在?回國?暑假才過半啊盈盈!”
“再不回國就——”
就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原本的初俏有多麽耀眼了。
她回憶起小學時的一幕幕場景。
只要有初俏在的地方,無論男女,她都會是人群中的焦點,周圍的男生不是明戀她就是暗戀她,好像只要她開口,哪怕是當個備胎也有無數人前仆後繼。
可她又那麽虛僞,明明渾身都是瞧不起人的優越感,卻又偏偏僞裝出一副溫柔寬和的模樣,不僅騙了男生,連她周圍的女生也心甘情願當她的綠葉來襯托她。
那些女生都是些蠢貨。
趙盈盈絕不會讓自己成為初俏的陪襯品。
這種時候,她的執行力和在學習上的執行力完全不同,聽聞國內消息的當日她就定好了機票,馬不停蹄地趕了回來,沈宛然去機場接她的時候還奇怪:
“不是說八月才回來嗎?怎麽這麽急?”
趙盈盈抿唇:“也沒什麽好玩的,就早點回來了……俏俏最近怎麽樣?”
沈宛然對這兩姐妹的關系心知肚明,她這麽着急問初俏,多半是收到了什麽風聲。
“還不錯,今晚俏俏說好陪我一起去看個畫展,你也去嗎?”
“看畫展?”趙盈盈的臉色并不好看,“奇怪,俏俏以前不都不會去這種人多的地方嗎?”
沈宛然瞥了眼後視鏡:“你也說是以前,現在俏俏比以前開朗些了,自然不一樣。”
開朗些了。
趙盈盈攥緊裙擺。
這麽說,她肯定沒再吃抗抑郁症的藥了。
難怪……
趙盈盈一路心情複雜地回到了山月庭。
傍晚的湖畔別墅靜谧優雅,沈宛然待會兒似乎就要出門,并沒有讓司機把車停回車庫。
老張取了趙盈盈的行李,走到門前按響門鈴。
開門的是初俏。
“啊,你們回來啦。”
開門的前一秒,其實趙盈盈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
她也算是從小和初俏一起長大的,不管是真人還是照片,她都見過了初俏從前的樣子,按理說不會再有什麽特別的驚訝了。
然而門打開的一瞬間,在看清開門者的模樣時,趙盈盈的呼吸還是停頓了數秒。
她從前陰暗的想,小時好看,大未必了,有多少童星長殘的例子,初俏小時候越好看,長大了長殘的可能性也就越大,說不定她最好看的時候也就這兩年了。
可“這兩年”随着時間推移,完全沒有到來的跡象。
不僅如此,闊別兩年後再見到清瘦的初俏,她不但恢複了曾經的美貌,甚至比她最好看的時候……
還要美上幾分。
趙盈盈呆滞地望着她的五官,像是要在她的臉上看出個洞來。
“你長途飛行也累了,不去休息,還站在這裏愣着幹什麽?”
沈宛然輕輕推了她的後背,将發呆的趙盈盈推進了大廳。
“晚飯你叫宋姨幫你準備吧,你叔叔不在家,我和俏俏馬上就要出發去畫展了。”沈宛然的目光從頭到尾将初俏掃了一遍,“這個風格真适合你,等過兩年你辦成人禮,就買這個牌子的高定。”
初俏失笑:“為什麽還要辦成人禮?”
沈宛然誇張的反問:
“怎麽可能不辦?你爸爸可就你這麽一個親生女兒,平日還能說是為了學習把你藏起來,等你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就畢業了,當然要把你爸的朋友都請來,正式介紹一下你。”
“……也不用那麽鋪張的……”
盛裝打扮的初俏和沈宛然相攜出門,留下剛回家的趙盈盈被滿心的妒火折磨。
她真的瘦下來了。
不僅瘦了,就連曾經變得陰郁封閉的性格,也回到了她最耀眼時期的狀态,那種明亮得不染纖塵的眼神,令她恍惚間以為自己面對的是十三歲的那個初俏。
那種不會将她放在眼裏的矜貴,那種就算她作惡撒潑她也不會動怒的悲憫。
太令人作嘔了。
她絕對,絕對不會讓她猖狂太久的。
“趙小姐,晚上您想吃什麽?我馬上開始準備。”家裏做飯的宋姨笑着問道。
趙盈盈頭也不回地上樓,語調冰冷:“吃什麽吃,不知道我減肥嗎?”
