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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四人各自上了兩艘烏篷船,船家搖着船槳,緩緩地在小河裏前進。

烏篷船上只有一塊木板可以供游客坐,喬若萱和池磊并肩坐在木板上,她挨着邊沿坐,特意和他拉開了一些距離,盡量不碰到他,他們中間還留有二十公分的距離

池磊的那一雙大長腿在這仄逼的烏篷船上很難施展開,只能屈着,露出骨骼分明的腳踝。

喬若萱正襟危坐,心也跳的飛快。

“小萱。”

“嗯。”喬若萱偏頭看他。

“坐過來一點,別掉下去。”

喬若萱看了看他們之間的距離,再往他那邊移了一點距離,還是沒碰到他。但明顯能聞到他身上那一股淡淡的香味。

“看鏡頭,看鏡頭,小萱,大哥,看過來!”

喬若萱往前看,在他們前面的池婉正扭着身子,舉着單反給他們拍照,她對着鏡頭笑了笑。

池婉拍完了照,魏澤深舉着手機要和她合照,手臂虛搭在她背上。

喬若萱看着他們兩,小聲說:“我覺得澤深哥和婉婉姐還挺配的。”

池磊問:“怎樣判定配還是不配?”

“就是感覺。”

池磊看着比她矮一截的小姑娘,會心一笑。

喬若萱剛好對上他含笑的眉眼,一時之間,小鹿亂撞,耳朵紅的發燙,還好有頭發遮住了。她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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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船,四個人結伴在古鎮上散步拍照,還一塊吃了附近出名的小吃。

到下午五點,他們才從小鎮出來。喬若萱要回學校,明天是周一要上課,池婉說要回一趟醫院,兩人剛好順路,魏澤深堅持要送她們兩。

池磊回家的路和她們方向相反,在停車場就分開了。

喬若萱和池婉坐在車後座,兩人一塊翻着剛剛拍的照片,池婉指着和喬若萱的合照說:“這張好看。”

手指繼續劃,切換到下一張,是喬若萱和池磊在烏篷船上的照片,他們兩挨着坐在一起,那個時候正在聊着什麽,眼睛都是看着彼此的。

喬若萱還想多看幾眼,照片已經切換到下一張。

“婉婉姐,回去能把這些照片發給我嗎?”

“當然。”池婉繼續翻着照片,看到自己的照片時,猛地想起什麽,摸了摸脖子,“慘了,我的玉不見了。”

“嗯?什麽玉?”

“我今天戴在脖子上的,你看,拍這張照的時候還在的,後面的照片卻不在了。”

開車的魏澤深聽到了,“婉婉,不見了東西嗎?”

“嗯,丢了件很重要的東西。”池婉喊:“魏澤深,掉頭。”

“好。”魏澤深打了個方向盤,掉頭回去。

三個人回到停車場,又再次順着剛剛走過的地方找。

魏澤深邊走邊在地上搜尋,“婉婉,具體是在哪丢的?”

“我也不知道,我們上船之前拍的照片我脖子上還戴着的。”池婉查找着照片,看到底是哪張照片開始脖子上沒有玉的。

“應該是在我們搭船那段時間,這張是船上照的,玉已經不見了。”

“那我們回去搭船那裏。”

三個人跑着回去,距離他們搭船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要是掉在附近,可能早就被人撿了。

回到那個小渡口,五六個船家坐在烏篷船上等着生意,看到他們便熱絡地問要不要搭船游河。

喬若萱婉拒,說他們是來找東西的。

剛剛池婉搭的那艘烏篷船并不在這,極有可能是載着別的游客游河去了。

把渡口那塊地方認真看過,也沒看到類似玉的東西。

魏澤深看池婉那麽緊張,怕她找不到失望,安慰說:“婉婉,我有個朋友,家裏做玉器的,你說說外觀,絕對能做一塊一模一樣的給你。”

池婉沒理他。

喬若萱看到有一艘船回來了,“婉婉姐,你們搭的就是那艘。”

池婉看到了那個船家,她還記得,她招了招手,“大叔,你好,我有東西可能掉在你船上了,能上去找找嘛?”

撐船的船家問:“什麽東西?”

