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時觀望着她離去的方向,露出一抹莫測高深的微笑。「很好很好,居然提出這種挑戰,本王跟你杠上了。」

原本他向皇兄要求讓她協助大通商會雷擊一案,只是想牽制她在風陵七州的行動,因為他不喜歡自己的領地上發生的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但這小妞居然當面說他不如皇兄,這可激起了他的征服欲及好勝心。

總有一天,他會在她心中占有比皇兄更大的位置,不只要讓她承認他比皇兄還英俊,更要讓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他!

隔日,陳大川一見到風城王,差點沒被他兩眼下方的陰影給吓到,心忖這位王爺莫非是荒唐了一夜,否則看來怎麽如此不濟?

于是他投其所好地嘿嘿笑了兩聲,露出一個淫賤的表情。「大人,那名侍童昨夜伺候得您還滿意嗎?要不今晚再幫您安排一個?」

時觀皮笑肉不笑地回道:「昨晚那小東西刁得很,害得本王眼都沒阖,今晚沒興趣了。」

他是一夜沒睡,理由卻正好相反,解煙那小妞昨晚扭頭就走,他便眼睜睜地等了一夜,沒想到她當真沒再回房。

陳大川不知道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在心裏暗恨那名侍童居然沒有服侍好風城王,表面上卻是一臉震驚地道:「那便是下官馭下無方,一定要重懲那名侍童。」

你先找得到她再說吧!時觀沒好氣地望了他一眼,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本王還不至于那麽沒度量。先說今日的事吧,本王難得來到九鼎州,想好好參觀一下,順便代皇上巡視一番,陳大人應該有所安排?」

「那是當然。九鼎州位于王朝中心,各式商業工藝發達,下官已經安排妥當,保證讓王爺滿意。」

說到九鼎州的工商業,陳大川就得意了起來,領着風城王坐上早就備好的華麗馬車,陪着風城王到處參觀。

九鼎州不愧是交通中樞,其中支撐東雲王朝屹立不搖的各式行業像是冶煉、糧食、布匹、木材等都特別發達,比起京城的許多大商號也不遑多讓,也讓時觀對風陵七州的統治有了一番新的概念。

不過到了其中一個店鋪時,卻出現了一副奇異的場景,夥計們全都出來迎接王爺尊駕,也都禮數十足,但進入作坊,卻沒有人在工作,僅有一個掃地的老翁正在清理顯然許久未動工的爐具。

這是一間火藥鋪,從征戰時需要用的炸藥火炮至逢年過節的煙花皆有制作,由于這家老店鋪制作項目特別,有殺傷力的火藥只能賣給朝廷,某種程度算是禦用店家,如今生意清淡、工匠閑置,倒是令人好奇。

「怎麽這家火藥鋪的夥計都沒在幹活,本王想看的可不是空蕩蕩的作坊啊!」

時觀的表情看起來依舊輕松,但光是這輕飄飄的兩句話,就吓得陳大川及鋪子的林老板臉色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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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川厲色對着林老板喝道:「不是早跟你們說過王爺近日會來巡視,要看你們工作的情形,為何沒有準備?」

林老板一臉委屈地求饒道:「王爺恕罪,大人恕罪,作坊如今全面停工,草民也不願意,實在是……實在是最近缺了原料,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缺了原料?」時觀挑了挑眉。「這是怎麽回事?」

林老板見風城王似乎挺好說話的,連忙鼓起勇氣解釋道:「王爺,是這樣的,近幾年硫磺奇缺,導致火藥産量大大減少,尤其從今年年初開始,幾乎買不到硫磺,鋪子已經停工好幾個月了。」

時觀似乎想到了什麽,但一時間又無法厘清。「本王怎麽沒聽說過這個消息?」

「或許是數十年來王朝承平,對于火藥的需求不大,硫磺減産也是可以預見的,相比之下,煙花廠受到的影響更甚,只是這種小打小鬧的事,自然進不了王爺的眼。」陳大川倒是代為回答了這個問題。

