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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兩條大長腿的規律擺動,黑暗慢慢從他身上褪去,漸漸露出全貌。
男人颀長的身影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空氣中的浮塵落在他的周身,只是一眼,洛伊人就被他周身圍繞的光芒給晃了一下神。
而此時,青青這邊自然也瞧見了鄧澤一,即使嘴巴被捂住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依舊嗚嗚地發出聲音想要向他求救。
被青青的求救聲重新吸引回注意力,洛伊人在鎖住她喉嚨的那只手上又加重了幾分力氣,見對方再也發不出一個音節出來,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偏過頭,她饒有興趣地向前面的男人問了一句:“你要救她嗎?”
鄧澤一沒有回答,向前的步伐此時也停住了,只遠遠地站在離洛伊人五米遠的地方,靜靜地看着她。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只要一靠近她,身體裏總有個不知名的聲音在誘哄着他向她靠近。
靠得越近,那聲音就越誘惑人,總是吸引着他,再近一點,再近一點,再近一點……
然後,撲倒她,吻住她,用力地X她,X她,X她……
而與此同時,剛才那股好不容易才平息下來的身體反應又開始出現了。
奔騰的熱流不斷在身體裏面翻湧着,左手在褲兜裏面隐忍地緊握成拳,鄧澤一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前面那個女人,右腳剛剛在空中擡起,只向前踏出一步又瞬間停住。
見這人只幹站着不說話,洛伊人納罕地看了他一眼,只當他是不想多管閑事。放下心來,洛伊人對着還在企圖掙紮的青青再度用言語威脅了一番:“剛剛我說的你聽見了沒?再在後面搞小動作,被我抓住有你好看。”
說完,洛伊人這才把手從青青的臉上移開。見洛伊人總算放開了她,青青偷偷地透着眼縫去看,這時候她才猛然發現洛伊人的手上哪有什麽玻璃片,分明只是古裝劇裏常用的那種道具護甲罷了。
想到自己剛才被洛伊人用護甲騙得團團轉,青青又氣又怒,剛想開口叫人呼救。沒想到這時候洛伊人卻像是背後長了雙眼睛似的,脖子一痛,那只手瞬間又鎖上了她的喉嚨。
啪嗒一聲,額前一滴冷汗落下,就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的時候,洛伊人又倏的放開了手。沒了她的掣肘,青青整個人頓時就沒了力氣,順着牆壁撲通一聲坐到了水泥地上。
然而,看着旁邊這兩個“惡人”,青青可不敢在這裏久留,死命地拖着軟趴趴的四肢就急忙逃走了。
看着青青逃走的那慫樣,洛伊人往手上的護甲上得意地吹了口氣,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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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男人旁邊,洛伊人剛想打聲招呼,沒想到這時候男人倒先她一步開了口。
“我叫鄧澤一。”男人嗓音醇厚,磁性十足。
洛伊人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和她自我介紹。扯出一抹微笑,洛伊人順着男人的話頭也介紹了下自己:“我叫洛伊人。”
女人眉眼彎彎,笑容淺淺。
這時,一撮浮塵落在他眼睛裏,惹得他忍不住眨了下眼,周遭靜了會兒,鄧澤一就聽到自己的聲音在這安靜的停車場裏響起。
“嗯,我知道。”
話音頓了頓,似乎是不知道接下去該去說什麽,他執起自己垂在身側的右手,向着洛伊人伸去。
“你好。”
男人手指骨節分明,掌心寬大幹淨。洛伊人低頭看了看他伸出來的右手,略略遲疑了一瞬,就擡起自己的手握了上去。
“你好。”
之後,便是難言的安靜。
半天沒人說話,感覺到手心處慢慢變得濡濕,洛伊人不禁擡頭瞧了瞧這人那張繃地緊緊的撲克臉,又瞧了瞧男人包着她的那只大手。
這人……握得可真緊。
極其細微地把自己的手往外抽了抽,隐約的,洛伊人感覺手心好像被一片羽毛給撓了似的,癢癢的。睫羽一顫,洛伊人剛要往外抽自己的手。
這時候,老天就像是聽到了洛伊人內心的吶喊,不遠處傳來工作人員的喊聲。
咻地一下,洛伊人不管不顧地往外一抽,男人的手就自然松開了。從後面向着男人擺了擺手,就一路小跑着跑回了攝影棚。
看着洛伊人離去的方向,鄧澤一挺直背脊站在原地,右手還保持着之前相握着的姿勢。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完全看不見洛伊人的背影時,鄧澤一呼出一口長氣,從褲兜裏抽出了自己握了好久的左手。
手指打開,掌心紅痕斑斑,全是被指甲掐出的痕跡。
像是中了某種魔咒般,只要他靠近這個女人,那裏就會産生反應。而只要那個女人離去,那種燥熱的反應又會自動消失。
上次在公司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而這次,他離得更近,那種想要接近她撕裂她的感覺愈加清晰。
剛才,要不是他自制力夠強,就差那麽一點,真的只是一點,他就快失去控制撲倒她了。
顫抖地握緊還泛着刺痛的右手,鄧澤一抿緊泛白的雙唇,擡步往車上走去。
一見自家boss出來了,等在車裏的吳傑超立馬殷勤地打開車門。等鄧澤一在車裏坐穩了,他坐在駕駛座上問:“boss,咱們要去哪?”
