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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的小腦袋先是朝左看看,然後又朝右看看,動作悄咪咪的,像只偷油的小老鼠。
發現周圍沒人,辛迪轉身對着安吉莉娅招招手,示意她跟上。
安吉莉娅:......
“安吉莉娅,快點,現在還沒人發現,我知道你不想讓別人認出你。”
是的,但我們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走出去,而不是像現在做賊一樣。
安吉莉娅在心裏這麽想,但是動作還是配合着辛迪。
回到主辦方給他們安排的房間的時候,辛迪正好看見她昨天晚上臨時抱佛腳看的那幾本書,手拍拍封面,辛迪感嘆地說:
“安吉爾,幸好你昨天拿了這些書給我看,不然,我說不定還拿不到現在的成績呢!”
剛才的結束的第一場,辛迪的最終名次是第10名,對于她來說,已經算是超長發揮的結果。
辛迪覺得,或許就是因為昨天晚上安吉爾要她看的那幾本書的功勞。
“安吉爾,你是怎麽猜到他們會考這個的啊!”到現在辛迪都覺得神奇。
“不用猜,穩定劑本來就是馭靈師的必考內容,就算是高賽也不可能繞過去,最多換了個形式。”
“至于濃度的側重方向,其實實質的考點就是對附靈草的提純和分解,它能根本反應一個馭靈師的感控能力,所以既是基礎,又是重點難點,高賽會考并不奇怪,很多人應該都已經猜到了。”
辛迪靠在椅子上抽了抽嘴角,心想,那我怎麽猜不到。
“至于你現在拿到的成績”安吉莉娅微微一笑,“那就是你真實的水平啊!”
“真,真的嗎?”辛迪有點不敢相信。
“制作穩定劑本來就不是一天兩天的功夫”安吉莉娅反問了一句,“你看一個晚上的書就能讓你制作的穩定劑等級從B級提升到A級嗎?”
這怎麽可能,辛迪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然後她就明白過來了。
她感嘆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這麽說,我是完全憑自己的實力拿到這個名次的了,我什麽時候變這麽厲害了?”
安吉莉娅失笑。
“哎,安吉爾,那你再猜猜明天第二場會考什麽呗?”
“.....你還真把我當做預言家了!”安吉莉娅起身換了件衣服,淡淡丢下一句話,轉身去了浴室:“你與其猜測明天考什麽這種沒意義的問題,不如好好睡一覺。”
“好吧”辛迪盯着安吉莉娅的背影,還是忍不住抱怨,“安吉爾你真沒勁。”
浴室裏傳來安吉莉娅平淡的話:
“真遺憾你發現了這點。”
等安吉莉娅出來的時候,辛迪正趴在床上,小腿微微搖晃,她的面前放着光腦,看着屏幕上的東西,時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
安吉莉娅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她穿着睡衣,柔順的金發披散在肩上,靠到床的另一邊,安吉莉娅并不着急睡覺,而是對着床頭燈的光,拿起一本書來看。
“安吉爾,你看了星網了嗎,上面的人都是在誇你哎~”
安吉莉娅翻過一頁書:“沒看。”
“競賽的第一場我們聯邦進入前十的人竟然比帝國還多了一位,這個開場不錯啊!”
安吉莉娅:“嗯。”
辛迪自顧自說了幾句,覺得旁邊的人反應冷淡,頓時不滿意了,“你在看什麽?”
安吉莉娅将書的封皮翻過來給她看。
“聯邦軍事理論以及局勢分析?”辛迪的聲音高高揚起,還帶着不敢置信。
“不是....安吉爾,明天就是競賽的第二場,你好歹給個面子看些專業書吧!”辛迪無奈道。
安吉莉娅看了她一眼,問:
“專業書不是早在學校就已經看完了嗎?”
藍色的眼睛充滿着純淨的疑問。
辛迪一噎。
心想,那也不至于你在競賽前夕看個軍事理論吶~
不過對着安吉爾這話說了也是白說,兩人相處這麽多年,辛迪十分清楚我們克裏斯小姐的閱讀興趣有多麽廣泛。
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從深奧的專業書籍到偏僻的冷門典藏。
有一回辛迪甚至還看見安吉捧着一本《蟲族的配偶與繁衍》看得津津有味。
那才叫驚人眼球。
相比之下,辛迪覺得這回的軍事理論也不算什麽了。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想到剛才在光腦上看到的東西,突然支起腦袋,饒有興趣的說:
“哎安吉爾,你說那尖叫雞現在會是個什麽心情,瞧當初她那趾高氣昂的樣子,估計就是瞄着第一去的吧,結果....啧啧。”
高賽不愧就是高賽,能人輩出,那公主考的九十分其實已經相當不錯,可誰能想到後面的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她最後還前十都沒進呢!
