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寶寶來了

81寶寶來了

沈安森五歲多的時候,爸爸媽媽悄悄地,給他造出了個草莓一樣甜的漂亮妹妹。

沈硯一直想要個女兒,在安森剛出生的時候,他被安森臭小子給氣到了,也就只和溫燃提過一次想要女兒,之後就再沒提過這事兒。

溫燃生安森時遭了場大罪,沈硯心疼老婆,這五年的夫妻生活始終很注意。

那天意外出在溫燃身上,沈硯出差前碰到她來大姨媽,倆人就有五天沒甜蜜蜜,之後沈硯出差回來,倆人小別勝新婚麽,家裏的計生用品又用完了,沈硯忍着不想繼續,是溫燃纏着非要繼續。

安森三歲和爸媽分床,五歲和爸媽分房,那晚窗外樹枝搖曳,窗上人影晃動,溫燃大膽猶若妖精,室內床下一片紙巾狼藉。

然後溫燃的經期,就推遲了兩周。

溫燃沒把二胎列入到人生列表裏面,但二胎來了,她也是驚喜不已的。

她知道沈硯一直期待有個可愛軟糯的女兒,抱着他脖子和他撒嬌,甜甜的叫他爸爸,她也知道沈硯不想再讓她生,懷胎十月不輕松,她将寶寶生下來的那一天也是驚險萬分,沈硯心疼她。

沈硯五年來未提要二胎的事,就表明他态度堅決,不想要二胎。

但是寶寶來了呀,就是和父母有着很深的緣分,當然得要呀!

溫燃把應酬回來的沈硯拽回卧室,挂在他身上不下來,好興奮地看着他,不停地啵啵親他下巴。

又扒開他襯衫那兩粒扣子,親他鎖骨上的淺痣,熱情的像微醺後的失态,還笑。

沈硯被她親得快要也跟着失态,卻并未聞到溫燃身上有酒氣,強忍着向後揚起脖頸躲着。

躲着間,溫燃還要往前湊着親他,沈硯呼吸有那麽兩秒的凝滞,丹田下沉,語氣低沉,“你,被人下藥了?”

溫燃想一拳打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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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燃抓起沈硯的掌心,放到她肚子上,笑盈盈說:“寶貝兒,有沒有什麽感覺?”

沈硯先是垂眉,有巨大驚喜從眉間閃過,因着生活太幸福,自然喜歡添丁,家裏越熱鬧越有趣,而後驚喜稍縱即逝,微微蹙起了川字,房間裏的氣氛轉變得壓抑沉靜,像有人不停地往房間裏填土,一屋子的黃土填完,壓抑得喘不過氣。

沈硯唇角稍動,沒發出字來,但溫燃覺察出他想說的是——寶寶,你怎麽這麽不乖。

那晚之後,沈硯心疼地囑咐過她要吃藥,她的僥幸心理這麽多年也沒變,就沒吃,所以他說她不乖。

但此時此刻,沈硯這是什麽态度啊!

溫燃推開他,一腳邁上床,抱着肩膀,居高臨下地瞪他,“你什麽意思?不想要是吧,不想要我就去打了,我讓爸媽陪着我一起去打了,打完咱們就分居,省着以後再出意外,每年春節當天一次夫妻生活就得了!”

說着溫燃更生氣了,怒火中燒,一腳朝他踹了過去,“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溫燃穿着吊帶真絲紅裙,她身材保持得越發變好,擡腳踹他時,剛過膝的裙擺向上移了去,小腿纖細,光着的腳丫白玉般細膩,臉上是嬌嗔的怒意。

這畫面很有性感的沖擊力,沈硯抓住她腳腕,稍一用力,把抿着紅唇的老婆抱進懷裏,嘆息聲像船槳劃過急水時帶着阻力的悠長,“疼。”

