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詭異的琴館與詭異的人
又是那個夢境。
蘇錦畫站在那扇緊閉的石門面前。
石門還是很模糊,但是這一次跟上一次有點不太一樣。
蘇錦畫能夠感覺到石門後面有什麽東西過來了,往她這邊來了。
不……應該說是,往這個世界來了。
日子依舊。
先不說奔波去南海找解藥的蘇錦年一行人,留在鎮上的蘇錦畫和宋楠這兩個月壓根就沒有安生過。
有人走漏了消息,說是蘇家在此鎮上,引得一幫貪婪的江湖人蜂擁而至,等到二人發現的時候,那夥人都快逼上門了。
當然,作為衣冠楚楚的禽獸們,他們是有正當理由的。
“既然是遠古的寶藏,那它并不屬于誰,還請蘇家不要獨吞,拿出來與大家分享才好。”破雪門長老捋着胡子,義正言辭道。
蘇錦畫只想翻一個白眼,你說要大家分享,還把城外的那些個武林門派打得半死關押起來做什麽。
說這種話也不怕遭天譴。
好不容易打發走了亂七八糟的人,宋楠累的直接癱在椅子上,分分鐘沒了剛剛的潇灑從容的氣勢,看得蘇錦畫有點好笑。
沒辦法,蘇錦畫不怎麽會應付這種事,只能交給前武林大俠宋楠來應付,說得宋楠口幹舌燥,險些虛脫。
蘇錦畫起身為宋楠沏了杯茶,“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宋楠接過茶,原地滿血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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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這種舉案齊眉的和諧生活簡直不能再幸福了。宋楠感動地不行。
既然白天不能行動,那只有晚上去探訪那家琴館了。
琴館詭異地不行,臨走前蘇錦年叮囑,千萬不能随便派什麽暗衛過去調查,很容易就着了道。像蘇錦年本身整天跟毒蟲毒蛇當朋友的自然不怕,蘇錦畫,宋楠和秦子安總歸內力不弱,不容易着道,不過也要萬分小心,否則就只有送助攻的份。
所以夜間探訪的時候,宋楠只敢帶着蘇錦畫過去,暗衛們只能遠遠地跟着。
不過宋楠還挺樂意的,至少可以多摟一會兒,這邊摸摸那邊碰碰,蘇錦畫也不敢發聲把人扔出去,只能一個勁兒地瞪。
不過基本上每次回來都會被揍得很慘。看得暗衛們一陣唏噓不已。
但是多次探訪成效不大,幾乎看上去就是一個普通的琴館。所以臨近兩個月的時候,蘇錦畫有點着急。
“不急不急,”宋楠輕輕把蘇錦畫往懷中一帶,“還有五六天呢。”
蘇錦畫白了他一眼,“可是我們什麽都沒查到,我總覺得事情不可能就是控制那幾個百姓那麽簡單。”
“的确不會那麽簡單,不過,”宋楠慢悠悠地把玩懷中人散落在肩頭的黑發,“越臨近結束的時候越容易露出馬腳。”
“因為心急?”
“眼看事成,任誰都會焦躁激動起來吧?”宋楠勾起嘴角,“比如說我最近就很焦躁。”
然後毫不意外地,暗衛推門進來的時候,宋楠捂着半邊臉在床上打滾。
暗衛:……
“什麽事?”蘇錦畫問。
“最近在城外集結的武林人似乎有消散的趨勢,數量在逐漸減少。”暗衛道。
“好,下去吧。”蘇錦畫看着宋楠也沒有什麽要吩咐的架勢,便讓暗衛退下。
“小蘇蘇啊,最近你當女主人當得很得心應手嗎。”宋楠像塊狗皮膏藥一樣貼過來。
“……”蘇錦畫看着他并沒有任何紅腫跡象的臉頰,開始考慮要不要真的狠狠再扇一巴掌。
當夜
有的時候,蘇錦畫還是很佩服宋楠的,其實……要是他的那只手沒有在自己身上亂摸的話就更好了。
借着月光,二人看到了院子裏鬼鬼祟祟的人影,正快步走向前面的琴館。對視了一眼,二人施展輕功跟上。
由于不知敵我力量如何,所以二人跟得不算很近,避免打草驚蛇,只見前面的人影走進琴館,但是當二人跟着踏入琴館之時,絲毫不見人影。
琴館裏處處透露着詭異,頂部的吊燈,四壁上勾勒的圖案,還有地板上看似正常的木理條紋,在清冷的月光下無不閃現出攝人心魂的迷幻。
地板上有一處泛着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光澤,不帶絲毫迷暈的感覺,只是純粹清冷的月光,宋楠有點納悶,走過去仔細一看,是一種玉質的類似鱗片一樣的東西,宋楠想了想,将它收入袖中,心裏稍微有了點底。
二人在屋中觀察尋找許久,并沒有找到什麽蛛絲馬跡,又擔心有人來,打算離去的時候,聽見一點聲響從地板下面傳來,似乎是有人踩着石階一步步走上來。于是便快速地在屋頂找了處梁子,屏氣凝神地等着。
不多久,只見一個身影從地板上的一處暗格閃現,兩人從外面進來不見什麽守衛埋伏,整座琴館更是被暗衛們圍了起來,此人又是形單影只,放跑了這人以後再想有線索就難了。
思及此,二人心有靈犀地同時出手。那個身影明顯被吓了一跳,遲愣了片刻,正是這片刻的時間,宋楠封住她的啞穴,蘇錦畫制住了他。
交手的一剎那,宋楠皺了皺眉,第一反應是這是個姑娘,第二反應是這個姑娘簡直不要命,還好蘇錦畫出手夠快,否則麻煩至極。
這姑娘練的一身毒功,看程度內髒已經開始腐爛,再這樣下去估計不出半個月皮膚也要開始壞死。
真是太不要命了。
當宋楠提着戰利品和蘇錦畫一同出來的時候,暗衛們已經等得差點要沖進去了,畢竟今天夜探的時間有點長。
戰利品除了光靠瞪眼表示憤怒和鄙夷之外,并無法做出其他動作,因為蘇錦畫上來直接把手腳給扯脫臼了。宋楠看得有點冒冷汗,想想平時那樣蘇錦畫還是手下留情了,否則自己可能真的要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才能好。
所以說找個力氣太大的姑娘當媳婦還是要謹慎。
由于時間緊迫,當夜回來二人洗了把臉就開始審犯人。
暗衛們把那人臉上的蒙布去掉後,內心十分震撼地将人提了上來。
“孟瑤,你……為什麽?”
