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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淺走出樓門,看手機上的時間,公交末班車收車了,她打電話給閨蜜安然,手機一直提示對方通話中,站着想了想,沒地方可去。
溫淺只好乘計程車回租住的房子,心疼二十元打車錢,夠中午吃一頓不錯的盒飯。
溫淺在單位附近跟別人合租房住,兩居室,同租住的的姑娘有事回家去了,這幾天就她一個人,她脫了襯衣,袖子上刮了一個小口,衛生間裏按了個簡易的電熱水器,她插上電源,燒洗澡水,沖個涼。
她洗完澡出來,有一個未接電話,是男朋友陳仲平打來的,這功夫,手機又響了,一看,還是陳仲平,手機接通瞬間,裏面噪音很大,大概是電視的聲音,陳仲平急忙說,“溫淺,等一下。”
電視嘈雜的的聲沒了,大概陳仲平到陽臺上,溫淺聽見馬路上汽車喇叭聲,“溫淺,我跟我媽今天看了一天房子,我媽叫你周五晚上來我家吃飯,再詳細說。”
溫淺今年二十四歲,跟陳仲平念的是同一所大學畢業,陳仲平高她兩屆,兩人處了四年,感情穩定,樓市這幾年低迷,現在又有擡頭趨勢,不知不覺中漲了不少,兩人商量着先買房。
溫淺睡前,打開筆記本,點開財務部出具的一張電子表格,上面列明客戶名稱、地址、欠款日期、金額附注原因,都是有些年頭的呆死賬,回款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上頭布置清陳欠款,營銷部派她和另外一個男同事跑這項業務,兩人分工,各跑各的。
溫淺倒也樂意,難度高,然提成獎高,銷售人員公司有規定,差旅費不給報銷,自行負擔,從提成裏出,溫淺先跑兩家本市客戶,省差旅費,溫淺在另外一家叫h.y公司名稱上打了個小小紅對號,h.y的老總綽號馬黑胖,精明狡猾,她跟馬黑胖認識不熟,馬黑胖最近出差了。
第二天早起,溫淺乘坐公交車回家,她考慮還是找姓趙的老婆,姓趙的老婆如果能還一半的錢,減輕壓力,溫淺到家時,就她母親季淑雲一個人在家,“強強上學了?我爸呢?”
“別人在工地給你爸找了個活,一天三百元,包吃包住,淺淺,你沒上班?”
“媽,姓趙的老婆住在哪裏?我去找她。”
季淑雲在圍裙上擦了一把手,“媽領你去。”
母女倆出門,季淑雲知道姓趙的家,她一個人去過兩次,走了大約十幾分鐘,季淑雲指着一幢灰色的舊樓房,“到了。”
母女倆上樓,三樓一戶人家,大門上貼着過年的春聯,正中一個福字,普通人家,溫淺敲了半天門,裏面沒有應聲。
這時,樓上走下來一位中年婦女,熱心地說,“趙家不知道出什麽事了,天天有人來敲門,昨天有一夥人把門都快砸壞了。”
溫淺問;“這家的人出門了?”
中年婦女搖搖頭,“不清楚。”
溫淺跟她媽坐在樓前樹底下陰涼地方等,溫淺偏頭看母親鬓角白了,眼角細碎的皺紋,這些年她母親操勞,酒鬼丈夫還不省心,溫慶林喝多了就罵罵咧咧,有時動手打妻子,溫淺替她媽捋頭發,“媽,我們都大了,你要為自己活。”
溫母知道女兒要說什麽,慈愛地看着她,“淺淺,你媽沒本事,讓你吃苦了,你上大學媽沒錢供你,都是你自己打工掙學費,媽受點委屈沒關系,媽不能跟你爸離婚,你将來嫁人,婆家嫌棄你,還有強強,單親家庭的孩子在學校受欺負。”
溫淺低頭,心裏難過,過一會,輕聲問:“媽,我們家原來住在這個城市嗎?”
溫母一愣,狐疑地看着她,“淺淺,你怎麽突然問這話?”
“媽,我随便問問。”
“淺淺,我們家一直住在這裏。”她家住的房子已經很老了,周圍的鄰居陸續搬走了,溫淺心裏酸楚,她将來有能力一定讓她媽過上好日子。
等到下午趙家沒回來人,母女中午沒心情吃飯,溫淺手機嘟地一聲,一條短息進來,是一個部門的同事彭輝發來的,‘據可靠消息,馬胖子今晚在金鼎商務會館出沒’。
“淺淺,你有事回去吧!”
“媽,我晚上有事,別等了。”
季淑雲不甘心,“你忙你的,我一個人等。”
“媽,她躲起來,等也沒用,還是先回去吧!”
入夜,華燈初上,寒城頂級的商務會館豪華包房裏,六七個男人喝得爛醉,一個眯着小眼睛的中年男子肥胖的熊掌放在身旁坐着的一個陪酒姑娘的大腿上,手指從她裙底邊探入,一副微醺猥瑣神情。
一個小平頭紫漲臉孔的男人身子整個壓在身旁的姑娘身上,手不老實……
另外兩個男人端着酒杯,嘴裏說着葷話。
整個包房裏紙醉金迷,不雅場面,其中有一個面黑身材已發福的男人是清醒的,慢悠悠地喝着茶水,他身邊站着一個身材纖細的姑娘,待他喝完一盅茶水,主動提茶壺續上,小心殷勤,神情頗有幾分讨好。
溫淺餘光把房間一切落入眼底,她心裏緊張,手心出了一層薄汗。
隔着一把椅子,一個精瘦的男人已有七八分醉意,渾濁的目光肆無忌憚往她身上溜,溫淺心髒咕咚咕咚地跳,後悔來這裏,想拔腿走,腳下還沒等挪步,馬胖子斜睨了她一眼,懶洋洋地道;“想要錢是嗎?”