而且正正好排在辛迪的後面。
當時辛迪看見的時候差點忍不住叫了一聲好。
目光瞥見辛迪抱着被子笑得賊兮兮,安吉莉娅忍不住打擊她:“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叫什麽嗎?”
“什麽?”
安吉莉娅嘴角一勾,藍色的眼睛裏藏着點笑意:
“小人得志。”
辛迪:“......”
第二天來禮堂的人絲毫沒有減少,甚至因為昨天知道了第一場拿到第一的不是他們帝國,而是聯邦的女生後,這些帝國人就更想看看,那個以絕對遠超的分數力壓衆人的女生到底長什麽樣子。
關鍵是,她第二場的發揮還能像昨天那樣出色嗎?
在星網的相關板塊上,有一個帖子從昨天開始就占據了首頁最頂端的位置,并且一直沒掉下來過。
那是一個投票貼。
投票的就是:
——猜一猜安吉莉娅克裏斯小姐在高賽賽場上,能不能像初賽一樣,一騎絕塵,延續輝煌。
然後下面是選項:
能(48%)
不能(52%)
從人數上看,選擇不能的人比選擇能的人要多一些。
這也是正常的,在他們的觀念中,就算克裏斯獲獎無數,天賦頂級,是難得的人才,可是拿到聯邦初賽的金獎和拿到高賽的金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
高賽,可是将聯邦與帝國兩個國家的天才馭靈師放在一起比啊!
就算克裏斯的天賦在聯邦能名列前茅,放到帝國,她也依然可以嗎?
很多人對此保持懷疑态度。
而另一部分選擇能的人絕大多數都來自聯邦,其實有相當一部分人是被安吉莉娅曾經打臉過的。
那些人在心裏惆悵的想,從索瑪星到中央主星,多少人看着這個小姑娘走到今天,當初在初賽上,幾乎是所有人都不看好她能贏過成名已經的天才雅爾布,結果事實是什麽呢!
壓雅爾布贏的人最後輸得連褲子都沒有。
極少部分壓克裏斯贏的人卻賺了個盆滿缽滿。
沒見着初賽之後克裏斯就穩壓着雅爾布一頭麽!
很多看着她走來的聯邦人覺得這個小姑娘身上就是有創造奇跡的本領。
第一場閃瞎人眼的分數就更加堅定了他們這份認知。
瞧瞧那些帝國人難看的臉色吧!
爽,太爽了!
賭,就跟他們賭!
就要賭克裏斯小姐能拿金獎!
聯邦人看着那些帝國佬,在心裏想,叫你橫,叫你趾高氣昂,看最後輸不死你!
外界的喧鬧紛争影響不到這些學生們,他們現在正在忐忑地等待第二場的競賽開始。
而今,放眼望去,此時在等候大廳的人數已經比一開始的時候少了許多。
當時評分為零的人最終都淘汰了出去。
安吉莉娅與辛迪坐在一起,辛迪正在說着話,突然她的聲音一頓。
安吉莉娅看着她目光停在一個方向,也跟着看了過去。
然後就與一對漆黑的眸子對上了。
萊西對她們微微一笑,步子也停了下來。
她是正好從安吉莉娅她們旁邊走過,想找找空的位子,結果兩人就這樣看了過來,她再這麽走了就顯得非常不好。
辛迪旁邊的确還有個位置,只是,要她坐在辛迪旁邊....
萊西知道,辛迪可是一直看她不順眼來着。
安吉莉娅何等敏銳,藍眸一掃就看見了萊西臉上的躊躇,她推了推旁邊的辛迪,示意她坐到旁邊空的位置上。
辛迪鼓了鼓嘴,到底什麽也沒說,讓開了位置。
然後安吉莉娅坐到她的位置上。
現在安吉莉娅剛才坐的位子就空了出來,安吉莉娅仰頭對着辛迪微微一笑。
“你坐這裏吧!”