“……”
看着趙盈盈上樓的背影,宋姨在心裏搖頭。
這半路接回家裏的養女,倒是比初俏這個正牌大小姐還要脾氣大。
一中的暑假作業比較變态。
比起普通中學的卷子和習題,一中在這方面倒沒有太殘忍,它殘忍的地方在于,強制性的要求學生參加暑假社會實踐活動。
實打實的。
會挨個打到實踐單位調查的那種。
而這項令歷屆一中學生哀嚎遍野的實踐活動,初俏她們抽到的是去A市的某家福利院做兼職。
“……雖然已經說過無數遍了,但我還是要說——”電話那頭的葉飒面無表情道,“當初做這個決定的老師,拜托,原地爆炸吧。”
初俏認真道:“就算他原地爆炸了,我們也還是要去的哦。”
“……俏俏你真殘忍。”
“對了,宋純和沈妍喬不是一早跟其他人組隊了嗎,我幫我們組拉了幾個外班的組員,按學校要求來說,應該可以吧?”
葉飒遲疑半響:“可以是可以,但是你拉到的該不會是……”
“沒錯。”初俏燦爛一笑,“就是傅執和他兩個朋友!你們不認識也沒關系,他們都很好相處……飒飒?”
電話那頭的葉飒往床上一躺,絕望道:
“俏俏,我覺得你對很好相處有什麽誤解,真的。”
初俏疑惑地撓撓頭:“是嗎?”
總之,最後确定下來的小組成員一共五人。
除了她和葉飒之外,就是傅執、程越和蔣一鳴。
之所以那三個人會主動找初俏組隊,完全是因為如果不能完成這個社會實踐,學校那邊就會不停追在他們後面詢問原因,并且相當積極地幫他們聯絡在下一個假期補上這次社會實踐。
他們寒假已經被這樣搞過一次了。
“……這樣利用人家初俏是不是不太好。”去福利院的路上,良心發現的程越忽然這麽問。
蔣一鳴翻了個白眼:“最開始提議跟初俏組隊的難道不是你??”
“我那是……那是替執哥着想嘛。”程越迅速甩鍋,“大佬的小跟班幫大佬排憂解難,初俏肯定也願意的。”
後座補覺的傅執微微擡眼:
“要我說多少遍,她不是我跟班。”
蔣一鳴眯起眼:“不是跟班?那是什麽啊?”
他原本是想詐他一下,誰知道程越這個二百五又來打岔:
“知道,執哥不把人當跟班,都是當兄弟的。”
……兄弟個錘子,你清醒一點吧。
看穿不說穿的蔣一鳴沖程越翻了個白眼。
然而蔣一鳴這一問,倒把傅執問得有些出神,他下意識地按住心口,思緒飄得有些遠了。
對他而言,初俏是什麽身份呢?
一開始是因為心口莫名其妙的抽痛才會被迫保護她,但之後好像……又不單單是因為這個。
可除了這個之外,推動着自己靠近她的,又是什麽呢?
位于郊外的福利院,初俏先于所有人到達一步。
她坐着家裏司機開的車來的,因為初父平時也熱衷慈善活動,所以聽到初俏要來福利院的時候,初父很快就決定讓人準備了不少衣服和書本文具,叫初俏來的時候順便捐一下。
于是先到的初俏就聯系福利院的院長,把車上捐贈的東西都搬了進去。
裏面的孩子大部分都是小學初中的年紀,見有人送了不少東西來,全都好奇地趴在欄杆外面看着這個送了很多東西來的漂亮姐姐。
說來也巧,葉飒和傅執他們剛好在門外就碰上了。
“……你們好。”
葉飒僵硬地和三人打了個招呼,蔣一鳴和程越見過葉飒幾次,并不陌生,至于傅執第一時間還是在搜尋初俏的身影。
葉飒機靈地解釋:“她好像先到了。”
傅執點點頭,往裏走去。
……好像有什麽忘說了。
傅執想了想,沒想起來,直到聽見身後一幫人看到初俏時的吸氣聲,他才記起來。
忘記告訴他們,初俏變瘦了這件事。
“……飒飒,你幹什麽呢?”
