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一個小時後,五公裏的單程,很多身體好走的快的已經到了地方,大家開始休息,或者小團體組織活動,還有忙着自拍的。
夏暖暖他們幾個一直落在後邊,天氣越來越炎熱,好在有很大一片都是林蔭路,讓人覺得還不是太痛苦。
“暖暖,你是不是和牟總早就認識?”小韓想到牟謹峥對夏暖暖的态度,問道。
這會也不好再瞞着了,夏暖暖老實的點頭:“嗯,認識。”
“那你們到底什麽關系?”小韓又問,“以後我是不是要叫你老板娘?”
夏暖暖被玩笑的話弄得不好意思,“少胡說!”
小韓才不聽她的:“那以後你一點要在牟總身邊多吹吹耳邊風,我以後的職場前途就指望你了。”
蘇瑾在旁邊笑道:“哈哈,那你趕緊吹彩虹屁,暖暖一高興,沒準給你個總經理當當。”
“咯咯咯……”小韓笑得停不下來,“那最好,我以後就是公司裏升職最快的妞!”
山路崎岖不平,幾個人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塊溝溝坎坎比較多的路段,到處都是樹枝,樹坑,上邊鋪了一層樹葉,看不清楚腳下的路。
夏暖暖扶着身邊的樹,一步一步特別小心的躲避着陷阱。
可誰知道,已經盡量小心了還是忽然覺得腳下一軟,她控制不住重心倒在一個樹坑旁邊。
“哎吆——”
她兩手撐到地上,忍不住痛呼出聲。
“暖暖——”蘇瑾離她最近,最先反應過來,伸手去扶她。
這個時候牟謹峥也跑了過來,先蘇瑾一步伸出了手:“碰到哪了?”
夏暖暖借着牟謹峥的力道往起站,可身子才起來一半,她又蹲下去了,只覺得腳腕像斷了似得疼,“哎吆,不行……”
她疼的額頭冒汗,淚眼汪汪的看着牟謹峥:“謹峥哥哥,嗚嗚嗚,腳腕好像斷了。”
“斷了?”牟謹峥臉色陰寒,彎腰把人抱起來放到旁邊一塊大石頭上,随即彎下腰脫掉她的鞋子,襪子,仔仔細細端詳着她的腳腕。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腳底,另一只手抓着他的腳腕。
白皙的腳腕上只有一點紅腫,不像要斷掉的樣子,他輕輕的扭動了一下,“疼……”嗎?
“疼疼疼,”夏暖暖一連聲的喊道,“沒斷都要給你掰斷了。”
牟謹峥檢查完大概有了判斷,應該只是扭傷了一點,沒什麽大礙,女孩只是嬌氣而已。
他們走路抄的近路,急救車走的大道,離他們這裏很遠,牟謹峥想了一下,說道:“一會塗點藥膏應該就好了。”
“老牟,沒事吧?”譚琦和兩個人走在前邊,等了半晌沒見他們跟上去,返回來問道。
蘇瑾和小韓也是特別着急的站在旁邊,可看牟謹峥的樣子又不太敢問,這會聽見譚琦的問話,也跟着問道:“暖暖沒事吧?”
“沒事,”牟謹峥伸手把夏暖暖的背包拿下來扔給譚琦:“拎着。”
然後他俯下身,背對着夏暖暖:“我背你。”
“這……”夏暖暖咬着嘴唇,探着腦袋去看牟謹峥的臉:“我很重的。”
昨晚又不是沒抱過,牟謹峥嗤了一聲:“不上來你要自己走?”
這裏車過不來,夏暖暖咬咬牙,只好“勉為其難”(其實心裏特別高興)的爬了上去,她還假裝假惺惺的說道:“謹峥哥哥,要是你背不動我,我自己走也可以。”
牟謹峥沒說話,背着她往上掂了掂。
小韓眼巴巴的看着牟謹峥背走了夏暖暖,大腦裏好像缺了根弦似得,“蘇審,到底發生了什麽?”