林老板苦哈哈地附和道:「王爺明察,連九鼎州如此重地的火藥鋪都停工了,據草民知道,附近的幾個州,很多煙花廠都倒閉了,草民的店還能開着,已是逢天之幸。」

「原來如此。」時觀點了點頭。「好了,你這鋪裏的情形本王會反應到京裏去,總之,不會讓你也倒店了就是。」

「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林老板本以為大禍臨頭,想不到風城王如此體恤百姓,他大喜之下,連忙喚來內室的妻小,一起恭送王爺離開,想不到風城王的眼光竟然就定在他的獨生女林心兒身上。

「這位姑娘是……」時觀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這位是小女心兒。」林老板介紹道。

「原來是心兒啊!」時觀驀地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正好,陳大人接下來要帶本王到城裏最有名的酒樓用膳,缺了個侍女作陪,心兒啊,你就來陪陪本王好了。」

「這……」林老板瞬間臉色慘白,就怕直接拒絕會被風城王怪罪,可又舍不得女兒受這樣的欺負,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

林老板的妻子将女兒往身後一拉。「王爺,咱們心兒是個清清白白的好女孩……」

「你的意思是,本王不夠格讓你清白的女兒服侍?」時觀沉下了臉。

「王爺看上你們的女兒是你們的福氣,你們還推诿什麽!」陳大川只怕風城王不開心,所以推人入火坑這樣的事,他做起來理所當然。

「王爺饒命,大人饒命,心兒已有婚配,若是她服侍過王爺這事傳了出去,只怕未來婆家容不下她。」林老板夫婦跪下來求饒,只差沒涕淚縱橫。

「爹、娘,不要說了。」容貌嬌美的林心兒突然站了出來拉起父母,毅然決然的道:「我……我願意服侍王爺,求兩位大人饒恕我爹娘。」

林老板還想阻止,「心兒啊,這怎麽可以……」

林心兒也是個固執的。「爹,女兒心意已決,至于和王公子的婚約……就退了吧。」

時觀煞有其事地看着這父慈子孝的一幕,也不準備插手。

倒是陳大川相當雞婆地道:「只不過服侍王爺喝幾杯酒,又不會死人,這是你們林家的榮幸,可不要不識好歹!」

「心兒……」林老板彷佛瞬間老了十來歲,他緊抓着女兒的手。「如果今日誤了你一生,教我這個當爹的将來如何入土為安……」

「夠了!」時觀冷冷地開口,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他銳利的目光掃視林家三口一眼,才又道:「難道你覺得讓你的女兒服侍本王是一種屈辱?」

林老板一臉惶恐。「不……當然不是……」

「那你為何一再阻攔?」時觀的語氣仍是平淡,但那種不怒自威的氣勢,讓林老板更為驚惶。

「草民、草民……草民心疼女兒……」林老板瑟瑟發抖,但握着女兒的手始終沒有放開。

「看來你眼中是沒有本王存在了。」時觀點了點頭,示意身後侍衛。「本王現在對林心兒沒有興趣了,倒是這個林老兒沖撞了本王,本王覺得很不高興,把他給本王帶走,本王倒要好好問一問他的膽子從何而來!」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林老板的妻小吓得跪倒一片,哭求饒命。

時觀卻似毫無所聞,帶着陳大川揚長而去。

倒黴的林老板自然也毫無招架之力的被侍衛架走,這一去生死難料,剝層皮回來都算好了……

陳大川領着風城王來到城裏最出名的酒樓,酒樓老板早就為這群貴客留了一間最大的雅間,人才剛坐定,好菜便馬上全端上了桌。

時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喝酒吃菜,而是提出了一個奇怪的要求—— 讓人把林老板提上來。

「王爺,這樣的刁民,要不先押回下官官署的大牢裏,打他一頓之後再看王爺如何處置就好,別讓他壞了王爺用餐的好心情。」陳大川不解風城王的用意,巴結地道。

時觀的俊臉露出了一抹猙獰的笑。「那老頭早就壞了本王用餐的心情,所以本王決定親自用刑,一邊打他一邊下酒,不也快哉?」

陳大川頓時冒出一身冷汗,想不到惡名昭彰的風城王還有這種可怕的興趣,幸好自己一路都十分恭敬沒有得罪風城王,否則只怕屆時遭罪的就是自己了。

陳大川根本不敢違逆風城王的任何命令,馬上命人傳話下去,很快的,一臉驚懼的林老板就被帶到雅間。

陳大川的侍衛口中不敢說,但眼底卻都閃過對林老板的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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