“一個玉墜子。”

“哦,原來是你的啊,我這都給你收着。”船家把船劃到岸邊,彎腰從小篷子裏拿出了那一條玉墜子項鏈,遞過去,“你看看,是不是你掉的?”

池婉接過看了看,“是這個,太謝謝你了。”

船家說:“我也沒注意誰丢的,不過怕客人回來找,所以一直放在這。”

魏澤深拿出錢包,抽了幾張百元鈔給船家,“這是給你的答謝費。”

船家忙擺手,“這我不收,你們掉了東西在我船上,我幫忙保管應該的。”

喬若萱覺得拾金不昧的人越來越少,今天見到了一個,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美好。

找到了玉墜子,他們三人折返。

回到車上,池婉把玉墜子放在手心裏,墜子上的銀鏈子已經斷了,所以才會掉。

喬若萱看着她手心的碧綠色玉墜子,整體像一個水滴,上面有一些紋路,她總覺得特別眼熟,特別熟。

她猛地想起什麽,她也有一塊這樣的,不過是白色的,那是上一世,池磊唯一送給她的東西,也不能說真正意義上的送,就是有一天她打掃,從他房間床頭櫃底下找到了這麽一塊玉,還給他的時候,他說:既然是你找到了,那就送給你。

後來,她一直當寶貝一樣收着。

為什麽池婉也有一塊差不多的?而且,看她剛剛的樣子,非常緊張這塊玉。

“婉婉姐,這玉對你有什麽特殊意義嗎?”喬若萱試探着問。

池婉說:“特殊倒不算特殊,這玉墜子是從我出生開始就跟着我的,意義比較重大。”

“嗯。”

“還好沒丢,剛才真是吓死我了。”池婉打開随身包收了起來,“我以後還是別戴了。”

池婉的這塊玉是從出生的時候跟着她的,那池磊那一塊呢,也是麽?

她大着膽子試探,“池磊哥好像也有這麽一塊。”

“嗯,每個池家的孩子都有。”池婉說:“其實也是因為他,所以才有這個習慣的,大哥是池家長子,爺爺給他取的名字有三個石,所以一出生就以玉石作為吉祥物,他那塊是和田玉,我的是青玉。”

所以池磊給她的那一塊玉就是名貴的和田玉,她一直都不知道,以為只是普通的一個墜子,沒想到那塊玉對他的意義那麽特殊。

但是,池磊為什麽那麽輕易的就給了她?

她不過是個傭人。

還是說,他其實根本不在乎那一塊玉?

——

“舍長,走了。”

喬若萱回過神,教室裏的人已經走了一半,講臺上的老師也走了,原來已經下課了。

張雯雯看她剛回過神的模樣,“原來你也有上課走神的時候啊。”

喬若萱笑了笑,“沒你多。”

“班長。”王哲星夾着書過來,“我跟一些師兄師姐收集了一些創業大賽評委喜歡問的問題,要不我們找個時間一起探讨一下。”

“好啊,你什麽時候有空?”

“你安排吧。”

喬若萱想了想,“下午兩節課,三點半之後你有時間嗎?”

“沒問題。”

喬若萱問了宿舍其他人,“你們呢?”

大家都點頭說好。

喬若萱說:“那就下午下課後,我們去湖邊的涼亭那邊讨論。”

張雯雯挽起喬若萱,“走,吃飯去了,我快餓暈了。”

喬若萱被張雯雯扯着往飯堂走,她注意到張雯雯脖子上也有一塊玉,是個佛像。

她現在快魔障了,一看到玉就想起了上一世池磊給她的那一塊。

“雯雯,你脖子上的玉你戴了多久?”

“蠻久了,我小學就開始戴。”張雯雯用手摸了摸脖子上那塊被紅繩穿起來的玉墜子,“聽我媽說因為我小時候總是生病,所以特意去廟裏求了一塊開了光的玉,後來我就好了,所以一直戴着。”

“嗯。”

張雯雯好奇,“舍長,你怎麽突然對玉感興趣啦?”

“沒什麽,我只是想起來以前也有一塊。”

“也是開過光的嗎?”

“不知道,別人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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