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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琮就這樣莫名地火了,微博下面一圈叫老公的、小男票的,然後納蘭栀的微博下面就是叫小姑子的,特別贈送一個國民小姑子的稱號。
大概是轉移關注太成功了,之前納蘭栀被包養的新聞已經完全沉底了,鑒于女人們對納蘭琮的好感度直線飙升,身為妹妹的納蘭栀也受到了良好的待遇。
納蘭琮也開始被無數人嘲笑,張振戲稱他已經有一個龐大後宮了,休閑娛樂中心還省了一筆宣傳費。
納蘭栀靠在沙發上看書,雙腿盤曲着。
傅致誠端着一盤切好的梨子放在納蘭栀的面前,坐下後,看了看她看的書,“先吃點水果。”
納蘭栀放下書,頹廢地癱在沙發上,不搭理那一盤水果。
“不會?”傅致誠拿過書,翻了翻,高等數學。
納蘭栀憂傷地看着他點點頭,“我缺了好多課,補不回來。”
傅致誠揉了揉她的頭發,摟住她的肩膀,納蘭栀順勢靠在他身上,“哪裏不會?”
一朝淪為學渣,納蘭栀很惆悵,在書本上做了個标記。
傅致誠看了幾眼就開始講解了。
滴滴滴,您的好友學霸傅致誠已上線。
兩個人還玩起了懲罰的游戲,傅致誠:答對了,麽麽噠獎勵,答錯了,打屁股。
納蘭栀:→-→怎麽看都是我吃虧。
傅致誠:那答錯了,打屁屁,答對了,你麽麽噠我。
納蘭栀:→-→這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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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致誠:好吧,那就直接麽麽噠。
請把一本正經高冷的傅致誠還給我。
鬧到最後,兩個人在沙發上鬧成一團,納蘭栀的腿夾着傅致誠的左腿,傅致誠好歹也是在軍隊裏長大了,立即用右腿壓制住納蘭栀。
“放開。”納蘭栀動了動自己手腳,全部被傅致誠壓制住了,惱怒地說。
傅致誠在上面壓制着,擎着一抹壞笑,“親我,就放了你。”
納蘭栀又掙紮了一番,傅致誠老僧淡定地任她掙紮,納蘭栀洩氣地放棄了。
傅致誠把臉低下去一點,“嗯?”
納蘭栀嘟起嘴,擡起頭,像蓋章一樣狠狠地印了兩下。
傅致誠松開了手腳,納蘭栀動了動手腳,剛坐起身直起腰,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又倒在沙發上了。
傅致誠扣住她的雙手,十指相扣,納蘭栀眼前一暗,唇上附上了溫熱的物體,剛要張嘴叫喊,游龍鑽進了口中……
納蘭栀面色緋紅,一開始僵直的身子慢慢酥軟。
傅致誠松開十指相扣的手,雙手放到她的身下,圍住她,防止她掉落。
……
許久,傅致誠松開她,微微擡起身子,一道銀絲聯系着兩個人。
納蘭栀微微側頭,銀絲依舊跟着,惱怒地側後撤一點。
傅致誠輕笑一聲,伸手将它們扯斷,用指腹抹了抹納蘭栀唇角。
納蘭栀推着傅致誠起身,一本正經地坐得直挺挺的,好似欲蓋彌彰。
“阿栀,你說我們什麽時候才能見光。”清冽的氣息再次襲來。
納蘭栀拍掉他的爪子,“你見光死。”
傅致誠嗅了嗅她的頭發,“一起死,嗯?”
“殉情,不要。”
傅致誠:“在下面想你了怎麽辦?”
“……”一本正經的人說起情話來,原來更肉麻。
傅致誠笑了兩聲,胸膛震顫了一下,“一直玩地下情真的好嗎?地下情夫?”