蘇瑾拉起她的胳膊往前走:“別看了,再看也沒人背你。”
小韓還是反應不過來:“蘇瑾,你剛才有沒有聽見暖暖叫牟總什麽?”
蘇瑾剛才一心都在夏暖暖的腳腕上,沒注意到這個,“叫什麽?”
“她,她,她……”忽然間,小韓舌頭就不好使了,“她好像叫牟總謹峥哥哥,謹峥哥哥……”
蘇瑾仔細回憶了一下,夏暖暖好像是這麽叫的,沒想到他們兩個人竟然這麽親密,“好了,你也可以找個小哥哥,每天對着叫的。”
第一次被一個男人背着,夏暖暖摟着牟謹峥的脖子,湊近他的耳朵,小聲問:“謹峥哥哥,我重不重?”
牟謹峥無奈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你說呢?”
夏暖暖:“那要不我自己走吧?”
這是要自己走的口吻?
牟謹峥淡聲道:“你抓好就行了。”
眼看着天氣越來越熱了,夏暖暖伸手給牟謹峥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嗅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雖然腳腕疼的很厲害,心裏還是覺得美滋滋的。
牟謹峥還是關心她,願意照顧她的,否則随便都可以把她扔給某個員工。
牟謹峥一條腿瘸,身上背着一個人,一深一淺的尤其明顯,夏暖暖高興了一會,忽然又覺得難過起來。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牟謹峥的腿,她記得第一次見牟謹峥的時候,他的腿腳很利索,當時一腳就把試圖牆奸她的鄒默宇給踹倒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才會這樣呢?
“謹峥哥哥——”夏暖暖輕聲叫他。
牟謹峥“嗯?”了一聲。
夏暖暖:“你的腿到底是怎麽回事呀?”
“我記得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好的。”
牟謹峥忽然頓了下腳步,夏暖暖手指無意識的攥緊,直覺這裏邊有事,可又想不出到底什麽事,心裏莫名的發沉。
好一會,牟謹峥再次擡腳,聲音淡淡的:“不小心碰的。”
“我不信,”夏暖暖下意識的說,“肯定不是碰的。”
牟謹峥:“那你覺得是怎麽回事?”
夏暖暖想了想,平時見到的車禍最多,猜想他的腿也是,“車禍?”
牟謹峥點了下頭:“那就是車禍吧。”
夏暖暖摟着他的脖子往上蹭了蹭,一臉懷疑的問道:“你不是酒駕了吧,所以才不好意思說?”
牟謹峥扯了下嘴角,再次點頭:“那大概就是吧。”
古古怪怪的,夏暖暖想起他自斟自飲的樣子說道:“所以,喝酒千萬不能開車,你看多大的教訓……”
“你嫌棄嗎?”牟謹峥忽然站住,轉頭看着夏暖暖,“嫌棄我是個瘸子嗎?”
“你這話說的好沒意思,”夏暖暖高挺的小鼻子哼了哼,“我要是嫌棄幹嘛要嫁給你,”她抿着嘴笑了一下,“你什麽樣我都不在乎。”
這話說的貼心,牟謹峥在心裏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有她這句話,或許放棄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
許多事情已經無法改變,和她好好經營後半生,相互扶持,走完一輩子,也算是老天給的另一種厚待了。
“謹峥哥哥,你幹嘛不說話。”
感覺到男人一直沉默,夏暖暖問道。
“沒有,”牟謹峥仍然疏淡的聲音,“我在聽你說。”
“謹峥哥哥,”夏暖暖想到什麽就問什麽,“你有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牟謹峥嗤笑:“你覺得呢?”
昨天晚上兩個人是做了最親密的事,可她知道男人到了年紀都會有欲望,做那種事情有時候純屬生理沖動,要是憑此就斷定他喜歡她,心裏一點底都沒有。
“我不知道,”夏暖暖有些委屈。
牟謹峥往上颠了一下人,繞過一塊大石頭,“那以後注意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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