“果真是你。”宋楠波瀾不驚道,面對蘇錦畫的疑惑,向她展示手中的那片玉質鱗片,“你姐跟我說過,當時送給孟瑤的餞別禮上帶有這樣的碎片。”
有些奇怪的是,為什麽孟瑤,不,應該說是向可會戴上這樣的一條手鏈,難不成真覺得這有藥玉的功效?
宋楠心下有些疑惑。
而蘇錦畫再清楚不過了,那天她親眼看着她姐将那個手鏈送出去。這打消了她最後一絲希望。
眼前這個惡毒之人一定是孟瑤,或者說,當時的孟瑤。而不是什麽其他人冒充的假貨。
說實話,種種蛛絲馬跡指向的都是唯一一個人——孟瑤,這點蘇錦畫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意去相信,一個在你身邊做了兩年鄰居的,竟然是你的敵人。
當現在在這種情況下重逢,內心五味雜陳,也不知該說什麽好。
明明前些日子送走她的時候,還好好的,現在盡管容貌變化不大,但是眼神裏的陰毒是她之前從來沒有在那個孟瑤臉上看見過的。
“或者說,是毒醫向可吧。”宋楠擡手解了對方的啞穴。
由于手腳都脫臼,孟瑤,或者說向可只能如同爛泥一般被暗衛綁在木樁子上,勉強保持一個坐姿。
毒醫顧名思義,就是一個走上歪門邪道的醫生。善于運用巫蠱或者以命換命的方式治病,也不能說治不好人,但用的都是些傷天害理的法子,精通邪術,詭異地緊。而本人也是專門練邪功,五髒六腑內都是毒,出手便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人毒死,殺人于無形。在此之前,江湖往往都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想必也是故意隐藏身份,才借用了孟瑤這一名字在鎮裏紮根兩年的。
但是練毒功有個很大的特點,剛開始練的時候,一旦停下一日便會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成為一個普通人,這也就是為什麽之前的孟瑤幾乎感覺不到半分內力,但是練到一定程度以後,若是一旦停下,便會大量毒素一下子侵入周身血脈,當即死亡,而且死相極其慘不忍睹。
換句話說,要是她今夜被抓,明日沒有想法子逃走的話,明夜定會暴斃而亡。
“竟然沒中招?”向可惡毒的眼神看向蘇錦畫的手腕。
那個時候的桃木手鏈。
那果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蘇錦畫想起當日的離別,此刻竟然有些唏噓起來。
“之前那些毒人也是你弄出來的?”宋楠眉頭緊鎖。
“第一次是一年前,在山上設埋伏,沒弄到你和蘇錦年,反而把宋楠扯進來。”向可怨恨道。
“後來那天,好不容易弄到了一個西域那邊最好的,最難被發現的,最難治療的蠱毒,”向可緊握雙拳,指甲幾乎嵌入肉裏,“本來都準備好了,打算趁着蘇錦年不注意下在你身上的,結果倒好,又是宋楠你!跑出來攪局,那條破蛇沖過來把多好的蠱蟲吞掉!我還被那破蛇咬了一口!”
宋楠悠閑地喝茶,絲毫不在意對方的斥責。
只知道原本那條蛇是姐姐養着用來防毒蟲的,那天好說歹說讓我們帶上山。沒想到還有偵查刺探毒物的功能,當時姐姐已經思考得那麽嚴密了嗎?
蘇錦畫現在想來有些汗毛倒立。
“第二次,本來想抓蘇錦年的,沒想到又是宋楠和你!後來折回去,本來都快得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蛇再加上一個秦子安,事又黃了。”向可繼續咬牙切齒地說,“你們姐妹倆可真行,中原武林幾十年就出那麽一兩個能看的,全被你們霸占了。”
原來我只是屬于能看的行列……宋楠有些扶額。
“本來差點就要暴露了,情急之下只能拼死沖過去,被砍一刀換取信任,還好老天開眼,沒讓我死,哈哈哈——”向可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仰天瘋狂地大笑起來。散開的頭發,淩亂的衣服,哪兒還能看見之前那個喜歡吟詩品茶的孟瑤的影子。
蘇錦畫看着面前狀若瘋癫的向可,心下有些戚戚。
宋楠擡手一個茶杯飛過去,砸了向可一頭茶水,“繼續說。”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覺得為什麽孟瑤還會帶着那條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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