“我有說要隐瞞嗎?”納蘭栀奇怪地問道,從一開始在一起她就沒說過要隐瞞啊。
傅致誠眼睛刷地亮了,捏着她的小手,“周末陪我一起回大院。”
“老人家受驚吓不好。”
傅致誠甩掉她的手,“呵。”
納蘭栀悠悠然道:“再過一個月。”
傅致誠的心情被她弄的和過山車一般,憤憤地捏了捏她的臉,“都聽你的。”
傅致誠和納蘭栀在家裏也避諱什麽,也不遮掩,由于納蘭琮最近太忙了,經常睡在公司裏頭,過了半個月也不知道。
每天傅致誠下了班先去訓練基地或者學校接她,然後兩個人一起去買菜。
納蘭栀給傅致誠打下手,傅致誠把菜下鍋,鍋蓋一合上,看向正在切菜的納蘭栀,從身後抱住她,湊在她的肩窩處。
“癢~”納蘭栀敏感地縮了縮脖子。
傅致誠還使壞地往她的耳垂及其後面湊,納蘭栀東躲西藏,“癢,好像有人。”
“沒人。”
走到廚房門口的納蘭琮已經驚呆了,“你,你們?你們在做什麽!”後面擡高了的音調總算讓面前的男女分開了。
“阿栀,你說你們在幹什麽?”納蘭琮一把把納蘭栀抓了過來,掃視一般地看着傅致誠。
納蘭栀:“如圖所示。”
納蘭琮捂着心髒,感覺自己不光受了一萬點傷害還要被氣吐血了,被自己的親妹妹!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納蘭琮看着對面兩個乖乖坐着的人,面子稍稍回來了一點,父母不在,他現在就是大家長了,這個時候他就得拿出大家長的氣勢來。
大家長咳嗽了兩聲,說道:“你們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時候開始的?”
納蘭栀突然說道:“鍋子裏好像開了。”
“我去看看。”傅致誠起身。
納蘭琮瞪着納蘭栀,“納蘭栀!”
“我聽着。”
“你和他究竟是怎麽回事!”納蘭琮深深懷疑自己引狼入室了,這段時間他讓傅致誠接送納蘭栀,求他的時候有多不好意思,心裏有多愧疚,現在納蘭琮特麽的想揍人。
廚房那邊傳來傅致誠的聲音:“好了,可以吃飯了。”
納蘭栀跳下沙發,“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大家長吐血,說好的威嚴呢!!
納蘭琮都不知道該怎麽和家裏說了,他有預感,如果他爹知道是他引狼入室的話,會打死他的,納蘭琮糾結了許久。
與木菀晴談完公事,納蘭琮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最近很累?”木菀晴泡了一杯咖啡給他。
納蘭琮苦笑着,可不是,是快煩死了。“不是公司的事情,哎~”
木菀晴聰明地想到了納蘭栀,能讓納蘭琮這麽頭疼,也就只有阿栀了,笑着問道:“是阿栀的事情嗎?”
“你知道?”納蘭琮以為是納蘭栀告訴了木菀晴,瞬間有些不忿了,告訴朋友也不告訴哥哥。
“大概猜到了,傅先生很喜歡阿栀。”木菀晴撐着腦袋說道。
納蘭琮腦袋卡殼一秒,木菀晴都看出來了?他有點懷疑自己的情商了,甚至有些悲憤地想,他把人家當哥們,誠哥誠哥地叫,人家早就在暗地裏勾搭他妹了。
木菀晴好笑地看着他:“你不會是妹控屬性吧?”
