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高調戀愛

霍東霖前腳被抓, 錢戈雅後腳就急三火四地沖出一樓會議廳。

剛好溫燃和沈硯下樓, 溫燃正在和沈硯商量要不要請商君衍吃飯,錢戈雅沖出來, 險些撞到溫燃身上。

溫燃毫不掩飾此時她的愉悅心情,嚼着口香糖挑眉笑道:“錢總這麽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呀?好像火燒眉毛了呢?”

錢戈雅放在耳邊的手機還在通話中, 同時焦急地穿着大衣外套,被溫燃這樣火上澆油了一把, 雙眼噴發出怒火,但她沒空多和溫燃說半句話,留下一句,“溫燃你別高興太早!”就匆匆離去。

溫燃看錢戈雅火急火燎的背影, 回頭問沈硯, “錢戈雅這麽緊張, 是不是不僅從公司拿錢給霍東霖, 還幹過別的事?被你抓到把柄了?”

沈硯側臉的口紅印已經被溫燃洗幹淨,這會兒又恢複成清冷模樣, 一雙平淡無波的眸子落到溫燃臉上, 再次浮現出星光點點的笑意來, “興許是?”

“……你這是在賣關子嗎?”

沈硯還是那句,“興許是?”

“……”

溫燃斜睨着沈硯, 那眼角眉梢很妩媚, 瞪出了嬌嗔的風情,“你等着。”

商君衍自會議廳走出來,剛好聽見溫燃這三個字, 看溫燃那神情像撒嬌又像吵架似的,挑眉哂笑着走來,鼓掌說:“鬧分手了?恭喜恭喜。”

商君衍嘴毒得很,“正好你們兩個也不般配,冰火不相容沒聽說過嗎,趁早分手不失為明智選擇,早分手早開始下一段感情,對雙方都好。”

這話太刺耳,猶如詛咒,沈硯眉頭一皺,面無表情地掏出一把刀子戳進商君衍胸口,“笑笑接受商總了嗎?”

這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血淋淋的,溫燃“嘶”了聲,捂着左胸說:“這刀上抹毒了,好痛。”

商君衍是真的左胸口疼得要命,每找一次笑笑,笑笑就将他推得更遠。

上一次他去學校找她時,她表示自己是個啞巴,是個聾子,這輩子都配不上他,讓他這輩子都不要再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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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換了微信,換了手機號碼,下定決心不再見他。

商君衍本來一個嚣張的人,此時站在那裏,像丢了魂兒似的。

溫燃心疼他了,于是笑得像朵花似的嘚瑟問,“商總,要不和我們一起吃飯吧?你可以試着望梅止渴呀,看看我和硯硯談戀愛有多甜,興許你看着看着心裏就甜了呢。”

商君衍頓時想把溫燃撕了喂狗,這是什麽他媽的望梅止渴?

事實上,商君衍和沈硯一直都有聯系,當時霍東霖不僅欺負了溫燃,也欺負了笑笑,兩個男人合作搜集所有霍東霖做過的違法的事,并商量今天将霍東霖拿下,令霍東霖再無翻身之日。

而且為讓錢戈雅和他們合作,兩個人也頻頻碰面,已經很熟。

商君衍陰沉着臉闊步離開,沈硯摟着溫燃的纖腰,忽而對商君衍的背影發出一個字,“哥。”

商君衍陡然停步,耳朵跳動:“???”

誰他媽是你哥?

我答應你可以娶我妹了嗎??

