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韓思桐番外
89韓思桐番外
韓思桐想着既然回來了,就将離婚辦妥再走,否則旅行時總要時時刻刻記着自己正在婚姻關系內。
想到自己已婚,苗致遠這個人的臉就緊跟其後沖進腦袋裏,用無聲的口型和她說着,“桐桐寶貝,你還沒離婚呢”,旅行都無法平靜。
但離婚不好辦,首先苗致遠不同意離婚,其次她若起訴,苗致遠本人就是律師事務所老板,她上哪能請到比他那張嘴還厲害的律師?苗致遠輕飄飄一句話就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那天他問她是不是真的從來沒愛過他,韓思桐聽了只想笑。
她笑着擦過他肩膀離開,什麽都沒說。
不歡而散後,韓思桐不想主動去苗致遠事務所找他談,這事兒就又拖了陣子。
卓嗣來本市主要是和戰友朋友聚會,等卓嗣忙完他的事,韓思桐終于有空做地主之誼陪卓嗣逛市中心,去藝術展覽館打卡轉轉。
大城市都是差不多的繁華與景色,好似小城市才各有各的不同,韓思桐擔心卓嗣無聊,盡可能帶他走街串巷。
中午韓思桐開車要帶卓嗣去胡同吃私房菜時,接到了苗致遠的電話。
苗致遠語氣很正經,好似将她當客戶,平靜又冷靜,“思桐,有時間嗎,中午我帶戶口結婚證和電腦過去找你,我們一起拟離婚協議,今天把事辦了。”
這提議太出其不意,韓思桐戴着藍牙耳機,下意識偏頭看了眼卓嗣。
卓嗣酷man戴着飛行員墨鏡坐在副駕駛,感受到她目光,他手指向下一鈎墨鏡,對她挑了下眉,“有事?”
韓思桐搖搖頭,手握方向盤轉了個彎,對苗致遠說:“我在吃飯,下午我去你事務所找你。”
電話那邊沉默數秒,苗致遠聲音好似飄得遠了,“和機場那男的在一起?”
韓思桐不喜這被質問的語氣,她穩穩開車,沒答話。
Advertisement
苗致遠那邊有人提醒他有客戶到訪,他應了聲,對韓思桐說:“那你吃吧,下午一點,我去酒店等你。”
韓思桐眸光一閃,驚訝地張了嘴,正要問他話,但她又迅速閉了嘴,并且果斷挂斷電話。
韓思桐回來後沒住在自己的單身公寓,腦袋裏始終繃着根弦兒,始終擔心苗致遠對她使硬的,她就一直住在酒店。
而此時,苗致遠的意思是,他知道她住在酒店,并且知道她住的是哪一家酒店。
韓思桐扯扯嘴角笑了笑,不愧是苗律師。
她又沒答應他一點準時見,那就請苗律師慢慢等吧。
私房菜館提前預定過,古色古香的裝修,室內包廂沒兩間,從前廳進來時,有姑娘在彈奏古筝,氣氛很柔軟舒服。
韓思桐和卓嗣到了後沒等多久,服務員上菜開席。
卓嗣寡言話少,全程是韓思桐給他介紹菜品和添菜。
倆人相遇時,是韓思桐在亞馬遜裏遇到蛇窩,吓得她臉色瞬間煞白僵硬不敢動,這時候卓嗣冷靜出現救了韓思桐,倆人就此結識。
卓嗣是退役的空軍飛行員,退役後本可以去民航繼續做飛行員,但被他拒絕了。
可能是在部隊時受過一些影響,如今是個喜歡環球旅行的自由職業者,自由到旅費随時通過不同際遇賺錢。
那時候韓思桐膽子還很小,每次看到部落小孩養狼蛛蟒蛇,都吓得繞道走,她攀談知道卓嗣是退役軍人,就付費跟卓嗣學一些防身術。
久而久之,跟着卓嗣晨跑冥想,聽他講幾年來的旅行感悟,韓思桐的精神世界都上了個層次,卓嗣有那麽點像她精神導師的意思。
他人酷,懂得多,看着打架也厲害,在亞馬遜玩的那陣子,韓思桐都是跟在卓嗣後邊混。
卓嗣吃了會兒菜,忽然擡頭問她,“你是真打算離婚,還是使使小性子?”
韓思桐放下筷子,為卓嗣添茶,“聽說過一句話麽。”
“嗯?”