萊西這麽多年過來,早已不是當初那個敏感自卑的女孩,看見安吉莉娅的動作,她點點頭,大大方方的坐了下來。
“還沒恭喜你第一場拿了那麽好的成績。”萊西說。
安吉莉娅說了一聲謝謝,語氣平和,除此之外聽不出多餘的情緒。
萊西一笑,心想安吉莉娅總是如此,她很優秀,而且是優秀到別人難以觸摸的程度。
曾經在索瑪初級學院時,彼時三人還沒有鬧崩,萊西經常能聽到別人誇安吉莉娅,那時的安吉還沒有長成現在這樣清純靜美的樣子,只是也已經十分耀眼,對于別人的誇獎,她從來都都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謝謝。
那時候的她覺得安吉莉娅寵辱不驚。
直到後來來到中央主星,見識了各種各樣的天才,她才恍然明白,并不是寵辱不驚,也不是安吉莉娅養氣功夫到位,而是對于一些真正優秀站在頂端的人來說,外界的肯定與否真的不是一件值得他們放在心上的事。
——他們不需要外界的認同來獲得自我價值感。
所以對于誇獎,清淡的一句謝謝就已經足夠。
或者說,僅此而已。
“對了,還有辛迪,也恭喜你進了前十。”萊西說。
辛迪抿了抿唇,剛想習慣性地頂回去,只是腦中不知怎地就想到安吉爾曾經說的,“你對她太苛刻了”,最終辛迪偏過頭,別別扭扭說了一句謝謝。
安吉莉娅眸中劃過一絲笑意。
三人随意地聊着天,直到,等候大廳的提示紅燈亮起。
所以人心中一凜,他們知道,一旦這個聲音響起,就說明,到了第二輪進場的時候了。
從直播窗口中可以看出,這些學生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一個非常寬闊的房間,房間內燈光并不明亮,除了一些必需的椅子之外,在房間的正中央,還有一個用透明材質建造的隔離室。
衆人心中詫異,光看場景,他們實在猜不到第二場到底要考什麽。
來給衆人解說的依然是敖文。
也就是第一場的那個大胡子監考官。
實際上,上一場說是監考,其實這位大佬全程都在睡覺,也不知道是他十分鐘愛在考場上睡覺這項運動,還是高賽的舉辦方十分信重他,反正他依然是第二場的監考官。
看他面相十分威嚴,不用說話也能叫人忍不住噤聲害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點主辦方才挑中了他,有些人私下這麽嘀咕。
敖文天生長着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他淡淡掃了衆人一眼,偌大的房間內所有的雜音就像被屏蔽一樣一下子消失不見。
“看見了我身後的這個透明屏蔽室了嗎?你們可以清楚的看見裏面的情況。”
誰沒有看見,因為房間燈光點的不多,算不上明亮,甚至有些昏暗,可是這間透明屋子裏卻是燈光大亮,讓人想不注意都難。
“接下來你們的比賽就會在這個透明房間內進行,而你們比賽的內容,是這個——”
敖文将手掌展開,露出裏面握着的東西。
在燈光的映照下,衆人清楚的看見了他的掌心躺着一枚不超過指甲蓋寬的晶狀小球,小球呈現出藍寶石一樣剔透的光澤。
這是.....
“是精神力控制球。”
安吉莉娅的聲音很小,除了坐在她旁邊的辛迪和萊西,幾乎沒有人能聽見。
“可我記得精神力控制球看起來似乎并不是這樣?”萊西奇怪的問,她并不是質疑安吉莉娅,只是單純地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精神力控制球,這個東西在外面當然不會常見,但是萊西卻并不陌生,或者說,在座能代表她們各自的學校,代表聯邦與帝國來參賽的學生們都不會陌生。
——能夠被無形的精神力直接作用,用以鍛煉精神力的特制物品。
換句好理解的話說,精神力這種東西,衆人可以“感應”,但是用肉眼卻無法觀看。
它是一種介于虛無但又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平時不可以具現化,但是精神力控制球卻因為其特制的材料,能夠被精神力直接觸碰。
也就是說,如果你把精神力想象成一只手,這只手就可以把這樣的精神力控制球給“拿”起來。
而同時,在“拿”或是說是“托載”的過程中,精神力控制球會給這只“手”施加無形的壓力,從而起到鍛煉精神力的作用。
而萊西之所以對這個精神力控制球印象這麽清晰,是因為,它曾經是索瑪星上馭靈師從業考試的實操內容。
這樣黑科技的東西,在曾經的索瑪星,或者說,初級學院圈子中并不常見,或許也只有出身于克裏斯家這樣的大貴族才可以接觸。
也正是因為這樣,她當初在星網上發表過一些少年無知的內容,從而引發了一系列讓她至今都不願意回想的事。
安吉莉娅平靜的話語讓萊西從思緒中回歸,只聽她說:
“并不是普通的精神力控制球,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強化版,沒看見它已經不需要配套那種笨重的儀器了嗎?”
萊西恍然,這個房間除了中間明亮的屏蔽室外并沒有其他儀器。
将視線看向那個透明的房間,萊西啞然的問:“是那個?”
