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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雪燦,闵世伊和鄭善宇為了接下來的音樂遂行考試,而組成三人合奏組合,表演的曲目就是《Troublemaker》的改編。
然而尹雪燦由于海外公演,沒能及時回到學校和闵世伊,鄭善宇彙合。于是兩人決定臨時改變曲目表演,這一幕恰好被急忙趕回學校的尹雪燦看到,導致他認為自己被他們兩人聯手背叛,從而怒火中燒。尹雪燦當着全班的面當場改編《輕眠》的歌詞。
他看着闵世伊,眼裏全是譏諷:“少女,你那依舊暗淡的眼神,帶着憤怒,那深邃而冰冷的心,願意聽我說說嗎?”
流暢的鋼琴節奏成功調動起現場氛圍,全場視線都集中在尹雪燦身上。
然而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的眼裏只能看見她:“你愛着,你只愛着自己。傻瓜啊,雖然我愛着你,但人生是自己一個人的。現在還只會埋怨別人,說你沒有錯,好好聽你內心的聲音吧。”
可是對于闵世伊來說,《輕眠》不僅是她父親的作品,對她本人也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但是現在歌詞卻被尹雪燦改編得亂七八糟,讓她認為這不僅是對她逝世父親的侮辱,更證明尹雪燦天生不會尊重他人。
闵世找到尹雪燦的保姆車,對在車內休息的經紀人阿洪說:“把尹雪燦那個混蛋叫過來!”
經紀人阿洪見她眼睛發紅,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憤怒,他就知道尹雪燦可能又哪裏做錯事,惹惱這位同桌小夥伴了。他在心裏嘆氣連連,想說中二期的熊孩子真不好帶,但他還是給尹雪燦發了一條短信喊他過來。
不多時,尹雪燦出現。他一副自己大獲全勝,得意洋洋的樣子:“怎麽?要向我道歉嗎?”
闵世伊被他恬不知恥的嘴臉刺激,小臉漲得通紅,氣得渾身發抖:“你才是要道歉的那個人!我從來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我真是一直以來都看錯你了!無恥!下作!小偷!”
她揚手欲扇尹雪燦的右臉,卻被對方反抓住手腕,一時之間兩人僵持不下。
眼見闵世伊的音量越來越高,經紀人阿洪怕會有人注意到這裏,急忙拉開車門,把拽着闵世伊手腕的尹雪燦,兩個人一同推進車內。
現在這姿勢就有點尴尬了,蓋因尹雪燦倒在保姆車的座位上,而闵世伊伏在他身上,兩個人的身子緊緊貼着,他幾乎都要忘記現下的境地,在一瞬間有點心神蕩漾。
闵世伊狠狠的瞪着尹雪燦:“那是我的歌,你有什麽權利唱?”
尹雪燦一聲冷笑:“你的歌?我記得你說過那是你爸爸的歌吧?怎麽?想要版權費?告訴他,因為先使用後付費,我很抱歉!銀行賬號是多少?我現在就給他支付著作費,這樣總行了吧?!”
他越說越激動,嗓門也不自覺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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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背叛的人是他尹雪燦,是闵世伊和鄭善宇一齊把他抛下,為什麽她還有臉對他發脾氣?
對于尹雪燦來說,被遺棄是他不可觸碰的禁區。
他是從小就在福利院長大的孤兒,後來被條件優越的家庭收養。這個秘密,他只告訴過童年最要好的小夥伴鄭善宇,可是懵懂不知事的鄭善宇轉頭就把這件事告訴了他的家裏人。
在尹雪燦是被收養的消息傳開後,收養他的家庭因為忍受不了周圍領居的非議,将他送回福利院。即使後來他又重新被收養了,可是他的心裏,永遠會記得自己在收養後又被送回福利院的那一天。
當初明明要說好一起表演,可是這兩個人卻不相信他能及時從海外趕回來,而決定擅自表演,這不是背叛嗎?他難道不是又一次被遺棄了嗎?
尹雪燦露出輕蔑的笑容:“無話可說了,是嗎?”
闵世伊的眼淚,毫無預警的落下,滴在尹雪燦的臉上,反倒讓他心煩意亂起來,他最看不得女人的眼淚了。他無意識的松開闵世伊的手腕,表情像是因為做錯事而心生恐懼的小孩子:“呀,闵世伊,你哭什麽?你不要哭啊,你這樣弄得我像壞人一樣。”
闵世伊吸了吸鼻子,努力的想要把情緒控制住,然而眼睛依舊跟小兔子的眼睛一樣紅:“我爸已經死了,你的錢彙給他也沒用。”
尹雪燦一愣,他忽然明白自己剛剛确實是做錯了。
當初他就是看在《輕眠》是闵世伊爸爸的歌,所以才故意在大庭廣衆之下改編歌詞表演,為的就是要報複闵世伊和鄭善宇。可如果這首歌是她爸爸的遺作,那麽他把歌詞改編得那樣糟糕,是對創作人的不尊重。
同為創作人,尹雪燦明白那種自己心血被糟蹋的憤怒。
他見闵世伊從自己身上坐起,準備要離開的樣子,尹雪燦的直覺,促使他伸出手拉住即将離開的闵世伊,她一臉冷漠的回頭。
這一次,尹雪燦的語氣很嚴肅,“對不起,闵世伊。”
金元錫舉起手裏的對講機:“OK!CUT!”
