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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的時候,蕭潇渾身的力氣都被抽幹了,她勉強坐起來,将褲子拽上來,然後從辦公桌上下來。
她雙腿打顫,只有扶着桌沿才能站穩。
她頭發亂糟糟的,衣服的領口大開着,露出來的那一片皮膚上都是紅印子。
盛年站在不遠處看着蕭潇這幅模樣,剛剛平複下來的欲`望瞬間被激起來了——
有時候他會覺得自己很變`态,尤其是在這方面,蕭潇表現得越害怕,他就越興奮;她越是脆弱,他就越想把她拆骨入腹。
盛年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摁着她來一次。
趁着還有點兒理智的時候,用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她面前。
……
蕭潇倚着桌沿,看着盛年的背影,鼻頭一陣酸澀。
門關上的時候,她到底還是哭了。
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相處得太過和諧,她一時間有些無法适應他在這方面的粗`暴。
她也知道自己很矯情,那些大道理她都明白,可是面對盛年的時候,她根本沒辦法控制自己,真是諷刺。
蕭潇在書房呆了半個小時,體力總算是恢複了一些。
她離開書房,來到浴室洗澡。
赤`身裸`體地站在鏡子前,看着身上的紅印子,蕭潇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
她擡起手來,朝着自己左邊的臉頰拍了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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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一醒。不要再做夢了,好麽。”
**
盛年再看到蕭潇的時候,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剛剛吹過的頭發散在肩頭,有些亂,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看着就容易讓人想歪。
他很久沒見過她穿浴袍的樣子了,不得不說,生完孩子以後,她變得更有味道了。
少女的羞澀和成熟女人的韻味,她都有。
盛年目不轉睛地盯着蕭潇,在她路過自己身邊的時候,一把将她拉到懷裏抱住,并且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咱們兒子還沒名字呢,我們給他起個名字吧。”盛年順着她的頭發,漫不經心地說道。
“……啊?我不知道。”這個問題倒真是把蕭潇難住了。
她對母親這個角色還沒有完全适應,從孩子出生到現在,她根本沒有考慮過起名的事兒。
“你到底有沒有當媽的覺悟?”盛年有些生氣,咬了一口她的鼻尖,“現在想一想,這可是你兒子。”
“我不會……”蕭潇有些為難,“你看着來吧。”
“算了。”盛年沒有力氣跟她吵架了,“我爸媽給小家夥起了名字,既然你不想起,那就按他們的來吧。這樣可以麽?”
蕭潇點點頭:“可以,名字無所謂的。”
“名字無所謂,孩子也無所謂麽?”
這個問題,盛年是笑着問的,他沒有給她回答的時間,拍拍她的腦袋,繼續道:“小沒良心的。”
蕭潇抿着嘴唇,低頭,沒有說話。
**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兩個的狀态和熱戀期差不多。
蕭潇離開的那天,北京的天氣出奇地好,她一個人拖着行李箱來到機場,托運、安檢、候機。
前些日子,蕭潇已經和家裏坦白了自己與盛年分手的事情,她爸媽很喜歡盛年,聽到她說分手的時候,他們都覺得挺可惜的,不過還是尊重她的意願。
當然,蕭潇并沒有把懷孕的消息告訴他們,那個孩子以後跟她沒有任何關系了,她也不想讓爸媽為此擔心。
在候機大廳等待的那段時間,蕭潇收到了顧婉婉發來的微信消息。
她問她:你真的舍得就這麽離開啊?盛年和孩子你都不要了?
