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19/8/1(一更)
兩個小時後,Romantic全員神清氣爽地走出賽場。
“教練我愛死你啦!!”諸葛書撲到林邵中背上就是一頓表白,“我們居然可以真的3-0拿下今天的比賽!”那可是在WT實力之上的NP戰隊,春季賽打進季後賽勝者組的隊伍!
“你給我下來,在外面喊什麽喊?還有沒有點形象了?”林邵中拿開諸葛書的胳膊道。
諸葛書笑嘻嘻地說:“開心嘛,開心最重要了要什麽形象?我又沒有大庭廣衆脫衣服。”
齊右把外套丢他頭上罩住他的腦袋說:“你不要形象我要,別嚷嚷,讓粉絲看見了多沒有面子。”
“哦對對對!要成熟!穩重!高冷!霸氣!”
單奇勝:“然而這些你一個都沾不上邊。”
“啊!單奇勝你不準說話!”
兩個少年在戰隊經理開車過來的時間裏打打鬧鬧,齊右假意勸和其實在推波助瀾,傅黎因為力氣大的原因被三人排擠在外,只能坐山觀虎鬥。
舟粉們有了昨天跟崇帆帆接觸的經驗,今天也一樣等Romantic一退場就緊跟着離開守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不過這次有Romantic的教練在,他們又膽小地聚集在不遠處不敢過來了。
傅黎看見他們,朝崇帆帆喂了聲,擡了擡下巴示意她往後看。
崇帆帆扭頭,看見他們下意識地就笑了起來,擡手朝他們揮了揮。舟粉們搖着牌子積極回應,但從頭到尾都安安靜靜的,沒有喧嘩吵鬧,只有臉上的激動能看出他們內心的不平靜。
林邵中朝他們笑了笑,跟崇帆帆說:“你的小粉絲們跟你一樣乖啊,過去吧,跟他們打個招呼也好。”
崇帆帆覺得自己沾了粉絲的光,被教練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這次已經不用傅黎陪着了,她擡腳就朝舟粉們走去,但就在這時,舟粉的人群裏突然冒出一對中年男女,他們穿着普通,臉上有着歲月的痕跡,正目光殷殷地看着她。
崇帆帆嘴角笑容瞬變,停下腳步并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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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崇帆帆是背對着傅黎他們的,所以隊友們都沒有發現她這個異樣,再加上秦廣深已經把車開過來了,就在她停下腳步的時候。
林邵中跟車裏的秦廣深招了招手,叫回崇帆帆道:“帆帆啊,你秦哥來早了,我們先回去吧,明天看什麽時候再跟你的小粉絲們打打招呼?”
“嗯,嗯。”崇帆帆克制住想飛快逃離這裏的沖動,勉強自己扯出一個笑臉,跟粉絲們揮手告別。
她上了車,坐在最後一排牢牢抱着自己的外設包。
他們為什麽會在這裏?怎麽會找來這裏?而且還跟她的粉絲們呆在一起!不行,不能讓他們呆在這,一定讓他們滾!讓他趕緊滾!!
傅黎喊了她三遍都不見崇帆帆理他,便上手推了推她肩膀道:“喂,你低頭想什麽呢?”想得那麽專注,連個白眼都不給我。
崇帆帆被推了之後扭頭狠狠瞪了傅黎一眼,低聲警告道:“別碰我!”
傅黎一愣,随即眉心皺起:好好的生什麽氣?還沖我發火!
臭屁!
前排的諸葛書等人都習慣他倆吵架了,頭也不回地提醒他說:“黎哥你別惹帆帆啊,小心教練削你~”
“嘁,誰稀罕惹她?睡覺,懶得跟你們說。”
崇帆帆捏着手機一路回到酒店,這會兒她已經冷靜了許多。除了面對傅黎外,她在其他隊友面前都比較理智,不會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他人。
秦廣深問他們晚飯想吃什麽,諸葛書口若懸河滔滔不絕,然後就被齊右捂住嘴巴,剝奪點菜權。
崇帆帆說還不餓,所以只要了份時蔬,飯量和平時沒差,林邵中幾個包括傅黎都沒有發覺她情緒不對。
吃過晚飯後,崇帆帆就以犯困的理由提前回了房間。
她把外設包放在房間沙發上,轉身去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對着馬桶把剛才吃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真惡心。
崇帆帆用手接水漱了好幾次口,又胡亂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裏略顯狼狽的自己,扯下毛巾擦了擦。
她回到房間給她大哥打電話,隐隐有些想哭但忍住了,待接通後問道:“喂?哥,你在忙嗎?”