龍竣亨和任貞雅同時面露如釋重負,他倆現在這個女上男下的姿勢,怎麽看都有點暧昧和尴尬,導演金沅錫這一聲‘CUT’無異于救人于水火之中。
任貞雅有些不安的動了動,輕聲說道:“希望剛才沒有壓傷你。”
龍竣亨忙不疊搖頭否認:“沒有,你很輕。”
見任貞雅先他一步離開車內,龍竣亨才慢慢坐起來。
他必須得承認在剛才拍戲的時候,他曾在片刻之間是心猿意馬過的。畢竟任貞雅長得好看,還有那貼在自己胸膛前軟軟的觸感,作為男人,龍竣亨也不免有一點想入非非,但他馬上用專業态度克制住這種邪念。
等龍竣亨一下車,在《Monstar》裏飾演女二,但目前戲份很少的金多熙,爽朗的上前一拍他的肩膀,對着他擠眉弄眼。
“幹什麽?”龍竣亨瞥了她一眼。
金多熙挑起眉,像在吃醋又像在羨慕:“和那位大演員搭檔,你可是豔福不淺啊,你沒有看過《銀嬌》那部19禁電影嗎?她在裏面身材可好了。”
“你想太多了。”裝作要去補妝,龍竣亨敷衍一句,大步流星的走開,心裏對金多熙的話有點不知滋味,更準确的說是嗝應。
他和具荷拉分手已經是一個月前的事了。
或許是因為一早就有預感到會分手的心理準備,所以在真的分開之後,他并沒有多麽的痛苦,再加上忙碌的拍攝,他也分不出時間去想具何拉,是直到媒體和粉絲蜂擁而至的‘關心’,才讓他深切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經和她分開了。
不過媒體也不是沒有正事可做,只能天天盯着他,當初像鬣狗一樣圍在片場的記者們,如今大部分都不見了。
在《Monstar》劇組和大家朝夕相處之間,龍竣亨漸漸注意起任貞雅這個人。
一開始他對于她的認知,只停留在大勢新人女演員這個淺顯的層面,後來注意到她過硬的名品演技,龍竣亨也不過是在心裏驚贊她的實力。
而且他有一種莫名的直覺,任貞雅并不像她表面那樣好接近,所以他可以無所顧忌的和飾演男二的姜何那,女二的金多熙在片場談笑打鬧,卻不會去打擾靜坐閱讀劇本的任貞雅,除非是公事上的對戲排練。
會改變這種念頭,大概是從無意中偷聽到她那次的通話吧,龍竣亨再也不能把她當作演員任貞雅單純看待。
韓國男人對于柔弱的女人,尤其是柔弱的女人,是很容易産生憐惜的,龍竣亨自認也不能免俗,所以他有點想親近任貞雅,卻又不知道該怎麽做,顯然她和自己之前接觸過女生都不一樣。
龍竣亨看到任貞雅像平常那樣,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來看劇本,他有些緊張的走過去,伸出一只手幫她擋住陽光,“這樣就不曬了。”
這樣的話,方便任貞雅閱讀劇本。
任貞雅擡頭朝他微微一笑,白淨的肌膚在耀眼的光線下,如白玉般無暇剔透:“謝謝。”
扭捏的龍少女上線:“剛才那個《Troublemaker》的拍攝場景,你唱得真的很好,我記得之前金元錫導演說你家裏人從事音樂這方面的工作,那你為什麽會去做演員了?”
“是個人興趣,如果當初沒有做演員,那我現在應該會繼續學畫畫。”任貞雅定定的看着龍竣亨,像在思考着什麽。
“畫畫?”龍竣亨表情訝異,這是不在他預料之中的答案。
任貞雅合上劇本,指了指身側休息用的折疊椅:“我對音樂沒有關心,畫畫是業餘愛好,雖然從小開始學,不過一直斷斷續續,也算不上精通。你也請坐吧。”
龍竣亨一邊坐下,一邊絞盡腦汁想話題,他突然靈機一閃:“我負責我們組合回歸的專輯制作,但現在對先行曲和主打曲一點靈感也沒有。如果有空的話,可以陪我多聊聊嗎?這種苦惱不好和團員傾訴。”
任貞雅像是驚訝于被委托如此重任,表情有點擔心:“是可以,但我怕自己幫不上忙。”
龍竣亨見她将耳廓邊的碎發撩到耳後,他聞到她身上若隐若現的香水味,心頭隐隐為那股清甜的味道所悸動:“其實就是想讓幫忙你試一下音,有些音域我唱不上去,我隊裏的主唱又不在片場,不方便進行調整。”
“如果能幫到你,那就好。”
龍竣亨心裏大喜,進一步問道:“既然你家裏人在做音樂相關的事,那麽是幕後制作人還是別的職業?”
任貞雅頓時沉默下來。如果有選擇的話,她并不想公開自己的家庭背景。
不然她出道的時候,大可以去大肆宣揚自己家世,給自己炒作宣傳,臉上貼金。利用叔叔嬸嬸的人脈資源已經是任貞雅的極限,她不否認自己骨子裏還是有那種傻氣的清高,她想證明自己不是依靠父母名聲的星二代。
正當任貞雅想着要如何回答的時候,片場忽然傳來一陣騷動,好像有人來探班了。
作者有話要說: 由于入V需要改名的緣故,本文人物名字均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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