偏頭看向霧茫茫的窗外,鄧澤一淡淡地說道:“去醫院。”
“……得令。”
話音剛落,性能良好的賓利就平穩地滑了出去,彙入一片車流中。
範小彤在化妝間裏被玻璃割傷了,這事在那些娛樂圈裏浸淫已久的老人眼裏,一看就知道不正常。可是化妝間裏并沒有攝像頭,當時也沒人親眼看到有人往洛伊人的鞋子裏放玻璃片,所以……這事即使所有人都知道是沖着洛伊人來的,他們也不能貿貿然地去說。
在後宮混了那麽久,洛伊人自然深知明哲保身的道理,也正是因為明白,她才會在懷疑青青的第一時間去堵人。
這樣的人,她來陰的,你不能明着來,最好是暗地裏把她陰到怕。這樣別人才不會以為你好欺負,從而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欺負你。
這個方法,是她将軍老爹告訴她的,洛伊人百試不爽。
不過,這裏到底不是滄月國,剛才那種情況要是在宮裏,那人早就被她拖下去打死了,哪還要費這麽多口舌。
不過,經過這麽一番震懾,想來那個青青短時間不會來搞事了。
範小彤的傷口不深,雖然當時第一時間就進行了處理,但是洛伊人還是有點不放心。幸好開機第一天她一個配角的戲份不多,拍完了屬于她的戲份之後,洛伊人就想和導演請個假。
導演和糖糖也知道今天化妝間出了事,大手一揮,就爽快地放人了。
叫了一輛出租車到醫院,等醫生重新給範小彤看了傷口,确定沒什麽大礙,洛伊人這才放下了心。
傷了腿,範小彤躺着床上直接成了個“半殘廢”,照顧病人的擔子就壓在了洛伊人身上。看着床上像個大老爺似的“小飯桶”,拿起醫生開的單子,洛伊人只能認命地去給這位大老爺取藥了。
醫院裏的病人來來往往,一時犯了迷糊,洛伊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取藥的地方是在哪。樓上樓下轉悠了一通,倒讓她碰見了某個眼熟的人。
剛想上前去問問他知不知道路,可是,她的右腿剛剛邁出去,卻在看見那人頭上那塊藍色的指示牌時,瞬間又給縮了回去。
那張牌子上寫着兩個大字:
男科!
原地呆了兩秒,洛伊人突然想起了一句熟悉的廣告語:解除男題,成就爸業。
而他的耳邊也開始回響起那天場工妹子們說起某人“不行”的話題。如果說那只是謠言,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那現在她可是兩只眼睛都看見了啊。
啧啧啧……這人明明那麽帥,這麽就……這麽就……不行了呢?
站在原地,看着鄧澤一走進男科科室的背影,洛伊人突然覺得這人有點……小可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凳子(扛着四十米長刀靠近):我不舉?
梅子(對手指):沒有沒有,您老金槍不倒着呢?
小凳子:我不行?
梅子:沒有沒有,您最行了/(ㄒoㄒ)/~~
媽呀,突然覺得我可能會是第一個被男主打死的作者。。。
☆、遇糖果
這世界終究是好人比壞人多。
還好路上碰到個好心的護士,洛伊人這藥呀,才總算是取到了。
只是……
剛才來醫院的時候是有工作人員幫忙,現在她一個文弱少女又該如何把這只“小飯桶”給弄回家呢?
托着腮,洛伊人對着床上那一坨肉陷入了沉思。
而這時候,默默啃蘋果的範小彤擡起頭,正好對上了洛伊人深情凝視的目光。
範小彤:“……”
麻麻,我好怕o((⊙﹏⊙))o.