“帆帆?”崇浩澤調低了ipad上的比賽聲音說:“你又忘記了,我前天才跟你說了我來路易斯維爾,現在是早上七點,你哥剛起床不久,怎麽了?”
崇帆帆聽見了Romantic VS V7的播報聲,她低聲問說:“哥,你和二哥什麽時候回來啊?”
崇浩澤說:“很快了,最多三天。放心,哥一定會去看你比賽的,你繼續加油,嗯?”
“三天嗎?好吧,那你回來記得告訴我。”
“當然,我哪次出門回來沒告訴你?怎麽了,你在酒店裏住得習慣嗎?不習慣就去住我們的小區,七個人而已,怎麽都住得下。”
“挺習慣的,哥你先去吃早餐吧,注意身體別太累了,早點回來,我想你跟二哥了。”
在晗玥沒出現前,帆帆一直是這麽愛撒嬌的,崇浩澤也沒覺得奇怪,以為她第一次打比賽緊張了,好聲安撫了幾句,保證事情辦完就回國看她比賽。
崇帆帆挂斷通話,拿着手機的手指悄然握緊:沒錯,只要忍過三天,等大哥回來一定可以把那個人弄走!
崇帆帆深呼了一口氣,還沒有放松完,手機屏幕就驟然亮起,陌生來電的歸屬地為瞿市,崇帆帆想也不想地直接挂斷并将那個號碼拉進了黑名單!
不聽不理,只要不跟他們接觸,他奈何不了她的!
崇帆帆這樣想着就去浴室洗澡了,等她出來手機上多了兩條信息。
【178****9468:開門】
【178****9468:再不開老子就去找你崇家的那個媽了!】
崇帆帆氣紅了眼,以最快的速度換上衣服打開房間門!
“你到底想幹嘛?!”
崇明讨好地朝她笑笑,帶着他畏畏縮縮的妻子,大搖大擺地想進崇帆帆房間。
崇帆帆擋在房間門口,冷若冰道:“有什麽事就在這裏說。”
“真的?可我聽說你這周圍住的都是非富即貴啊,你不要面子你老子還要面子呢,滾開!”崇明推了崇帆帆一把,将她推的一個踉跄,自己走了進去,賊眉鼠眼地來回打量房間擺設道:“在這裏住一晚要好幾千塊吧?很會享受啊。”
崇帆帆沒回答,這是她二哥名下的酒店,主辦方要求參賽選手在這裏集合,她自然會被安排到最舒适的套房裏,幾千塊不過是房間一晚的零頭。
“你們是怎麽進來的?”酒店安保工作什麽時候這麽差了?
“啧啧啧,怪不得大家都說生女兒是賠錢貨,從見面到現在,一句爸爸都不喊,真是頭白眼狼!”
“我問你們是怎麽進來的!”崇帆帆提高聲音道。
崇母忙在中間調和說:“你你別生氣,我和你爸是,是辦理了住宿手續進來的,我我們今晚會住在這裏,三,三樓。”
“不可能,現在是比賽時期,所有客房都滿了,而且你們……”根本住不起。
崇明敏銳地察覺她後面的話,火氣上來,突然爆起一腳踹翻茶幾道:“你什麽意思?看不起生你養你的老子是不是?”
崇帆帆肩膀一顫,感覺又回到了那個夜晚。
她忍着恐懼,不動聲色地将沙發上的外設包拿開,跟他說道:“我只是實事說事,而且你并沒有養過我。”
“去你媽的沒有!如果不是我跟你媽把你送到有錢人家生活,你會過得這麽舒服?賤蹄子,賠錢貨,狗娘養的東西!”
污言穢語不斷入耳,逼得崇帆帆深深吸了一口氣,她不想跟這種人逞口舌之争,而且她明天還要比賽。
“別說這些廢話了。”崇帆帆知道他想要什麽,繞過他拉開抽屜取出一張銀行卡道:“裏面有十萬塊,拿走,短時間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崇明搓了搓手,一把奪過銀行卡對着卡面親了親,喜笑顏開不止,“早這麽懂事不就不用挨罵了嗎?”說着他又看了看房間道:“但你住得這麽好,只給十萬是不是太寒酸了?當你老子是叫花子呢?”
“我只有這麽多。”
“誰信你?一百萬,給我一百萬我以後都不出現在你面前!快點!”
崇帆帆忍了又忍,努力冷靜道:“我沒有那麽多錢,我已經離開崇家很久了。”
別說她沒有,就是她有,也不會給!給錢只會養大對方胃口,十萬是她近來三個月的直播收益,應該能撐三天,到時再讓哥哥幫忙解決。
“沒有這麽多錢?沒有錢你住這麽好的酒店?我可是聽說你做什麽主播的大把人給你花錢呢!而且這個垃圾游戲的獎金幾百萬,你跟我說你沒錢?你不要騙你老子!”