生孩子很疼,他心疼她。

溫燃不管他那一套,反正她是要生的,而且流産也很傷身,總不能讓她打掉吧。

她心甘情願再生一個寶貝,以後二寶也能和安森寶寶作伴,在成長的路上不孤單。

還很期待看到那樣的一幕——弟弟或是妹妹被人欺負,安森一腳踹開壞人,堅定強大地将弟弟或妹妹護在身後。

有了弟弟妹妹,安森也會多一分強烈的責任感保護欲。

在這件事上,溫燃和沈硯用硬的沒用,于是和他用軟的,扭着纖細腰肢,抱着他脖子撒嬌,嘴唇不時地貼上他一跳一跳的動脈,“硯硯老公,你不是說了嗎,我想要什麽,你都給我嘛?”

沈硯其實也不可能讓溫燃去做掉,只是心裏很後悔,意外中獎這事兒,他也有責任。

聞着她身上柔軟媚人的香氣,沈硯妥協得充滿疼惜,抱着她的手臂一點點收攏,“老婆,辛苦你了。”

溫燃盈亮眼眸頓時笑開了花,“不辛苦不辛苦,不過就是再生個孩子嘛,你老婆有經驗!”

卧室門開着個小縫,沈安森穿着汗蒸服一樣的睡衣站在門口,呆呆地仰頭看爸爸媽媽,“再生個孩子是什麽意思,媽媽,你又要有小孩子了嗎?”

之前溫燃和沈硯從來沒給安森講過萬一有弟弟妹妹,安森應該怎樣做之類的話,此時安森臉上只有難過,就好像是他堅定地認為,一旦有弟弟妹妹,他就不再是爸爸媽媽的唯一了。

爸爸媽媽是讨厭他了嗎,因為他不聽話嗎?還是爸爸媽媽不想要他了?

溫燃看到安森眼裏流露出的難過,驚得一怔,連忙跳下床說:“寶寶,媽媽……”

沈安森已經轉身跑了,房間裏只留下一句安森哭泣的聲音,“我讨厭你!”

溫燃慌了,聽見兒子說讨厭她,腦袋嗡的一聲響,不知所措地被釘在原地,腳下千斤重,心裏好難受。

沈硯過去抱住老婆,安撫地揉她肩膀,“乖,沒事,哄哄他,給他講講道理就好了,寶寶很懂事。”

溫燃沒想到安森會這麽抗拒,失了魂般輕輕敲門,聲音輕得好像一吹就要散了,“寶寶,給媽媽開門好不好?”

安森淘氣歸淘氣,長這麽大,還從未和溫燃說過“我讨厭你”四個字。

房間上了鎖,隐約能聽到安森趴在床上嗚嗚嗚哭的聲音,他太委屈了,媽媽是因為不喜歡他了,才會想要別的孩子嗎,哭得大聲喊,“你走開,我不喜歡你了!”

溫燃眼眶瞬間更紅了,眼底起了濕霧。

沈硯安撫着溫燃,把溫燃送回到房間,他獨自敲門,“寶寶開門,是爸爸。”

安森倔強得很,幹脆都不說話了。

沈硯聲音沉了下來,“沈安森,開門。”

平時安森鬧得狠了,沒人能治住他,只要沈硯沉下聲音,安森就瞬間乖了。

三秒後,門被打開,安森一抽一抽的哭聲也傳了過來。

小不大點矮矮的,低着頭,邊哭邊抹眼淚,委屈得肩膀一聳一聳的,就像一只圓滾滾的熊貓站在沈硯腳下。

又令人疼惜,又很好笑,沈硯沉默地抱起寶寶,溫暖的手指肚覆到他臉上,輕輕擦着。

沈硯不這樣還好,這帶着哄似的動作,讓安森哭得更委屈了,一顆顆淚珠成串的往下掉。

一腳勾上門,反手咔噠一聲鎖上門,沈硯抱着安森坐到他腿上,緩聲說:“寶寶,爸爸和你說過,媽媽沒有爸爸媽媽,還記得嗎?”

