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追妻火葬場
溫燃原本天不怕地不怕, 但自被錢戈雅的狗咬了、那天又差點被車撞以後, 莫名患上被害妄想症,總覺得錢戈雅要弄死她, 轉天又上門去找商君衍。
商君衍最近忙得焦頭爛額,辦公層裏, 商君衍大步走在前面,兩個助理跟在商君衍身邊, 一個助理說着工作行程,另個助理找商君衍簽字,溫燃喝着牛奶小跑地跟在商君衍身後,“我說商總, 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我差點被車撞, 你要不要給我找倆保镖啊?兩米左右高, 又黑又壯的那種保镖跟在我身邊保護我?”
商君衍沒理她,進會議室簡短地開了五分鐘會議出來, 又回辦公室開視頻會議, 溫燃眼巴巴等在門口玩熊貓玩偶, 過了半小時才終于得商君衍召見。
商君衍兩腿架在辦公桌上,腦袋往後仰閉着眼, 仿若皇帝, “最近還發生什麽事了,一并奏。”
溫燃看商君衍這牛逼哄哄的狀态,感覺自己像個小太監, 但太監就太監吧,就像上課似的趴在桌子上,把最近發生的很多事都說了。
包括她在自助餐廳遇見沈硯,在茶館碰見霍東霖,還有在茶館外差點被車撞的過程,末了她想起熱心網友爆料錢戈雅把狗扔她家的事,問商君衍:“是你前陣子在網上幫我爆料的吧?”
商君衍像睡着了,過了好半晌,才悠悠地掀開了眼皮,若有所思問:“你說你在自助餐廳和茶館,都遇見了沈硯?”
溫燃笑着把玩着和手掌差不多大的熊貓,“是啊。”
商君衍斜睨她手上熊貓,“沒見過你玩熊貓,什麽時候喜歡上熊貓?”
溫燃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看見熊貓就有溫暖在心裏蕩漾,笑得燦爛,“國寶呀,誰不喜歡?你不喜歡?”
商君衍最近忙,沒有在網上幫溫燃爆料過任何事,那麽知道門口死狗的人只有沈硯,結合已發生的巧合,巧合就不像巧合,像有意為之。
商君衍以男人角度看沈硯,再聯想前陣子和沈硯偶遇時沈硯表現的跡象,沈硯那麽清高一個男人,幫溫燃在網上攻擊錢戈雅,這不是在追溫燃,還能是什麽?
但是,沈硯心裏有小青梅,傷了溫燃,現在又追溫燃?
當他商君衍的妹妹是什麽呢?
那麽好追?
商君衍雙腳從桌子上拿下來,食中兩只輕敲太陽穴,不确定的口吻猜測,“沈硯是不是在跟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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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燃:“???”
商君衍打開抽屜,扔給溫燃兩袋餅幹,漫不經心地誤導,“之前的爆料确實是我幫你弄的,那個無所謂,現在問題是沈硯可能在跟蹤你,否則你不覺得在自助餐廳和茶館遇見的太過巧合?而且他之前不是利用你拿你家的方案?燃燃,人心叵測,你自己多注意,別誰給你施個小恩小惠,就覺得衆生皆好人。”
溫燃腦袋裏關于虧欠沈硯的那一根弦,“噔”的一聲斷了。
她是個認證據的人,雖然還沒見過相關證據,但越琢磨商君衍的話,越生出真是有道理的念頭。
當巧合增多時,就不像巧合。
“走吧,”商君衍不容溫燃再細琢磨他的話,起身拍她腦袋,“去找笑笑吃飯。”
笑笑在念特殊教育大學,商君衍和溫燃一起去接笑笑吃飯。
在車裏等待時,溫燃心不在焉地把玩着熊貓,回想和沈硯偶遇的每一次,商君衍則饒有興趣地微笑望着從校園裏走出的每一個人。
五分鐘後,抱着素描本的長發女孩從校園裏跑出來,煙粉色的連衣裙舒逸溫柔,望見商君衍的車時,被風吹得睜不開的眼睛、瞬間亮出喜悅來,笑靥如花地向商君衍跑來。
商君衍看到笑眼彎彎的姑娘,開門下車,斜倚在車邊等她,一邊手語叫她慢點。
笑笑有段時間沒見商君衍,跑過來後習慣性地抱住商君衍胳膊仰頭沖他笑,商君衍整個人都變得溫柔,笑着捏了捏她臉蛋兒,而後把溫燃自己扔在後面,為笑笑打開副駕駛車門。
三人很久未聚,笑笑特高興,雙手比劃着和商君衍分享好多事,商君衍認真地托腮,眼睛一直放在她臉上移不開。
料理師在桌邊玩刀玩火,笑笑吃壽司嘴邊站到蟹籽,商君衍伸手指為她摘掉,“小狗養得怎麽樣了?”然後随手把蟹籽抹到溫燃臉上。
溫燃:“……”感覺自己好像個垃圾桶。
笑笑滿眼喜歡地點頭,“它好乖好聰明,有人敲門我聽不見的時候都會扯我褲子叫我。”
商君衍點頭,為她摘掉龍井基圍蝦的尾巴放到她碟子裏,“那就好。”
“哥哥,”笑笑抓商君衍的袖子,“我新認識了一個朋友,也是畫畫的,我們約着過幾天去寫生,坐高鐵再轉火車過去,可以嗎?”