“你手上拿的就是我直播的所有收入,你以為錢是大風刮來的嗎?別人看你打個游戲就無腦給你送錢?比賽獎金有幾百萬不假,但也得比賽結束拿到冠軍才有錢分。退一萬步講,一百萬不是小數目,不是說取就能取的!”
崇明眯眼打量崇帆帆,似乎在判斷她話裏的真假,他把銀行卡揣好道:“你沒有,就去跟你養父母要,他們還沒有跟你斷絕關系吧?這不還是名義上的子女嗎?父母給子女錢天經地義,你不拿白不拿,反正他們有錢,一百萬對他們來說就是幾毛錢的事。你跟他們打個電話,說要一百萬,不,五百萬!”
崇帆帆被他這麽不要臉的言論氣笑了,打死她都不可能答應,她不會讓爸媽跟這個男人扯上關系的,在這方面她連謊話都不願意說,直接拒絕道:“不可能,就這十萬,你愛要不要。”
“你他媽去不去?!”
“不去!”
忍着想念不見面,熬了幾個月是為了什麽?不就為了能減少愧疚在心裏繼續喊一聲爸爸媽媽嗎?現在回去要錢,她成什麽了?她以後還有什麽臉喊爸媽?不會去的,打死都不去!
“狗娘養的東西,只顧自己舒服不管爹媽死活!我看你是好了傷疤疼!”崇明撸起袖子左看右看,看見酒櫃眼前一亮,大步沖過去抄起兩瓶自己都不知道價格的紅酒就往崇帆帆的頭上扔去!
崇帆帆看着飛來的酒瓶身體發僵,腦中突然浮現那晚的場景,直到最後關頭才反應過來堪堪用手擋了下。
裝滿酒水的酒瓶重重地砸在手腕上,劇痛讓右手五指瞬間發麻,她一驚,回過神來另一瓶酒在她腳下碎開了花。
崇母忍着害怕抱着崇明不讓他砸,但毫無作用,沒一會就被崇明狠狠地踹到了牆上。
崇帆帆看着地毯上暈開的紅酒汁,護着手腕,整個人都在顫抖。
“出去。”
“滾。”
“你給我滾出去,滾出去!”
崇明常年酗酒,脾氣暴躁,砸起東西來六親不認,哪裏會聽崇帆帆的話。他當着崇帆帆的面把一整個酒櫃的紅酒都砸了個稀巴爛,扔到牆上、地上、門上、扔到崇帆帆腳下,遍地都是玻璃渣,宛如鮮血的酒汁将明亮堂皇的房間染成血色煉獄。
他邊扔邊怒聲罵道:“都看不起老子!都他媽看不起老子是不是!老子弄死你群賤|貨!弄死你們!”
傅黎是被教練指使過來找崇帆帆複盤今天比賽內容的,來的那叫心不甘情不願,因為崇帆帆在車上說得那三個字特別傷人心,而且看他的眼神好像他是什麽肮髒的東西一樣,不能忍!
他承認,他最近是有點兒……奇怪,但他也沒幹嘛啊!就是想,就是想跟她拉近點距離而已,他從來沒有對她産生過什麽龌蹉的想法好嗎!她把他當成什麽人了?過分。
傅黎心裏有氣,敲門的聲音也就重了點,按下邊上的智能通訊道:“崇帆帆,別睡了!起來,教練喊你過去複盤今天的比賽,喂!你聽見了嗎?!”
酒店的套房隔音特別好,饒是裏面這樣鬧,外面的人也聽不見絲毫,但房門上的震動還是能感覺到一點。
崇明扔了一瓶酒在門板上,輕微的悶響落進傅黎耳中,成了崇帆帆起床氣發作的表現。
他呵笑了聲,锲而不舍地敲門道:“崇帆帆你給我起來!起來!開門!你再扔一下東西試試!”
崇明早在摔碎第一瓶紅酒時酒瘾就犯了,邊砸邊喝了大半瓶的威士忌,現在完全是瘋癫的狀态,聽見傅黎的威脅,再看捂着手腕一動不動的崇帆帆,心裏火氣又起,拎起酒瓶就朝她走了過去,“格老子的,讓你不認我,我讓你不認我!”