蕭潇心底有些澀,她動了動手指,回道:孩子已經跟我沒有關系了,當初我和盛年約定過。
顧婉婉:[再見]蕭潇,你能不能別老是繃着自己啊?你明明就舍不得盛年,還故作潇灑,是不是傻。
蕭潇:我沒有。
顧婉婉:沒有人要求你無欲無求,人活着一定要有欲`望。算了,你別後悔就行。
顧婉婉發來這條消息的時候,登機通道已經打開了,蕭潇将手機關機塞到包裏,然後背着書包去排隊。
顧婉婉說得對,她在撐。
其實她根本就舍不得,舍不得盛年,也舍不得孩子。
雖然她不喜歡孩子,也沒有當母親的覺悟,但孩子是她身上的一塊肉,她愛他,是本能。
可是她不夠強大,她也不敢再冒險。
為了保護自己,她只能穿上最堅實的盔甲。
登機後,蕭潇戴上眼罩,醞釀睡意。
**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不缺乏狗血,我們身邊每天都會有無數狗血的事情發生。
蕭潇離開的這天,盛宴來到了盛年的公寓。
自打發生了那件事兒,盛年就沒再和她說過話,她打電話他都拒接,哪怕是工作時必要的溝通,他都不肯。
他寧肯麻煩張星傳話,都不肯直接和她說。
盛宴從來沒有被盛年這樣對待過。
他們姐弟二人的感情從小就特別好,盛年幾乎事事護着她,哪怕兩個人真的吵架了,盛年也會第一時間和她道歉。
但這次……盛宴真的慌了。
這段時間,她和陸之渙的談判也陷入了僵局,他怎麽都不肯離婚,家裏的氣氛每天都是冷冰冰的,木木也越來越敏感,總是拉着她問東問西。
她反思了很久,最終決定過來和盛年還有蕭潇道歉。
聽年雁說,蕭潇最近住在盛年這邊。
盛宴是真的豁出去了,只要能得到盛年的原諒,和蕭潇道歉又算得了什麽。
以後……她再也不會幹涉他們的感情。
敲門聲響起的那一瞬間,盛年像觸電似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興奮地跑去開門。
當他看到門口站着的盛宴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
他以為蕭潇舍不得他和孩子,決定不走了,所以才會像傻子一樣跑去開門。
“你來幹什麽?”盛年冷冷地看着盛宴,語氣裏滿是不耐煩。
盛宴走進客廳,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問他:“蕭潇在嗎?我有話要和她說——”
“你今天是故意來嘲笑我的?”盛年走到她面前,笑得諷刺:“她走了,再也不會回來,連孩子都不要了,這下你滿意了麽?”
盛宴怔住。
她看着盛年情緒崩潰的模樣,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
到底,她還是來晚了。
她真的沒有想到,蕭潇會決絕到把孩子丢給他,義無反顧地離開。
同為女人,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孩子對于一個母親的意義,如果不是走投無路,怎麽可能丢下孩子一個人離開。
“對不起,盛年……”盛宴伸出手抱住他,哭得泣不成聲:“都是我不好,我不該管那麽多,不該自以為是,你罵我吧,打我也行。”
盛宴性子傲得很,這是她第一次在盛年面前将自己的姿态放得這麽低。
她是真的想求得他的原諒,他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比木木還要親。
“盛宴,你別這樣行麽。”
盛年看着她這個樣子,心裏也不好受,其實這件事情不能全怪盛宴,作為當事人,他的問題更大,只是他不願意正視。
現在蕭潇已經走了,他再和盛宴鬧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
他知道,她現在過得一點都不好,陸之渙根本不愛她。
想到這裏,盛年突然就很心疼盛宴。
他輕輕地拍了幾下她的後背,故作輕松地說:“好了,我們和好了。走,帶你看我兒子去。”
盛宴跟着盛年來到卧室,小家夥正好醒過來,正揉着眼睛嗷嗷大哭。
盛宴畢竟是當媽的人了,看到這麽小的孩子,母性立馬就被激發出來了,她将孩子抱起來,拿着奶瓶喂他喝奶,要多溫柔有多溫柔。
盛年忍不住感嘆:“你這動作真夠熟練的,以前以為你不會帶孩子。”
盛宴笑了笑,“木木不也是從這個時候過來的麽,帶孩子就這麽點兒事兒。”
“姐,你這些年過得很不容易吧?”盛年嘆了口氣,“有什麽事兒記得跟我說,不要一個人死撐。”
“我能有什麽事兒,反正我跟陸之渙就這樣了,不行就離婚呗。”盛宴一臉無所謂,“反正我有木木就夠了。”
“快五年了。”盛年問,“姐,你還喜歡他麽。”
“我都一把年紀了,哪裏還有什麽喜歡不喜歡。我現在就想把木木養大,看着他成家立業,我這輩子也算沒有白活。”
盛宴說着說着就笑了,“以後我一定得告訴木木,強扭的瓜不甜,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看看他媽多慘。”
“姐,你別——”
“好了啊,甭安慰我,沒事兒。”盛宴揮揮手打斷他的話,“這麽多年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無所謂了。”
**
盛宴在盛年的公寓呆了一整天,晚上回家已經将近九點了。
她進門的時候,木木正跟陸之渙在客廳裏嬉戲打鬧。
看到盛宴之後,父子兩個人很默契地停下動作。
木木和盛宴親一些,一看到她就撲上去求抱抱。
他已經五歲了,個頭又高,盛宴根本抱不動,但她不想讓孩子失望,每次都會強撐着抱他一下,這次當然也一樣。
她正要抱木木,就被陸之渙打斷了。
“陸晏博,不要任性,你見過哪個快六歲的孩子還要媽媽抱的?”