韓思桐慢悠悠地說:“不幸福的人,都是放不下過去的人。”
卓嗣晃着茶杯沉吟,過了會兒,笑了,招手叫服務員,換了清酒過來,為韓思桐斟了小半杯,“敬你,謝你。”
韓思桐笑着擺手,“我開車呢,你喝,我以茶代酒。”
卓嗣說:“叫代駕。”
“行吧。”韓思桐大大方方的,便也陪着一起小酌。
清酒飲得慢,倆人有說有笑,慢悠悠地吃菜聊天,到下午一點時,這餐還沒結束,苗致遠再次致電過來。
韓思桐看手機屏幕上那一排號碼,挂斷關機。
這飯吃了兩個多小時,代駕送倆人回酒店,車剛停在酒店旋轉門前,韓思桐就看到了站在旋轉門旁抽煙的苗致遠。
苗致遠人很高,穿着顯腿長腿瘦的西褲,兩條大長腿在那兒支着,像是兩條柱子。
韓思桐晃了晃腦袋,感覺這清酒後反勁,好像有點醉。
苗致遠見她車過來,咬着煙頭稍微弓腰,穿過車窗先看向駕駛位。
駕駛位不是她,他便又繼續向裏面看,望見她和一個男人坐在後排時,他拿掉嘴邊的煙頭,吐了很長的一口煙霧。
然後直起腰,兩指一點一點緩慢地掐滅了煙頭。
煙頭扔進垃圾桶,沒走向她,轉身進了酒店。
韓思桐頭疼地擰了下眉,把車鑰匙給門童,和卓嗣一起往酒店走。
苗致遠已經走到電梯前,沒回頭,單手插在褲兜裏,背影筆挺地仰頭看着電梯指示燈。
卓嗣忽然說了句,“挺帥的。”
苗致遠确實帥,五官立體英挺,眉宇間有着深濃的成熟與自信。
國外待了八年剛回國時,很多人都說他像電視劇裏和前女友破鏡重圓的高富帥精英男主角。
一想起“前女友”三個字,韓思桐就好像吞了一口蒼蠅,淡淡道:“不帥,差遠了。”
說話間,兩人已經走到苗致遠身後,苗致遠像是聽到韓思桐說他不帥,回頭斜睨了她一眼。
他比韓思桐高一頭多,那目光從上往下掃她,他聞到了酒味。
韓思桐撇開臉,沒看他。
停了兩秒,等苗致遠轉過頭繼續看電梯指示燈時,韓思桐又扔出一個字,“老。”
苗致遠起伏的胸膛明顯停了,呼吸凝着,被氣得不輕。
他今天本來是想哄老婆的。
但是,老婆和男人去吃飯,他在酒店門口等他們倆小時。
老婆和男人吃完飯回來,還雙雙喝了酒,他不敢發火地接他們上電梯。
老婆和男人站在一起,還在他後面說他老。
苗致遠都他媽快要被氣得心髒驟停了。
三個人進電梯,卓嗣刷層卡,灰色鍵子間亮起16層的紅燈,電梯緩慢上行,沒人說話。
韓思桐和卓嗣并排站在前面,苗致遠雙手插兜靠在後邊,漫不經心地打量他面前的男女。
女人是他老婆,穿着酒紅色襯衫,衣擺掖在腰帶裏,蠻腰纖瘦。
男人是他老婆帶回來的人,一身黑體恤,身材高大,在電梯裏挺胸擡頭站得筆挺。
電梯空間不大,兩人身上的酒味兒現下變得很清晰,不濃,又很難以忽視,方才應是一場氣氛很好的小酌。
苗致遠眯眸深呼吸,這靜止的一幕男女十分相配的背影,是他這輩子都忘不掉的第二幕畫面。
第一幕畫面是前些天在機場裏,他老婆和這個男人穿着情侶迷彩褲,他老婆挽着這男人的胳膊揮手離開。
他為什麽要過來找這個罪受?
此時此刻,苗致遠感覺自己仿佛是個窩囊廢。
電梯門開,到達卓嗣客房樓層,韓思桐也不知道苗致遠是什麽意思,就跟着卓嗣一起出電梯。
忽然後邊伸過來只手,握住她手腕給她拽回了電梯,随着她移動過來的動作,酒香氣也一并飄過來,苗致遠的尾音拖着諷勁兒,“他已經到了,你跟着去哪兒啊?”
韓思桐穿着高跟鞋,猝不及防被拽回去,差點向後倒進他懷裏,“有話說話,少動手,放手。”
卓嗣站在門外,歪頭看了韓思桐兩秒,對她微揚下巴,“你和他好好談,談妥了才能開始下一場感情。”
電梯門關上,苗致遠松了韓思桐的手腕,嘴邊露出諷笑,“下一場感情?不可能。”
韓思桐嗤笑,“怎麽不可能。”
“因為你是韓思桐,”苗致遠退後,懶洋洋抱着肩膀,“你沒離婚,你就不會做越軌的事,你有分寸。”
也就是靠着韓思桐有分寸這個底線,苗致遠才忍住沒有動手去揍那個男人。
他相信韓思桐能帶着男人坦蕩蕩出現在他面前,就是因為韓思桐心底也是坦蕩蕩。
“刷卡,看我做什麽,”苗致遠上下掃着韓思桐,看到她牛仔褲兜裏有方正的卡狀,“用我幫你拿卡嗎?”