安森哭聲一停,滿臉淚痕地舉起臉蛋看爸爸,他記得的。

“寶寶也說過,心疼媽媽,是不是?”

安森不哭了,呼吸還向上一抽一抽的,“是。”

沈硯耐心而溫柔地說:“多了一個弟弟妹妹,不是因為不喜歡寶寶了,是因為想再多一個人,和寶寶和爸爸,一起保護媽媽。以後在家裏,就是三個人一起保護媽媽了,寶寶明白嗎?”

安森恍惚間明白了。

幼兒園放學時,總是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去接他,別的小朋友有姥姥姥爺,他沒有,他問媽媽他為什麽沒有的時候,媽媽看起來就好難過。

他好心疼沒有爸爸媽媽的媽媽。

沒多久,安森跑出去找到媽媽,嗚嗚嗚嗚的沖過去抱住媽媽的腰,“媽媽對不起嗚嗚嗚,我沒有讨厭你,我最喜歡媽媽了嗚嗚嗚,媽媽你別難過,我明白了,我想保護你。”

溫燃終于松了口氣,在聽到安安說讨厭她和不喜歡她的時候,真得心都快碎了,蹲下抱住安安,忍不住跟着一起哭。

沈硯臨牆而站,目光悠遠而又溫柔。

接着安森又哭着說:“可是媽媽,你再多給我找幾個爸爸不就行了嗎?人多力量大,都能保護你啊!”

溫燃:“???”

沈硯:“……”

沈硯溫柔目光頓變,有冰塊不斷落進這一池柔色,眸子變得冷。

面無表情地走過來,提着安森後衣領,就把他給扔了出去,鎖門。

安森在外面狂敲門,“我說的有什麽不對的呀!随便動用武力的人都是思想上的弱者!爸爸你出來和我辯論邏輯呀!媽媽多幾個老公怎麽就不可……”

沈硯充耳不聞,雙手捂住老婆的耳朵,隔開門外那臭小子的破邏輯。

溫燃被兒子傷的,和被兒子老公感動的,眼裏還挂着淚珠。

沈硯心疼老婆,一點點溫柔地親吻溫燃臉上的淚,從嘴邊緩緩擠出一句無奈的話,“燃燃,生吧,生個比沈安森笨一點的,整天氣哭安安。”

溫燃終于破涕為笑。

這次溫燃特意找朋友看了肚子裏的性別,她心裏也隐隐期待是女兒,當然就算是兒子,她也會以同樣的期待迎接他,将養安森時忽略的事,都補給小兒子。

她大概是之前經歷太多不幸的事,如今便多起幸運,确定肚子裏是個女兒。

兒女雙全成了好字,這人生圓滿,哪怕曾有遺憾,也補缺了曾經幸福中空缺的位置。

随着溫燃肚子一天天地鼓起來,安森變得比爸媽還期待這個妹妹。

等妹妹開始在調皮拳打腳踢的時候,安森就趴在一旁一眨不眨地看媽媽肚子裏鼓出來的小拳頭,期待地問:“媽媽,妹妹幾歲才會叫我哥哥啊?”

溫燃笑說:“一歲,一歲就會了,安安以後會保護妹妹嗎?”

安森用力點頭說:“一定會!”

因為先知道了性別,所以提前給妹妹取好了名字,叫沈安意。是沈安森取的,說意意好聽。

意意出生時,整個走廊裏面,沈安森哭的聲音最大,趴在商君衍懷裏哭得快斷氣了,“舅舅,我妹妹是不是好疼啊嗚嗚嗚嗚嗚嗚嗚。”

整個醫院,都沒聽說過有哥哥怕妹妹出生的時候疼的,哥哥還心疼妹妹到嚎啕大哭不止的。

大概也就商君衍能明白小外甥的心情。

意意出生的時候好漂亮超可愛!