最後的最後,這天B市四醫院的門衛大叔們目睹了一件人間慘案。
一位蠢萌的少女右腳綁着厚厚的綁帶,單腳着地,像小兔子一樣一跳一跳地在路上艱難地走着。而她身後,一位長發美女雙手插兜在後面優哉游哉地走着,潇灑得一逼。
正在努力COS小兔子的範小彤:“……”你好無情你好殘酷你好無理取鬧/(ㄒoㄒ)/~~
按照排班,第二天她要趕早戲,給範小彤準備好足夠她吃好幾天的吃食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洛伊人就趕到了片場。
進了化妝間,洛伊人大略環顧了一圈,發現昨天給她化妝的妹子早就等在那了,而她旁邊昨天還空着的座位上今天倒坐了個人。那人頭上蓋着件黑色外套,看姿勢好像在睡覺。
安靜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洛伊人也沒管旁邊新多出的那人,閉上眼睛就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塗抹起來。
等了許久,化妝師打了個響指,示意她妝已經化完了。洛伊人慢慢睜開眼睛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開始審視自己的妝容。
這時,旁邊那件外套動了動,等了一會兒之後,那件外套突然往外一掀,一個毛絨絨的小腦袋就鑽了出來。
眼睛迷茫地眨了眨,好像是才注意到旁邊的洛伊人,少女把自己淩亂的頭發往後腦勺一捋,咧開嘴,沖着洛伊人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Hi,美女,你好漂亮。”
洛伊人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愛說大實話的,饒有興致地看了一眼少女姣好的面容,內心總覺得在哪見過,但是細看卻又說不出名字。
嘴角微微向上一勾,洛伊人笑着回了一句:“謝謝,你也很漂亮。”
聞言,少女短暫地愣了一會兒,回過神後,這回看向洛伊人的眼神更熱切了些。
正在這個時候,周糖糖推門進來,見到少女和洛伊人坐在一起說話的時候還愣了愣。
走到兩人座位中間,糖糖雙手抱胸,笑着說:“糖果,我剛想給你介紹伊人呢,沒想到你倆倒先聊起來了。”
聽了這話,霍長樂眉頭微挑,納罕地看了一眼周糖糖和洛伊人,“你們倆認識?”頓了頓,腦子裏一片電火花閃過,霍長樂指着洛伊人突然一臉恍然大悟,“哦,我記起來了,前幾天你和我說你找到一個美人來演你的貴妃娘娘,快說,那個美人是不是這個小姐姐?”
“Bingo!”周糖糖歪頭打了個響指,“來來來,現在讓我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位,洛伊人,飾演貴妃娘娘。”
說完,周糖糖又轉向洛伊人,指着霍長樂親熱地說道:“伊人,這是霍長樂,小名糖果,你平時叫她糖果就行。”
“糖果?你……你是那個……”
本來剛才只是覺得有點眼熟,現在知道名字後,洛伊人才總算是知道為什麽會覺得眼熟了。
這個少女,她在玩微博的時候看到好多回了。娛樂圈模範夫婦霍然和那格格的大女兒,霍長樂,小名就是糖果。人家五歲的時候就有了自己的粉絲後援團,小小年紀就早早進入娛樂圈,現在俨然已經成了娛樂圈炙手可熱的一朵小花,片約多得可以排到明年。
沒想到這位竟然會出現在這部小小網劇裏,洛伊人有點小小的驚訝。
“噓……”食指落在唇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霍長樂俏皮地眨眨眼,笑得像個孩子一樣,“我參演的消息現在外界可是保密着呢。這回,我演得可是弱女子一枚,希望貴妃娘娘高擡貴手啊。”
沒有任何架子,說話俏皮讨喜,這類女孩一直都是洛伊人的菜。就這麽幾句,洛伊人看向霍長樂的眼神更加欣賞了。
本來洛伊人和周糖糖都是文靜型的女生,但是這下有了霍長樂這個小活寶,高冷如洛伊人也不禁連連失笑。三個人湊成一堆叽叽喳喳地像一窩小麻雀,弄得她們那片幾乎就沒安靜過。
好不容易場工那邊來人說要開拍了,她們幾個這才消停了。
洛伊人是今天的第一場,和霍長樂一起搭戲。這一場裏,霍長樂演的女主角進宮選秀,而洛伊人演的貴妃娘娘需要耍一頓威風,狠狠刁難這些秀女一番。
一切場景準備就緒,場工開始打板:“第七場第一幕,Action!”
