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夕,停下……來

當安凡終于反應過來自己是中了她的奸計時,後悔得差點捶胸頓足。為什麽自己每次都會被她牽着鼻子走?

而且,是誰說自己不開放的?她分明是一開始就打定主意要跟他同床共枕!而且宿舍的床這麽窄這麽小,他們要是真的擠在一起睡,能睡得着才見了鬼呢。

“藥喝完了?……那我熄燈了啊。”孔夕的語氣比冬天裏結冰的湖面還要平靜,卻讓他心跳如雷,心髒幾乎要跳到嗓子眼來。

她之前……應該是開玩笑的吧?

“你,你真的要……”他問話才問到一半,就已經得到了答案。她竟然真的掀開了他的被子,翻身鑽進了他的被窩。

“裏面去點。”她輕輕推了推渾身僵硬的他,然後蓋上被子躺下。

其實這樣的大夏天,對于感冒了的安凡來說還好,對于她而言,兩個人擠一張床,還蓋這麽多被子,實在是熱得慌。

不過,為了讓他多出點汗,她還是願意忍受的——畢竟,非常有趣不是麽。

“別緊張,我又不是老虎,不會趁人之危吃了你的。”孔夕戳了戳他的肩膀,在他耳邊悠悠強調,“我說了,我沒你想像的那麽開放。”

安凡極力平複自己的呼吸,咬牙握拳,心裏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是什麽鬼話他不相信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啊啊啊!!!

“哦對了,我睡覺可能不是太/安穩,手腳經常亂動。如果搶了你的被子,你就搶回去,也不用擔心會把我吵醒……我還是睡得挺沉的。”

“……”安凡嘴角微微抽了抽,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他剛剛是不是不應該流露出不舍失望,而是應該直接讓她回家的?

“睡吧。”她輕聲說道,聲音慵懶而帶着一絲倦意。

“……嗯。”安凡低低應了一聲,卻依舊渾身僵硬,在黑暗中瞪大了眼睛——他睡得着才怪!

過了一會兒,孔夕似乎睡得不太舒服,微微側了個身,往他身上靠近了一些。他之前已經是竭力貼着牆壁了,只是怕着涼跟牆壁中間隔了層毯子,結果現在根本無路可退。

似乎手臂碰到了一個柔軟的物體……柔軟的……軟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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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難、難道是……

安凡的臉在黑夜裏綻放出一朵紅玫瑰,紅得幾乎要滴血。他感覺碰到她的那截手臂一陣陣發麻,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他原本是平躺着的,現在小心翼翼的翻過身去,背對着她。然後終于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這樣就可以不接觸到她了。

他閉上了眼,極力自我催眠……

可突然一只手臂環上了他的腰身,然後她整個人都貼上了他的後背,耳畔還傳來她因睡得不安穩而略沉的呼吸聲!

安凡幾乎欲哭無淚:饒了他吧!!!

不過,事與願違這個詞就是這麽來的——她不但沒有放過他,過了一會還把他抱得更緊,而小手竟然不安分地往下伸……

她、她到底想幹嘛?!

他生怕她還會做出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來,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拉開,又怕把她弄疼,只得出聲:“喂,孔夕,你……”

回答他的,只有背後那平緩均勻的清淺呼吸聲,像是昭示着她已經陷入熟睡,手也只是無意識地放錯了地方。

聽起來不像是裝的,而且她的手也沒有別的動靜了。難道她是真睡着了?

安凡半信半疑,用手覆蓋在她那只不安分的手上,使力把她的手擡開。然而她的手卻突然一抓……

重要部位被人“掌握”,他瞬間不敢動彈了。

孔夕的呼吸聲依舊平穩悠緩,但安凡此刻已經确信她沒睡着。但是,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所以現在跟她談判絕對是對牛彈琴。

“你!”感覺到某物已經微微有了動靜,他羞惱不已,想要反抗,可心裏又有種隐隐的期待,阻止着他真正地拒絕。

孔夕得到鼓勵,變本加厲起來,像是要貼近暖爐一樣緊緊地貼着他的身子,手卻像藤蔓一樣蔓延,靈巧地解開了他的扣子,拉下了拉鏈,隔着他的內褲在那周圍畫圈圈,輕輕地撫摸着,頗具有挑逗意味。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還在低燒,他渾身一片灼熱,火苗燃燒得越發旺盛,從腰部向外擴散開來。火苗所到之處,燃得他骨軟無力,甚至連撥開她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孔……夕。他喜歡的……女孩子……正在對他……

