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chapter 25
那個二貨,怎麽跑到女廁所來了..
那天晚上,該說的她也已經說了,該解釋的,她也已經解釋過了,雖然王信哲最後說的那番話,确實很刺耳。
可此刻,她要假裝淡定,就像沒看見王信哲一樣。
畢竟這是女廁所啊....
蔣彤淡定的走到距離王信哲那尊佛最遠的一個水龍頭,打開,該死的,居然沒有水...
于是,她又淡定的往右挪了挪。
打開....
shit!!
又沒水....
這酒店今天是停水了吧?!
此時,距離王信哲,還有兩個水龍頭的距離,不能再靠近了,那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人捉摸不透的氣息。
尤其是,蔣彤低下頭,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要是在平時,她大可大方自然的從王信哲身邊走過,甚至,打一聲招呼。
可今天拜她老媽所賜,這件不!堪!入!目!的衣服,就連她自己也沒眼看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蔣彤用餘光打量着最佳的離開方式,一條對角線的方式離開,是最大遠離危險源的方式了。
蔣彤拿起小包,神情自然的朝着門口走去,後方,一片寂靜,很好。
摸到門把手了,咔擦..
嘭....
蔣彤背後一陣發麻,那深V到腰際的背,一股寒意。
一只手,直接從她耳旁穿過,用力的拍在門上,那股風,拂過她的耳際。
空氣,仿佛凝固了。
這可是,廁所啊.......
就差那麽一丁點了...
蔣彤穩了穩神,淡然問:“有事嗎?”
呵呵,她都快哭出來了,沒事是這個樣子的嗎?傻都知道身後那二貨,有事啊...
“女人,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将自己賣個好價錢?”
語氣裏,帶着明顯的不屑一顧。
他是以為,她來這裏,是為了賣個好價錢?!
蔣彤本來還懷着一丁點希望,想着他會不會是因為那天晚上說話的語氣重了,特意來緩和一下。
誰知道。
“抱歉,王經理,如果有什麽公事,請星期一再說。”蔣彤特意将公事幾個字,加重了語氣。
可是私事,與他無關。
“轉過來。”
王信哲的聲音,不耐煩的在背後綻開,化作一陣寒風,吹得蔣彤微微寒冷。
“怎麽,怕了?”
那挑釁的語氣,讓蔣彤十分不爽,可是,這個時候确實不是沖動的時候,真該死的衣服,就連她自己也不想轉過身去,王信哲那個角度,恰好能俯視到某片酥白。
“王信哲,你有事就說,沒事就滾,松開你的手。”
蔣彤耐不住了,在這樣僵持下去,沒一丁點好處。
“難道這不是你來這裏的目的嗎”
背後的聲音,戛然而止,腰間一緊,整個人就翻轉過去,恰好對上王信哲那張平靜的臉,可分明..
背後一碰上廁所那冰冷的門,一股寒冷從脊椎底部,直竄上腦門,蔣彤渾身打了激靈。
“唔....”
王信哲的吻,落在蔣彤的嘴上,那野蠻的舌頭,不斷的索取着,帶着香醇的酒精味。
無數的酒精分子揮霍着。
“唔..你..”
蔣彤雙手用力的推開王信哲,這男人,瘋了。
可王信哲一反手,就握住了那兩只纖細的手,壓在了牆上,一只手,還緊緊的摟着蔣彤的腰。
這姿勢...
暧昧之至。
可是,王信哲驟然松開,挑着眉,掃了狼狽的蔣彤一眼,一把抓住了蔣彤打過來的手。
眼眸底,透着寒氣。
“女人,我說過,那件事,沒完,我同樣也說過,做我的女人,你能要所有你想要的。”
王信哲以一種君王的姿态說着,就像,蔣彤是他後宮的一個妃子一樣,不,應該說是一個婢子一樣,才會在皇恩浩蕩時,感恩戴德,覺得是天大的恩賜。
“那你也不用像個小醜一樣,到處勾引男人。”
啪...
一聲清脆的聲音,蔣彤抽出了另外一只手,一巴掌打在王信哲的臉上。
五只手指印,赫然在臉上。
“女人,你敢打我?”
王信哲幹脆把另外一只手也壓在了門上,靠近蔣彤的臉,掠過臉,側倒她的耳際。
明顯,他感覺到蔣彤身子一顫。
“女人,難道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透着呼吸的溫暖,語氣十分溫柔,這是在王信哲身上難得的溫柔。
“我再說一次,你放手。”
蔣彤已經不想再和王信哲糾纏什麽問題了,此刻,她只想離開,離開這裏!
“那如果我不放呢?”
蔣彤頭發散發出的那股淡淡花香,聞着,很舒服,可王信哲偏偏覺得刺鼻。
“夠了,王信哲,你愛去搞誰你搞去,你別在這招惹我,我第一次已經說清楚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會自己努力去得到,我也最後說一遍,技術洩露的事情,與我無關。”
蔣彤怒了,還被一只王八蛋親吻了,她回去絕逼要刷十遍牙齒。
“呵呵,女人,你生氣的時候,挺美的..”
王信哲扔下這麽一句,推開了蔣彤,打開門,走了...
shit!!!!