陸之渙的表情很嚴肅,他看着木木,認真地說:“你是男子漢,不能總讓媽媽抱。”
“可是媽媽說她最喜歡抱我了……”被陸之渙訓之後,木木委屈得眼眶都紅了。
“陸之渙你發什麽瘋。”盛宴蹲下來摟住木木,心疼地将他臉上的淚水擦去,她擡頭看着陸之渙,沒好氣地說:“你心情不好別拿兒子撒氣,他才五歲半。”
“盛宴,兒子不是這麽寵的。”陸之渙說,“而且他也是我兒子,我教育他沒有任何問題。”
“木木,媽媽帶你去睡覺。”
盛宴向來不願意當着孩子的面兒和陸之渙吵架,木木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她不想讓他看到這種不和諧的場面。
陸之渙也知道她的用意,所以也沒拉着她繼續吵。
“我在主卧等你。”
路過她身邊的時候,陸之渙壓低聲音說了這樣一句話。
盛宴點了點頭。正好,她也有話要對他說。
……
盛宴給木木講睡前故事的時候,木木根本沒有像平時一樣用心去聽。
盛宴剛講到一半,木木突然擡起頭,認真地問她:“媽媽,爸爸是不是不喜歡我?”
盛宴将書放到一邊,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尖,“小家夥,想什麽呢。爸爸平時跟你玩那麽好,怎麽可能不喜歡你呀。”
“那……爸爸是不是不喜歡你?”木木對手指,“你們總是吵架,我有聽到的。”
“木木。如果……我是說如果。”盛宴看着小家夥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問他:“如果爸爸媽媽要分開,你會不會很傷心?”
木木仔細想了一下,然後搖搖頭。
他說:“媽媽傷心我才會傷心,媽媽不傷心我也不傷心。我只要和媽媽在一起就好啦。”
盛宴被兒子感動得眼眶都濕了,她吸了吸鼻子,試探性地問他:“你不喜歡爸爸嗎?”
“媽媽對我最重要。爸爸不喜歡媽媽,我就不喜歡他。”木木從小就跟盛宴比較親,無論什麽時候,他都堅定地站在盛宴這邊。
有了兒子這句話,盛宴就放心了。
其實為了孩子遷就也不是長久之計,家庭氣氛不好,對孩子的成長百害而無一利,還不如早早分開,落得清淨。
……
木木睡着之後,盛宴回到主卧。陸之渙站在窗邊抽煙,表情有些沉重。
盛宴關上門走上去,“有什麽話,你先說吧。”
陸之渙将手裏的煙掐滅,扔到煙灰缸裏。
他轉過身看着盛宴,沉聲道:“你不覺得你對孩子太溺愛了麽。木木是個男孩子,老黏着你不好。”
“除了我,他還能黏着誰?”盛宴問他:“黏着你嗎?你心裏還有位置留給他?”
“……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夠好。”陸之渙很爽快地認了錯,“以後我會注意的,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陪他。你放心。”
“不用。”盛宴拒絕得很幹脆。“離婚的事情你想得怎麽樣了?如果你還沒想清楚,我們就法院見吧。”
“不需要想,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會跟你離婚。”
陸之渙的态度和之前一模一樣,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是沒有一點兒感情,不管是陪孩子還是不離婚,從他口中說出來,就像完成工作一樣。
對一個女人來說,這應該是最大羞`辱了吧。
盛宴寧願他像之前一樣和她吵、和她鬧,故意刺激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做什麽事情都跟走流程一樣敷衍她。
肯鬧,起碼能夠證明他是在意她的。
“盛宴,我說過我會好好對你,也會好好對孩子。”陸之渙耐着性子向她解釋,“你別想太多,我和蕭潇真的已經不可能了,我們就這樣湊合一輩子吧,像你當初說的那樣。”
“如果我有喜歡的人呢?”盛宴問他,“我愛上別的男人,你也不肯跟我離婚麽?”