商君衍呼吸稍停,溫燃看了商君衍一眼,笑着追問:“男生女生?”
笑笑比劃:“女生,和我一樣大。”
商君衍松了口氣。
笑笑又問商君衍,“哥哥,我的新朋友很漂亮的,你想不想認識一下?”
溫燃可憐同情哀憫地看了眼商君衍,輕輕搖頭嘆息。
商君衍真慘,笑笑始終把他當哥哥,也不知道這位哥哥喜歡她很久了,而且萬一他表白,他也只有被笑笑拒絕和躲着的份兒,太慘了。
商君衍臉色變得難看,手語動作都透露着不悅,“哥哥不想認識女生,哥哥不喜歡。”
笑笑感覺商君衍好像不開心了,看向溫燃,溫燃笑盈盈解釋,“哥哥說他不喜歡女生,以後別介紹了。”
商君衍:“……”
商君衍懶得和溫燃互相傷害,眉頭微緊地思忖片刻,指向笑笑手機。
笑笑都不問商君衍要幹什麽,立即雙手遞出去。
商君衍在她手機上安裝了一個定位軟件,擡頭瞥見溫燃那幸災樂禍的目光,又在溫燃手機上安裝同個定位軟件。
商君衍囑咐兩個人,“設置裏的隐私定位別關閉,始終開着。”
溫燃知道商君衍是擔心她們倆的安全,忖量着問,“如果我們沒關定位,是手機沒信號了呢?”
商君衍沒給她好臉色,“那你就等死吧。”
“……”
沈硯和沈冀董事長兩個人的矛盾已經進入北極冰點階段,每次沈硯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沈冀都在裏面氣得火冒三丈摔東西,沖着已經關上的門喝喊,“溫家那倆女兒沒一個省心的,你給我離她們遠點!還合作?做夢!”
沈硯臉上表情無波無瀾,走路的背影仿似未聞身後聲音,接過郝樂遞來的文件簽字,不急不忙返回自己辦公室。
辦公室的沙發上疊着一件大熊貓人偶衣服,郝樂見怪不怪,彙報近來盯梢進展,“沈總,上次燃總在商氏門口遇到的女人叫黎萍,應該是燃總的母親,開了一家小額借貸公司,可能是和溫董離婚後得到的錢開的公司,公司規模不大,但客戶很多,資金充足。”
沈硯斂眉擰杯,緩緩吹着保溫杯裏的熱氣,眸光隔着水蒸氣朦胧幽深,“有暴力催債和簽虛高借款合同嗎?”
郝樂搖頭,“暫未發現。”
“嗯,”沈硯淺喝一口濃茶,“繼續。”
郝樂繼續彙報,“再有就是,霍東霖和錢戈雅合作開發建設海洋館那個項目,前陣子無緣無故停工了一星期,全面停工,原因還沒查出來。”
沈硯小口濃茶含在口中微苦微澀,緩緩流進喉嚨後,斂眉凝眸,緩聲問:“根據你的猜測,是人員流動交接問題,還是資金周轉,或是現場出現問題?”
郝樂以前不敢随意猜測,後來發現他猜測錯了沈總也不追究,就大膽猜測說:“霍東霖應該不差錢,項目負責人也沒變,興許是現場出過什麽事故?”
沈硯擰緊杯蓋,看時間即将和國外開視頻會議,“叫翻譯進來開會。”
頓了頓,沈硯拿起鋼筆簽字,“你出去繼續刷溫燃朋友圈吧。”
郝樂想了又想,坦言道:“燃總中午發了個朋友圈,和商總共進午餐。”
鋼筆壓進紙張,暈出向四周的擴散濃墨,沈硯喉結滾了下,輕“嗯”一聲,“你去忙吧。”
溫志成已将西郊的度假別墅交給溫燃,溫燃抽空開車去西郊看房子,站在大門口看整個大院該如何規劃建設,看的心裏有數後,開車準備回去。
剛啓動車,商君衍和她說的話從心底突然冒出來。
她心裏藏不住事兒,越懷疑越想試探一下,便在朋友圈發了個定位,說自己的車壞了,有沒有人順道路過給她送點水喝,并且設置僅郝樂可見。
做完這件事,溫燃揉了揉莫名發熱的耳朵,心說如果沈硯沒派人來的話,那她這就真是被害妄想症了。
郝樂第一時間刷到溫燃朋友圈,舉着手機沖進辦公室,“沈總,燃總有麻煩了。”
沈硯會議頓時終止,拿起衣架上的西裝外套向外走,“郝樂,帶箱牛奶和水。”
郝樂:“收到。”
溫燃車停在路邊等待時,收到商君衍的轉賬彙款信息,商君衍是她的殘障院一號大投資人,出手大方豪氣,溫燃嘚瑟地發到朋友圈,配文是眯眼笑的顏文字。
等了半小時,也沒看到有車來,溫燃暗罵自己想太多,被商君衍影響了,手機往旁邊一扔,正要走,擡眼就看到對面駛來的巴博斯。
溫燃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別有居心,不懷好意,心懷叵測,這些詞俱都湧現出來,一字一字地對號入座到沈硯身上。
深呼吸,溫燃微笑下車,倚着車門沒動,靜靜等他。
巴博斯的車門緩緩打開,下來一位穿着墨色西裝的男人,男人左手牛奶,右手礦泉水,信步走向她,同時眸光溫和地望着她。
溫燃心裏有如淩亂地堆着刀、堆着箭,讓她沒等沈硯開口,她就一刀一箭地雜亂地刺向他,“沈總,我剛才發的朋友圈,只設置為郝樂可見。請問沈總您是路過,還是故意來的?”