蔣彤立馬緊緊的鎖住廁所的門口,打開水龍頭,将嘴巴洗了将近十遍,她大口的吸着氣,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十分狼狽。
胸前的那抹,酥白,她真恨不得将這件衣服撕碎。
雖然氣,可是他卻說的沒錯,整個晚上,她就像一只小醜一樣,被黃樂雅牽着到處溜達,就是看看,哪裏來了水魚能上鈎。
沒錯,她确實也是如此。
可是,當別人說出口時,心卻十分難受,還是從王信哲口中說出來,內心更加難受。
可是,王信哲怎麽會,怎麽會吻她..
他不是,喜歡男人嗎?...
蔣彤不斷的用水沖洗着臉,好讓自己更加清醒,十分鐘後,整張臉的妝容,已經卸去了。
她走出廁所,卻看見廁所門外的那人。
是剛剛在宴會上的那個人,徐林,他微微一笑,有些擔心的問:“蔣小姐,你,還好嗎?”
“挺好的,謝謝關心。”
蔣彤冷冷的說着,見到徐林,她更覺得剛剛自己的行為,就像一只小醜,這讓她更加無地自容,況且已經完全卸去的妝容。
沒走出兩步,一件衣服,搭在她的肩上,驚訝間,是徐林溫厚的笑容。
“天氣冷了不少,別着涼了。”
蔣彤剛想拒絕,徐林似乎有所意料:“蔣小姐,衣服你可以改天再還我。”
其實,蔣彤确實很需要這樣一件衣服,她看着那件衣服,就來氣,她恨不得她像機器貓一樣,能變出這樣一件衣服來。
而徐林,此刻就像是機器貓。
來的,恰到好處。
“謝謝,告辭。”
蔣彤披着衣服,快步的離開了,簡直是落荒而逃!
看到那抹快速離開的藍色身影,王信哲的眉毛也随之扭了扭。
而他今晚竟然,竟然吻她了...
這對于他這二十六個年頭的人生來說,簡直是天荒夜談,一直自诩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他,居然強吻了一個女人。
還是在女廁所裏。
真他麽的變态。
怎麽一碰到她,總是能讓他輕易地發瘋,上次在K房裏也是,這種行為,在他眼底,就是發瘋了才會做出的事情。
“哲爺,在想什麽呢?”
白凡舉杯,碰了碰王信哲的酒杯,自從他中途離開了一會後,回來更是冷出了新的高度。
“難道,在想女人?”..
話語一出,成功惹得哲爺一瞟白眼,還真他麽的被說中了,難道有這麽明顯嗎?..
“嘿嘿,哲爺還用想女人的,他手指一揮,恐怕這下面的女人都争破頭的湧上來了。”
麥林也接過話,調侃道,要是在過去,提到女色時,哲爺早就冷眼了,可今天,有趣,有趣。
“我看你們兩個,膽子倒是肥了不少。”
對了,這才是哲爺該說的話嘛,宴會差不多了,也玩的差不多了,徐林這時候,才笑嘻嘻的出現了。
可還沒走進去,卻被白凡拉到了一邊:“小子,你今天竟然敢招惹大嫂,屁股癢了是吧。”
誰都知道哲爺那脾性,心情好的時候,說天說地都可以,要是心情不好,那才是叫一個可怕。
徐林露出笑容:“我是故意的,你看他,要不是逼逼他,他肯定會覺得天下的女人都會追着他捧着他,可是我告訴你,那個叫蔣彤的女人,還真不一樣。”
白凡忍不住點頭同意。
确實不一樣,要不然那天也不會将他傷的那麽重,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傷,還是第一次,不了了之..
“我告訴你哦,剛剛,我看到信哲從女廁所裏走出來。”
語出驚人啊,白凡的嘴巴都快要掉下來了,無比驚訝的看着徐林,後者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樣高興的說着。
“還有更勁爆的,十分鐘後,蔣彤也從廁所裏走出,衣服,咳咳咳,還有些淩亂呢。”
徐林偷笑着說,要不是他剛剛路過恰好看到這一幕,打死他都不敢相信,這是王信哲會做出的事情。
“哇塞,沒想到,悶騷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不聲不響,就把人給吃了,小弟,折服了。”
白凡對的話都還沒說完,肩膀一沉,王信哲的聲音就飄進耳朵:“你哪裏想折了?”
“哲爺饒命......”
回去的路上,蔣彤一句話都沒說,徑直回到房間,用力的将門關上。
“不就是讓你認識個男人,生什麽氣呢,到時候還不是要嫁人的,嫁個有錢人不好啊。”
黃樂雅在蔣彤的房門前,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
“怎麽了?”蔣濤走了過來,似乎,蔣彤的情緒,不太對。
“有什麽,黃花大的閨女,不願意認識男人啊,想當尼姑去了。”
嘭。
黃樂雅也回房間了,用更大的力氣将門關上。
房間裏,蔣彤抱着膝蓋,無聲的抽泣着,淚水順着臉頰滑落。
天大地大,她居然沒有找到一個能傾訴的人,除了那已失蹤好幾個月的沈苗..
窗外,皎潔的月色,灑進屋子,落在那微微抽泣的背影上,格外,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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