妹控?納蘭琮是拒絕承認的,他才不是妹控呢。他知道妹妹總有一天會有男朋友的,上了大學更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狼就出在身邊,一下子妹夫是比妹妹大七歲比自己還大的人,納蘭琮現在想起來還一肚子火呢。
“胡說。”
“那你說,傅致誠哪一點不好了?”木菀晴加了一句:“除了年齡比阿栀大了一點,但年齡大懂得疼人。”
納蘭琮內心比較了一番,傅致誠好歹也是個外交官,家世,很好,長相,不差,學歷,高,人品,不錯,如果再找個妹夫,還真的再難找出比他好的。納蘭琮心裏有些挫敗。
“納蘭琮,你不會嫉妒阿栀比你先找吧?”木菀晴笑盈盈地問道。
納蘭琮當即就說:“胡說。”
木菀晴笑得更歡快了,納蘭琮看着她的笑靥,也不自覺地笑了。
到了春季,感染病高發,B市人口稠密,傳染病很容易傳染,游泳隊也怕運動員感染,先把幾個游泳池內全部清理一遍,每周換一次水,還要求運動員下水前出水後都消消毒。
新一輪的病毒性感冒已經流傳開來。
傅致誠也不敢帶她出去亂逛,口罩也戴的嚴嚴實實,即便如此,隊裏還是有不少人感冒了,立即被隔離開來。
納蘭栀上半年就只為了今年七月份的世錦賽準備,其他比賽便不參加了,不知道為什麽,她最近狀态不佳。
或者說上次從A國回來之後,她就沒辦法回到從前的那種狀态,速度不算慢,但納蘭栀并不滿意,她覺得不低,哪裏都不對,但是她就像一只無頭蒼蠅一樣轉來轉去,怎麽也沒辦法擺脫。
兩百米結束,王倩看了看時間,對納蘭栀說:“成績還可以,但總達不到你之前的最高紀錄。”
納蘭栀靠着泳道的分割線上,面容低沉,“我覺得很不對,我不應該是這樣游的。”
王倩沒有明白納蘭栀的意思,“游法嗎?很對啊,你以前就是這麽游的。”
納蘭栀搖搖頭:“不對,不是這樣的。”
納蘭栀很煩躁,她的狀态一直沒辦法調整到最佳,王倩是理論性教練,她對于數據的分析很有一套,但是她本身不是游泳選手,對于游泳選手的身心狀況的了解不夠足。
站在書房的櫃子前面,納蘭栀打開櫥櫃,裏面都是她的獎牌和獎杯,很多了,都是她進入國家隊之後拿到的。
納蘭栀撫摸那一枚去年在A國得到的金牌,很多人都說,這塊金牌來之不易,來路坎坷。納蘭栀已經快忘記那是什麽感覺了,其實坎坷的不是拿金牌,而是金牌之後。
被誣陷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是奪冠的感覺一直都是那麽的興奮。
正如這一次,她告訴自己沒有拿獎沒關系的,可是真的沒關系嗎?納蘭栀不可否認,獎牌就是一個運動員的生命液,而她也加入了搶奪這些生命液的比賽中。
到底什麽在改變呢?
納蘭栀胸悶地坐在沙發上,打出父親的電話。
“爸爸。”
“阿栀,今天是有什麽事情嗎?”納蘭承立沒想到這個時候接到女兒的電話。
納蘭栀低頭微笑:“沒有事情……是我自己,爸爸,我感覺我沒有辦法游得更好了,我覺得我狀态不對,可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調整。”
納蘭承立似乎在組織語言,一會兒才道:“阿栀,游得更好的意義在何處?”
為什麽一定要游得更好呢?
“還記得你以前嗎?你第一次游得時候,特別的自信,什麽都不擔心,就像掌握囊腫的一般,我甚至想誰給我女兒這樣大的自信,事實上你确實有實力自信。阿栀,我以前就說過,你天生屬于水裏,水神對你是偏愛的,你很會利用水,你那樣自然自在地游着,沒有考慮結果。
你加入了國家隊,有了國家的使命,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了一種壓迫感,爸爸當年剛加入國家隊的時候,面對國家對我的期望,我非常急着想用一枚金牌來證明我自己,事實上,能夠證明自己的只有自己,金牌?那不過是個鍍金外衣。”納蘭承立娓娓敘述。
納蘭栀想起自己在S市那種自由自在的勁,那個時候她可以砸獎杯,不考慮有無得獎的後果。而在A國,她首先考慮的是,她能不能拿獎,也許在她內心,拿獎的執念已經潛移默化地影響了她。
“爸,我知道了我哪裏錯了。”
“阿栀,功利化的游泳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是你,你,天生就是美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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