這回的精神力控制球難道與屏蔽室有關聯?
安吉莉娅不置可否的點點頭。
辛迪聽着兩人對話,嘀咕了一句:“又是這種稀裏古怪的東西,感覺第二場的題目更變态了。”
三人說話間,上面的敖文也給衆人公布了答案。
“這個東西你們并不陌生,它可以說是,升級版的精神力控制球。”
果然與安吉莉娅說的一模一樣。
“你們需要做的,其實只有兩件事。”
迎着着這些考生的目光,大胡子眼眸深沉。
“第一件,數。”
他在旁邊的指揮臺上按下了一個按鈕,房間中頓時傳來一陣聲響,像是珠玉滾動相撞發出的敲擊聲。
只見那間屏蔽室的邊緣突然開了一圈口子,然後從裏面嘩啦啦滾出一地的精神力控制球。
敖文将手中的藍色小球舉高了一些,“數,在控制球停止滾動之前數出它的數量。”
這是一個靠肉眼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毫無疑問,這一項考的這些馭靈師的精神力和感知力。
衆人看着幾乎密密麻麻鋪滿了整間屏蔽室的藍色小球,突然覺得自己的腦仁開始陣陣的發疼。
就像是看不見這些學生扭曲的表情一樣,大胡子敖文淡定地繼續說:
“當然,控制這些小球數量的總共有四個閥門,我剛才的演示已經打開了所有的閥門,而你們,自然是量力而行,畢竟——”
“你們最終數出來的數量只有一個正确答案,對了就得分,不對,就沒分。”
這話一說,底下的學生臉上的表情扭曲得更加厲害。
大胡子的話說的非常簡單,只有一個意思。
翻譯一下,就是說,你們要有自知之明,自個兒有多少斤兩自個兒掂量清楚,只能數出一個閥門的數量就別開兩個閥門,不然到最後,數錯了,一分都沒有也別怨別人,那就只能說是自己活該。
哦,像是怕自己說的話分量還不夠重似的,敖文又補刀了一句。
“基礎分值是100,在此基礎上,你們最終的得分就是100乘以你們所開閥門的數量。”
也就是說,只開一個閥門,分數是100*1,開兩個,就是100*2,以此類推。
100/200/300/400
分值拉得這樣大,最終要如何抉擇簡直成了一個令人頭禿的問題。
你要是想求穩,只開一個閥門,這樣至少還有個保底100分,但同時你就要接受別人的分數呈倍數的超過你。
你要是想冒險一把,就要接受一旦數錯,連最後的100都沒有的風險。
像是在等待這些學生消化他說的話,過了一會兒,敖文才繼續說:
“剛才是第一件事,數,而你們要做的第二件事,就是,拿。”
他又按下一個按鈕,衆人就見一個剛才屏蔽室邊緣的口子再次打開,只不過這次出現的不是精神力控制球,而是類似于支架一樣的東西。
支架上面有着一排排球形凹槽,看大小正好能将精神力控制球放上去。
“拿,就是你們用精神力将這些控制球‘拿’起來,然後放到旁邊的存儲架上,還是那句話,能拿多少看你們自己,量力而行。”
“因為,要是中途控制球不小心掉了,這一項的分數就會清零。”
底下的考生:......
他們一個個木着臉,心裏卻在破口大罵這個出題的人,這人是變态吧!
看似簡單的兩個項目,卻處處都藏着陷阱,每一個陷阱都是一個致命的選擇,只要選錯一件,最終的結果就是你的競争對手将會給你拉開巨大的分差。
要是在場的學生中有選擇恐懼症的,哦,傑拉,這簡直是能給人逼瘋的節奏。
你說說,能出出這樣考題的人不是心理變态是什麽?
敖文自然聽不到這些學生心中的怒罵,他平時沉默寡言,乍然說了這麽些話,心裏覺得有些累。
拉開旁邊的椅子,敖文坐了下來,順便還喝了口水潤潤喉嚨。
“規則說完了,現在就開始吧!”
說完不等考生反應,啪嗒一聲摁下一個按鈕,衆人就見到透明屏蔽室頂上的提示綠燈叮地一聲亮起。
這,這就開始啦?
敖文指了指旁邊的顯示屏,“抽到誰的編號,誰就進去。”
考生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見顯示屏上各種數字開始瘋狂地翻滾,就跟抽獎一樣,最終停在了16這個數字上。
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第一個上場的人肯定是個倒黴蛋。
敖文撇了一眼顯示屏,淡淡道:
“16號。”
這個16號倒黴蛋面如菜色的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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