崇母見控制不住,慌忙打開了房間門請傅黎進來。
門一開,一股沖鼻的酒味只往傅黎的臉上撲,他還沒來得及捂住口鼻,看見怒氣沖沖朝崇帆帆走去的男人一把推開崇母三兩步沖過去飛起一腳!狠狠将人踹退到三米外的牆上,只身擋在崇帆帆的面前伸手護着她,盯着一男一女問道:“你們是什麽人?!喂崇帆帆你沒事吧?你是豬嗎!遇到危險不會叫安保上來不會報警?”
崇帆帆一直倔着不肯流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但還是忍着不讓自己哭出聲,一字一句道:“傅黎你真的,很煩人。”
“真的,很煩人!”
傅黎聽了差點氣得七竅生煙,轉身質問她道:“你給老子說清楚有你這樣———你、你你你別哭啊!!!”
“王八蛋!是不是他們欺負你了?操!”傅黎過去一把揪起蜷縮成一團|呻|吟|不止的崇明,左一拳右一拳地揍了起來道:“哪裏來的神經病!什麽人都敢動,來找死是嗎?我成全你!”
崇帆帆冷眼看着崇明被打得發不出聲音,對方滿臉鮮血的模樣并沒有吓退她,她踩着玻璃渣過去門口把房間門鎖上,然後拿起酒櫃上僅存的威士忌酒瓶,過去拉開傅黎揚手就要砸下去!
幸好傅黎反應及時,一手握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攬住她的腰不讓她亂動道:“崇帆帆你瘋了!這個砸腦袋上會死人的!”他下手有分寸,看着恐怖其實只是皮外傷,能讓人吃苦頭但絕對死不了!
“如果砸下去會死,我怎麽還會在這裏?”崇帆帆說着狠話,手指一直顫抖,其實狠起來就是那一瞬間的事,過了她就下不去手了。
傅黎小心翼翼地拿走她手裏的酒瓶,目光觸及她腫起來又黑又紫的手腕,立刻将酒瓶一丢,托起她的胳膊想碰又不敢去觸碰,轉身狠狠踩了崇明腹部一腳!
“我|去|你|媽|的!狗雜碎你給我等着!”他罵完冷靜了下,安慰崇帆帆說:“沒事的崇帆帆,別怕,我們現在就去看醫生,沒事的,一會就不疼了!”
崇帆帆抽回手,看着地上的崇明說:“把他捆起來關在這裏,不準他出去。”不準他出去騷擾她媽媽。
傅黎:“!!!”
“行,你先跟我去看醫生!我們回來再收拾他!他被我打成這樣短時間內是起不來的,回頭報個警,就沖他把房間砸成這樣,沒有幾十萬上百萬的賠償他肯定會坐牢!”
崇母一聽要報警,心裏就慌了,跑到崇明面前護着他道:“不要啊帆帆,這是你爸爸,他現在已經很慘了,你不要報警好不好?我帶他回去,我帶他回去以後再也不來找你了,求求你不要報警,求你了。”
傅黎瞬間感覺自己被雷劈了,這樣的人居然是……崇帆帆的父母?兩者不管是從長相上還是膚色上身材上沒有一處與崇帆帆相似!
你确定不是開玩笑嗎?
崇帆帆這笨蛋是不是找錯親生父母了!?
崇帆帆眼神複雜地看着自己的生母。
在瞿鎮的時候,她救過她一次,也是因為她,她才得以逃出來的。
但她還是很恨她。
“你怎麽保證他不會去找我媽?”崇帆帆問道,她不想她媽媽在街上開開心心逛街的時候被這個變态傷到。
崇母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崇帆帆眼神冰冷地看着崇明,提議說:“這樣吧,我找人打爛他雙腿骨,切斷他的腳部神經,讓他一輩子都站不起來,然後你再把他拉回去好好地侍候,侍候一輩子好不好?這樣他就不會夜不歸宿,到處跑了。”
傅黎沒時間震驚,一把捂住她的嘴道:“不許胡說八道!”
崇帆帆無動于衷。
倒是一直哭泣的崇母竟然滿含期待地一口答應了!
傅黎終于看出崇母的病态所在,心想幸好崇帆帆不是這兩個神經病養大的!媽的正常人都要被逼成不正常了!
他懶得跟這兩個神經病浪費時間,看見衣帽架上的連帽風衣,扯下來披在崇帆帆身上,背起她就往門外走。
崇帆帆大半張臉被風衣帽子遮掩,只露出下巴道:“你就在這裏看着他,等我回來就幫你實現願望。”
傅黎感覺要瘋,趕緊加快腳步離開這裏。
現在是晚上九點,樓下正是人多的時候,崇帆帆身上的酒味又那麽濃。他只能動用私人關系走員工通道去的醫院。
挂號拍片看診。
幸好老天爺保佑,沒有傷及手腕骨,但軟組織損傷嚴重,至少要大半個月才能好,期間還要提防其他并發症。
大半個月?接下來半個月可都是賽期……
算了,本來這次參賽就是來練手的,嬌氣包的手傷要緊。
那個畜生!他現在也想打斷他雙手切斷他手臂神經了!