生了一對酒窩,還不愛哭,也就出生的時候大哭不止,之後就特別不愛哭,餓了頂多哼唧兩聲,大部分時間都在閃爍着大眼睛笑呵呵的。

誰看她,她就對誰甜甜的笑,甜得不行,像一顆随時散發甜香味的水果糖。

前一秒,沈硯被沈安森氣得快要把兒子拎出去扔了。

後一秒,意意對爸爸甜甜一笑,爸爸的氣就煙消雲散了。

家裏兒子負責氣人,女兒負責用甜笑哄人。

溫燃都可以想象到未來的一幕——

沈安森在外面闖禍了,回家要挨揍,意意就撲過去抱住爸爸脖子哄爸爸開心,一聲又一聲軟糯糯地說着“爸爸,意意好喜歡你呀,爸爸不生氣了好不好呀”,就輕而易舉地哄得爸爸氣都散了。

安森偷偷沖妹妹豎起大拇指,妹妹笑眯眯地沖哥哥揮手。

晚上妹妹去哥哥房裏面求誇獎,“哥哥,意意今天乖不乖?”

安森臭小子在外面是個闖禍精,在家裏卻寵妹妹到天上去,“意意特別乖,意意想要什麽,哥哥都給你。”

意意眯眼甜甜一笑,“意意什麽都不要,只想看到哥哥開心。”

安森在心底“嗚”了一聲,更把妹妹寵上天。

安森特別有哥哥樣兒,還主動給妹妹洗衣服!

經常蹲在洗手間裏,粉嫩的嬰兒衣服放進盆裏,在水裏面搓來搓去,家裏阿姨都驚訝壞了,安森連自己襪子都沒洗過,居然在給妹妹洗衣服!

溫燃問安森,“寶寶,妹妹好不好看?”

安森的字典裏有了“全世界”三個字,用力點頭說:“全世界我妹妹最好看!”

每每提起妹妹,安森更是一臉驕傲,“這世界上,只有我和妹妹,在媽媽肚子裏待過,我和妹妹是世界上最親的親人!”

當時沈硯還未曾想過兒子這句話代表什麽,直到妹妹出生,一道催化劑打過來,安森繼承父親的那強烈的占有欲保護欲,就從內心深處完美地表露出來。

安森跟爸爸搶妹妹,跟爺爺搶妹妹,跟全世界搶妹妹。

每次放學回家,安森都是跑進來的,都不找爸爸媽媽,只沖進去找妹妹,好像妹妹在家裏能丢了似的,看到妹妹笑呵呵躺在嬰兒床裏,安森才松了口氣。

偶爾若是看到喬叔叔何叔叔在家裏看妹妹,安森登時渾身炸毛,連頭發都豎了起來,搬着板凳坐在妹妹床前,虎視眈眈地盯着他們看。

喬子執剛要伸手去碰妹妹胖乎乎的小臉蛋,安森就緊張說:“喬叔叔,你洗手了嗎?”沒洗手有細菌!

喬子執看着安森長大的,知道這小子心裏有很多小九九,帶疤的眼角一鈎,“安安,喬叔叔以前是名法醫,知道法醫是幹什麽的嗎,法醫是解剖屍體的。”

潛臺詞仿佛是你再多說一句試試。

安森聽出喬叔叔在吓唬他,抿了下唇,那輕描淡寫的口吻和沈硯一模一樣,“我覺得喬甜果沒有我妹妹可愛,我妹妹全世界最可愛。”

喬子執:“……”喬甜果是他女兒。

喬子執的父愛被激怒,正要反駁沈安森,沈安森雙手捂住妹妹的臉蛋兒,不讓喬子執摸,又一臉無辜地說:“喬叔叔,你知道人們總愛反駁什麽嗎,就是反駁那些真相。”

喬子執不僅妹妹的小胖臉蛋沒摸成,還惹了一身氣。

何斯野想把妹妹抱起來溜達兩圈,安森緊跟着仰頭看他,“何叔叔,你有沒有帕金森,你手抖不抖?”