“那你告訴我你愛上誰了。”陸之渙捏住她的下巴,眯起眼睛問她:“林衍,還是顧淮北,又或者是別的什麽人?”
“如果別人有女朋友,那就算了。我并不想看悲劇重演。”
陸之渙的眼神有些諷刺,“這個世界上,我一個人倒黴就夠了,你說是不是。”
“我要跟顧淮北在一起。”盛宴狠了狠心,終于将這句話說出口:“我對你沒感覺了,我們離婚吧。”
**
蕭潇旅行的第一站是音樂之都維也納。
維也納氣候溫和,空氣也很好。
雖然不會德語,但蕭潇還是選擇一個人出游。
第一天,她在微博上曬了一張站在聖斯特凡大教堂前的照片。
【游維也納的第一天。一位德國的朋友無意間拍到的側身[哈哈]我很好,大家放心。】
……
蕭潇發這條微博的時候,北京時間是下午的四點半。盛年正在公司開會,微博突然彈出了通知。
“您的特別關注分組有一位好友更新了動态,點擊查看”
盛年毫不猶豫地點進去,看到蕭潇曬的照片之後,他不停地放大,直到看清她的身子才停下來。
照片上,她穿着白色T恤,灰色長裙,戴着一頂棒球帽,背着雙肩包,看起來像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盛年盯着照片看了一會兒,然後點進那條微博。
看到她的配文之後,盛年醋意橫生。
他忍不住翻到評論頁面,看過幾條熱門評論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Xxx:德國小哥絕壁是暗戀你,不要大意地上吧,畢竟他大。點贊人數:2617
Xxx:哇…你也太年輕了…介意姐弟戀麽?我把我弟介紹給你啊!!點贊人數:1245
Xxx:QUQ同款綠尾!!女神看過來!!翻我牌子!!點贊人數:888
Xxx:嗷嗷,多拍點正面照啊,我們要看正面嘛。PS:遠離渣男的女神簡直美出新高度!點贊人數:766
看到這條評論的時候,盛年徹底忍不住了,直接退出微博,将手機扔到會議桌上。
“呃……盛總,是方案不合适麽?”
盛年摔手機的時候,開發部門剛剛做完産品策劃方案的彙報,大家都以為他是對方案不滿意所以才這麽生氣的。
盛年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态,他清了清嗓子,穩定了一下情緒,“沒事,剛沒拿穩手機。策劃的挺好的,就按這個來。”
衆人:“好好好,都聽您的。”盛年拿着手機起身,“行,那先散會了。”
回到辦公室之後,盛年又手欠地點開蕭潇的微博去看評論。
越看越不安。他不想過這種被她排除在外的生活,就算分開了,他也不願意被她遺忘。
經過一番糾結,盛年點開微信給蕭潇發了幾條消息。
盛年:看到你發的微博了,在奧地利?那邊潮,你注意身體。嗯……如果可以的話,寄張明信片回來吧。或者拍些照片給我看。
盛年等了十幾分鐘終于等到蕭潇的回複。
她說:不好意思,剛才沒看手機。你給我地址吧,我看到明信片的話寄給你。
盛年:沒事兒。那邊快中午了吧?吃午飯沒?
蕭潇:額,還沒吃,在等一個朋友。
朋友?盛年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她在微博上說過的那個德國男人。
他恨恨地咬了咬牙,打字回複她:什麽朋友?在那邊剛認識的麽?男的女的?老外?
蕭潇:[擦汗][擦汗][擦汗]
盛年: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在外面,長點心行不行?那些老外最喜歡泡中國姑娘了,你跟他一起吃飯,他要是給你下點兒什麽藥[微笑]你想過後果沒[憤怒]
蕭潇:盛年,我們已經不是以前的關系了,我想和誰交朋友你都管不着。
盛年:但你是我兒子的媽,我有責任把你教聰明。我可不想讓我兒子知道他有個這麽笨的媽。
蕭潇:哦,那就不要讓他知道。不說了,我要去吃飯了,拜拜,明信片我會給你寄的。
盛年看着蕭潇發來的消息,頭疼得不行。
**
陸之渙一直都不知道蕭潇離開北京這件事兒,他最近忙着跟盛宴辦離婚手續,也沒有時間看微博。
忙活了十幾天,他才看到蕭潇這些日子發的微博。他真的沒想到,她會走得這麽潇灑。
晚上,陸之渙給蕭潇打了一通電話。
蕭潇接到電話的時候剛剛回到酒店,她關上房門,接起電話。
“還在奧地利麽?”陸之渙問她。
蕭潇說:“沒在了,現在在布達佩斯。”
陸之渙吸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問她:“真的放下了?”