“一起吃飯吧,”沈硯走到商君衍面前,又說了一次令商君衍渾身發麻的字,“哥。”

“……”

商君衍眉頭皺得像小香豬的雙眼皮,忍住挖耳朵掏耳屎的沖動,冷道:“我去找笑笑,沒空和你們吃那閑飯。還有,別叫我哥,受不起,我也不認。”

溫燃嘆息,心疼商君衍和笑笑之間這樣現實的問題,普通女孩子都要鼓起很大勇氣嫁入豪門,更何況笑笑這樣的女孩子。

“哥。”溫燃輕聲叫住他。

商君衍的臉色因溫燃的柔聲而有緩和。

溫燃雙眼溫柔似水,誠懇輕道:“要不,你還是先做好孤獨終老的打算吧?別掙紮了。”

商君衍:“…………”

商君衍是被這兩個人給氣走的,雖然确實是他先詛咒這倆人趕緊分手。

讓司機開車去笑笑的大學。

雪還未停,校園裏的雪飄飄揚揚,商君衍來過很多次,連司機都已經知道每次到這裏時,不能出聲打擾商先生。

過了很久,久到冬雪變大,小雪倏忽變成鵝毛大雪,商君衍看到了那個身影。

笑笑穿着白色羽絨服,戴着毛茸茸的帽子,笑着和身邊同學手語,她笑起來仿若整個下雪的世界都變亮變暖,漂亮到雪景都變美。

而她身邊那位同學,是個男生。

男生也在溫柔地和笑笑手語。

雪花落到笑笑的肩上,男生為她輕輕拂開,笑笑擡頭對他笑,男生笑容變得腼腆。

男生的耳朵上,也戴着同樣的助聽器。

下雪路滑,笑笑險些摔倒,被男生扶住,他們兩人同時笑開。

校園裏的學生們來來往往,他們倆人的笑容最晃眼。

商君衍垂眼,竟第一次憤恨自己是個健全的人。

輕輕閉上眼,努力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揮走,但揮之不去,忘不掉。

良久,發出兩個低沉沙啞的字,“走吧。”

沈氏集團公司內部群裏都在流傳沈總今天的側臉,有心人還對沈總的側臉進行修圖銳化,他臉上那個口紅印變得更加清晰。

沈冀在辦公室裏氣得不輕,那天和沈硯談的條件是項目期間不提結婚的事,結果沈硯倒好,把溫燃是他女朋友的事,先後發朋友圈和昭告媒體,當他這個爹是死的嗎!

徐嫚女士端着個六寸輕芝士蛋糕進來,看到老頭子仰頭坐在辦公椅裏,氣得正一下下捶胸。

徐嫚輕輕嘆氣,走到他身邊,捏了塊蛋糕遞到他嘴邊,“兒子不是都聽你話了嗎,暫時不談婚論嫁,你還氣什麽。”

沈冀睜開眼,別開臉不吃。

“氣的是溫燃,”沈冀記起那天在電梯裏的事,今天又鬧出同樣一出,“她那孩子做事沒分寸,兒子平時多沉穩,為了她都變成什麽樣了?!”

沈冀說着連連拍桌,“再這麽瘋下去,兒子哪天都有可能被朝陽群衆舉報!”

他無法接受兒子的性格被一個行事張揚的丫頭改變,這丫頭此時在他眼裏就是妲己!

徐嫚暗暗翻了個白眼,但也不勸他對溫燃改觀,自己坐在辦公桌上悠悠吃蛋糕,“你也不看看,現在有哪個董事長插手兒子談戀愛的?現在都是放任戀愛,謹慎擇偶!你能不能別這麽老頑固,難道兒子結婚前高調的談談戀愛都不行?插手婚姻可以,确實事關一輩子,但可別瞎插手談戀愛啊我告訴你,你要是連談戀愛也插手,老沈你看着,你看我跟不跟你離婚。”

沈冀一口氣沒喘勻,又一口氣被噎着了,氣得扯了一大塊蛋糕吃着,心裏反駁着他也沒插手沈硯談戀愛啊。

別說,這蛋糕甜而不膩,芝士味道很香,沒有過多糖味兒,口感也恰好,他這輩子最改不了的就是嗜甜,愛吃甜品,沈硯也是,随他。

徐嫚一看沈冀那享受的表情,就是對口了,“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點。”

甜食有助于改善心情,六寸蛋糕也不大,沈冀沒兩分鐘就吃得幹淨,心情轉好不少。

徐嫚之前總買甜品的那家店,總愛在甜點上弄花樣兒,這個芝士蛋糕就很素,沒有亂七八糟的裝飾,還很低糖。

醫生常讓他戒糖,他戒不掉甜食,而這份減糖的輕芝士蛋糕就剛剛好。

沈冀擦着嘴問:“哪買的?新開的店?”