初俏見葉飒他們站在門口沒動,疑惑地問了一聲。
滿臉呆滞的葉飒聞言從初俏臉上移開視線,倒是回頭看了看。
“別看了,不會有第二個初俏出現的。”
仿佛知道這些人在想什麽一樣,兩手插兜的傅執懶洋洋地走向初俏。
“不是……這什麽情況?大變活人??”
程越瞠目結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連蔣一鳴也吃驚得半天沒回過神。
“你是初俏??你這是去抽脂了還是去整容了???”
蔣一鳴拍他一巴掌:“會不會說話?”
“不是我誇張啊!是她誇張啊!!!”
葉飒也點頭:“真不是他誇張,俏俏這變化,吓到我了。”
一群人吵吵鬧鬧許久,初俏只是靜靜笑着站在一邊看着他們。
傅執手裏拿着礦泉水,剛想自己喝一口,又看了眼初俏:
“喝嗎?”
初俏擺擺手:“出門前喝了一大杯果汁,我現在都有點撐。”
有點詭異的是,那杯果汁還是趙盈盈親手給她倒的,雖然是順手,不過這也足夠讓初俏意外了。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心裏作用,總覺得她給的果汁,和平時喝得味道都變得不太一樣。
這個應該是錯覺吧。
“你們有沒有覺得……執哥對初俏……好像有點不太尋常啊。”
說來也奇怪,她的神色語氣和平時原本沒有什麽區別,但瘦下來的初俏卻讓人完完全全不會讓人聯想到跟班之類的。
之前他為什麽會覺得傅執把初俏當兄弟?他瞎嗎??
“現在才發現,說明是你真的瞎。”蔣一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其實葉飒也早有所察覺,不過一直不太敢相信,畢竟傅執的身家樣貌擺在那裏,雖然初俏也很好,可對于男人這種大豬蹄子而言,談戀愛的首要标準還是臉。
他總不可能未蔔先知,知道初俏會變得這麽好看吧。
葉飒看着那邊郎才女貌的兩人,心道,這要是被學校裏的人看到,不知道要掀起怎樣的軒然大波。
想一想其實還挺期待的,嘻嘻。
人聚齊之後,社會實踐也就正式開始了。
他們的工作其實并不複雜,核心工作就是帶孩子,以及給他們上課。
這些孩子雖然都在公立學校上學,但畢竟是福利院出身,不是所有出身貧寒的孩子都會奮發圖強積極向上的,他們的普遍情況都是成績不如人意。
分工之後,初俏負責教英語,傅執負責教數學,葉飒不會帶孩子因此決定去廚房幫忙,而蔣一鳴和程越兩個人挑挑揀揀,沒撈到輕松的工作,倒是背上了最辛苦的洗衣服的活。
“姐姐姐姐!!那些東西都是你送的嗎!??”
初俏一進教室,就被一幫小孩子圍了起來,個個睜着明亮的眼睛望着她。
“姐姐你好漂亮啊!”
“那麽多東西肯定很貴吧,姐姐你是不是很有錢呀!”
初俏也鮮少和這麽多小孩子相處,更何況是這麽熱情的小孩,一時間有些手忙腳亂,朝傅執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傅執一直就站在門口看着,見她完全不會拒絕,軟得任誰見了都想欺負一下,嘆了口氣。
他幼年的成長環境和這幫福利院的孩子差不多,你以為這些小朋友天真可愛,實際上這些早就經歷過人情冷暖的孩子比誰心眼都多。
初俏這麽個又心軟又有錢的傻白甜丢在裏面,就跟羊羔掉進了小狼窩似的。
于是下一秒,他跨步上前,冷着臉把湊得最近的小男孩拎了出來。
“全都給我回座位上老老實實待着。”
他面無表情,單手就把小男孩攥在手裏,冷漠無情的樣子活像什麽兒童劇裏的反派。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孩子敏銳的直覺,剛剛任初俏怎麽說都沒用的孩子們瞬間收聲,只花了幾秒鐘權衡利弊,這些小孩子就全都安安靜靜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乖巧得判若兩人。
“上你的課。”傅執把小男孩放回地上,毫不避閃地滿臉厭惡的小男孩對視,“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崽子在想什麽,再搗亂我就一拳一個打得你們哭不出來。”
小男孩:!!!