溫淺克制住想要逃走的念頭,她太需要錢了,遂恭恭敬敬,陪着十二分的小心,“馬總,工程有問題,您從尾款三十萬裏扣掉一部分,其餘的部分您能給我嗎?馬總一向仗義,三十萬對您來說九牛一毛,您開恩賞我口飯吃,我回去好交差。”t.f公司做這個工程,出了點小問題,馬胖子借口扣下三十萬工程尾款不給。
這年頭,欠錢是他大爺的,溫淺心裏暗罵,一想到那百分之十可觀的提成,溫淺把受的窩囊氣,硬生生咽回肚子裏,一副舊社會受氣的小媳婦形象。
馬胖子眯眼,“好,我可以給你們錢,不過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溫淺心下一喜,“馬總您說什麽條件,只要我能辦到的。”
馬胖子端過一杯白酒,往桌上一慣,“把酒喝下,二十萬。”
蘇淺眼睛亮了一下,“我把這杯酒喝了,您就給我錢嗎?”
馬胖子今晚沒喝,卻有幾分醉了,這小妞不錯,看着幹淨。“我馬某從來都說話算數。”
溫淺端起酒杯,躊躇一下,二十萬元,百分之十就是二萬塊,一杯酒,換二萬,她一咬牙,忍住辛辣,喝幹杯子裏的白酒,喝急了,嗆到,連咳嗽幾聲,臉漲紅了。
馬胖子看着眼前一張清豔小臉,身體某一部位蠢蠢欲動,趁機拍她的背,“溫小姐,爽快。”
溫淺忍住咳,摸出包裏的手機,指尖飛快,按下一個心裏爛熟的號碼,聽對方‘喂’一聲,把手機放在馬胖子耳邊,“您跟財務經理打聲招呼,他們才敢放款。”
馬胖子對電話裏,“把t.f的二十萬放了”溫淺聽對方應承,一顆心終于落回胸腔,幾乎感激涕零,“謝謝馬總。”腳步不自覺往門口挪,随時要開溜。
馬胖子似笑非笑看着她,“溫小姐,要完錢就走,是不是太功利了,坐下一起喝盅茶,聊聊天。”
溫淺被馬胖子大手扯着按坐下,溫淺勉強維持笑容,“馬總,我還有事,改日我請馬總。”
“溫小姐,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十分鐘,就十分鐘。”溫淺急着走,沒看見姓馬的小眼睛一閃而過的陰霾。
溫淺一時脫不了身,只得先坐下,喝了兩盅茶水,尋機會脫身,可是,五分鐘後,溫淺驚覺身體的異樣,身體發熱,一杯白酒的量她不至于喝醉,不對勁,她意識到酒或茶水裏有貓膩,着了道,她聽說過,這種藥,五分鐘到二十分鐘內發作,她捏緊拳頭,尚餘理智告訴她立刻離開是非之地。
正巧服務員進來,伏在馬胖子耳邊說什麽,溫淺瞅準機會,一刻都沒遲疑,倏地站起身就往外走。
馬胖子伸手扯她,被她拂開,“我去衛生間。”
。
包間門外,一條長長的走廊,溫淺快步往電梯口走,意識越來越混亂,她按下電梯下行按鈕,心裏就一個念頭,快點離開,電梯門開了,她強撐着走進電梯,電梯裏有一對男女,詫異地盯着她看,蘇淺臉上不正常的潮紅,以為她行了茍且之事,見怪不怪,這種風月場所,裏面陪酒的小姐,有幾個是幹淨的。
溫淺靠在電梯板壁,方才包間裏*場景,刺激她大腦,她甩頭,怎麽也甩不掉,她緊緊靠在光滑鏡面不鏽鋼壁,試圖用冰涼緩解身體難耐的燥熱,幸好,電梯中間沒停,其它樓層沒上來人。
總算電梯到了一層,溫淺沉下一口氣,快步走出電梯,盡量保持身體的正常平穩,在她郁熱得快要窒息,走出會館大門。
初秋,清月涼如水,這家商務會館,地處一條隐蔽的背街,會館門口馬路邊一排路燈亮着,馬路對面路燈壞了,一片昏暗。
溫淺不辨方向,一直往前走,偶爾經過一兩個男人,她越來越不受支配的大腦莫名其妙閃過包房裏男女親狎,模糊的意識,不知道黑暗掩蓋下危險一點點臨近,一個男人經過,她眼神迷離盯着那個男人看,男人用異樣的目光打量她一眼,躲開她,大概以為她是賣的。
會館對面一條背道邊上停着一輛黑色保時捷,車窗玻璃半落下,裏面坐着一個年輕男人。
夜色闌珊,溫淺背後會館五光十色漸漸遠去,一陣涼風吹過,拂過她滾燙的臉頰,她身體深處燥熱難耐,頭腦中光怪陸離。
她目光渙散,漫無目的,徑直朝馬路對面背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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