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可愛和兇殘
“那兩個人是誰?你們在說什麽?”姜昊宇把我帶到一家傳統菜館,點了兩份套餐,付出去一筆額外的費用。這已經出了商務艙區,位于飛船底層的自由街,魚龍混雜。
我沒說話,把餐盤規整好了,打理幹淨碗筷後,才将手環上申請到的機甲交流比賽門票給他看。他滿臉不理解,“這是什麽?”
我調出從終端上下載的新聞,只是一行短短的字而已,大概是說中央星域的代表團将于三日後抵達大旺城,開展為期半個月的交流訪問活動。參會的有內域姜家、安家等等知名家族,又有**和**等等大型軍工集團,将在本次交流會上達成**巨大金額的訂單等等。
他看了一會兒這個新聞,臉馬上就亮起來了,道,“你是說――”
我看他整張臉仿佛在發光一樣,就知道按照春|色哥哥說的沒錯。這小子眼睛只盯着他父親看,根本顧不到周圍什麽情況。要按照他平時的智商,早就該察覺到事情順利得過分了。不過,我可不管了,他被大人們哄得團團轉,我心裏高興。
“只查到這個,但是不确定你爸會不會去。”我保守道,“到時候去看看吧,如果他不在那邊咱們再想別的辦法。”
其實,那個人肯定在的,春|色哥哥給的情報不會有錯
“小複,你真是太厲害啦!”他拉着我的手搖來搖去,好像在撒嬌。
我有點生硬,不習慣他這樣,撥開他的手,道,“吃飯吧!”
這個飯店雖然開在底層,但口味很不錯,所以有很多客人來嘗鮮。咱們吃到一半的時候,隔壁桌換上了新客人,居然就是吳有和他的學生木荷。他們自然看到我們了,微微笑着點頭算是打招呼。
我心裏怪怪的,不自在。這飛船那麽大,乘客上萬人,怎麽那麽巧又遇上了?
“啊,又見面了!”姜昊宇算是個自來熟的家夥,很熱情地跟人家招呼起來。
三個人無視我的存在,互相介紹起來了。
吳用又講了一遍去看比賽的事情,還再三強調咱們申請到的門票都是在中央看臺,很巧什麽的。姜昊宇笑得跟個傻叉一樣,毫不警覺道,“真的好巧呀!那你們是專門來西極玩,看比賽的嗎?”
木荷對他道,“不是的,老師在帶我游學,路過西極星,順便去看比賽。”
游學?我詫異地看一眼木荷,據說這些關內的女孩子都是家裏的寶貝兒,平時根本不讓出門的,更不用說讀書。可她為什麽還有老師,還能被帶着出門游學?
吳有好像很理解我的疑惑,道,“因為木荷特別可愛,所以想要有這樣一個女學生。”
這種理由好假,但其實也就是為了敷衍我們,所以沒必要繼續問下去了。
“你們呢?去西極做什麽?”木荷好奇道。
姜昊宇看我一眼,說出了我們對好的說辭,道,“爸爸在西極做生意,很久沒有回家了,所以我們去看望他。順便看比賽――”
吳有笑眯眯地,另外又問了很多問題,諸如多大啦,什麽時候出生的,住什麽地方呀,有沒有上學之類的。這些問題對我來說太困難了,畢竟謊言也要前後照應,所以都是姜昊宇在回答。我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應對着,沉重地思考一個問題,說謊到底是天賦還是後天的努力?
木荷道,“你不喜歡嗎?一直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我被單拎出來問話,有點尴尬,不知道說什麽的時候,姜昊宇道,“我妹妹最近心情不好,所以不想說話。”
“妹妹嗎?你們長得不是很像――”木荷說話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在我聽來就很刺耳了,她道,“你的長相比較像西極這邊的贏家人,她就比較像中央星域那邊的。是因為一個像爸爸,一個像媽媽嗎?”
我聽不下去了,蹭地站起來,直接走了。
姜昊宇在後面連連跟人道歉,只說,“不好意思,我妹妹真的心情不好!”
我站在門口等他,覺得他有點無聊。其實,我根本就不是心情不好,而是有點情感障礙。按照姚啓泰的話來說,她懷我的時候身體還沒有完全修養好,所以我的發育缺少了某些微量元素,導致生下來就不太能接受到外界的信息。我要熟悉一個人很慢,要跟一個人親熱起來也很慢,基本上,我只認和我一起長大的那些家夥。
他哼哧哼哧跑出來,還拎着一個外賣盒子,道,“你就沒吃多少,我給你打包了些,回去餓了再吃。”
“別跟那倆人說話,怪怪的。”我拿了外賣盒,丢下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走了。
雖然我極力想要避開那兩人,但現實告訴我不可能。他們定的套房居然就在我們隔壁,而且共用了一個花園,如果不是他們比我們先入住,我懷疑根本就是沖着姜昊宇來的。
錢樂來辦事的時候,我側面問了好幾次艙房升等的事情,他好像都一副不太清楚的樣子,看起來不是他搞的鬼。我避着姜昊宇,又聯系了春|色哥哥,托他去調查吳有和木蓮的消息,他回過來說兩人的背景資料都很幹淨,沒什麽特別的。
姜昊宇見我那麽焦躁的樣子,道,“小複,你別擔心啦,我知道的。”
他知道什麽?被騙成這樣了,還一無所知呢!