何斯野從小的智商在大院裏是出了名的高,低頭斜安森一眼,“抖啊,特別抖,有事嗎?”

安森立即按亮手腕上的電話手表,“為了叔叔安全着想,我要打電話和何君兮說一聲,說他賽車的爸爸有手抖的毛病,提醒何君兮以後再也不讓叔叔出去比賽了。”

何斯野:“……”何君兮是他兒子。

“叔叔不抖,”何斯野向沈安森大佬低頭,“安安,別打了,乖。”何君兮若是認定了他手抖,能跟他作三天三夜。

安森眨巴着眼睛認真問:“那叔叔,你能把我妹妹放下了嗎?”

“……能。”

何斯野再沒能抱成妹妹,還被安森知道了他弱點。

意意很胖,胖得胳膊腿兒蓮藕一樣一節一節的,酣睡時總會把大拇指放在嘴裏含着,時不時像做了甜夢,小嘴翹起來,笑得好甜。

沈硯喜歡女兒,不禁靠近女兒想親她臉蛋,安森一個手掌擋了過來,小大人似的向沈硯普及常識,“爸爸,不可以總親妹妹,你有細菌。”

沈硯淡淡瞥他一眼,“我很健康。”

安森面無表情,“那你去驗個血,把驗血報告放這兒,你再親妹妹。”

沈冀也好喜歡孫女,這歲數越大,就越喜歡小寶寶,尤其他又退休無事做,更把孫女當寶兒,一天見不到都慌得在屋裏直轉圈。

意意寶貝太好看了,睫毛好長好翹,笑起來還有酒窩,閃爍的眼睛裏有星星,湊上前也想親親孫女的臉蛋。

安森又一個手掌擋過來,“不可以,爺爺,爸爸說你不可以親妹妹。”

沈冀瞪大眼睛,“你爸說的?”

安森用力點頭,“爸爸還說了,爺爺的胡子紮人,會把妹妹紮哭,如果妹妹哭了,就一個星期都不讓你見妹妹。”

沈冀被沈硯氣得怒發沖冠,大步邁開去公司罵沈硯,這反了天了,從沈總變成沈董的沈硯,現在開始給他擺譜了是不是!

等安森把爺爺騙走,安森就湊上去親妹妹臉蛋,然後退回去蹲着,雙手托腮,像顆盆栽似地一動不動看妹妹。

等妹妹彎起眉眼對他甜甜一笑,安森立即握住妹妹的小說說:“妹妹,快叫哥哥,跟我學,哥哥,擱厄哥,哥哥。”

妹妹還不會說話,只會蹬着手和腳沖哥哥笑,笑得眼睛眯起,露出酒窩,咯咯笑,笑得好可愛,安森又忍不住湊上前去親妹妹。

全世界他沈安森的妹妹最可愛!

一小時後的沈氏,沈冀摔門進沈硯辦公室,大罵着沈硯憑什麽不讓爺爺親孫女,這有悖常理,有悖道德,沈硯不要臉!

沈硯三十多歲,開始戴上了眼鏡,扶着眼鏡擡頭,鏡片閃過一道精光,不緊不慢地說:“你孫子騙你的。”

沈冀:“……”

沈硯斂眉喝茶,溫熱的茶水過喉,莫名像這茶水又燙又辣,“你孫子不讓你親意意算什麽,你孫子,都不讓我親意意。”

正在和沈硯視頻通話的溫燃,這時隔着屏幕,又有地說了句無奈的話,“沈硯,你管管你兒子吧。”

“他怎麽了。”

“他在學校打架了。”

“原因?”

“原因是,那個小朋友也有一個妹妹,說他妹妹全世界最可愛,你兒子說他妹妹全世界最可愛,兩個哥哥就打起來了。”

沈冀&沈硯:“……”

“你兒子把那個小朋友鼻子打出血了。”

“還逼着那個小朋友重複一百遍——沈安森的妹妹意意全世界最可愛。”

哈哈哈哈哈哈哈安森今天是妹控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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