黑暗中,他的眸子裏蒙上一層霧色,顯得迷離而誘惑。額頭上冒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似乎忍得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

她找準頂端,用指尖很輕很輕地刮了刮,撩撥得他酥癢難當,幾乎不能自持。那一處的布料,漸漸有濃厚液體流出,暈染出一小片濕濡。

“嗯……別。”他皺緊眉頭,隐忍地發出一聲低吟,呼吸慢慢變得粗重起來。可惜身後的某人根本不搭理他,一邊裝睡一邊一言不發地幹壞事。

長褲被她褪至膝蓋,纖細的手指一路向上,輕輕佻開褲沿,握住了已經蘇醒的小凡凡,溫柔地揉捏着,撩撥着,時快時慢地套弄着……

“啊……夕……不行……嗯。” 俊逸的臉染滿了情欲之色,他咬着牙,面紅耳赤,幾乎要被自己羞得無地自容。每說出一個字,就帶着濃濃的呻/吟求饒味。

身後的人依舊不說話,只是專注地逗弄他。而他渾身上下都熱得像在蒸籠裏一樣,汗水已經浸濕了衣衫。

他狠狠地攥緊了床單,強忍着聲音,讓自己不要那麽丢臉。手指卻随着她套弄的速度松松緊緊,像是情動至深,難以忍耐一般。

她的手就像是有魔力,一點點地吸走了他的理智,逼得他掉入深淵泥潭,在裏面無力地掙紮,直到完全陷進去……

忍住,他一定要忍住……手中的被單已經被他攥得緊皺,眉頭更是越來越深。

原本自然伸直的腿已經情不自禁地微微蜷曲,摩擦着床單,背也略微弓了起來,像是在渴求着什麽。孔夕在他背後微微一笑,伸出舌頭舔了舔有點幹澀的唇,時候快到了呢。

安凡原本正聚精會神地強忍呻/吟甚至釋放的沖動,但脖子上忽然被舔了一下,濕濕癢癢的,讓他瞬間癢得松了口:“嗯……你!”

身後的人終于開口,卻是在他耳邊喃喃細語,仿佛是催情的魔笛:“別忍着,讓我聽聽你的呻/吟……”

她的手微微加快了速度,貝齒輕咬他的耳垂,柔緩的聲音令他一陣頭皮發麻:“讓我看看你因為我情不自禁的樣子。”

話音剛落,安凡便無力地睜開眼睛,迷亂的眼神隐藏在黑夜裏,卻盡數映入了她的瞳孔中,伴随着他性感誘人的喘息:“嗯……啊……夕,停下……來。”

不停下來的話……他、他就……

“呼。”溫熱的氣息驟然從耳中灌入,伴随着她發絲的清香,令他猝不及防,頓時撤去了渾身的力氣,爾後又無法控制地集中于腿間。

恍惚中,似乎看見一朵煙花綻放在夜空裏,還有他的腦海裏、身體上……

孔夕感受着手中一陣陣的痙攣與濕熱,俯身吻上了他因快/感而微微濕潤的眼角,揚起一抹無限溫柔的微笑。

這樣應該退燒就沒問題了吧。

安凡第二日早晨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都輕了許多,頭也完全不暈不疼了。正想着病怎麽好得這麽快,轉頭一看,才發現身邊還睡了一個人。

“早。”感受到他的動靜,孔夕也緩緩睜開眼,很自然地跟他說話。她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呵欠,仿佛多年的老夫妻一樣,一點也沒有異樣色彩——正常得讓安凡一瞬間以為他穿越到了他們結婚十年後。

“你……你……我……”他語無倫次起來。

“別告訴我你又失憶了。”她雲淡風輕地掃了他一眼,坐起來整了整衣襟,就下了床,走到椅子上給他丢了一條褲子,“穿上起床,我們去吃中飯,然後去我家。”

他臉一陣紅一陣白,昨天晚上的瘋狂清清楚楚地在他腦海裏放了一遍走馬燈。而且……這條褲子,是他昨天本來沒有脫的。現在他身上感覺很清爽,并沒有黏得難受,肯定是她在他睡着之後給他清理身子了。