“去吊個抗炎消腫藥吧,接下來要注意休息,盡量停止受傷關節的活動,經過藥物和康複理療,很快就會好的。”醫生看了眼傷患,繼續跟傅黎說:“腫脹沒有那麽快消下去,疼痛是在所難免的,如果出現攣縮或者關節僵直的情況一定要立刻回來複診。”
傅黎記下了,起身剛想扶起崇帆帆,崇帆帆就伸出右手放到醫生桌上,模拟鼠标按鍵的動作,動了動食指和中指說:“這樣做,有影響嗎?”
醫生:“?”
傅黎重新坐下說:“我們退賽,明年再打!”
“不要。”崇帆帆只看着醫生說:“醫生,這種程度有影響?”
醫生看着崇帆帆的眼睛,過了會搖了搖頭道:“沒影響,注意一點,時間不要太長就行。”
傅黎:“醫生!”
醫生很是為難道:“當然靜養是最好的,但如果有非做不可的事,注意一下,動作不要太大,不要太用力,也不是不行。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情況都可以找我。”說完他又看着崇帆帆說:“千萬要小心,如果傷勢惡化到晚期可是要動手術的,你還年輕,錯過這個機會等傷好了還有無數個機會,沒必要為了眼下而賠上未來,明白吧?”
“明白,我不會勉強的,身體重要,謝謝醫生。”
“不客氣,去開藥吧,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比賽加油。”
崇帆帆和傅黎一同擡頭看着他。
趙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輕笑道:“怎麽了?不許醫生看比賽啊?”
傅黎跟着笑了起來,扶起崇帆帆說:“沒有,既然喜歡看比賽的醫生都同意讓某人用鼠标,那我就放心多了。”
他扶着崇帆帆離開診室,讓她在長椅上坐好,自己去繳了費拿了藥,倒了杯溫水回來給她。
“喝點水吧,別怕,打完吊針就不痛了,回去我就弄死那人渣——咳,那丫的。”
崇帆帆左手接過紙杯,捏了捏道:“你不用改口,他就是個人渣。”
傅黎搖頭,見她喝了水唇色沒那麽幹之後,問她道:“你怎麽都不跟我說?還那麽大膽放他進來,現在知道痛了吧?活該!”
“我原本想,等我哥回來再解決。但他不知道哪來的錢住酒店找上門說,我不開門就找去我媽,我不能讓他那種神經病找我媽的麻煩。”
“所以你就開門了?那他要錢你先給他就是了,跟那種瘋子置什麽氣。”錢財怎麽說都是身外之物,哪裏有自己安全重要?
“我給了,我給了十萬,十萬塊讓他撐三天很難嗎?他卻要一百萬,我這次給他一百萬,過幾天就是一千萬,我不會開這個頭。”
傅黎的關注點卻是……
“等等,你有一百萬?!”說好的彈盡糧絕做窮鬼,你卻偷偷背着我發了財!
崇帆帆終于舍得給他一個眼神道:“沒有。”
“真的沒有?”傅黎不相信道,“你哥是不是偷偷給你錢了?我就說你最近怎麽又買衣服了!”
崇帆帆忍了忍,“買衣服是從直播收入裏提現的錢!”
“哦~看來你賺得真挺多的,那這個醫藥費你得補給我,還有人工費辛苦費,嗯加起來一共給我五十萬就行了。”早知道你這麽有錢我就不給你打賞禮物了!
崇帆帆盯着他,好似很想打人道:“你怎麽不去搶?”
“這不正在搶你的嗎?”
崇帆帆收回視線道:“滾,你是真的煩人。”
“是嗎?誰讓你叫崇帆帆?對了,所以你在車上說別碰我,是因為看見了那個人渣心情不好吧?”
傅黎不提,崇帆帆都忘了自己說過那句話了,她敷衍地點了點頭。
傅黎卻瞬間精神煥發,翹起二郎腿心想:我就說嘛,我怎麽會讓人惡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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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神,你殺了我,就要對我負責。”
第三次見面,大神說:“結婚吧,我寵你一世。”
“結婚!我自帶嫁妝上門。”某菇涼握拳,自以為撩上了大神,熟不知自己早已被大神撿回家……