韓思桐冷眼瞪着苗致遠,從兜裏拿卡刷樓層,她住在二十層。
“你找人跟蹤我?”韓思桐問。
“沒找人。”
韓思桐不信。
苗致遠又道:“就打了兩個電話。”
苗致遠去韓思桐單身公寓找過她兩次,發現她兩晚連着夜不歸宿,才明白過來她壓根就沒回來住過。
市裏也就五六家還不錯的酒店,打了兩個電話,查到她住在這家酒店。
韓思桐走出電梯,一直走到客房門口,正要刷卡進去的時候,酒精影響了反應力,突然看向苗致遠,腦袋裏才閃過他電話中說的話,皺眉問他,“你電腦呢?”
苗致遠沒答,搶走她手上房卡刷卡大步邁進去,他松着領帶說:“什麽電腦,你覺得我可能和你談離婚嗎?”
韓思桐的火氣一下子就從心底蹿出腦袋,“你耍我?”
苗致遠竟然“嗯”了聲承認了,接着脫了鞋,把自己摔進床裏,“桐桐,我三十多個小時沒睡了,讓我睡五分鐘,五分鐘後你罵我打我都行。”
韓思桐只想離他遠點,開門要出去,門剛拉開一個縫隙,身後就已經打起了呼嚕聲。
皺着眉,一點點從廊廳退回去,苗致遠趴在床上,已經睡着。
韓思桐骨子裏有股惡劣勁兒,就是不想看到苗致遠睡得那麽香,走到床前拽他衣領,“醒醒,要睡你出去自己開房睡。”
苗致遠呼嚕聲停了,睜開眼看她,這幾秒鐘真睡着了,睜眼時晃了個神,有點發懵似的。
韓思桐扯着他衣服說:“看什麽,我讓你自己找房間睡,別在我這兒睡。”
下一秒,苗致遠忽然伸手,握住扯他衣服的韓思桐的手腕給拽到身前,随即掰着她肩膀向床側一甩,就将她給按到了床上。
韓思桐都不知道怎麽瞬間就被他給弄到了床上,烈女般反抗,“苗致遠,你別和我來這一套,起開。”
苗致遠無聲彎了下唇,雙手雙腳壓着她,“求你了,乖一點,我太困了。”
話音剛落,苗致遠又響起了呼嚕聲。
兩個人結婚一年,在韓思桐的記憶裏,苗致遠每次打呼嚕,都是兩三天不回家之後突然回家的那一晚打呼嚕,睡得也很沉,好像熬了幾個大夜沒睡過。
時間久了,韓思桐摸出他打呼嚕的規律,就是他實在累了的時候,會打呼嚕。
心裏到底是念及點夫妻舊情,韓思桐這次沒打擾他,等他睡沉,一點點從他胳膊腿兒底下往外挪。
但她剛挪出去一點,苗致遠又摟了上來,力氣也跟着加緊,讓她動彈不得,韓思桐氣笑了,“你到底睡沒睡着啊。”
苗致遠輕輕咕哝了聲,“想你,別走。”
他沒睜眼,分不清是句夢話,還是清醒話。
韓思桐又試了兩次想挪開,都被他給按住。她喝了酒,酒精作用使不上力氣,也困倦,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就這麽睡着。
再醒來時,唇邊有細細麻麻的觸感,韓思桐猛地睜開眼,苗致遠正在用手指在她唇邊一下下點着玩。
他睡醒了,側撐着頭,精神比中午時好很多,笑得一臉歲月靜好地看着她。
這一覺,好像睡了兩個多小時。
韓思桐扒拉開他手,一腳向他踹過去,“睡醒就滾。”
苗致遠腿又搭了上來,“睡醒就滾?這行為不顯得我很渣嗎?”
男人真得很重,得有一百四,韓思桐推不開,又伸手掐他,苗致遠就這麽任由她掐,還笑了笑。
就很像以前兩個人床頭打架床尾和的前奏。
韓思桐閉了閉眼,再開口時盡是冷漠,“苗致遠,你這樣真的讓我很煩。”
說完這句話,房間的氣氛明顯凝固,仿佛在半空以上的冷空氣在不斷向下沉,沉到兩個人身旁,尤其是苗致遠身旁,空氣低了好幾度。
苗致遠緩慢放開她,起身,繞了半張床,斜倚着她那邊的牆,垂眉看她。
韓思桐沒看他,拿着枕頭倚床而坐,低頭按手機。
房間裏有中央空調的運轉聲,空調前有根小紅繩,随着風吹而輕輕擺蕩。
兩個人之間像有無形的屏障隔着,無論苗致遠怎麽盯着韓思桐看,韓思桐都仿似未覺,不擡頭,不對視。
良久,苗致遠很輕地開了口,“桐桐,我到底哪兒讓你看不上眼了?我改,我改還不行嗎?”
韓思桐:“你年齡太大,改吧。”
苗致遠閉眼,深吸氣,再睜開眼時,眼底一片血紅,“韓思桐,你和那個男的,是不是就等着我和你的離婚證呢?”
“我上午跟你去離婚,你下午就帶他回家見你爸媽?”
那個啥,因為是番外篇,實在不能寫長了,估計再虐一下苗叔叔,再兩章,倆人就完事兒……
我感覺上,你們好像是,還沒虐夠苗叔叔,是不是……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