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事故素來猝不及防(2更)
一句‘我大兒子’讓傅夜七不無意味的抽了抽,“你不是不喜歡小孩麽?”
藍修挑眉,好像說過。下一秒只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這道理,就跟……在我眼裏,除了你,別人都不是人一個樣!”
她終歸輕笑,仰頭看了他的臉,不說俊得人神共憤,但五官很舒服,棱角有幾分粗粝,目光卻柔和得很。
忽然想起了沐寒聲那張棱角酷硬的臉,眼神卻也同樣的淩冷,也忘了什麽瞬間好似溫柔過。
幽暗裏,一雙深邃的眸子映着一杯緋色的酒,漫不經心的搖曳,始終沒抿上一口。
莊岩已經又幹了一杯,看着大哥若有所思,半天沒說過一句話,忍不住開口了:“我還以為藍修多英朗神武呢,除了一股子硬氣,還不及大哥你英峻、氣魄,不過這人不可貌相,長得猙獰為人必定也狠辣,不然坐不穩軍舵。”
他喋喋的說着,沐寒聲終于冷眸微動,定在他臉上,卻是冷不丁的一句:“下次再敢不經我同意動她,你自個量量兄弟情還有多長。”
莊岩驀地頓住,抿了唇,倒不覺得委屈,就是稍微有點心酸,畢竟他跟了大哥這麽多年,為一個女人這樣,當初的宋琦,可都沒讓大哥這樣吧?
“你不好奇她跟藍修的關系?”未幾,莊岩只能轉移話題,“藍軍神秘強勢,極少有人能窺一二,對嫂子居然這麽恭敬?還有,總統絲毫沒動藍軍的意思,嫂子剛好在總統身邊,可見嫂子必定替藍軍主了不少好話,那萬一哪天藍修陰晴不定翻臉了,連累嫂子怎麽辦?所以,我把藍修套出來,明裏總比暗裏讓人寬心。”
說了大堆,無非是替他開罪。
沐寒聲終于把酒喝了,剩下兩滴悠悠的從杯沿滑落杯底。
才聽他低沉一句:“不感興趣,我是商人,不關心軍政。”
莊岩挑眉,那你在軍政界那一把一把的人脈是幹什麽用的?
“倒也是,藍修威猛,我仰慕,至于長相……嫂子估計也動不了心,大哥自是放心了。”莊岩也這麽說了一句。
沐寒聲掃了他一眼,忽然想起宋沫的事,問:“你确定要留她?”
莊岩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一旁的古楊提醒了一下,他才恍悟,堅定點頭,“少則一年,多則不一定。”
沐寒聲沒說話,又給自己添了點酒。
看得古楊和莊岩面面相觑,這是要通宵的意思?
“留下也好,替我好好管教,不用手軟。”沐寒聲放下酒瓶,垂眸低聲。
趁着這時間,莊岩招了個人耳語兩句。
不大會兒,幾個妖嬈魅影進了寬敞的包廂,不吵鬧,倒是一個個笑得媚酥酥的。
莊岩是想,人在外,及時行樂,把握分寸就行。
可沐寒聲已然陰了眉,沒讓她們出去,轉頭對莊岩,冷唇微動,“改改你這風流的性子。”
話音落了,颀長身影也到門口了,對這媚色柔腸沒有半點興趣。
莊岩一臉無辜,他這不替大哥着想麽?好歹他在軍中赫赫威嚴,出門換個臉活得有意思些,哪風流了?
沐寒聲出了會所,在剛才牽了她的地方頓了一下,深眸微柔,忽然出聲:“她給家裏打電話了?”
古楊上前一步,點頭,“老太太說是,聽着聲音有些黯,說是最近可能出國,就不去家裏告別了。”
男人倏爾側臉,确認着古楊的話,才微擰眉,是多不想見到他,何必躲得那麽遠?
上了車,男人側臉肘在車窗邊沿,低沉的嗓音在車裏尤其清晰,道:“上一代藍軍是刺紋L,如今是M,可見藍修已經接手了,他對夜七那麽維護,這次出山,顯然只為了她。”
如此明了的話語,哪像對藍軍絲毫不了解的商人?只不過上一次看到M,一時沒有聯系起來罷了。
古楊點了點頭,又皺眉,“可太太除了跟您有些不愉快,也沒什麽大事,藍修何必冒極大風險露面?”難不成幫太太離婚來了?
沐寒聲不了解她與藍修有什麽過往,便猜不到藍修對她有多深的情意,更不會想到,藍修如此霸勢的人,遇上她的事就抛安危于腦後,所以,他自然猜不到,藍修來,僅僅是要給她安寧,讓她平安生下孩子,至于跟不跟他回去,權聽她選擇。
“她在香樟墅?”良久,沐寒聲終于又問,聲線暗淡,沉悶得幾乎沒有起伏,修長的指尖習慣的探了一支香煙。
“是。”古楊點頭,見他挾了煙,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恭敬的奉上打火機,嘴裏也說着:“會所門前那會兒,我仔細瞧了瞧,太太穿得厚,應該沒受傷。”
一說到會所門口的事,沐寒聲臉色不太好看,狹長的濃眉微擰,打着的火也沒往煙頭湊,莊岩是逾矩了,但好歹擋傅孟孟的雕蟲小技。
“回頭給傅氏把不大不小的兩個項目放了,夠活着就行。”這是她的意思,所以他就這麽辦。
不多問為什麽,古楊只是點頭,聽得後邊的人忽而低低的一句:“去香樟墅,看看她住的地方。”
要說住所,榮京最繁華的要數曾經傅家大宅那片;最神秘奢華,又最近人性的自然是禦閣園;最高貴古樸的要數玫瑰園。
香樟墅的環境頂多中等偏上,樓盤半新不舊,她那樣的身體不知道住不住得慣?
車子一路開過去,午夜了,空曠冷寂,又令人發寒的幽迷,尤其越靠近香樟墅,氣氛越不對。
古楊還想,這藍軍的确也名不虛傳,不過入住,周圍的氣氛都跟着冷肅了。
“嘎吱!”一個拐彎,思緒飄遠的古楊忽然被光刺得緊踩剎車,車尾狠狠一甩,撞到了路邊泥樁。
無論什麽情況,沐寒聲總比常人冷靜從容,上一秒還眯眼淩厲的掃過馬路兩旁,剛覺得不對勁,身體卻震得失了重心。
有力的手臂一攀,修長的腿踹開車門,對着古楊冷聲:“跳!”
可兩人還沒動作,對方像是早布置好了,瞅準了方向。
“嘭!”又是一聲。
沒來得及點燃的香煙已經被折成兩節肆意跌蕩,最後堪堪跌出車外,正好被一雙皮鞋穩穩踩住。
沐寒聲再強,三番兩次撞擊下頭疼難忍,平素的冷眸透着血絲,額間青筋微現,可見他是真傷了。
眯眼只見了附近車牌:五個七……還有面前那雙眼熟的皮鞋,最終陷入一片黑暗。
------題外話------
周末啦,妞們周末快樂!~周末就給上激動人心的情節,記得拍爪哇
九九這兒下雪了呢!感冒不爽,所以要虐沐先森哼。你們猜這誰幹的?誰?誰?誰?這麽狂,這麽速度,這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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