說着誇道:“這糕點師不錯,以後都去這家買吧。”

徐嫚心想父子倆的品位還真相同,低頭摳着指甲,漫不經心地說:“哦,溫燃做的。”

沈冀:“……”

“要吐嗎?”徐嫚譏諷,又長長嘆道:“沈總裁,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啊。來,再罵一句溫燃試試。”

沈冀:“…………”

沈冀滿心不是滋味兒,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麽,只知道他态度堅定,“談戀愛我管不了,但沈硯休想娶溫燃進門!”

徐嫚哂笑一聲,歪頭問:“還想吃嗎?”

沈冀吹胡子瞪眼,“我那麽饞嗎?”

“饞也沒用,”徐嫚輕飄飄道,“人家溫燃也不是特意給你做的,是兒子把溫燃給他做的偷拿出來給我吃的,你是借光了,知道嗎?”

沈冀:“………………”

溫燃臨睡前在廚房轉圈找芝士蛋糕找不到,小香妃急得也轉圈地跑着,不斷繞着她轉,又仰頭看烤箱,焦急地等着投喂,頂着鼻子撞溫燃的腿,不時發出着急憤怒的豬哼哼聲。

小香妃的嘴被溫燃養刁了,以前吃饅頭就行,現在都要吃溫燃做的蛋糕。

溫燃最後都翻騰到她衣帽間了,也沒看見她蛋糕,去沈硯書房推門問:“沈硯,你看見我給豬做的蛋糕了嗎?”

沈硯在站在窗邊和徐嫚女士通電話,聽到溫燃所言,他掀眉停頓了長達一分鐘,“你是,給豬做的?”

“是啊。”

“……”

小香妃也跟了進來,眼巴巴地仰頭看沈硯,好像在問爸爸你把我的蛋糕弄哪去了。

給沈硯打電話的是徐嫚,報告喂食任務已完成,問他什麽時候可以正式見她兒媳婦。

徐嫚女士也是個戲精,在電話另一頭說着說着還哭了,低聲下氣求見兒媳婦。

沈硯抱溫燃坐到他書房桌上,他雙手撐在她兩側桌上,垂眉說:“燃燃。”

溫燃眨眼看他,“寶貝硯硯。”

沈硯勾唇笑,傾身親了她一口,“乖。”

溫燃看出沈硯這是有話要說,雙手摟住他脖子,仰頭問:“是要告訴我你還對錢戈雅做了什麽事嗎?你說呀。”

“不是她,”沈硯輕撩着溫燃頭發,為她掖到耳後,徐緩說,“我媽很喜歡你,想正式見見你。”

“……”

溫燃瞬間變得緊張,緊張到渾身僵硬。

她對自己是自信的,但她對自己的家庭背景是不自信的,不知道沈硯爸媽對她家庭是否有微詞。

表面上,她來自于一個離婚家庭,父親重組結婚後,她一直在和繼姐內鬥。

實際上,父親不是親生父親,母親為了錢抛棄她。

無論如何,她這樣家庭背景都上不了臺面。

多數有頭有臉的長輩,喜歡的都會是韓思桐那樣背景清清白白的女孩兒,哪怕思桐戀愛經歷多,但她背景清白。

而她,哪怕她感情經歷一片空白,但家庭背景好似是污濁的,沒有長輩會喜歡。

說白了,家庭背景永遠是有身份的人最在意的标準。

嫚嫚阿姨說喜歡她,但她不知道真假,會不會只是為了給兒子留面子。

沈硯看出溫燃眼裏的躲閃,不願她心煩,也不願她受委屈,“沒做好準備便不見,不用擔心。”