沈硯倏然定在原地。
溫燃微笑,但是皮笑肉不笑,“以沈總的城府,是看中我背後的集團了,還是看中我手中的項目財産?沈總,我在你眼裏是不是特別蠢,這麽輕而易舉地被你耍得團團轉?”
沈硯輕輕閉眼,而後舉步繼續走向她,遞出手中的水,語氣溫柔,“渴了嗎,先喝兩口。”
溫燃打開車門,從副駕駛座位上拿出礦泉水晃了晃,自己擰開瓶蓋喝了兩口,挑眉看他。
沈硯手中的水慢慢垂到身側,緩聲道:“沒有利用你,也沒有耍你。”
“沒耍嗎?”溫燃站直了腰,瓶蓋也沒擰回去,走到沈硯面前逼視他,“那麽請問沈總,上次在自助餐廳碰面,是不是您的郝助理刷到了我的朋友圈,您才去那種人均不過百的餐廳與我偶遇的?”
沈硯喉嚨輕動,徐徐點頭,“是。”
溫燃諷刺笑開,“那麽上次在茶館,為什麽您湊巧幫我擋開霍東霖,是不是您派人跟蹤我?”
沈硯再次看到溫燃眼中的厭惡,眸色一暗,輕聲道:“是。”
溫燃深深閉上雙眼,努力深呼吸壓住怒火,勸自己千萬別做出把這瓶礦泉水澆到沈硯腦袋上這沖動失去理智的事。
但她的脾氣實在忍不住,所有被利用的情緒再次湧上心頭,飲料灑到他身上可能是他故意湊上來的,那天疾馳而過的車甚至都可能是沈硯安排,只為了讓她對他産生歉意和感激。
所有猜測與憤怒在胸腔裏面擠壓得讓她失去理智,溫燃睜開充着滔天怒火的雙眼,舉起這瓶礦泉水用力揚向沈硯的臉。
郝樂急得沖過來,“沈總!”
沈硯的臉上瞬間全濕,被淋得緊緊閉上眼,水沿着他下巴向下狼狽地滴落。
郝樂急道:“燃總,你誤會沈總了,不是……”
沈硯擡手制止,語氣仍平靜,“你回車上。”
郝樂急得滿臉是汗,想解釋又被沈總逼着不讓解釋,急得直抖腿。
溫燃懶得再多說一句,轉身離開,但她手腕忽被緊緊抓住。
沈硯聲音裏壓抑着某種即将爆發的情緒,語速緩慢地解釋,“燃燃,我沒有利用你,之前的項目,我一直在考慮,是我父親不同意,他和我在這件事上有分歧,所以遲遲未定。”
溫燃冷笑着回頭,“我當初親耳聽見你說要把我們溫氏當墊腳石,現在你一句荒唐解釋,我就信你?”
沈硯唇角抿得繃緊,再張唇說話時嘴角僵硬,“燃燃,無論我父親怎樣決定,我從未把你們當墊腳石,我現在是誠心想與你們合作。”
“別叫我燃燃,”溫燃氣得手捏礦泉水瓶發出噪音聲響,一刀一箭的怒聲諷刺,“燃燃兩個字是你叫的嗎,你有什麽資格叫我燃燃?也別說你什麽誠心,你還有什麽心?我想不明白你做的這些又有什麽目的,難道又想演戲給你的青梅看,讓我再做你未婚妻,成全你的青梅的愛情?你少再在我面前演戲!”
沈硯胸口仿佛被溫燃的話生生豁開一個口子,壓抑的情緒終于再忍不住,從裏面爆發出來,“溫燃,我沒有演戲,我……”
“沈總,”溫燃耳邊回想起沈硯那麽溫柔給許小姐打電話的聲音,眼前閃過他那麽溫柔給許小姐戴項鏈的畫面,不想再多聽他說一個字,冷漠打斷,“您的為人處世臉已經讓我很惡心了,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看見你這張臉,沈總,您能不能,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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