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韓思桐番外
86韓思桐番外
苗致遠脫口而出兩個字,“別鬧。”
韓思桐一怔,反射性回了一句,“你當我跟你過家家呢,我跟你鬧?”
韓思桐很少在外面不給苗致遠面子,也很少這麽怼他,她總是淡淡一笑,把話咽回去放在心裏,不與人争辯,也讓人看不出她喜怒與喜惡。
當下小姑娘卻明顯把讨厭他的神色表現在臉上,他被她的目光釘住,這次小姑娘是認真的。
韓思桐明白她在苗致遠心裏的形象,一個委曲求全沒有主見的人。
在他眼中,她礙于父母家族背景絕不會離婚,提離婚就只是她胡鬧而已,再或者是想使使小性子讓他哄哄她。
苗致遠此時雙眸被釘住的神色,韓思雨越看越像——“我都三十六了你還和我鬧什麽離婚”,“別任性我知道你不會離婚”,“婚姻不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嗎”,“我哄哄你這事兒就翻篇得了”。
可是苗致遠忘記她韓思桐的條件了,她才二十六歲啊,有顏有錢的,年紀輕輕的離婚了還怕嫁不到好的嗎?憑什麽就得委曲求全繼續湊合着過下去?他是憑借什麽自信有恃無恐肆無忌憚的?
“我今天還真就沒鬧,”韓思桐沒多和他掰扯,拿出一式三份的離婚協議書,紙張落在桌上,手指敲着紙張說,“麻煩苗律師簽個字,現在和我去民政局換離婚證。”
韓思桐順便把苗致遠的結婚證和戶口本也拍到了桌上,“我們現在過去,興許還能趕得及上午場,一會兒民政局該中午休息了。或者你覺得離婚協議哪裏不合理,那就麻煩您快點改,您平常做事不是一直很講效率嗎,我給你半小時的時間。”
律師事務所的圍觀群衆全部倒吸一口氣,他們這個睿智精英範兒又好像挺騷的苗總,被!離!婚!了!
這事兒太有趣太值得吃瓜了,不知道為什麽對苗總居然沒有絲毫的同情,看苗總目瞪口呆措手不及的模樣,反而還蠢蠢欲動地想搬板凳嗑瓜子兒拍視頻?
姜千雨真是沒想到會鬧出這事兒來,驚得連忙上前來解釋,“那個,小美女,你別誤會啊,是我要和我老公離婚,我剛……”
韓思桐不管這姜千雨是想吃回頭草的心機婊還是一朵單純白蓮花,她現在很心煩,直覺想怼姜千雨,她和她老公在這兒談離婚,跟姜千雨有什麽關系?
韓思桐看向姜千雨,她揚起唇角,眼睛和嘴邊都露出譏諷,正要怼人,苗致遠忽然開了口,“沒你的事,姜千雨,這是我們夫妻的事,和你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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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像在韓思桐面前和姜千雨劃清界限,也像是在替姜千雨解圍。
無論怎麽聽,韓思桐都有沖動想上前甩苗致遠一巴掌。
就沖他這滿身的香水味。
苗致遠終于回過神,他方才愣神,是本以為韓思桐只是吃小醋心裏別扭而已,從來就沒想過她會真離婚,直到她扔到桌上的這些證件,他莫名從心底生出火焰來,燒得慌。
小姑娘是有備而來,就算姜千雨沒從他辦公室走出來,她今天也是準備充分要提離婚的。
周圍同事都在圍觀,苗致遠一瞥那些人,沒趕走他們,手指懶散地松了松領帶,忽然莞爾笑開,“桐桐寶貝,你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韓思桐:“???”
這說的是他媽人話?
韓思桐滿心滿肺地想把苗致遠踹出個一級殘廢,他倒打一耙玩得還真是溜,真不愧是業界精英苗律師。
韓思桐拂開側邊頭發撩到耳後,壓下火氣,鎮定自若地歪頭笑問:“苗律師,我們結婚不過半年,我也沒多少婚後財産,如果你想以我外面有人要挾我淨身出戶,我無所謂,只要你同意離婚,那我就向您大大方方承認我外面有……”
韓思桐這話還沒說完,一個黑影就壓了過來,她後腰猛地撞上後邊桌子,疼得她皺眉,接着唇上多了涼意。
她就這麽被苗致遠當着衆人的面強吻了。
唇上涼意變成痛意,苗致遠這敗類哪裏是在吻她,是帶着怒氣咬她,氣得韓思桐捶他踹他,“王八蛋你他媽的放……”
話未說完,又被苗致遠吞入口中。
還有那麽多人看着,他不僅無所顧忌地吻着,還有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地傳來刺人香水味兒落進韓思桐鼻間。
周身都是苗致遠無緣無故的怒火和香水味,韓思桐快要炸了,向後仰着脖子躲無可躲,大聲罵道:“你身上臭死了!滾!”