溫燃仰頭問:“那我要一直沒準備好呢?沈硯,我準備不好的話,好像就讓你受委屈了。”

沈硯低笑着啄她唇,“不會,一輩子時間很長,慢慢來。”

溫燃正要再問她給豬做的蛋糕哪去了,突然響起敲門聲,溫燃吓得跳下桌子要往桌子底下鑽。

沈硯的手停在空中,“你在,幹什麽?”

溫燃緊張問:“是阿姨來了嗎?”

“……”

溫燃怕長輩怕成如此,沈硯心情複雜了須臾,說了不是後,将她拽到樓下。

門外來人居然是搬家公司,在從車裏卸巨巨大的箱子,溫燃想湊前看,沈硯将她拽到身後,唯恐她被箱子磕碰到。

溫燃探頭探腦地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搬着的那東西,她隐約看出那好像是鋼琴,猜出沈硯是要為她彈琴,雙手從後面摟住他腰,笑盈盈說:“硯硯你看,搬家公司員工的身材都好棒呀,是不是?”

沈硯側眸垂眼看她,清冷目光裏爆發出危險氣息。

溫燃又抱緊了他兩分,聲音裏含着蜜,“但都沒我們家硯硯身材好呢。”

“……”

沈硯的危險氣息頓時消散無影蹤,眼角微勾出愉悅,“燃總滿意便好。”

搬家公司将鋼琴放好在客廳,沈硯調音,溫燃雙手托腮蹲在地上,和佩奇一起仰頭看豬爸爸幹活。

然後豬媽媽和佩奇同時低頭,溫燃拿起地上的牛奶喝着,佩奇則吃盤中的甜雪梨。吃完一人一豬還對視了一眼,好像同時從對方眼裏看到了享受。

“我小時候沒學過鋼琴,”溫燃仰頭閑聊問他,“硯硯,你猜我小時候學的是什麽?”

沈硯打量着她,“大提琴嗎?”

“啊,”溫燃不可思議,“你怎麽知道?”

沈硯方露出笑意,剛說出一個“因”字,溫燃又和佩奇以同個頻率搖起腦袋,“猜錯了哦。”

“……”

溫燃很小的時候沒學過樂器,那時是個很安靜的乖孩子,特別喜歡畫畫,坐在畫板前能畫很久,老師說她特別有天賦。

也愛和溫志成下圍棋,她學了沒兩年圍棋,就能下過她老師,老師說她是天才。

韓教授也說她聰明,于是聰明到上學跳了好幾次級。

之後父母離婚,她才開始學樂器,但是這樂器麽,沈硯是肯定猜不出來的。

“是架子鼓,沒猜出來吧?”溫燃炫耀道,“我還和別的學校同學組過樂隊呢,特酷特燃,全場焦點。”

這确實讓沈硯始料未及,沈硯想了一下溫燃一身紅衣在臺上打架子鼓的畫面,臺下所有人都在狂熱地喊溫燃的名字,确實很燃,她的魅力與熱情混入空氣,輕而易舉的就讓每個人感受到,很炸。

随後沈硯輕笑,說出也讓溫燃始料未及的一句話,“我爸也會架子鼓。”

溫燃:“???”

“叔叔年輕的時候玩搖滾嗎?”溫燃震驚死了。

“嗯,八十年代那一批裏的,”沈硯随意說着,“不過也有十多年沒玩過了。”

溫燃莫名感受到了親切,“叔叔很有叛逆精神呀,什麽時候我和叔叔一起玩玩。叔叔很酷啊,你怎麽不像叔叔?”