場工的話音剛落,洛伊人就迅速進入了狀态。
沉重的深紅宮門一開,十位身姿綽約的美貌秀女排成整齊的一排,緩步向殿內走去。
作為地位高貴的貴妃娘娘,洛伊人只需要坐在大殿的高位上看着既可,而就在所有秀女快要走到殿前的時候,秀女們的隊形突然亂了。中間的一位秀女不知道什麽原因,突然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見到意外情況發生,導演很快就喊了“咔”。
幾名工作人員連忙過去把那位倒下去的“秀女”扶起來,人一從地上翻過來,就見臉上煞白煞白的,捂着自己的腳一直叫疼。
影視基地的場景都是要按時間算錢的,耽誤一個小時都是在燒錢。為了不耽誤拍攝時間,導演連忙叫人把這個“秀女”給扛了出去。
從餘下的那九個“秀女”面前走過,導演眼睛往她們的臉上一瞟,随意地點了一個女孩就說:“你……站到中間去,頂替剛才那個人的位置。”
話音剛落,那個被選中的“秀女”驚喜地連連道謝,而其餘沒選中的“秀女”臉上都露出遺憾的表情。
洛伊人坐在高臺上,興味地看着底下的這場“交鋒”。
剛剛那個“秀女”倒下的時候,她明顯看見她的右腳出現了很不自然的彎曲,那樣子像是踩到了什麽尖銳物品似的。而如果她沒記錯劇本的話,中間的那個秀女是有一小段臺詞的,而其他秀女則只有一個也不知道看不看得清正臉的遠景。
想到這裏,洛伊人又往那個幸運的“秀女”那裏看了一眼,沒想到,這一看,倒讓她認出了個熟人。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想來,對于那天的事情,青青應該印象深刻得很。
而就在洛伊人看着青青的時候,青青也恰好往洛伊人這裏看了一眼,兩人目光相對,青青首先在洛伊人那仿佛看透一切的目光下認慫,主動避開了眼。
捂着嘴輕笑一聲,洛伊人身上的環佩敲擊發出悅耳的輕響,而她的目光卻在瞬間冷了下來。
這人,果然是想故技重施嗎?
想來是因為第一次頂替了她的角色食髓知味,那次又想着在鞋子裏發過玻璃片弄傷她的腳,繼而再次取代她。沒想到這一次,這人竟然又把矛頭瞄準了別人的角色,也是……死性不改。
不過,這一切又不關她的事,勝者為王,她又不是多管閑事的聖母瑪利亞,事事都要她來聲張正義。
要知道,她的人設可是壞事做盡的妖妃啊。
閑閑地撥弄着手上的護甲,洛娘娘如是想。
一場接着一場,很快,一天的拍攝任務就完成了。
和糖糖和長樂兩人交換了聯系方式,洛伊人剛和兩人說了再見,前腳剛跨出劇組門檻,迎面卻又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看到文下有妹紙建議說,希望男主是真太監。
其實,原本設定是真太監,但是基友說怕有些小天使反感,于是梅子綜合考慮了一下還是讓男主是假太監。
那個,偷偷告訴你們,關于男主的前世,梅子還有更帶感的設定,當然,現在不能劇透_(:зゝ∠)_
☆、失落
揉着快被撞扁的鼻子,還沒等洛伊人擡頭看清撞到的這人是誰,身體就被大力地推了開去。
還好洛伊人及時反應過來,右腿往後一撐,才總算是避免了摔倒的慘劇。
“你這人怎麽……”
洛伊人剛想要繼續說點什麽,卻在擡頭看見這人的長相時瞬間卡殼。
來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裝,剪裁服帖的布料把他的全身包裹地緊緊的,簡直是不怕在大夏天被熱死的節奏。而這人,正是昨天才見過的鄧澤一,那個傳說中不行的人。
想到昨天在醫院男科看到他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麽,洛伊人總有點窺見別人私密的尴尬。正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鄧澤一倒先開口了。
依舊是繃着一張撲克臉,他看都沒看洛伊人一眼,冷冷地丢下一句“對不起。”之後,人就快速走向糖糖她們。
似乎和周糖糖和霍長樂兩人很熟,走到她們兩身邊,鄧澤一就熟稔地和她們打招呼。說了兩句之後,他還接過了周糖糖手裏的包包。
洛伊人站在原地看着他們幾個,繼續揉着自己的小鼻子,破天荒地覺得有點……小委屈。
吸了吸鼻子,洛伊人晃晃腦袋,暗嘆自己真是越來越矯情了。有什麽可委屈的,不就是一件小事嘛?