苗致遠倏然放開她。
韓思桐捂住鼻子嘴,惡心罵道:“滾,臭!”
韓思桐一直是個很有教養的千金小姐,很少這樣罵人,苗致遠濃重的呼吸滞住。
過了兩秒,他卻像是為終于看到她的真實天性而笑了下。
苗致遠笑着親吻她手背,柔聲哄着,“乖桐桐,別鬧了。第一,我和她什麽事都沒有。第二,我也不,”
因他剛吻過她,他唇是濕的,親得韓思桐手背都濕了,煩得她甩手給了他一巴掌。
這巴掌不重,仍是甩得苗致遠側過了臉。
韓思桐氣息泛急,同時擲地有聲,“我要和你離婚跟任何人都沒關系,苗致遠,我從來就沒愛過你,和你結婚是我以為自己懷孕,想給我寶寶找個爹,既然我沒懷孕,我不和你離婚我還留着你這老男人有何用?”
事務所裏陷入死一般寂靜,呼吸聲都沒了,這世界突然空空空空蕩蕩蕩蕩。
苗致遠舌尖頂了下被打的臉,聽到自己是喜當爹的角色,突然露出一抹不該此時出現的晦暗不明的笑。
轉頭看向韓思桐,擡腳逼近她,雙手落在她腰兩側的桌上,噙着堅定的目光篤定道:“韓思桐,就算你外面有人,我也不會離婚。相信我,你這輩子都沒可能和我離婚。”
去他媽的!
韓思桐不相信有一天她能被一個不要臉的老男人用婚姻給綁住。
苗致遠他自己就是律師,深知一方不同意離婚的話這離婚有多難,但是苗致遠不簽離婚協議書,不代表韓思桐還會忍氣吞聲地和他過下去。
苗致遠下班回家路過超市時,買了很多菜,忍着小姑娘口口聲聲說的“她就從來沒愛過他”的不痛快勁兒,想今天下廚先哄哄她。
哪怕她說了不少狠話,他身上惹了姜千雨的香水味,都是他錯在先。
他猜測着家裏的小姑娘又恢複成往常吵架後若無其事的模樣,進家門換鞋,“桐桐,今天老公給你……”
覺察出家裏的冷清,苗致遠聲音停住,擡頭望向客廳周圍,超市購物袋子“砰”一聲落地。
客廳牆上本該是他和韓思桐合照的位置,空了。
苗致遠大步走向主卧的化妝臺,摔門進衣帽間,踹門進浴室,再推門去分居後韓思桐的房間。
韓思桐的所有衣物,用品,全部,消失。
苗致遠站在客廳中央,周圍畫面在旋轉。
就好像這家裏從來就沒有女人住進來過,幹淨得似是單身公寓,沒留下任何她存在過的痕跡。
他老婆這次不只是使小性子,她真的走了。
走得幹淨徹底,不留餘地。
苗致遠慌了,慌得第一反應是自己腦子不正常,家裏統統沒有女人住過的蛛絲馬跡,家裏幹淨得有那麽一瞬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韓思桐是不是從來不存在過。
待他确定韓思桐确實存在過後,又出現巨大恐慌。
他曾擁有過的老婆,被他氣跑了。
苗致遠以各種辦法聯系韓思桐都未能聯系到她。
問過溫燃,溫燃說不知情。
去過韓氏,助理說韓思桐被開除,突然間韓思桐就下落不明人間蒸發。
他是律師,自然猜到韓思桐一個無比合理的想法——夫妻分居兩年,就可以離婚。
韓思桐這次是鐵了心的,要和他離婚。
溫燃是知道韓思桐去哪了的,韓思桐第一站去的是土耳其,跳傘玩熱氣球,潇灑得不行,每天給她發照片,那照片裏韓思桐笑得那叫一個燦爛。
韓思桐之後預計去皇後鎮去南極,她都是旅游簽,沒辦法在某個地方待很久,最長的就是美國簽證停留六個月,于是計劃就這麽環游世界玩兩年,萬一碰到興趣相投的驢友,韓思桐還準備開展新戀情。
溫燃若有所思地問韓思桐,“桐桐寶貝,真對苗律師沒什麽感情了嗎?”
韓思桐灑脫勁兒簡直沖破宇宙,“我什麽時候對他有感情了?”
溫燃不說什麽了,感情的事冷暖自知。
沈硯還記着之前吃苗致遠醋的事,聽她提韓思桐将苗致遠甩了的事,本不八卦和評判人的沈硯,難得隔空對苗致遠抛出一個字,“該。”
苗致遠在找了韓思桐半個月也沒找到她後,到底是硬着頭皮帶了些水果登上岳父岳母家門。
甭說苗致遠,就連韓龐都沒想到乖了二十多年的女兒能一聲不吭地撂下父母公司走了,因此看到小心翼翼的女婿就更怒從心中起。
“爸,”苗致遠敬茶,邊目光打量着客廳,妄想尋出韓思桐在爸媽家裏住的痕跡,“桐桐這兩天,給您和媽打過電話嗎?”