蕭潇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麽事情。
她想說“真的放下了”,但又覺得這麽說太假了。想了半天,她還是決定實話實話。
“我在努力,應該很快就能放下。”
陸之渙沉默了幾秒鐘,将話題轉移,“你打算在外面呆多長時間?”
蕭潇答:“不确定,但應該會很久。”
陸之渙問:“介意我跟你一起走麽?”
“我倒是不介意……但你應該沒時間吧?”蕭潇調侃他:“你現在是大忙人呢。”
“蕭潇,我和盛宴分開了。”他的聲音有些啞,聽起來很憔悴。“離婚手續都辦完了,證也拿到了。現在我是單身。”
“……為什麽?”聽到這個消息,蕭潇有點兒懵。
雖然她不喜歡盛宴,但也不希望她遭遇這種事兒。
“你之前不是說不跟她離婚麽?”
陸之渙笑了一聲:“我就是突然覺得互相折磨挺沒勁兒的。壓抑了這麽多年,我也不願意繼續了。”
“但我們真的回不去了。”蕭潇對他說,“在這個前提之下,如果你想出來散散心,我們可以搭個伴。”
陸之渙怎麽會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握着手機的手緊了緊,“蕭潇你知道麽,有時候你真的挺絕情的。”
蕭潇沒接話。
陸之渙繼續說:“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蕭潇沒有繼續跟他讨論這個問題,“明天我要去慕尼黑,你可以直接去那裏等我。”
“好,我等你。”陸之渙答應得很爽快。
陸之渙買了淩晨的機票,拿了護-照和簽-證還有銀-行-卡直奔機場。
這一次,他不會再失約。他成熟穩重了這麽多年,真的很壓抑。
離婚以後,他身上的擔子都沒了,整個人輕飄飄的。
除了蕭潇,他誰都不想見。
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蕭潇曾經和他說過這樣一句話:之渙,我們以後去環球旅行吧。你幫我拍照。
這句話陸之渙記了很多年,已經成了他的執念。
他本來以為自己這輩子都沒機會陪她完成這個心願了。
……
蕭潇和陸之渙在慕尼黑見了面。看到穿着白色T恤的陸之渙的時候,蕭潇有些恍惚。
大學的時候,陸之渙很喜歡穿這種類型的衣服。
那會兒她還問他為什麽不穿西裝,他說穿西裝不舒服,最煩西裝。
他們分手以後,他才開始穿西裝。
這麽多年,蕭潇幾乎已經快忘記他穿運動服是什麽樣子了。
“我帥到你了?”陸之渙擡起手來在她眼前揮了幾下,“這位姑娘,醒一醒啊。”
蕭潇被陸之渙的樣子逗笑了,她指了指他身上的衣服,“突然打扮得這麽年輕,我有點适應不來。”
陸之渙打趣:“出來勾引小姑娘的,這一路可不能白來。”
蕭潇的房間就在陸之渙的隔壁,在這件事情上,他們兩個人還挺有默契的。
陸之渙知道她不可能和自己睡一間房,所以提前為她訂好了房間;蕭潇确定自己不可能和陸之渙重修舊好,自然不會和他同住一間房。
将東西放回房間之後,他們就一起出門了。
慕尼黑是德國第三大城市,足球和啤酒是這座城市永恒不變的主題。
陸之渙從初二就開始看球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拜仁慕尼黑的球迷。
這天正好碰上拜仁對多特蒙德的比賽,蕭潇被陸之渙拖到了安聯球場。
陸之渙手裏拿着一張卡,連票都沒有買就帶她進去了。
蕭潇整個人都是懵的。陸之渙拍了她一下,自豪地笑:“怎麽樣,厲害吧?”