這樣想着,洛伊人朝着鄧澤一的方向比了個鬼臉,就潇灑地挎着包走了。
感受到身體內部那股沖動漸漸消失,鄧澤一僵住的身體陡然放松了下來。眉心展開,鄧澤一松開自己握緊的雙拳,發現手心早就浸滿了一層薄汗。
鄧澤一今天之所以來劇組,其實是受舅舅舅媽之命來接周糖糖回家的。生怕自家愛女在劇組受了委屈,自家舅舅因為生意最近又要出國出差,只好拉他來當免費勞力了。
見到鄧澤一額頭冒汗,臉也煞白煞白的,正在和霍長樂讨論着到待會去哪裏吃飯的周糖糖立馬就止住了話頭,急忙問:“澤一你怎麽了?臉怎麽那麽白啊?”
“會不會是中暑了?”霍長樂在一邊也擔心地詢問着。
“沒事,就是有點熱。”淡淡地擦掉額頭上的汗漬,鄧澤一提着周糖糖的包往門外走,“剛剛你們不是說要去吃韓國料理嗎?時間不早了,咱們走吧。”
“哦……”見鄧澤一看着好像也沒什麽事的樣子,周糖糖也放下心來。
鄧澤一的車停在停車場,等一行人開着車出來,卻在路口處又遇見了洛伊人。
她挎着包站在路邊,好像是在等車的樣子。
但是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打車根本打不着,等紅綠燈的這麽一會兒,沒有一輛車在她身邊停下。
眉心皺緊,不由自主的,鄧澤一在開過洛伊人的時候放慢了車速。
而這時候,右邊車窗被搖下,周糖糖沖着站在路邊的洛伊人喊了一句:“伊人伊人,要不要我們載你一程啊,現在打不到車的。”
洛伊人現在咖位還小,根本夠不上配備保姆車的程度,這幾天出入劇組都是打車的。以往收工早,今天稍微晚了點,沒想到就打不到車了。
剛想用下滴滴打車,沒想到就聽到了周糖糖的聲音。猛地一擡頭,洛伊人的視線正好就對上了駕駛座上的鄧澤一。
想到這人剛才的粗魯行為,洛伊人眉心一皺,下意識地就拒絕道:“沒事的,我已經叫了滴滴打車,司機待會就來了。”
“哎呀,現在三環那裏都堵了,司機來了都得20分鐘以後,我們正要去吃飯,要不你就跟着我們一起去呗。”
說着,周糖糖把頭探過座椅,湊到鄧澤一身邊,“澤一,你快停一下,讓伊人上車呗。”
聽到周糖糖的話,鄧澤一沒有立即答應,兩片唇瓣就像是粘住了一樣半天都沒有張開。
身體有隐疾一直是他難以啓齒的事情,然而他這人在那方面也沒有什麽強烈的興趣,無欲無求的,所以對于這個病,他一直很淡然。
但是,當發現自己對一個女人第一次産生反應的時候,他确确實實意外了。而那種強烈的欲|望快要撕裂他的理智的情況,他更是第一次體驗。兩次都是同一個人,這個女人于他而言,很特殊。
當他把所有情況告訴他的主治醫師時,大夫并沒有給出具體的解決方法,而是讓他接近這個女人,繼續觀察看看。
昨天和大夫談話的情景又一次出現在他的眼前,抿了抿泛白的唇瓣,在糖糖快要忍不住再一次催促的時候,鄧澤一終于踩下了剎車。
車子穩穩地在洛伊人面前停下,鄧澤一雙手握着反向盤,說道:“上車。”
一輛輛車從她眼前毫無留情地開過,洛伊人微微握了握拳頭,見後座已經坐了周糖糖和霍長樂兩個人,只得低着頭拉開前車門坐了進去。
車裏放着舒緩的音樂,時不時響起周糖糖和霍長樂的竊竊私語聲。洛伊人靠着車窗坐在前座上,眼睛直直地盯着前面,安靜如雞。
很快,他們就到了一家韓國料理店。
因為來之前已經提前預約過,所以上菜上得很快,等她們都開始吃上了,出去停車的鄧澤一這才推們進來。
長桌足夠坐六個人,洛伊人坐在長桌的一頭,糖糖和長樂兩人挨着長桌邊一起坐。掃視了一遍桌上的三個人,鄧澤一徑直走到了長桌的另一頭坐下。
看了看自己右手邊空蕩蕩的兩個位子,又看了看隔了一整張桌子正在給周糖糖夾菜的鄧澤一,洛伊人默默垂下了眼。
難道……她長得有這麽像洪水猛獸嗎?
