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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的寒氣逼人,也不知道在外面究竟待了多久,黢黑深邃的眼底是一團烏青,幹淨的下巴也冒上了青色的細渣。
“你來了怎麽不敲門?”
傻乎乎地站在外面受凍,她的眼圈忍不住紅了,昨夜她睡得并不安穩,整整一晚上他都沒撥來一通電話一封信息,她覺得萬分委屈。
霍啓森放下了撐得有些麻木的右手,嘴角微微上揚,“我剛到沒多久,走吧!我送你。”
胡一一輕巧地避開了他伸過來想要挽住她肩膀的手,“我自己有車。”
他的手僵在半空,看着她倔強往前的背影,他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昨天那個女孩叫張晴晴,是我客戶的女兒,昨天剛滿十八歲。”
所以呢?
“哦,祝小公舉生日快樂。”她固執地想要收回自己的手,這樣的解釋她一點也不想聽。即使明明知道他們之間沒什麽,但是心裏有個聲音告訴她,她做不到眼睜睜地看着她男朋友去安慰另外一個哭哭啼啼的女孩。
“吃醋了?”
霍啓森的笑聲爽朗,聲音裏隐隐透着一絲掩飾不去的疲憊。
她突然意識到他可能真的很累了,“昨晚幾點散的?”
像生日宴這種活動,不到一兩點不會收場。
他撚了撚有些發痛的太陽穴,嘆了口氣,“四點散的,回過家了,你不在。”
“你沒休息?”
胡一一的額角跳了跳,她沒想到霍啓森竟然因為她不在家,幾乎連床邊都沒沾酒直接奔她這兒來了。
“嗯,怕你昨晚胡思亂想休息不好,我就沒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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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明明沾染着還未散盡的酒氣,胡一一一頭撲進了他的懷裏,眼眶紅得不行,聲音也嗡嗡的,“你怎麽這麽傻。”
“昨天晚上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相信我,不會有下一次。”霍啓森事後也覺得他的舉動欠缺考量,但不得不那麽做,他以為他家的小姑娘不會小氣。沒想到心眼跟針似地,難道看不出那是個乳臭未幹的毛丫頭麽!那種醋竟然也吃。
其實今天上午沒她的戲,下午才要進組,她是想避開霍啓森故意的,如今看他疲憊成這樣,她心下一軟,“算了,你還是休息會吧,我那邊下午才要開工。”
佳人相約,他自然不會拒絕,跟着她進了屋,霍啓森發現她拉着他跟做賊似地進了屋。房間裏的打扮幾乎是粉色格調,跟他想象的樣子差不多,不過他一眼就看到了她書桌上那只精致的小帆船。那是他初中畢業的作品,印象裏她好像很喜歡,然而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找不着了,他還以為不小心弄丢了,原來在這兒。
霍啓森坐在書桌前伸手就要拿來仔細瞧瞧,不料一只手迅速地攔了過來,帆船就藏到了她身後。她皮膚白皙此時面露窘迫,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低着頭,“不是我偷的。”
其實她并不算撒謊。
因為帆船的确不是她偷來的,而是她死皮賴臉找霍爺爺要來的,相比偷不見得多光彩。
“我就想看看而已,幹嘛這麽緊張。”霍啓森好看的唇線誇張地彎起,“你不覺得作為這只帆船的創作者,我該有權知道真相?”
眼看瞞不住了,她索性說了出來,反正更丢臉的事情她都幹過。
“以前霍爺爺不是喜歡拿我們倆開玩笑嗎?我每次都是當真的。有一回去你家玩,你不在家,霍爺爺讓我随便在家裏參觀,我不就溜到你房間去了嘛!”
她說完輕輕咳嗽了兩聲,“看到這張帆船我當時就超級喜歡,你知道嗎?你的手特別漂亮修長,比女孩子的手都要好看,而且這麽好看的手還能造出這麽漂亮的帆船……”
“所以你就動了得不到漂亮的手,勢必要得到那張帆船的決心?”霍啓森笑着打斷她的話,
還真是小孩子心性,如果當時知道她這麽喜歡他的手,就給她多握兩次就好了。
沒想到霍啓森竟然如此了解她!