韓龐不僅沒喝茶,還揮手打了茶,一杯熱茶淌到苗致遠手上,燙得他手一抖,苗致遠擡頭望向岳父,岳父氣定神閑地揮着扇子,“桐桐這兩天不是在海島玩,沒信號嗎?怎麽,你不知道?最近很忙?”
這是興師問罪的架勢,苗致遠手背被燙,生生忍了下來,再繼續尊敬地給岳父敬第二杯茶,“是,最近有點忙,疏忽了桐桐,想和她道歉。”
這第二杯茶,韓龐給撥到了地上,茶杯碎裂,茶水也灑了一地。
女婿欺負了女兒,當爹的忍不得。
唐舒蘭聽到聲音快步走出來,看到客廳這劍拔弩張的氣氛,連忙圓場地拽苗致遠去廚房用涼水沖手背,“桐桐這不是走了嗎,你爸心情也不好,你別在意。”
苗致遠不知岳父說的桐桐去海島是真是假,“媽,桐桐去海島了嗎?”
唐舒蘭一聽便知韓龐信口胡謅騙人,他們老兩口最近也打探桐桐去哪了呢,四個字,音訊全無。
當媽的也生氣女兒被女婿氣走,随口說了句,“是吧。”
苗致遠眉梢微動。
唐舒蘭沒忍住埋怨道:“你說你怎麽惹桐桐生氣了啊?那天她回來非說要和你離婚,命令似的跟我們要戶口本,氣得你爸把桐桐的臉都打腫了,她脾氣什麽時候那麽倔過?十多個巴掌啊,她一句要離婚,你爸一個巴掌,最後你爸都打得紅了眼眶,她都沒流一滴眼淚,還倔強說要離婚,你們……”
廚房水龍頭的冷水在流淌,苗致遠的雙眼變得失神,他不知道她曾挨過父母的打,也不知道她為了離婚這樣堅定果決。
他傷了她多少次,才終于讓平時不會生氣的桐桐爆發,爆發得這樣徹底決裂。
“你老婆不是怒氣爆發,”苗致遠的發小晏池搶過苗致遠的酒杯,“是被你傷透了心,被你傷死了心,被你傷得傷、筋、動、骨、體、無、完、膚、了,明白嗎?”
這一個月,苗致遠查遍了去海島的航班,都沒找到韓思桐的名字,頹了,傻了,無助了,只能借酒消愁。
苗致遠喝得都快胃穿孔了,胡亂點着頭,伸手搶酒。
可不是嗎,他是真傷透了她的心,一個二十六歲的小姑娘,在她本該是她期待的婚姻裏,被他一次又一次傷害。
找不到她,她走了,是他作的。
晏池不能再讓他喝了,扒拉着苗致遠的腦袋問:“說真的,遠哥,你到底愛不愛人家啊?愛她還那麽傷她?不愛就放手呗?還是她一走,就挑戰你男人的自尊了?讓你覺得丢面子了?”
苗致遠連着好幾天未刮胡子,俊朗的五官多了胡子的陪襯,有着無家可歸的狼狽與頹廢。
襯衫領口也不系,剛才啤酒順着下巴滑下脖子,浸濕了襯衫領子,多了一片黃漬。
他低着頭,不吭一聲地點煙。
煙在他指間燃着,濃重苦辣的煙味兒升着,嗆眼睛,他按着痛得快要裂開的額頭,苦笑。
他怎麽可能不愛韓思桐?
他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去娶一個不愛的女人的人。
剛結婚時,他寵着她,哄着她,都不是假的。
第一面就看出這小姑娘被父母管教得束縛了天性,二十多歲,想做的不能做,只能按照父母的規定去日複一日工作管理公司,他心疼。
他也挺喜歡逗她,看見她只在自己面前做真實的自己,對他發點小脾氣,撒嬌讓他背她一公裏,罵些髒話吐槽那些難搞的客戶,還一聲聲苗叔叔叫着他,讓他愉悅喜歡得緊,早把姜千雨抛在腦後。
只是那麽巧,姜千雨曾用假孕騙過他。
且騙過他兩次,而非一次。
假孕是他最痛恨的事。
偏偏韓思桐也鬧了一出假孕。
所以他曾說,她們可真像。
他過不去被韓思桐假孕騙了的坎兒,也沒辦法繼續對她保持寵溺的愛,漸漸變成對她又愛又恨。
恨的時候他是個王八蛋,一次又一次地忍不住拿話傷她,故意酒後提到離婚,故意對她若即若離。
三十六歲的老男人,把二十六歲的小嬌妻氣跑,他是混蛋。
苗致遠終于把自己喝進醫院。
抽煙喝酒吐血。
胃絞痛到出現韓思桐在他面前的幻覺,像瀕臨死亡前的影像。
韓思桐卻只看了他一眼,就轉身離去。
失去意識那一刻,他真的以為自己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寫得我好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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