“錢家的人派錢樂給我們安排行程,其實是想要打主意哄我的航線。這兩天你跟我鬧脾氣,他一直在教我怎麽哄女孩子呢!”他好像很嫌棄道,“全都是些無聊的辦法,以為幫我讨好你了就能搞到航線,幼稚極了。啊,還有隔壁的那對師徒,雖然看起來是很奇怪,但也很好玩不是嗎?”
他就是這樣的,從小膽子就大,什麽地方都敢去,什麽事情都敢做,仗着自己身手厲害而且家裏人給了很多保命的東西,所以根本不怕。
“咱們出都出來了,就別窩在殼裏啦!就算他們想要算計咱們,咱們不也在算計他們嗎?”
所以,抱持着這種态度的姜昊宇,很快就跟木蓮打成了一片。
我坐在小陽臺上,抱着水杯看他手舞足蹈地跟木蓮講話,木蓮很溫柔地看着他。太奇怪了,從她的臉上,我居然能看出一種類似長輩的表情?她分明就是個少女而已。
“小丫頭,看人的時候不要這麽兇巴巴的。”吳有坐在我旁邊,玩着一個很奇怪的黑色玩具,“怕哥哥被人搶走了,不開心?”
我喝一口水,不想和他說話。
“木蓮很少有同年齡的朋友,她現在多開心。”吳有的視線在對面兩個少年身上轉來轉去,道,“我還沒見她這樣笑過。”
那人活得有多慘呀,居然沒大笑過?
“你也別這麽惡狠狠的,小姑娘,笑一笑,多漂亮?”他逗着我。
我十四歲了,分辨得出來別人的善意或者惡意,可這個奇怪的人身上兩種都沒有。他見我不回答,也不生氣,繼續玩手上的玩具,仿佛是一個很多不同形狀的小方塊組成,串起來後通過某種方式能夠拼裝成各種機械模型。他老是卡殼在一個地方過不去,我眼睜睜看着他非常笨拙地在同一個地方錯了好幾次,忍不住伸手去幫忙撥了一下。
這一下,整個玩具就順起來了,變成一個神奇的小機甲,在桌子上滾來滾去。
“呀,你會玩這個?”他很驚奇道,“很少有女孩子喜歡玩這個的。”
這是內域姜家開發的一種新玩具,通過模塊的組合變化能搞出來上百套不同的機甲,是賣價非常貴但是超級實用的玩具。白玫走私了好多回去,黃泉的小孩子幾乎人手一套了。
“又不難。”這是我跟他說的第一句話。
“可對我很難呀!”他感嘆道,“老了老了,居然搞不懂你們年輕人的玩意了。木荷也是嫌棄跟我沒共同語言,我不想落後太多,所以找了個玩具玩玩,想有點共同話題。小丫頭,你說,你們小女生都喜歡什麽呢?”
“你多大年紀了?”他看起來很年輕的樣子。
吳有抓了抓腦袋,尴尬道,“哈,忘記了。”
扭頭,不想說就不說嘛,居然說忘記了?
“花?”他雙手交叉一下,不知道從哪裏搞出來一朵玫瑰花放在我面前。
我皺眉看着那還帶着露珠的花瓣,有點嫌棄,他這是什麽意思?
他見我不喜歡,又翻了一下,出現一個藍色的小寶石王冠,“首飾?”
可能我嫌棄的表情更明顯了,這次他回得更快了,“啊,花也不喜歡,寶石也不要,那漂亮的衣服呢?”
我伸手,探進後腰的小口袋裏,抓出五把亮铮铮的手術刀來拍在桌子上,刀尖準準地對着他,“我喜歡這個。”
他一點也沒有被我威吓到的樣子,反而很驚喜道,“你也喜歡這個!真是太巧了,我也喜歡刀啊,還收藏了好多,我這裏――”
緊接着他嘴巴裏噴出來一個個制刀大師的名字,從他們的生平和風格開始說起來,到他們的巅峰作品,以及最後封刀。末了,他好奇道,“你的刀看風格有點類似鐘先生的呀,可惜他自從十多年前反出內域去了外域的姜家後,就再沒有看過好刀了。你這是從哪裏來的?”
我後背一點點發麻,這家夥果然不簡單,居然從完全沒落款的刀上看出鐘先生的風格來了。我覺得我要向姜昊宇學點兒說謊的本事,至少,被人抓住痛腳的時候,不會臉發白。
“呀!”吳有大概看我太沒用了,又幹笑道,“不過民間的仿作很多的――”
我撇了下嘴巴,慢慢将刀收起來,道,“不是仿的。”
不是仿的,就是真的呗!
吳有看着我的眼睛,好像很的很開心一樣,伸手摸摸我的頭,道,“你們真好,真的,我超喜歡的。”
刀光從頭頂閃過,我掀翻桌椅站起來,捏着手術刀退後,道,“你別碰我!”
姜昊宇發現這邊的響動,馬上跑過來,道,“小複,怎麽了?他欺負你了?”
木蓮也皺着臉過來,道,“老師,你又幹什麽了?”
吳有雙手舉過頭頂,尴尬道,“我就覺得她有點可愛,所以想摸摸她頭發,絕對沒有其它意思!”
可愛?我不喜歡這種軟趴趴的詞,我更喜歡例如兇殘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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