蕭潇:“……”
對于一個對體育項目沒有一丁點興趣的人來說,看完一整場球賽就是煎熬,就算坐在VIP座也不能挽救什麽。
蕭潇入座之後就開始玩手機,她拍了一張球場的照片,發了一條微博。
【[暈]我是體育盲】
盛年每天晚上都會習慣性地打開微博看一下蕭潇的最新動态,今天也不例外。
十點鐘,他在兒子身邊躺下來,刷新動态,然後就看到了蕭潇半個小時前發的那條微博。
慕尼黑安聯球場,他一眼就認出來了,從照片來看,這個座位應該是俱樂部會員的專屬座位。
拜仁……呵呵。這不是陸之渙最喜歡的俱樂部麽。
高三畢業的時候,陸之渙還跑去俱樂部辦了會員卡,這麽多年一直在交會費。
盛年腦洞大開,只是越想越不爽。
他點進評論區看了一下,比他腦洞大的人多的是。
【QAQ這是安聯球場?卧槽,女神,你真的跟偷拍你的德國小哥好上了?】
【啊啊啊,這麽靠前的位置,羨慕嫉妒恨。】
【結合女神前些日子的微博,我敢打賭,女神絕對是和德國小帥哥一起去看球了。】
【女神給我們看看小哥的臉呗!】
“……去你媽的。”盛年看着這些評論,忍不住罵出了聲。
她這群粉絲一定是腦子有問題,為什麽總是催她找男人?
難道就不怕她碰到壞人麽?
盛年氣不過,用另外一個手機號申了微博小號,性別設置為“女”,又找了一個女明星的頭像換上,然後去她微博下面刷評論。
【評論裏有些妹子畫風不對啊,難道你們不擔心女神被騙財騙色麽?萬一她遇到壞人怎麽辦?你們不要把每個人都想得那麽美好行不行?[微笑][微笑]】
盛年這評論發出去還沒一分鐘,就收到了三條回複。
1:呵呵噠,這位親你有被迫害妄想症麽?你有病也不要來咒我們家蕭潇啊!你可以去咒盛渣男。
2:我去,你內心也太陰暗了吧,說,你是不是渣男的小號?
3:……這年頭渣男都有水軍了哦呵呵。
盛年看了這些評論更生氣了,他直接退了微博,去微信找蕭潇聊天。
他發了一大串表情,然後問她:你去看球賽了?跟誰去的?
……
蕭潇看球無聊得很,視線就沒從手機屏幕上離開過,盛年剛發來消息她就看到了。
蕭潇回他:你問這個幹什麽?[撇嘴]
盛年:不要打岔,直接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前些日子認識的那個什麽德國小哥哥去看球了?
蕭潇:沒有。
盛年:不是他是誰?拜仁的會員哦呵呵,難道你要告訴我你跟陸之渙一起去了?
蕭潇:[尴尬]你怎麽知道?
盛年:原來是他。
蕭潇:……
盛年:怪不得他這麽幹脆地跟我姐離婚啊。回頭草好吃麽?
蕭潇:不知道,我從來不吃回頭草。
盛年:那你還和他一起看球!
蕭潇:他不是回頭草,你才是。
盛年:[微笑]行,你行。
蕭潇想象了一下盛年在那邊炸毛的樣子,忍俊不禁。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微信上聊過天了。
盯着手機發了一會兒呆,蕭潇問他:思睿還好嗎?換季有沒有生病?額,如果可以的話,給我拍幾張他的照片看吧。
盛年:還算你有點兒良心。兒子挺好的。照片我給你找找。
盛年一次性發了一大堆照片過來,蕭潇仔細看了一遍,然後挨個存了下來。
半個多月沒見,小家夥已經長得和之前不一樣了。
照片裏有一張是盛年抱着兒子的合影,他們父子兩個人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蕭潇看着那張合照,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蕭潇看完照片再點進去微信的時候,滿屏都是盛年發來的消息。
——我帥還是兒子帥?
——???你人呢?
——蕭潇你給我出來,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不是和陸之渙幹了見不得人的事情?為什麽不理我?
——[怒火][怒火][怒火]
蕭潇完全能夠想象到他在屏幕那邊的表情,之前有一段時間,盛年特別喜歡和她聊微信,那會兒他也會像現在這樣,一次性給她發一大串消息。
只不過,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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