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汪汪汪
當威風堂堂說:
汪汪汪汪嗚汪汪汪汪嗚嗚。
它就是在說:
江連闕真他娘的太帥了太帥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英俊的男人。
——《江公子尬撩日記》
秦顏對于“父親”的記憶,一直很稀薄。
他成為影帝其實是這幾年的事,在她更早一些的記憶裏,他的事業處于上升期,三天兩頭到處跑,不怎麽有時間管自己,也從不出席家長會。
那時家裏的阿姨三天兩頭來回換,名義上照顧她衣食起居,其實沒什麽個人感情。所以這麽多年秦時頂着個父親的名字,實際上她都是獨自在生活。
“沒有呀。”思緒從天邊飛回來,秦顏坐在地板上,給威風堂堂順毛,“我剛剛做完作業,正打算去洗澡。”
“我已經回國了,但暫時還回不了明裏市。”秦時說,“明天下午在B市有個新電影的見面會,現在正打算轉機過去,趁着下飛機,給你打個電話。”
“嗯。”威風堂堂毛茸茸熱乎乎,秦顏抱着它揉耳朵,“那爸爸路上小心一點,轉機的時間長嗎?長的話,先休息一會兒吧。”
話裏話外的客套讓他覺得這女兒不是親生的,秦時頭疼:“秦顏,你不想我嗎?”
秦顏撸毛的手一頓,唇崩成一條線。
威風堂堂若有所覺,擡頭看她,一拱一拱地蹭她的手。
沉默一會兒,她有些負氣地道:“不是很多地方都能見到嗎?”
地鐵的宣傳欄,公交車站的廣告牌,微博的熱搜榜,娛樂新聞的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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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秦時前幾年的名氣不如現在,但他從沒有真正地冷過,公司壓在他身上的宣傳一直鋪天蓋地,她想看什麽見不到?
秦時啞口無言:“小顏,小姑娘這樣子,很不可愛的。”
秦顏不說話了。
“好吧,你好像不是太想我……但是,我很想你啊。”
秦顏呼吸一滞。
父親在那頭低低地笑:“給你打電話之前我聯系過池素,聽他說,你最近在試着重新學習小提琴?”
氣血往腦子裏沖,秦顏生怕他爸下一句話又來個“那要不要回濱川市”。但好在沒有,秦影帝止住笑,一本正經地道:“你也馬上就要成年了,喜歡什麽就去做什麽吧,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小秦顏。”
秦顏睜大眼。
夜裏撲在窗戶上的風,好像都漸漸停了下來。
但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對:“我的生日還有挺長一段時間呢……”
兩個月。
“而且,也不是十八歲啊……”是十七歲。
電話那頭陷入沉默。
半晌,親爹尴尬地撓撓臉:“你……你就當我提前祝你……生日快樂吧。”
“提前一年?”秦顏不依不饒。
話筒裏傳來助理的登機提示,秦時屏息聽了兩句,趕緊結束這段死亡對話:“哎喲我不跟你說了,小顏,早點睡啊,晚安。”
秦顏剛一張嘴,他就挂了電話。
“挂電話倒是很快……”她有點兒生氣。
坐在地板上,抱着手看着哈哈吐氣的大狗子。
狗子毫無所覺地蹲着,眼睛亮晶晶。
秦顏瞅着它,認真地問:“江連闕是不是也這樣,想起你就摸摸你,想不起來的時候就扔到一邊?”
“汪汪嗚汪。”威風堂堂眨着小黑豆眼。
“說人話。”秦顏抱住它的脖子,威脅道,“我聽不懂方言,以後在我家都要說普通話知不知道?不然我會生氣的哦。”
威風堂堂一臉驚恐:“汪汪汪汪嗚汪,汪汪嗚?”
秦顏笑眯眯,這回她聽懂了。
它說的一定是,“你也太強人所難了,我只是條狗而已啊為什麽要為難我?”
一定是。
***
一直到開學考結束,秦顏都沒再見到江連闕和駱亦卿。
江連闕怕傳染她水痘,囑托她不用上樓,每天的卷子和習題都直接放在樓下的郵箱就行,他晚上出門散步時再去取。
秦顏猶豫了一下沒告訴他,其實她小時候得過水痘了,不怕被他傳染。只不過他有言在先,她覺得自己沒什麽特地開口的必要。
不僅如此,她還每天都能收到江公子的短信慰問:[小朋友,你到家了沒有呀?]
秦顏靠在沙發上,順手回:[到了。]
[這麽快?]
就在隔壁,能不快嗎。
[瀚城小區離市中心還挺遠的,麻煩你每天跑一趟呀。]
秦顏沉默一陣:[沒事,不麻煩。]
她有點兒懷疑,江連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這兩棟樓緊挨着,還都是三十四層。要是能在空中拉條線,他們的距離應該不超過十米。
其實江連闕是真的不知道。
他的注意力全在癢上。
醫生給他開的藥內外兼服,雖然見效快,但水痘的癢無法抵擋。他每天都坐在鋼琴前,企圖通過練琴轉移注意力,可不管什麽曲子落到手裏,最後都成了《癢》。
癢……啊……
沈稚子打電話來時,江連闕正站在鏡子前糾結,癢,想撓,但是不敢碰,萬一不小心毀了那張英俊得一逼的臉,得讓多少懷春少女失智。
“喂,江江。”沈稚子聲音清脆,“你水痘好點兒了嗎?”