聽聽!
這是人說的話嗎!!!
有哪個來福利院做社會實踐的人會說這麽兇殘的話!!!
小男孩迅速調整表情,沖初俏露出一個格外委屈可憐的神色,宛如一個乖巧懂事又備受欺淩的小可憐。
并且這小男孩眼睛很漂亮,做出這種表情看初俏,初俏瞬間就心軟了。
“……你也不要這麽兇他們啦……”初俏拉拉他袖子,“可能他們也只是很少見外人來而已。”
傅執看着眼前天真懵懂,完全不知世事險惡的少女,嗤笑一聲。
他單手撐着講臺,俯身靠近初俏:
“初老師這麽好說話?怎麽辦,我也想當你學生了。”
他語調故意放低,幾乎貼在她耳邊低語,溫熱氣息噴灑在她脖頸,瞬間引起細密的酥麻感。
初俏的耳根騰地一下紅了起來。
“你你你你你去備課——!!”初俏擡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強作鎮定,“現在小學數學也是很難的,待會兒你講不好就丢人了!”
被推開的傅執後撤一步,沒有生氣,也沒有再糾纏。
他深邃雙眸凝視了她一會兒,彎了彎唇角:
“那我走了。”
他雙手插兜轉身,臨走前朝教室裏那幫孩子投去了一個警告的眼神。
一個個心眼賊多的小蘿蔔頭瞬間察覺到同類氣息,全都戰戰兢兢不敢再作妖。
等走出教室,傅執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惱羞成怒的少女推開他的力道仿佛還殘留在胸前,她帶着薄怒的臉龐因籠罩着一點緋色而格外動人,令人會聯想到水蜜桃之類的美好事物。
但過于美好的東西,落在他的眼裏,總會多了點別的聯想。
比如剛剛有一瞬間,看着她惱怒模樣,他不自覺地産生了一些想讓她更加羞惱、更加委屈得快要哭出來的想法。
——啊,他果然是個反派。
為期十天的社會實踐活動看似輕松,但同時也是個體力活。
又因為夏季炎熱,來了福利院之後的這幾天初俏的胃口都不太好,然而第四天早上臨出門之前,初俏順便在房間上了個稱,卻發現自己的體重竟然不減反增。
雖然還是在一百斤以內,但比起來之前,體重卻忽然猛增了五斤。
這……不太正常。
如果說自己之前長胖是因為抗抑郁症藥的緣故,現在自己已經停了藥,并且這段時間每天幾乎都腳不沾地的兩地奔波,又沒有吃過任何會導致體重猛增的食物,怎麽可能三天內長胖五斤?
初俏心事重重,到了福利院後也一直發呆。
傅執很快注意到了初俏的異常。
“一上午都擺着這張臉,是那幫小崽子又惹你了?”
這事原本初俏不打算和任何人說的,因為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測,可傅執一問起來,不知為何,初俏就是覺得這件事可以和他商量。
遲疑半響,初俏委婉地将事情經過告訴了傅執。
連帶着自己曾經要吃抗抑郁症藥的事情,也一并告訴了他。
這信息量太大,傅執聽完之後,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驚訝初俏之前得過抑郁症,還是該驚訝她長胖的原因是因為藥物激素。
“……我也知道長胖這種事情應該和別人沒關系,但是因為我之前胖了太多,所以對這種事情就有點敏感……”
“不是你敏感。”作為局外人的傅執直覺敏銳,他認真地對初俏說,“你好好想想,這幾天有沒有吃到什麽異常的東西?”
異常的?
初俏想了想,午飯和晚飯都在福利院這邊和所有人一起吃的,肯定沒有問題。
至于早餐,這幾天家裏就她和趙盈盈,早飯都是宋姨做的,也不可能有問題啊,真要說的話,她最近每天都吃到肚子裏的,又和平時不太一樣的……
只有果汁。
這幾天每天早上一反常态早起的的趙盈盈,在給自己倒果汁時,反常的“順手”給她倒的那一杯——
果汁。
答案呼之欲出。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