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忠衛(末尾加點劇情)
孫墨釋身邊還有陸離之人了?不用說,一定是陸離用了什麽陰謀詭計。謝凝心中輕哼,道:“折子呢?呈上來。”
“是。”青瓷自懷中取出一本折子,恭敬地将折子放在龍床邊的小幾上,折子上邊還綁着一條淡紅色的帶子。
謝凝目光落在那帶子上,面露驚色。“你是……你是四年前那被竹片劃傷的小姑娘?”
青瓷垂着頭,聲音裏卻有一絲顫抖,應道:“回陛下,是屬下。”
謝凝将那折子拿在手裏,卻沒展開,只是撫摸着上面的帶子,嘆道:“原來當日他帶朕去的,竟是你們的訓練之地。”
四年前,陸離曾出門很久,其時兩人也算如膠似漆,謝凝便有些生氣。陸離便笑着哄她,說要帶她去個好玩的地方,随後就将她的眼睛蒙住了,最後到了不知哪座山的小院子。院子裏有十二個孩子,見了陸離都叫“主人”。陸離去跟管事的談話了,謝凝便在廊下看着遠處的青山白雲。
便是那時,看到有個小姑娘坐在大樹後邊哭。
謝凝一時心軟,走去詢問,才知那小姑娘的手不知怎麽的,竟被竹片割了個大口子,血流如注。謝凝慌忙将手腕上的披帛将她的手裹住,吃力地抱着小姑娘去找陸離。陸離便叫人接手,過了十天半月,謝凝又問起那小姑娘,陸離只道小姑娘的手已經好了,正勤學武藝,準備有朝一日報恩。
當日只當是戲言,不曾想今日竟真的見到了她。
謝凝忍不住問道:“你才多大?陸離那厮怎能派你做這等危險之事?他手下就沒別的可用之人了麽?”
“十二衛散落各地,各司其職,屬下的職責就是為陛下傳遞各種信息。”青瓷俯首道,“當日陛下救命之恩,屬下沒齒難忘,已決心将此性命獻與陛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是麽?謝凝的眼珠子轉了轉,叫道:“蘭桡。”
“陛下……!”值夜的女官從門外走進來,看到屋子裏驀地多了個黑衣人,登時吓了一大跳,若不是看到那人跪在地上,女帝神色從容,她只怕要沖上去擋在女帝面前。
“這是太尉的暗衛之一,名喚青瓷。”謝凝道,“青瓷,蘭桡是朕身邊最信任之人,往後你若有任何消息,先見蘭桡,不可偷偷進入寝殿,明白了麽?”
“是,屬下僭越,謝陛下寬恕。”青瓷點頭。
謝凝又問道:“孫員外郎發生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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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瓷将紅檀與孫墨釋之事說了一遍,又道:“請陛下放心,屬下方才進宮前已前往查看,孫員外郎已經被金吾衛送回府中,金吾衛的說法,是孫員外郎遇到了歹人,不過孫員外郎不肯如是稱呼紅檀。”
他當然不願意了,那個呆子,要他承認自己的心上人是個歹人,他還不鬧死了去?謝凝想了想,吩咐道:“蘭桡,取紙筆來。”
蘭桡将紙筆取來,紙是禦前專用的灑金五色祥雲箋,筆是禦批的朱筆。謝凝寫了幾行字,道:“青瓷,将此物交給孫墨釋。”
蘭桡将墨跡吹幹了,放入錦囊之中,交給青瓷,道:“青瓷姑娘,随婢子來吧,我倆約定個暗號。”
青瓷将錦囊收好,悄悄地看了一眼謝凝,同蘭桡一起退了出去。兩人商定了一個暗號後,青瓷再度出發,回到小閣樓。
“這麽快?”紅檀還在看瓶瓶罐罐,見了她吃驚道:“你不是見你恩人去了麽?就沒有多留幾刻鐘?”
青瓷不願回答,只道:“接旨吧。”
紅檀吃驚:“接什麽旨?”