其實已經消下去不少了,但……
“如果感覺不到癢,可能幸福指數會稍微高一丢丢。”
“那如果我這邊有好消息,你會不會開心點兒?”沈稚子坐在泳池旁玩兒水,腳尖揚起水花,“我幫你約到那個設計師,高不高興?”
江連闕一頓,“真的?”
“當然了,我是誰?”
江公子毫不猶豫地接話:“你是明裏附中沈三爺啊!”
“閉嘴!”沈稚子惱羞成怒,她最讨厭別人提她這個外號,恨不得順着電話線過去打爆他的頭,“時間就這個周末,她下周就要回上海了,我幫你約在‘錦色’概念店,那店雖說不是她本人開的,但布料什麽的都齊全,你要定衣服的話會方便很多——你如果想見她的話,周末上午十一點鐘準時滾過來!”
嘟嘟嘟。
“……”
跟江連闕不太一樣,沈家是真正的書香門第,沈稚子的爺爺是圍棋國手,母親曾經是京劇演員,就連小時候給她啓蒙、教她寫毛筆字的那位老師,都是國內數一數二的書法大家。
但是……
“啧。”江連闕感慨,“這麽兇,敗壞家風。”
撇着嘴切換一個對話框,江公子畫風突變,春風滿面:[秦姑娘,你下周五有空嗎?]
[應該有吧……]怎麽突然叫起秦姑娘來了?
[我們學校下周五,有一場三中對附中的籃球賽。]沒什麽別的意思,單純覺得跟江公子比較配而已,[準備好久了,你來看嗎?]
秦顏想了想,下周五……
目光一轉落到日歷上,看到那個日子被紅筆重重地圈了出來。
咦……短暫地怔了怔,她馬上反應過來,那天是……
是樂正謙決賽的日子?
秦顏的心漏跳一拍。
[我可能不一定有空诶……]
江連闕有些失望:[有別的事嗎?能不能推?]
秦顏張張嘴,不知道怎麽回複。
少年只是太熱忱,她竟然也會覺得難以招架。
[我到時候,盡量試試看吧……]
最後給了這樣含糊的回答。
開學第一周,僅僅考試就考了三天,剩下兩天各科老師講講試卷,改完錯題,就又是一個明亮的周末。
秦顏陪顧笑悠去逛街。
說是陪她,其實秦顏自己要買的東西更多。回到明裏市之後有許多細碎的生活用品都需要重新購置,她總是忘記要買什麽,到頭來還得益于顧笑悠的提醒。
“香皂呢?”擺在玻璃架子上的手工皂形态各異,顧笑悠撿起一只小黃鴨,“雖然看起來很不實用,但這種造型讓人很想買。”
秦顏笑笑:“那只熊貓是牛奶味的,你聞聞看。”
“真的嗎?”顧笑悠驚喜地拿起來,嗅一嗅,“這個确實好聞,白熊是檸檬味,沙皮狗是巧克力味的,我們可以多買幾個回去送……小顏?”
“啊?”秦顏連忙回過神,将放遠的目光收回來,“怎麽了?”
“你在看什麽?”顧笑悠順着她剛剛的眼神往外看,商城裏人來人往,熙熙攘攘,沒什麽特別的。
“沒事,可能是我眼花了。”
付錢買了幾塊小香皂,她們一起往外走。
周末商場裏人多,顧笑悠覺得秦顏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安慰她:“你是不是在擔心開學考的成績?其實楊老師雖然有點難搞,但你只要一切話茬順着她說,她就不會太刁難……咦!”
秦顏突然一把攥住她,把她拉到柱子後。
呼吸不暢,胸膛劇烈起伏。
顧笑悠以為她看見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想想就刺激得不行,她忍不住,小聲問:“喂,你看見什麽了?有人拿着槍?還是誰……”
“江連闕。”秦顏說,“我看見江連闕了。”
顧笑悠微怔,順着她的目光望過去。
目光落地處,放着一面鏡子,正好對着她倆背面的方向。鏡子裏的少年身形高大,戴着擋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口罩和墨鏡,但認識他的人仍然能認出,那是江連闕。
站在他面前的女生穿着米黃色呢子背帶裙,質地柔軟,看起來很乖。她正在幫他試一頂毛線帽,惡作劇般地朝下拉,被少年一個栗暴制止住。
仿佛親密無間。
秦顏沒有看錯。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下意識想躲,但她一看見他牽着個女生,腦子裏就有點兒亂。
這是她第二次見到那個女生了,上一次是在書店裏,她看見她踮起腳尖,撲上去擁抱他。
沒來由地,秦顏突然想起那天考試時,從江連闕日記本裏掉出來的那張紙。
他覺得可愛的,那個人……就是這個女生嗎?
作者有話要說: 秦顏的OS:啊,她看起來好乖 QAQ
江連闕:呵。
沈稚子:呵。
===
下夾子之後恢複晚七點更新啦~ 謝謝你們體諒,揉揉揉 QUQ
月底忙到吐血,我放的一定是個假寒假 TAT
等我把月底的事全做完,下個月我們來日六千吧 =皿= ……[flag紅旗不倒
===
謝謝可愛多們請我吃糖,一人吧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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