沈硯恍惚有種此時談論的并不是沈冀董事長的錯覺,年輕時候或許父親很酷,現在可不是了,沈硯淡道:“他不酷,很煩。”

“……”

全天下是不是八成的父子都有矛盾?

沈硯已經調好音,窗外的雪在無聲無言的飄揚着,如在空中飄着柔軟的白色花瓣,喧嚣世界變成寧靜溫柔的純白世界。

冬天家裏溫暖,雪的季節便變成了浪漫的季節,雪夜裏,窗外樹上彩燈閃爍,家裏小豬趴在沈硯的長凳上。

溫燃站在鋼琴旁,看沈硯修長手指落在鋼琴鍵上,她忽然心動。

“等等。”溫燃蹬蹬蹬跑上樓,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個聖誕圓球玻璃的音樂盒。

音樂盒是很小時候溫志成送她的,透明圓玻璃球裏面有雪屋和雪人,溫燃找到電池安裝打開電源,雪屋燈光變得暖黃,玻璃球裏循環着噴起雪花,響起經典的致愛麗絲曲子。

溫燃在房間的毛茸茸地毯上坐了會兒,想着今天聽到的溫志成不在家的事,想着曹憶芸和季叔叔私聊的事,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她沒問沈硯商君衍和錢戈雅的合作上有哪些約定,但是可以肯定,裏面必然有不易令錢戈雅察覺的圈套陷阱,而兩個年輕人的算計,終究比不上老一輩人的老謀深算,溫志成怎麽會袖手旁觀?

溫燃晃了晃腦袋,把關于溫城集團的事晃出去,下樓去找沈硯。

沈硯坐在鋼琴前,肩平背挺,格子睡衣都被他穿出了優雅氣質,這個男人真的是,随時随地都充滿吸引力,哪怕是坐在鋼琴前的一個背影。

音樂盒輕輕放到沈硯的鋼琴上,溫燃讨好地問沈硯:“硯硯,可以彈致愛麗絲嗎。”

致愛麗絲太經典,經典到讓沈硯彈這曲子都太小兒科,但是音樂盒自動播放的音樂便是這一首,溫燃想聽。

沈硯掀眉看她,溫燃穿着紅色睡裙,外披着長薄衫外套,長發落在肩膀上,素顏的臉蛋白皙透亮,盈亮的眼裏閃爍着漂亮的小星星。

沈硯微微閉眼,“燃總讨好人,這麽沒誠意的嗎?”

溫燃臉有點紅,但還是走過去坐到他腿上,低頭吻他。

溫燃站在鋼琴旁,凝望高嶺之花沈硯為溫燃彈她記憶裏感情最深的曲子,溫柔動聽,她感動又感慨,高不可攀的獨世之花,此時穿着睡衣,在她的房子裏為她一個人優雅溫柔的彈琴。

一曲結束,佩奇都感動的發出豬哼哼聲,溫燃也感動,接着想起白天商君衍提到的分手倆字,沒過腦子地說:“話說,如果我們倆哪天吵架鬧分手,你這樣深情給我彈鋼琴,我估計……”

溫燃話未說完,就感覺到眼前一閃,沈硯已經将她壓在鋼琴上,發出一聲巨大的琴鍵被撞聲。

溫燃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沈硯突然沖過來,她的下嘴唇就被沈硯給咬住。

“唔!”溫燃推他,推不開,沈硯周身氣場都變得陰沉冷硬和急迫,懲罰一樣攻占她,瘋狂含咬她的唇舌。

被他充滿怒火的吻着,溫燃全身都止不住顫抖。

迷亂的思緒被他越吻越亂,唇舌都發麻時,才隐約明白沈硯為什麽生氣。

因為她無意間提及了“分手”兩個字。

她方意識到,沈硯表層清冷淡漠,深一層是浪漫溫柔與深情,而內心深處,有着強烈的偏執占有欲,不容她提出分手這兩個字,她一旦提起,他便失控到發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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