青瓷亮出錦囊,“夫人有話要囑咐你家呆瓜。”
“哦。”紅檀伸手,“給我吧。”
青瓷卻不動,忍無可忍地說:“夫人的東西,要雙手接,态度恭敬些!”
“好嘛……”紅檀吐了吐舌頭,站了起來整頓衣衫,然後辰青瓷不注意,一手将錦囊搶了過來,然後另一手拎起她的琵琶,瞬間越到了窗外。
“傻青瓷,那是你恩人,又不是我的,我才不要将一個錦囊都當成寶貝供起來呢!”
青瓷氣得要放暗箭,然而紅檀卻已經似輕煙般走了,替女帝傳話去也!
不得不說,孫墨釋這本清單來得十分是時候,第二天正好又是十五常朝,禮部便又将登基大典的賞賜禮單給送上來了。
謝凝看了一眼,依舊是珍寶若幹黃金千兩,根本沒有變化,敢情禮部的人都将她要求削減的話當成耳旁風呢!謝凝沉吟片刻,道:“二十四世家,每家賞賜黃金千兩,總共就是兩萬四千兩黃金,折合銀子約莫是一百九十二萬兩銀子,多倒也不多,只是如今國庫空虛……”
禮部的官員已經準備好了一肚子的說法,只等謝凝說出個“削減”來,便一股腦地倒出來。禮部侍郎上前道:“陛下繼位未久,恐怕不知,此份禮單,正是根據國庫存銀制定的,臣等不敢有辱皇命。”
謝凝當然知道這是根據國庫制定的,區區四萬兩黃金,就算在加上登基大典的百萬輛銀子,國庫也出得起。只是現在出得起,等兩個月後元日大賜,拿什麽去賜?拿什麽去宴請百官?來年開春,拿什麽去給農民們購買谷種?若是春末百越大水泛濫了,拿什麽去赈濟災民?
所以,謝凝知道也不能說,只是道:“朕如今卻是擔心得很,只怕國庫的銀子不夠,對了,孫墨釋呢?令他報上國庫金銀清單。”
“回陛下。”戶部小掌固抖着聲音回答道:“孫員外郎昨晚遇到刺客,受了驚吓與風寒,今日卧床不起,只怕兇多吉少了!”
“竟有此事?!”謝凝又驚又怒,“堂堂天子腳下,竟有刺客敢傷朝廷命官!金吾衛護衛京城不利,全部罰俸祿一個月!這俸祿麽……就給世家們做賞賜吧!唉!國庫空虛啊,入了冬,要發炭利錢,群臣制冬日朝服與常服,要發制衣錢,十二月立刻便來了,要準備過年的種種。朕板着手指頭算,都唯恐錢不夠,要不諸位愛卿商量商量,将這支出減一份去?”
她十分好心地問道:“今冬就不發錢了吧?”
不發就不發,關鍵是她語焉不詳,不發什麽錢呢?炭利錢?制衣錢?還是其他的什麽錢?所說的是“今冬就不發錢了”,也是一錘定音的,只是她又加了個“吧”,一副商量的口氣。試問滿朝文武,誰敢說“好,那就不發錢了”,甚至更幹脆的說一句“今冬炭利錢不要了”?
賞賜是世家大族的,他們鐘鳴鼎食之家,食不厭精脍不厭細,憑什麽平白得了賞賜卻還要這許多靠朝廷養活的官員出錢?
是以謝凝這一句話下去,滿朝文武竟全都變成了沒嘴的葫蘆,沉寂如死了。
謝凝暗笑,這朝局僵硬太久,文武百官都忘了,他們争奪的本就是一杯羹,而最需要讨好的人,本是她。
她也不催,只是靜靜地坐着,等着有人發一句話。誰知就在此時,另一道消息傳來,吓得謝凝幾乎魂飛魄散。
“啓禀陛下!太尉陸離護送先帝梓宮經彭山時遭遇匪類,太尉為護先帝梓宮安穩,身中數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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