望着她一副怎麽會這樣的表情,霍啓森伸手将她撈進了懷裏,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喜歡這張帆船,我給你再造八個十個都沒問題。”
他呼出的熱氣在她的耳蝸處流連,酥酥麻麻的,她微微偏了下頭,“真不是我偷的。”
“我的就是你的。”霍啓森的手開始不老實地伸進了她的腰間,指尖輕微一勾,背扣輕松被解開,胸前的兩團完全被釋放了出來,她連忙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不行,你昨晚太累了。”
關鍵是李彩還在家裏,這樣……太不好了。
想了她一晚上,如今軟玉在懷哪裏舍得停手,他的吻細細地落在了她的耳垂修長的脖頸上,“沒事,我就親一會。”
本來就對霍男神沒有半點免疫力,人家稍微一撩撥,她整個身體都軟了。霍啓森熟稔地剝掉她的外衣,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很快卸掉,等她意識過來要馬上開戰的時候,她吞了吞口水,“不行,沒鎖門!”
“乖寶貝,我進來的時候已經鎖上了。”他的頭在她前面埋得低低的,來回地啃咬舔,一邊說話還不忘在小紅豆上舔兩口。
這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差點叫出聲,好在霍啓森快速的用親吻的方式把她的嗚咽推回了肚子裏。
戰鬥進行到一半,李彩開門的聲音讓她吓了個半死,按照以往的經驗,李彩肯定是頂着雞窩慌不擇路地去衛生間洗漱化妝,然後急匆匆地換鞋出門。
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正在她身上賣力耕耘的男人停下來。
霍啓森也沒想逗她,她緊張的模樣實在太可愛了,他親了她的小嘴一口,小聲道:“剛才憋壞了吧?”
天知道她呻/吟的聲音多麽美妙,剛才運動的時候她死死咬住嘴唇的樣子也是忍得夠辛苦,霍啓森忍不住又親了上來。
胡一一吓壞了,以為他又要開始辦事,輕推了他一把,“別鬧,小心把她招來。”
李彩簡直是人精裏的人精,但凡讓她知道霍啓森在她屋裏,肯定要笑話她多久,李彩可是個經驗十足的老火車司機。
她稍稍動一下,霍啓森輕呼了口氣,身下開始小弧度運動,讓他家老二就這麽安靜地待在裏面好像有點難呢!
他輕輕淺淺地運動着,沒有十分賣力,胡一一也沒再多說,畢竟這項運動她也越來越喜歡了,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猛然抓住他的胳膊,“你有沒有給它穿衣服?”
他輕啄了她的臉一口,“必須聽老婆大人指示。老婆說啥時候造人,咱就啥時候造,我分分鐘待命。”
說實話,他确實挺期待他們兩個人的小寶寶,可是如果她還沒準備好當母親的話,沒關系,她想怎麽做他都支持。而且懷孕了這項福利就會變成危險運動了,他還沒嘗夠呢!
霍啓森最愛喊她老婆大人,每次一喊這個稱呼,她都有些受不了,情緒自然而然地帶動起來而且身體也開始回應他了,以至于這樣的魅惑對他是致命的,身下的運動更加賣力,胡一一忍得十分辛苦,還是有細微破碎的呻/吟聲溢出。
這個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兩人均是一愣,霍啓森額頭的汗水沁了一腦門。
胡一一閉着嘴巴沒答話,她腦子裏還在天旋地轉,剛才她有沒有出聲,李彩究竟有沒有聽見。啊!真的是丢臉死了!
“一一,你醒了沒?”
接着聽到擰門把手的聲音,胡一一的心髒都快吓破了。
還好李彩擰了兩下就放棄了,然後聽見拖鞋走遠的聲音,倆人皆是松了口氣,這回倒是默契地貼合在一起沒再做出多餘的動作。
沒想到李彩竟然不死心地又走了回來,這回換上了粗跟長靴,踩在木地板上發出聲響,胡一一有種瀕臨絕望的錯覺。
“一一,你醒了沒?”
咚咚,又敲了兩聲。
胡一一繼續裝睡。
“今天瞌睡怎麽這麽大?剛剛明明有動靜的,真奇怪。”李彩站在門口自言自語。
柔軟的床上依舊擺着僵硬的姿勢的兩個人面面相觑。
“我就想跟你說,李萌萌問你經紀人叫啥名字,你一定要說我名字!拜托了哦!”
她說完雙手合十十分虔誠,“沒聽到就算了,我待會發微信你。”
然後兩個人聽到漸漸遠去的腳步聲以及關門聲,兩個人均緩了口氣,簡直太驚險了!
下一秒手機震動了兩下。
肯定是李彩的微信來了,她伸手想要拿卻被霍啓森将手機扔到了床尾,他咬牙切齒地說,“趕緊搬回去。”
然後身下的動作愈發迅猛。
被撞得昏昏沉沉的她嘴上依舊不甘示弱,一邊哼哼唧唧一邊還擊,“怎麽,吓陽/痿了?”
壓抑了許久的霍啓森聞言,直接将她翻了過來,用實際行動證明什麽叫血性男兒。
窗外冬陽和煦,又是一個美妙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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