他覺得……自己這老臉,可以不用見人了QAQ

萬分尴尬地穿好衣服褲子,洗漱完畢之後,他放了幾本要用的書和本子到包裏,跟孔夕一起下了樓,剛要出門,卻被孔夕給拉住。

“等等,你看,”他順着她的手指望過去,“那黑板上是不是寫了你的名字。”

黑板上寫的都是挂號信的收件人,而其中有一個就是安凡。他有點奇怪地蹙起了眉,并沒有想到會給他寄挂號信的人……

不對,等等!難道是……

他兩眼頓時有明星閃爍,熠熠生輝,散發着無比激動的光芒,讓孔夕着實吃了一驚。就連她第一次,不對第二次,吻他的時候,他都沒有這麽情緒外露過。

孔夕疑惑地看着他領了挂號信,迫不及待地把它拆開,卻看見他的臉色瞬間晴轉多雲。她覺得他只是掃了一眼開頭,不到三秒,就已經對這封信徹底地失去了興趣。

“信上寫了什麽?”她有點好奇。

“沒什麽。”他避而不答,卻難掩失望之色。孔夕走近去瞄了一眼,眼中似乎一點點地凝起了冰,表情卻依舊平靜。

他正準備把這信當廢紙随手塞進垃圾桶裏,卻被孔夕伸手攔截,還拿了過去:“別丢,看上去文筆不錯,讓我來參考一下。”

“參考?”他揚眉,明顯的不信,“你以前沒寫過?”

她輕笑:“這是什麽問題,你覺得我以前寫過?……還是說你以前寫過,就覺得大家都有經驗?”

安凡聽了她的回答,似乎松了口氣,也覺得自己突然間蠢了點。她一點也不像是主動寫情書的人。

“我當然沒寫過……但是,你沒寫過,總見過吧?”他就不信沒人給她送過情書。

她似乎想起來了,輕描淡寫道:“啊……那些。除了第一次的覺得好奇看過幾眼,之後的全當畫畫的草稿紙了。”

“……”他嘴角抽了抽,突然覺得有點同情那些人。

他自己目前也就收到過幾封,畢竟他的外在形象給人感覺就是冷淡到不會理睬的人,很少女生會知難而上地挑戰。可是孔夕看上去那麽溫柔淑女,肯定能收到一大堆情書,卻做得比他還狠。

正這麽胡思亂想着,卻聽見孔夕的聲音幽幽飄來:“我大學四年已經盡力想要忘記你,可惜還是做不到,甚至做夢都會夢見你——可你終究是那麽遙不可及,在夢中也像虛無缥缈的泡沫,一戳就破了……安凡,我要去英國留學了,也決定徹底斬斷這段感情。”

“……喂,”他眉頭深皺,臉色不太好看,“你幹嘛念出來?”

“謝謝你給了我一段雖然青澀卻也最美好最純粹的時光……我曾經的王子,再見。”孔夕靈活地躲過他伸來的手,自顧自地挑着文藝肉麻的句子朗誦,直到她覺得無趣了,才擡頭,笑意不達眼底,“怎麽,心疼了?”

安凡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眉頭舒展開來,不大确定地問道:“喂,你是不是……吃醋了?”

孔夕看他的眼神漸漸變得詭異,淡淡反問道:“我吃醋,你覺得可能麽?”

“……”好像是不太可能。

“還有,我不叫‘喂’,”她忽然揚起一抹淺淡的笑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低語,“今後,像你昨晚那樣叫我……我的名字從你口中出來,很動聽。”

她說完,便轉身走向垃圾桶,把手上的情書扔了進去,留給他一頭烏黑及腰的瀑布長發。

安凡的臉刷地一下紅了個透……他昨晚怎麽叫她的,他當然記得清清楚楚。但是,他腦子正常的時候,怎麽可能叫得出來嘛!

“夕……”他紅着臉無聲地做了個口形,然後苦惱地甩了甩頭,邁開長腿追随她的步伐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從今天起恢複日更,希望不要因為日更掉評論嘤嘤嘤(*/ω?*)

以及,謝謝大家的關心。我會盡快從陰影中走出來的。

相信未來會更美好。也祝福各位天使的愛情能甜甜蜜蜜。

麽麽噠!

———————以下是童話時間—————————

唱完了歌兒,鳥兒又對着燈火看了一會兒,就飛走了。

【END】

童話時間連起來是一個完整的故事喲,但是千萬不要從頭翻一遍哦,千萬不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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