而就在他們正吃着的時候,包廂門外傳來幾聲輕響。
以為是服務員過來,周糖糖就出聲讓人進來了。沒想到進來的這個不是服務員,而是一個身姿綽約的美女。
一進門,她就自來熟地說道:“澤一,糖糖,原來你們真在這啊。剛才店長告訴我的時候,我還不信呢……”
一見進來的是這人,周糖糖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不等她說完,就丢下手裏的筷子說道:“譚明月,這家店是你家開的?”
突然聽見譚明月這個名字,正在悶頭和咖喱飯做鬥争的洛伊人忙擡頭往門口看去。
好像沒有聽見糖糖話裏面的敵意似的,譚明月捂着嘴笑了幾聲,主動走到鄧澤一身邊坐下,“對呀糖糖,這家店是我開的,你們吃的好嗎?對了,我記得澤一的生日快到了吧,我給澤一準備了很好的生日禮物呢……”
看見譚明月靠近鄧澤一,周糖糖立馬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把自家表哥拉到了自己身邊,“哎我說,譚明月你能不能要點臉,好歹也是公衆人物了,幹嘛一直要纏着澤一呢?你不是已經和鄧思睿那小子在一起了嗎?幹嘛一直要這麽死皮賴臉地倒貼澤一啊?”
周糖糖的話音剛落,譚明月的眼眶頓時變得紅紅的,好像只要下一秒,那雙眼睛裏就要留下晶瑩的淚珠。
手指不斷揉搓着自己的裙角,她急忙辯解道:“糖糖你誤會了,思睿和我不是那樣的關系,我們……我們只是好朋友。你知道的,我從小就和澤一是青梅竹馬,我的心一直在他身上的。”
而就在她這麽說着的時候,包廂的門又一次被打開,一個同樣西裝革履的男人走了進來。
見到譚明月這幅樣子,男人忙把她護到了話裏,溫聲安慰。轉過頭,面對鄧澤一他們時,卻是一臉陰霾,“鄧澤一,周糖糖,你們至于這麽欺負明月嗎?好歹我們幾個也是一起長大的,雖然她以前犯過錯,但是她是有苦衷……”
還沒等他說完,譚明月就捂住了他的嘴,“不要說了思睿,都是我的錯,澤一不想原諒我也是情有可原,我就不該被原諒,我們……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吃飯了。”
鄧思睿嘴巴被捂住,聽到譚明月這樣說,也無可奈何,狠狠瞪了一眼坐在那八風不動的鄧澤一,就扶着譚明月走了。
沖着這兩人的背影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周糖糖氣鼓鼓地雙手抱胸,簡直一點兒吃飯的心情都沒有了。
“今天是不是出門沒看黃歷,怎麽吃個飯都能遇見這兩奇葩,也是掃興。哎長樂伊人,你們說,像譚明月這樣的盛世大蓮花,鄧思睿那小子是不是眼睛有問題了才會看上她啊?”
“鄧思睿不是總戴着幅眼鏡裝逼嗎?估計他眼睛真有問題。”長樂扒了一勺咖喱飯,補了一刀。
“哈哈……我覺得他眼瞎才對。”
“嗯,原來你也這麽覺得啊……”
默默圍觀一場撕逼的路人洛:“……”
經過譚明月和鄧思睿這麽一攪合,這飯也吃不成了。
出了料理店,洛伊人本來和霍長樂周糖糖一起等着鄧澤一開車過來。沒想到兩人接了一個電話之後,就紛紛說有事要先走了。
“伊人,我們先走啦,你坐澤一的車回家吧,明天見,拜拜……”
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兩個人就急急忙忙地坐車走了。洛伊人嘆了一口氣,一轉身,卻剛好撞進男人深邃的眉眼裏。
“上車。”
作者有話要說: 上車不?吼吼……
PS:梅子強迫症爆發哈哈,最近會對前面幾章進行精修,不影響劇情,麽麽噠(*  ̄3)(ε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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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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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